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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幅画还有印象。他特意把那本发黄的线稿本翻了出来,认认真真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拿去问春夏:“jiejie,你画的是什么?”春夏瞥了一眼,那是很早之前的画本了,笔触在现在看来青涩得很。“玃如。山海经里的怪物。”皋涂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脚人手而四角,名曰玃如。陆壹又往后翻了翻,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大概都是山海经里的。不过最后一张是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半人半怪。头上没有头发,却是斑驳起伏类似蟾蜍的样子,嘴里长着比脸还长的獠牙,耳朵硕大而形状扭曲,身体纤瘦却肌rou强悍,遍布奇怪的纹身,手指更是如巨大鸟类的爪子,骨节狰狞凸出,指甲弯曲,长如刀;而背后,长着一条条章鱼一般的触角。没有下半身,从面部的线条可以看出是女性,但十分凌厉,且整体透着一种可怖而阴毒的感觉。陆壹看得咂舌。这显然是春夏自己想象出来的,但不知是该夸她脑洞大,还是……他总觉得,很多人类创造出的可怕的东西,不是单纯的想象。“画怪物干什么,你应该画一些美好的东西,”陆壹合上画本,贱兮兮地挑着眉毛,“比如,我的rou体。”春夏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陆壹蹭到她旁边。自从上次被她当众“出卖”,他这几天一直非常检点,严格自我管理,没有再说过“我硬了”三个字。不过,一提到rou体,他不免回忆起和春夏的初次见面。那个下午,那间画室,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了。“jiejie,”他压低声音,软着调子,炉火纯青地撒娇,“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一次模特,我上次都没有画……”春夏面无表情地:“你在睡觉。”“我太困了嘛,你进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一下子就清醒了。”陆壹捏着她的袖子,晃了一下,“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春夏不为所动。撒娇不顶用,他只好打感情牌:“那等我生日,礼物就要这个,成吗?”“你什么时候生日?”陆壹垂下眼睛,停了下才道:“六月。”春夏答应了:“好。”陆壹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极了:“一言为定。”春夏点头。“那今天你画我吧,”他一副爽快的口吻,“礼尚往来。”春夏看着他跃跃欲试、仿佛她一点头,他就能表演一个三秒钟脱衣服的样子。几秒钟后,点了头。陆壹从地上站起来,对她风sao地眨了一下眼睛。“给你三分钟时间做一下心理准备,待会儿不要被我迷倒哦。”第30章三块陆壹是真的不害臊的。春夏将画架在客厅摆好,抬头,便见他人已经脱好了衣服,身体倾斜,一只手臂撑在卧室的门框上,另一只叉着腰,左脚略略向前,视线注视地面,摆着雕塑一般的姿势。似乎是注意到春夏的目光,他缓缓抬眸,神态庄重严肃,最大限度地调动面部细胞,表演“深沉”二字。春夏也画过人体,男性,女性,都有。戏这么多的,唯有这一个。春夏坐在椅子上,拿起小刀,动作熟练地削铅笔。那双手做什么样的事都很好看。陆壹孤独地摆了一会儿pose:“jiejie,你怎么不看我?”“看到了。”春夏眼皮都不抬。陆壹收起风sao的姿势,向客厅走过来。若不是脱掉了衣服,很难想象到这个清爽温暖的少年,也有如此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好身材。他有六块腹肌,腿很结实,但肌rou恰到好处不夸张,也没有一般男性那种茂盛的腿毛,反而匀称又漂亮。“jiejie,你想让我摆什么姿势?”他走到春夏前面,隔着她一步半的距离。他就是故意要走近,让春夏看到他;却不敢靠得太近,要不然显得过于流氓。而且他不确定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小兄弟。“都可以。”春夏销好铅笔,终于抬起眼。时间在那一秒钟被按下慢速播放键,陆壹绷紧了想要表现一番的肌rou,迎上她安然自若的目光。春夏的眼中一丝波澜都不曾有过,看他倒真跟看一座雕塑没有区别。倒是她的目光落在身上的一刹,陆壹忽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一点异样的感觉还不及感受清楚,便消失无踪。方才还亢奋得想在她面前表演一个360度前空翻托马斯跳接侧身旋转三周半后以720度转体后空翻,此刻却莫名有了一丝紧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jiejie……”“嗯?”春夏已经开始动笔勾勒。一个轻轻的嗯字,不知为何听起来很是诱人。“……没事。”陆壹缓慢无声地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了闭眼。争气!不要给mama丢脸!春夏下笔果断大气,刷刷几笔便勾出轮廓,没有丝毫犹豫,刻画细节的过程也没有动用橡皮擦。画画像是她的本能,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她专注画画的样子是很迷人的,整个人会发光,陆壹每次都能盯着她看很久,不会觉得厌倦。站着也不觉得累,更不觉得冷。春夏用铅笔描绘他,他也在用眼睛,一点一点地描摹她的轮廓。只是后来,当他发现,春夏的视线从他的腹部向下转移时……在沙发背上睡觉的咪咪也醒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跳到沙发上,蹲在春夏身边,懵懂的两只圆眼睛盯着他……的档。三月的天乍暖还寒,陆壹却觉得有点热。“咪咪,不许看,少儿不宜。”盯裆咪不听劝,继续执着地盯着。春夏稳如泰山,边观察边修饰明暗层次。陆壹却渐渐呼吸不畅了。每一次她的眼神瞥过来,他就控制不住地冒汗。终于,春夏再次观察时,忽然顿了一下。然后视线上移,看向陆壹的脸。他好像脸红了。混迹江湖近二十年,陆少爷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脸红,硬撑着道:“我……上个厕所。”春夏点头,一边做最后的调整:“画好了。”啊……陆壹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此刻的心情非常想发出一些感慨,却无法形容。等不争气的小兄弟平静下来,他才从洗手间出来,穿上裤子,套上毛衣。春夏已经将画架收了起来,那张已经完成的画,就放在茶几上。陆壹勾着头看了一眼。构图和技巧都无可挑剔,线条足够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