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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jiejie,我带你去兜风吧。”意料之外地,春夏答了声:“好。”陆壹睁开眼,抓住她的手便站起来:“走。”他牵着春夏走到车前,跨上车,拉开外套拉链将咪咪塞进去,然后拿起一只头盔罩到春夏头上。他单手扶着车把,左手向她递过来:“上来吧。”重型机车后面并不好坐,春夏撑着他的手坐上去,小心地调整姿势,没有挨到他。“我还没带过女孩子呢,”陆壹在前头颇有兴致地说话,隔着头盔听得不甚分明。“也没带过猫。——我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你们两个了。”他回头看了眼,勾起嘴角,“jiejie,你这样坐很危险的。”他两只手往后一捞,准确地抓住春夏的双手,拉过来环在自己腰上。“抱紧。”春夏被他拽得贴到了他身上,想往后挪一些,陆壹拧下油门,车子猛地窜出,惯性险些将她甩下去。于是本能地前倾,抱紧了双手。陆壹在前头露出得逞的笑。市区里车多,陆壹骑得稍慢些,转上通往北郊的那条马路,随着山色越深,车流便也越少。这是通往陆宅的路,也是陆壹骑行最喜欢的一条路。平坦,幽静,无人打扰。车速渐渐加快,风愈发凛冽,咪咪从陆壹衣领伸出一个毛脑袋,想看看世界,被凶悍的风吹得立刻缩了回去。陆壹偏头说了一句什么,很快就被风吹散了,春夏没听清。她透过头盔风镜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那些树影甚至来不及看清便被远远甩到身后。心里头像是被吹开了一个口子,凶猛的风灌进来,席卷压抑在深处的不愉快的沉闷,又呼啸而去。冷意之外,留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畅快。陆壹在一座山脚下将车停下。摘下头盔和手套,先摸了摸春夏的手,冰凉凉的。“冷吗?”春夏点头。陆壹捧着她的手呵了口气,用力搓了搓,然后指着盘桓而上的宽阔山路:“我家就在上面。”将家宅建在这种风景奇秀的山上,不是大贵便是大富。被闷坏的咪咪终于从陆壹衣服里钻了出来,扒着他的肩膀爬上去,跳到春夏怀里。陆壹的胸口虽然暖,外套还是会有风透进来。父控咪咪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它的老父亲。它往春夏的怀里拱,像个被冻坏继续温暖的小可怜,春夏解开扣子,它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贴着她的肚子团好身体。陆壹眼睛都直了。她今天穿的打底衫没那么宽松,胸口的形状显现得格外清楚。春夏把扣子系好,抬眼时,陆壹已经及时将自己色眯眯的眼神收敛起来,一脸真诚地问:“我也很冷,我可以也钻进你怀里吗?”春夏的目光却落在他身后。大片绿油油的麦田,看不到边际;晚霞很漂亮,夕阳照在麦田上,青色的麦穗透出金黄的光芒。“好漂亮。”她说。陆壹回头看了一眼。很美的景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广阔的安宁。他这将近二十年的短暂人生,没留下多少想要铭记一生的记忆。遇到春夏之后,有了很多。那个午后的画室。她低头画画的样子。每一次吻她的感觉。还有,此刻。他一只手扶车,转过身,捏住春夏的下巴,吻落在她唇上。有一瞬间他很想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兜风的时间比预计长了些,把春夏送到楼下已经七点半。陆壹看了眼时间,已经走出几步的春夏回过头,看了他片刻:“你不上去吗?”陆壹下车:“我送你上去。”他把春夏送到家门口,她进了门,却没关门,是等他进来的意思。陆壹不禁有些苦恼。他此时此刻非常想走进去,把她抱到怀里,什么也不用做,就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可是他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春夏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娃哈哈出来。她看到陆壹在门口站着,内心的纠结溢于言表。她也知道他等下要去蒋明若的生日party——他那些朋友发朋友圈的时候总是忘记屏蔽她。“陆壹。”她叫了一声。她叫他名字的次数很少,和平时冷冷清清的声音也没什么两样,偏偏陆壹每一次听到,都能软掉半身骨头。他到底还是走进来,接过娃哈哈,插了吸管喝起来。“你又勾引我。”他哼哼着说。春夏看着他:“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蒋明若吗?”陆壹吸奶的动作一停。她不疾不徐道:“我告诉你。”陆壹不知道的是:春夏和蒋明若是初中同学。她和蒋明若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不同的原因,上了同一所学校。市里有名的重点中学,寄宿制,她们同级,同班。春夏天生的性格便是偏冷的,话不多,但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成绩优异,老师喜爱,和同学相处不错,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张小萌。她的形体也是天生的漂亮,十四五岁便出落得优美匀称,元旦晚会的指定主持人;礼仪小姐永远的第一人选;每年健美cao比赛毫无例外的冠军。初三时学校开了游泳课,统一订购的泳衣款式非常保守老气,但明明穿着同样的泳衣,她也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体育老师对她偏爱,隔壁泳池上课的男同学也时常掀开格挡的板子偷看。她从不知自己招惹了多少嫉妒,那个周五被在学校呼风唤雨的蒋明若带人堵在厕所,所有的同学都视而不见,避之不及,才知道平时那些表面的和气,薄如蝉翼。而她与蒋明若井水不犯河水,被刁难的原因,只是因为某个女生暗恋的男生夸了她身材好。而那个女生是讲蒋明若所谓的好姐妹。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不得而知。她只记得自己被扒光衣服的时候有多难堪。周五放学,卫生间来来往往,走过许多人,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每一个人都盯着她上下打量,每一个人都没有理会她的求救。张小萌胆子小,试图来帮她时被几个强势的女生骂了几句,便怯怯不敢上前。春夏被她们“教育”了很久,最后衣服被蒋明若从窗户扔了出去,高高在上地说:“一会儿自己出去捡吧。”那个与她“有仇”的女生恨恨道:“你不是身材好嘛,干脆让大家都看看好了。”临走前,还呸了她一声:“真是犯贱!他们离开的时候,教学楼的学生已经快走完了,没有人再进来女厕,那个时候也还没有如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