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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侧了个身面向他,低声喊他:“周祺?”就在这一瞬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曾望拿自己的脚碰了碰他的小腿:“我知道你没睡。”过了片刻,她听见周祺用略带无奈的语气说:“怎么了?”曾望又拿脚蹭蹭他:“睡不着,我们说会儿话吧。”“你的脚……”她踢踢他:“干嘛?”“好凉。”“哦。”曾望收回脚,伸手往他那摸,先是摸到他的下巴,之后她就顺着往下摸到他的脖颈上,“手更凉。”她的手碰上他的脖子时,周祺被一激忍不住瑟缩了下。“一直都这样?”他问。“嗯。”曾望搓搓手,“天气冷的时候就会这样。”“你等等。”周祺坐起身打开了灯,突然掀开被子往浴室走。曾望一脸莫名地撑起身体。周祺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一盆水,他把水盆放到曾望床边,盆里的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他站起身看着曾望:“你试试水温。”曾望不难看出他的意图,她把脚从被子伸出来,拿脚尖碰了碰水,适应水温后才完全浸下去,温水漫过脚踝的那刻,她的心里忽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觉得他让她泡的不是脚而是一颗心。“烫吗?”周祺问。曾望摇头:“刚刚好。”“泡一会儿就暖和了。”曾望两只脚拨拉着水,“哗啦哗啦”的水声充斥在房内。“南方冬天太冷了。”她抬头看他,“北方有暖气,指不定去了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凉脚凉的了。”周祺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悸:“嗯,说不定。”曾望泡了会儿脚,全身心都异常放松,很快身上就暖和了起来。“水凉了。”周祺蹲下身示意曾望抬脚,他拿干毛巾给她擦脚。曾望低头盯着他的头顶,突然说:“对不起。”周祺抬头:“嗯?”“我今天不应该骗你。”周祺没出言责怪她,低头继续帮她擦另一只脚:“我知道小希姐对你来说很重要,她被人欺负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只是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你要想着你对有些人来说也很重要。”他停下手看她,“别再让我担心了。”曾望回视着他,此刻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知道了。”她说。周祺端着水盆去倒水,回来时曾望已经老实地躺下了。他关了灯躺在另一边。“晚安。”周祺再次道了声。曾望转过身,撑起身体凑过去胡乱地在他脸上亲了下:“晚安。”……次日一早巷子里就有卖包子的吆喝声,还有远处隐约的车鸣声、人声交杂在一起,随着晨光苏醒的是整个世界。周祺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往边上看去,意外地看到曾望竟然醒的比他还早,她趴在枕头上盯着他看,一副神采焕发的模样。昨晚她泡了脚后有了睡意很快就睡着了,可他却是毫无睡意,听着她缓缓的呼吸声更是意识清醒,就这样精神高度紧张地熬了段时间,到了后半夜他才有了点困意。“早。”周祺不太自在地坐起身:“早。”曾望爬出被窝,跪坐在床上,做了个出乎周祺意料之外的举动。她毫无预兆地突然掀起自己的单衣露出了肚皮,抬头两眼熠熠地看着周祺有些欣喜地说:“你看,我有马甲线了。”周祺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别开了眼睛,耳根子不时就一片绯红。曾望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囔囔自语:“跟着你练了段时间的卷腹就有了。”她又两眼放光地看向他:“你练得比我更久,强度更高,有没有练出腹肌了?”周祺没敢对上她的目光,脸上的热度也还没消退,他支吾着回答:“有、有一点。”“我看看。”曾望往他那挪,伸手就想去掀他的衣服。“诶……曾望。”周祺见她直接上手就慌了,他往后退了退,挡着她探向他小腹的手。他这样抗拒惹得曾望大为不满,她的反骨又在作祟了,咬咬牙直接扑到他身上,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姿态。“让我看看。”曾望拉他的手。周祺满脸通红:“别闹了。”他严防死守就是不让她得逞,曾望突然改变战略,趴在他胸口上不提防地“吧唧”亲了他一口。“让我看看。”她还刻意放软了语气。周祺对她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简直无法招架,他无奈地吁叹一口气,松开了手。曾望一乐,迅速把他的衣服往上撩开。他的脸晒黑了,但他的小腹还保留着原本的肤色,他腰部精瘦,因为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这样更把腹部的几块肌rou凸显了出来。他才练腹没多久,块垒并非像那些肌rou男般硕大,但也已经是纹理分明,界限明显了。曾望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周祺一个激灵,身体里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陌生又汹涌。他慌张地掀开被子下床,向着洗手间落荒而逃:“我去洗漱。”周祺接连往脸上浇了几捧冷水才冷静下来,但脸上的绯红仍是顽固地盘踞在上,他阖上眼平复呼吸,过了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刷完牙洗好脸,周祺还特地帮曾望把一次性的牙刷拆了,挤上牙膏放好。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曾望正背对着她盘腿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睡了一晚她的一头短发变得乱糟糟的她也没去整理。“我洗好了了,你——”周祺的话在走近床边,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时戛然而止。曾望转头看他,忙把手上玩着的东西扔到一旁,不自然地把落下来的鬓发勾到耳后,解释道:“床头上放着的,我就……拆开来看看。”周祺比她还堂皇,此时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任由血液再次往脸上涌。“周sir,你想和我一起尝尝禁果吗?”曾望冲他眨眨眼,她刚睡起,一脸无害又偏偏别具诱惑力。周祺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房间里空气稀薄,再呆不住了。他捞起一旁的外套,拿了房卡也不敢再看曾望,磕磕巴巴地说:“我先去退房。”他再次落荒而逃,曾望眼看着他快步离开房内,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出了声。之前她帮耿明鹏做事时,碰到了很多觊觎她的男人,那些人都只是看上了她的皮表,只贪图一时的新鲜,他们用下流的言语调戏她,想尽办法占她便宜,让她觉得世上的男人都是令人作恶的。但周祺不一样。他是干净的。……周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