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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九重天街巷中,议论纷纷的人群随着缠斗的落幕逐渐满揣疑惑地消散而去,各处茶馆酒楼之中亦对今日之事有各自的猜测八卦,反观刚刚惨遭劫难的广居少阳府内,各职类的小仙已是有条不紊地参与后续的清理与重建,竟无人敢在此期间多嚼舌跟、无端多嘴一句。

若非怎说青要帝君十数万年以来治下严谨、赏罚分明,也是上界出了名的铁公子,府内深谙此道的小仙自也是不太敢有人主动去七嘴八舌地触自家主子的霉头。

哪知府内廊道上,事务繁忙的人群攘攘中,却有一个穿着云水蓝袍、相貌平平的男子显得异常悠哉游哉。

男人晃荡着闲步,颇显风流倜傥地含笑扇着手上看似发旧发黄的折扇,然折扇正中却又画有一朵极为考究精巧的九瓣莲花,无端端显出几分工致的贵气。

“侍官,这是往哪去?”府内本就混乱,男人看似平常又细看非凡的模样只引得擦肩而过的小仙悄俏探看几眼,却无人先敢上前询问,哪知男人却在某处转弯之时,折扇一收,眯笑着漂亮的琥珀长眸随意挡住了一位仙侍的去路,“我乃天帝一百零八灵官之一的白晖,奉陛下之命特来寻帝君禀事,还望侍官告知一二?”

“原是白晖灵官,我等失礼。”仙侍这才半信半疑地反映过来,抬手十分恭敬地向男人行了个武官礼。

毕竟天帝座下一百零八位灵官,哪是他一个武侍小仙所认得清的,灵官白晖他虽不认识,但凭着来者的气度和姿态,应也不是什么平常人物,此番倒也是让他信了几分的。

“侍官不必多礼。”男人说着便又信手展开折扇,弯着眸悠悠扇起风来,“我今早方从下界办事而回,怎得刚进府,便如此残破,莫非帝君想大刀阔斧重修宫殿不成?”

“灵官大人说笑。”仙侍跟着汗颜几分,旋即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儿一早便有一人来挑衅强闯,帝君动怒收拾了那个狂徒一番,这才无意弄成这番模样。”

“狂徒?”男子故意装作一副惊疑的夸张模样,“何等狂徒可用得着帝君亲自动手?”

“这……”仙侍旋即迟疑几分,随后便左顾右盼一番,拉着男人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墙角,“我方才只听闻别人私下讨论,似乎说是三清那派的。”

“三清…?可知是何人?”男人也跟着装出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压低声音故意道:“莫不是三清意欲向天帝一派挑起战事了?”

“这…我也不知。”仙侍极为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府内本就纪律严明,不让传这些有的没的,方才那些还是他偷听其他仙侍私下妄自讨论得知的,转了转眸仔细低低思考了一番,才又跟对方接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

“哦?”

仙侍张了张口刚欲出声,又似是顾虑什么强制收了声:“没…没什么……”

“侍官但说无妨,我也不是那等喜欢谣传的人,不过听个热闹不是?”灼灼的琥珀眸闪了一闪,故意将手伸进大袖内,掩饰着从小圜界内取出一块玉佩,忙不迭地塞进仙侍手里,“大家同在帝君手下效命,我自也不会往外说,萍水相逢,更是牵扯不到你的。”

“……自然自然。”仙侍起初惊恐推辞了一番,见男人如此言语,这才半信半疑地赶忙将华美的玉佩揣进怀中,“…….此事是与未来的小夫人有关。”

“小夫人?帝君莫不是想娶妻不成?”将暗藏的得逞藏进眸底,又接着话头道:“该不是帝君强抢了三清那派的人想强娶作夫人,这才跟人家的心上人打了一架罢?”

“哪能呢?……帝君自个的私事我等也不敢乱嚼舌根。”仙侍讪讪一笑,极为八卦地将声音又压低了一层:“不过我听昨晚巡视的兄弟说…帝君昨日的春宵可是享了一宿呢。”

“怕是被帝君折腾得不轻,娇娇糯糯哭得人心都化了。”

“哦?”琥珀眸内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可知小夫人姓甚名谁,我也好私下准备一番,找帝君讨个巧。”

“呃…只听名字中有个'岑'字,其余我便不知了。”仙侍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些灵官在官场中的游刃有余,立刻就懂得上赶着讨好谁了,不由又多嘴补了几句,“我听当差资历颇深的大哥们说,兴许这次帝君是极为认真了,您也知晓,喜欢我们帝君的姑娘虽多,但还从未见过有带进府内的,更别提宠幸一晚,今日还为了那个姑娘打架打成这样,十有八稳是好事将近了。”

哪知语罢抬头一望,面前之人不知何时已是无声无息地消逝无踪了。

“欸…???人呢???”仙侍满脸疑惑,赶忙左顾右盼前前后后寻找了一番,方才还站在面前的男人像是凭空蒸发一般,突而便不见人影了。

若非胸口的玉佩,方才的交谈似乎只是他白日撞鬼的一场独角戏。

“还真是奇怪……”仙侍摸了摸头低声喃喃道,旋即便挎着腰间佩剑自顾自地走远了。

却未曾见到身后从一旁高树之上轻巧掠下的男人。

“雩岑…雩岑……”轻轻磨着银牙,从喉咙内强行挤磨出声,隐去身形的几个跳跃,便独独站在了广居少阳府某处地势较高的房脊上,微微定神,便瞧见了某处院落重重包裹的结界。

…………

借着血莲从扇面蔓延绽放,男人极其轻松地只身入内,并无泛起半点惹人察觉的涟漪。

眼眸晦暗不明地立于床边,却见床上之人只是满面酣红、甜丝丝地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迫近。

大袖翻飞间,宽厚的大掌便将小姑娘纤弱的脖颈死死掐在掌内,随着清瘦结实手臂的青筋暴起,一点一点慢慢收紧。

掌内跳动的脉搏伴着呼吸的逐渐微弱不断暗淡下去,被施了魂眠咒的雩岑却只是憋红了脸,死死拧着眉头,无力地任由身体慢慢发麻瘫软,直到失去知觉。

107、留情<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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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留情

温热的泪滴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一路蜿蜒,直至与来者冰凉的手背溅出一朵疏落的泪花,明明是暖与寒的碰撞,却似有千万度的高温一般,灼开了脖颈上不断收紧的大掌。

男人似猛然受了惊一般,慌慌撤了力,眼神呆愣着后退踉跄了几步,最终怔怔一把坐在了屋内的地毯上,就连手中的折扇亦不自觉地落在了床榻旁侧。

气氛突而凝固了半晌,直至良久之后,掉落在床侧的折扇缓缓浮空,化作一道与来者一模一样的身影之时,方才打破了此间寂静。

“你在犹豫什么。”折扇化作的人影明明身着与男人同样的云水蓝袍,额间缓缓浮现的九瓣血莲却让其周身气质显得颇为妖异勾人,“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今日见过孤的人不少,难免留下痕迹。”瘫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微垂着头,沉默许久才悠悠开了口,耳侧顺势而下的几缕碎发和着窗棂投进的阴影堪堪挡住了他的上半脸,令人难以窥晓他的情绪。

“零随,你知道,这些都是借口。”旁侧站立的人却轻轻眯起淡淡的琥珀眸,围着他周身来回徘徊了几步,“今日之事,就算濯黎查到底,无非只能知晓存在一个趁乱杀人、伪装身份的凶徒,白晖远在千里之外,实际亦干涉不到他如何,再说此番结界,能无声无息潜入的人又有多少,他就算将三清、昆仑、东皇那些人怀疑拷问个遍,也是查不到你头上的。”

“因为,今日的天帝,此刻正号召数十名灵官在书房议事,怎会有时间来此闲逛。”

男人额间的血莲晃了几晃,似是对下一刻即将而来的谋杀充满的兴味,“可若是濯黎成了亲,你暗暗触杀她的几率可真就微乎其微了。”

“说来也奇怪,这小丫头的血竟是我着数十万年喝过的最甜的……”

“如此浓醇的极阴星体……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濯黎仗仰的不过是孤天帝的身份与势力,他欲去得罪那些资历颇高的真神,岂非陷孤于泥潭。”零随却也不看他,接过话头沉声一字一句朗朗道,“孤维持此番势力已数不易,这几十万年…上界不能再自开内战了……”

“呵。”血饮勾起一抹笑,极为魔魅地舔了舔自己长的过分的黑色指甲,“狡兔死,走狗烹……他虽承于先帝老头又扶持你多年…且不说他自身豢养势力如何,朝中说话的重量,有时可比你要大。”

“阿随…你忘了曾经那些人的嘴脸?……因势利而借刀杀人…明面上的大义灭亲之举,我想你比我清楚的多。”

“兄弟啊…两肋插刀?……帝王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情感……这丫头可是你从此取代三清,扬名一统上界的机会……”

“……今日不宜,往后再从长计议罢。”零随听罢也只是眸光暗了一暗,旋即径直起身,走至床边又看了看脖颈间伴有一道青紫掌印的掐痕的雩岑,从小圜界内摸出几粒奶白色的灵丹,捏着下巴给她灌了进去,又默默蕴着淡金色的灵力,一把将脖颈极为严重的淤痕直接治愈抹去。

然而如此无差别的治愈术,亦将濯黎昨日残留的吻痕也一并消除了。

站在床侧的男人望此纰漏却只是顿了顿,继而便十分流利地垂眸俯身,又循着记忆里的大概的地处附上略显冰凉薄唇,面无表情地摁着雩岑亲吮了一番,眼见着以假乱真的新吻痕跃然于上,零随才直起身,步履定定地没有再多看一眼,径直朝门口处先行离开。

“还真是可惜……”血饮倒也不恼,含着笑极为暧昧地用手背抚了抚雩岑睡得娇酣发红的小脸,轻轻在少女的额头上落下极为郑重一吻,口中却吐着与之大相径庭的残忍:“真期待你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便转身晃悠着闲步,几个飞跃闪身,轻松跟上了至府内侧门的零随,身形微微晃荡,重新变成折扇的血饮已是从善如流地主动将自己系在了男人的腰间。

屋内重新陷入依旧的安宁与沉静,床榻之上,睡得正香的雩岑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将一旁濯黎的软枕摸索着抱在怀中,又沉沉睡去,仿若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白日虚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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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最近好难登……我感觉我总有一天要被被迫失踪

阿随这设定阿,要不是提前公布了男主,妥妥的反派哈哈哈

108、优越<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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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优越

冷月上中天,泠泠月色流泻在雕花的窗帷边。

屋内感光而亮的灵灯早已唯唯亮起,将床上睡梦正酣的小姑娘的侧脸打出一道朦胧的阴影,屋内一切恰到好处的美学布置加之融融的灯火显出几分居家的安逸,直至床上之人像是受惊般突如其来的一个翻滚,连人带被一起重重跌落在地毯上,这才钟结了雩岑悠长的梦境。

她怎么…莫名其妙重回了那晚水牢的情景……

零随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侧,仿若他重新又寻回到了她的身侧。

仔细想想还真是毛骨悚然。

“嘶……”雩岑扶着酸痛的腰好不容易撑手坐起,像是一时失忆,皱着小脸将四周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回,这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她最后一次晕过去之前明明已瞧见窗外微微透进的天光,怎得一觉睡醒又到了夜浓之时。

雩岑揉着自己不堪重负的小细腰,只觉全身都似被重新拆开组装般酸软无力,沉睡宕机过久的脑仁也在一阵阵地胀痛,不需低头细看,光是她如此随意一瞟,便见身体各处密密层层遍布了各种斑斓的吻痕、咬痕还有淤青的掐痕,两腿之间的小花唇亦被糟蹋得不像话,往常粉嫩紧致的xiaoxue红肿不堪,花唇惨兮兮地翻在外面,内径硬生生被男人捣成了自己roubang的模样,她刚欲强撑着一旁的床柱试着起身,却发现平坦的小腹内不知何时也鼓胀得厉害,微微一晃似乎内里还有满满的液体在晃动。

蹙着眉微红小脸向身下摸索,抬手便在惨兮兮的花xue口摸到了一方湿粘黏的硬物,尝试着捏住上方的把手向外轻拉,哪知一个手滑又将其往花径内里推进了几分,刮出几分微疼的快感,涨红了小脸雩岑定神屏了屏气,两指一夹往外轻轻使力,便只听一道红酒拔木塞的'啵'声极为清晰,一枚湿粘黏的玉制小章随之落入掌心。

然而花xue内堵塞许久、早已液化的jingye亦像是得到解脱般若潮水奔涌而下,男人一夜奋战射量之多足以蜿蜒向下、将她内侧大腿全部打湿,底下猝不及防遭了殃的被褥也晕开一大片羞人的湿痕。

…………

濯黎处理完白日事宜与大半积压公文进门之时,看见的便是这等yin靡场景。

自家的小夫人像是受惊过度般,一脸呆愣地垫着被褥跌坐在床侧,手中紧紧攥着一枚湿哒哒的玉章,双腿大张,红肿的花xue与流淌而上的白浊jingye显出浓烈的色差,屋内萦满了两人昨日欢怡的羞人气味。

胯间才刚刚发泄一通稍显安分的roubang几息之间便硬挺得令宽大的衣袍拱起一方高高的帐篷,濯黎粗喘几声,快步便用着公主抱将一把自家夫人搂在怀中,身子也不自觉地推着她往床上倒,粗长的欲龙也隔着衣物不断往雩岑腰侧狂蹭。

“不…不行……”这才缓过神的雩岑赶忙使力反推着这个一脸发情的男人,“我下面还肿呢…不…不能了……”

哪知濯黎却是从善如流地蕴着灵力往花唇抹了一把,趁机揪了揪粉嫩的小花瓣,俯身便嘬着红艳艳的樱唇狠狠亲了一口,“治好了。”

“夫人白白浪费了为夫如此多的子孙液,可怜为夫又要好生劳作一夜再次灌满才是。”

“我…我们不能这样……”小姑娘对于男人来说小鸡似的力气完全不够看,几下来回还是被濯黎服服帖帖地再次被推倒在大床之上,雩岑直被吓得开始胡言乱语地将内心担忧往外蹦:“我不能怀……上班……也养不起……”

虽说上界怀孕本就不易,但若是一个机缘弄出来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岂不是毁了自家崽崽的一辈子。

雩岑一个顿神间,已将自己一夜情之后未婚生子、带着自家孩子食不果腹,悲惨生活的一生过了个遍,内心不由老泪纵横。

而且说好的一夜情,怎得这个男人还做上了瘾,一脸非要灌精把她弄到怀孕的样子。

话本上也没说过还有这段啊!!!

濯黎正喘着粗气,一脸享受地舔弄着雩岑的胸前缨红,却被自家夫人这番推拒之语逗弄地笑了出来。

“怀上了就生下来。”没意识到小姑娘奇怪思维的男人压着雩岑亲了又亲,“做了我的夫人为何还要上班,呆在府内吃吃玩玩不好么。”

“……”雩岑这才发觉哪不对劲,两人思维压根就没在一个水平面上。

之前说了要与男人撇清关系的话便被狠打了一顿屁股,现在口口声声又是夫人夫君地称呼着,这男人该不会——

当了真罢???

……这下可糟糕。

她还敢说她真的只是抱着一夜不亏,多睡几次血赚的想法才半推半就跟着濯黎这个帅公子睡了一晚吗……

别看话本内的酱酱酿酿描述的有多畅快舒爽,被做到花xue肿、屁股疼还一身吻痕的她还是彻底相信了书本与实物不符的观点。

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雩岑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哪知一旁眯着眸不断在她脖颈处种着小草莓的男人已是开始絮絮叨叨地天马行空起来:

“趁你现在修为还低,我们争取努努力三百年抱俩。”

“最好是一儿一女,两个女儿的话我也都爱…臭小子不好,我会吃醋。”

“儿子最好要像我…嗯…相貌像我,好找媳妇,才学、修为、性格也最好都随我…以后才能保护好自家的夫人……”

这番言论将神思飞出天外的雩岑一把拉回,小姑娘也顺着男人的话语开始顺拐起来,皱着鼻尖一脸不认同地啐道:

“都像你?那我生个孩子是来做慈善的吗!”

见自家夫人一脸不高兴,濯黎倒是忍不住抬头又含住了雩岑略略发红的小耳垂,“哪能呢……若是生个小丫头,相貌、才学、修为都随我,性格却是要随夫人……”

虚虚在耳尖吹气,尖牙磨着耳垂轻轻一咬,“……傻的可爱。”

“……”

“……那为什么相貌才学修为都要像你,我差在哪了!”雩岑皱着眉头十分可爱地理了半天,末了问出的话却明摆着令人汗颜。

“夫人自然不差,才学可以后期教导,修为也可以勤勤恳恳…只是这相貌嘛……”濯黎十分宠溺地一路亲上了额角,故意停住了话头。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这男人该死的优越感还真是…!!!

无法反驳…

雩岑被男人欺负得满脸涨红,沉默了半晌,绞尽脑汁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可以反驳的点,良久只后只好憋着气、强撑气场吟出了一声不甘不愿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