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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佣人,可能就需要赵琪容为她收尸了。”“为什么?因为我还有用?”“你明白就好。”纪瑾伸出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告诉任何人。”“晚安,蒋小姐。”纪瑾摇上车窗。车开走了。尽管喝过了醒酒汤,整个人在酒精挥发的作用下还有些脱力。纪瑾为纪蔚澜换上了新衬衣,把已经被血液浸染透了的旧的扔在地板上。转过身来的时候,纪蔚澜已经睁开了双眼。“主子醒了?”蒋蒙熬制的是很传统的生姜醒酒汤,尽管效果是最好的,辛辣的口感却还还留在口中久散不去。纪蔚澜忍不住皱了皱眉。纪瑾赶忙为他倒了一杯水。清醒之后就是巨大的空虚感。纪蔚澜靠着沙发,仰头望向天花板,双目还有些失神。"这是什么?"纪瑾望向纪蔚澜的袖口处,他发现了那个关于袖扣的“秘密”。是那天纪公馆翻修,纪蔚澜害怕这对袖扣不见,特意把它们带在身上然后拿去了赵琪容那里。第二天由于匆忙把换洗下来的旧衣服连同它一起忘在了房间里。这对袖扣出现在崭新的衬衣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有猫腻似的。赵琪容做的好事啊……纪瑾表情严肃,这东西要是真丢了,整个纪公馆上下大半年都别想消停了。“我马上取下来。”纪蔚澜却拦住了他。他望向自己的袖口,好像陷入了某种古早的回忆里。“你喜欢我什么?”那时是他与蒋蒙认识了三个月之后,第一次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彼时蒋蒙经过长时间的“死缠烂打”,终于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满心满眼都是快乐的情绪。“你没事吧?”蒋蒙凑过来,手掌心冲着自己眼前晃了晃。“你是真的帅而不自知吗?你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理由啊!!”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看我长得怎么样?”“不怎么样。”他一向实话实说,也没有骗她的必要。就连纪公馆一个最普通的女佣人都比蒋蒙要好看几分。她只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女孩的相貌,扔到人堆里马上就会被淹没掉了。蒋蒙却没有平常女孩子那般容易失落,她似乎也很认同这个看法:“对吧对吧!我从小到大都没被男生追过呢~要是我未来的女儿像我这么惨就不太好了,所以我一定要给我未来的女儿找个最帅的爸爸来拯救下我的家族基因,就是你了!!哥哥!”蒋蒙当年的年纪都快26岁了,彼时的他才不过24岁。但她似乎很喜欢叫他“哥哥”。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这种“你追我赶”的关系变得亲密一些。真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别的女孩子的回答无都是出于仰慕,喜欢你的才华又或者我们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这样标准而委婉的答案。他才反应上来,耳根竟然罕见地泛红了,“你是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给未来的孩子找个爸爸之类的……她以为他生气了,在他身后拼命道歉,表示只是开玩笑:“好嘛,我就是想逗你开心一下嘛,哥哥总是板着脸,你这样很容易老的……”她跟在他身后追了两步。“不许跟上来。”他故意把语气放的很严肃。蒋蒙就真的站在原地乖乖不动了。“好好好,不跟就不跟。那你不开心的时候记得打我的电话,哪怕多晚我都会等你的。”他扭头,被人这么怼了一顿,蒋蒙竟然还能笑得满眼灿烂。或许从那些别的女孩子嘴里说出的表白的话真的是很无聊的吧,要不然为什么听见她这样奇怪的说法他反而会觉得高兴呢?像是黑暗的世界里突然闯入的火红色的光,让自己整整24年乏味如一潭死水的生活突然多了那么一点新奇的东西,他第一次觉得其实活着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姚影瞒着他和别的男人苟合的丑事很快暴露在他面前,她怀孕四五个月,孩子却不是纪蔚澜的。纪瑾坐着纪家的私人飞机连夜从南方联合大学把姚影带回川城,押到纪蔚澜面前。整个纪公馆都灯火通明,姚影是穿着睡衣被纪瑾从床上带过来的,整个人披头散发地跪在他面前。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纪蔚澜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且之前事后都会有人监督她吃下避孕药。孩子绝无可能是他的。哪怕最普通的老实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上一顶“绿帽子”,更何况是在站在整个川城权利顶峰的男人?“说吧,你想怎么死?”姚影却不像往常那样哀求他,她笑得有些渗人。“你以为我会怕死?我早就不想活了!人人都羡慕我有你这也的‘完美男友’。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华丽的皮囊之下是怎样一颗丑恶的心。纪蔚澜啊纪蔚澜,你逼迫我父母上吊自杀,让我的家族像奴仆一样匍匐在你的脚下,我就像是剩余还活着的族人的媚宠工具一样被献给你。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是成王败寇。”纪蔚澜冷冷地看着她。纪家的风色集团做医药生意,姚家也做医药生意。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处理掉姚家只不过是再顺手不过的事情。姚影的父母被逼迫自杀,剩余的亲戚生怕连累到他们,连夜把姚影送到纪蔚澜床上,希望借此能讨好到纪蔚澜。姚影在川城一直因为漂亮很有几分名气。当时的纪蔚澜也就欣然接受。他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当然包括“暖床的工具”。只是如今这个工具却不太听话了,不但不听话,还在外面找了个不成样的“野男人”。粗俗,贫穷,小气,平庸。“你当然不理解他的好。”姚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是她与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孩子。“他让我感受到一个真正被爱的女人应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纪蔚澜,像你这样冷情冷血的人永远也不配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话无需继续说下去,纪瑾拍了拍手,公馆的佣人立刻把准备好的堕胎药拿过来。姚影怀孕早就超过了四五个月按理说就算打胎也不适应于药流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纯粹的羞辱和折磨了。“不行!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别碰我的孩子!”姚影挣扎的很厉害,再也不复刚才面对纪蔚澜时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