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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而贺逐压在她身上:”叫出来。“”什么?“尉迟琳琅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院落之中一片寂静,贺逐却已失去耐心,低头擒住她的嘴唇。他极具技巧地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吮吻,虽然未解开她的衣裳,一只手在她的颈后轻点,激起一阵酥麻。她不由自主地在唇舌间溢出一声轻吟,被他抓住机会,向更深处侵占。灵活的舌头勾起她的,发出令人害臊的啧啧水声,轻薄的寝衣使她极其清楚地感受到贺逐下身的灼热,正危险地抵在她的双腿之间。但她并未有被侵犯的耻辱感,因为贺逐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欲,而是时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喘息之间,贺逐问道:“为什么要来救我?”尉迟琳琅咬了咬唇:“你不需要。”他微微一笑:“你的眼睛在说谎。下次伪装的时候,不要忘记了眼睛。”她的睫羽轻轻扇动,听出他话中暗喻,不仅是刚才的那句:“你并未伤害过我,反而某种程度上救了我……”“现在你还觉得,我在救你吗?”他的唇在锁骨流连:“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今次……姑且放过你了。”贺逐扬声道:”今日你身子不爽,便不用来服侍爷了,回去好好歇着吧。“窗外有人悄悄离去,尉迟琳琅走至屏风处,不禁回首望去,贺逐已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闭目而眠。她则驻足许久,才回到自己房中,一夜无眠。次日,一包叠的方方正正的银块放在她门前,她也逐渐明白,海盗们中派别争斗不止,有如朝堂,贺逐并非一开始就跟着秦决,而是半路加入,一年之内就分去了一处幽居和权力,着实让人眼红。那夜之后,贺逐让她不必再装驼背,借口脸上红疹,以面纱掩面。海盗中渐渐传起,她独受宠爱,贺逐日夜与她厮混寻乐,连武也不练的谣言。尉迟琳琅只觉哭笑不得,就连统领女眷的沈姨也某日问起,听了她一番话后,她才发觉自己之前天真。“……虽可掩盖肤色体态,但天然姿色韵成,非常人所有。先前老奴也见过被掳来的贵族小姐,从未有你这般的女子。”“城中弟兄,若发现有富豪官家发布寻人启事,便会顺手推舟,将那些姑娘送回去。至于寻常女子,留下来未必是坏事。”她语中之意,已是看遍千帆做出的最好决定,尉迟琳琅默然不语,深知她虽谆谆善诱,仍不可信。半月后,贺逐出海洽谈一批武器订单,还未等她斟酌开口,旁人已告诉她,贺逐自是舍不得,要将她带在身边。当她处于甲板之上时,还犹如身在梦中,似乎已然插上翅膀,能短暂逃离那四面环海的小岛。一根长竿悬在半空之中,贺逐施施然坐在她身边,手握鱼竿,悠闲地垂钓起来。先前关在船舱中,她极少有机会领略海上风光,如今海风拂面,碧空澄澈,一列海鸟变换着不同地姿势点水而过,尉迟琳琅却没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心情。“是不是在想,如何逃出去?”贺逐悠悠开口:“你若有处可去,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她心知自己现身,必会引来追杀,甚至这次海难,海盗们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都难以判定。以她对贺逐浅薄的认识,真的能保证,他是她所认为的“君子”吗?那日,已是对不起怀思哥哥……贺逐道:“我平生好赌,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放你离去,如果你输了……就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听起来,好像很值得一赌。”尉迟琳琅道,“赌什么?”“暂时还没想好。”他手中一重,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屏气凝神,抓准时机轻轻一挑,一只海鱼稳稳落入一旁的竹篓中,“到城中再想,嘘,安静钓鱼。”尉迟琳琅看了看身边的鱼竿,终是拿了起来,学着他的模样,她从未做过这事,真如读书写字一般需要耐心细致。直到靠岸,她也没钓上来一只鱼,贺逐愣了,郁闷道:“早知道同你赌钓鱼了。”她的些许矜贵脾气涌了上来,把那鱼竿一抛,先跳下船了。贺逐不禁一笑,先前那些戏谑心思,倒有些别样的情愫升了起来。西陵与圣朝隔海相望,但两国往来商贸频繁,海上补给充裕,因此一路平顺,这艘专门用于商运的船只也于码头登记在册,入城十分顺利。其余海盗,散于城中游乐,她则与贺逐来到了若水城最大的酒肆。圣朝设四方院,负责与其余各国交流,任职官员,无不精通各方语言,尉迟琳琅少时也曾于四方院中学习,因此西陵语听说并无障碍。无论何处酒肆,都是消息最为灵通,人员流动最大的地方。贺逐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身边几个文人,便在讨论圣朝此时的朝局。———————亲亲有了,rou还会远吗(也不是定风波·歌尽桃花扇底风“前些日子虽有动乱,但那女皇铁血手腕,竟都镇压下来了。”“也得亏北野内乱,我们和东越,又是向来不惹事的。只是听说,虽然那三公主死了,二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也许未来还会变,也不可知啊。来,喝酒喝酒。”尉迟琳琅听在耳里,神色黯然。回过神来,一只斟满酒的酒杯凑在她唇前,贺逐道:“这酒香醇可口,女子喝也不碍事。”她本欲接过,贺逐却不放手,只能掀起面纱,就着他举起的酒杯饮下。却听见高楼之上,一道戏谑之声传来:“贺兄今日怎么不找莺歌姑娘,反而换了个美人?”贺逐并未回头,只朗声道:“美人如花,万花各有妍丽,怎能只流连于一朵花上呢。”他搂过尉迟琳琅肩膀,走至二楼包厢,先前出声之人已端坐主位。他身边簇拥着两个貌美女子,一人为他捶腿,一人在他耳边嬉笑说话。他玄衣玉冠,相貌堂堂,只是一只眼睛眼皮上一道伤疤,不免显得狠厉。“贺兄,请入座。”“严兄,许久不见,一切可好?”严阙笑道:“能见到贺兄,我自然好。”酒桌间,话题格外正经,她垂目夹菜,表现的便像一个温顺的侍女,却能敏锐地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西陵的火药市场活泛,经历一场混乱后,朝廷下旨整改,唯独对他们严家法外开恩——只因他们是最先发现并制作的人。因为原材料问题,此次订单并不能当日解决,严阙便邀请贺逐去往山庄休息几日。这山庄占地百亩,宽阔壮美,严家财力,实可谓富可敌国。其中豢养的珍禽异兽数不胜数,更有美姬百人,客房布置处处用心,器具奢华,每日侍女擦洗清理,不厌其烦。贺逐此前也未曾来过,他虽与严阙有生意往来,却并非口上所说的那么熟络,不由得警惕起来。严阙待人和气,即便对她一个“侍女”,也不轻浮失礼。他酷爱武学,总是拉着贺逐请教指点,而她被迫观赏。他二人皆脱去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