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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小时候他也总跟我过不去。”一句话将两人间的不和转为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吕燕心中称赞,林穆阳却抱以冷笑。等菜期间,林穆阳一直在玩手机,也没打算和人说话,吕燕见气氛略微有些沉闷,训斥他:“吃饭还玩手机,快放下,我们说说话。”林穆阳懒懒地把眼睑一掀:“说什么?”吕燕随口一问:“最近在忙什么?”林穆阳条例似的回答:“上课、玩游戏、睡觉。”“没做其它事?”林穆阳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您觉得我还要做什么?”他故意把问题拨回去。“什么态度,mama就是关心下你,没别的意思。”吕燕没打算逼得太紧,于是岔开话题说,“一会儿吃完饭就跟我回家吧。”“不回。”林穆阳拒绝得很果断。吕燕皱眉:“明天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怎么能不回呢?”林穆阳眼底突然聚起阴翳,本就不善的面色更加阴沉了,他冷冷道:“人都不齐了还怎么团圆啊?”他这话一出,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住,吕燕和李辛霏两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二十八二十八次日一早,曾希就和曾望一起去了车站买票回镇上,她们无家可归,能住的也只有镇上安排的招待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白云镇,姐妹俩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招待所,近一个月没见到奶奶了,两人都有些想念。招待所就在镇中学附近,是一栋老式的民居楼,只有三层楼层,一般是用来接待外来人员的,平时鲜少有人住。她们家出事后,镇政府的人就把招待所的房子收拾了下,又添置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让她们三人暂住在那。曾希和曾望回到招待所时没看到王淑珍,在招待所附近走了圈也没见着人,担心之际,曾望就看到王淑珍背着一个黄色麻袋回来了。“奶奶。”王淑珍佝偻着腰吃力地背着那一大袋东西,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脸上浮出了笑意:“小希,小望回来了啊。”曾望赶忙迎上去,“您去哪儿了,背的又是什么?”曾希也赶过去,和曾望一起帮着王淑珍把麻袋卸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各种矿泉水瓶和一沓沓压好的纸壳。王淑珍用手捶了捶腰,解释道:“我一个人老闲着也不行,就每天去附近走走,捡些瓶子和没用的纸箱来卖。”曾希和曾望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五味杂陈。曾希扶了把王淑珍说:“奶奶,您身体不好就别做这些事了。”王淑珍应道:“那哪行啊,我要攒点钱给你们当生活费。”曾望皱眉:“卖这些东西能挣几个钱?您还是别折腾了。”王淑珍摆手:“钱少也是钱,虽然上次镇上给我们补贴了不少,但你们两姐妹还要读书呢,奶奶老了,干不了别的事,就只能捡捡破烂卖点钱了。”曾希曾望听她这么说,心里酸的难受,曾希更是红了眼。王淑珍瞧见了,摸摸她的头:“傻丫头,怎么又要哭鼻子了。”她拉过两姐妹的手:“都瘦了,在外面一定没好好吃饭,快回去,奶奶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曾希曾望就扶着王淑珍,提着那一麻袋东西回到了招待所。今天过中秋,曾希和曾望中午吃了饭后就一起去了祠堂祭拜母亲。事故发生至今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却恍如昨日,甚至比事故刚发生时更痛。曾希在祠堂里恸哭了一场,就连向来坚强的曾望,看着刘敏英骨灰盒上的黑白照片也忍不住落下泪来。“长恨当哭,必是痛定之后”,这句话的心境她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姐妹俩在祠堂跪了一下午,直到王淑珍寻来,她们才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和两条跪得发麻的腿回去。往常王淑珍一个人吃饭时都不舍得花钱买菜,自己随意就应付过去了,可今天过节,她想给两个孙女做顿好的,于是下午特地去了趟镇上的菜市场。晚上,王淑珍下厨做了几个曾希曾望打小爱吃的菜,三人围坐一桌吃了顿饭算是过节了。饭后,曾希曾望收拾碗筷,王淑珍本想和她们姐妹俩多呆一会儿,可她上了年纪再加上今晚喝了点米酒,精神头不足,也就早早地歇下了。今晚天气很好,诺大的天幕上也仅飘着几朵浮云,圆盘似的月亮从山的那边升起,黄澄澄地像是一颗饱满的蛋黄。月到中空时,曾希和曾望搬了凳子坐到门口,齐齐仰头望月。月色迷人,只可惜月圆人不圆。“姐。”曾望突然开口喊道。“嗯。”曾希眯着眼应了声。“你喝醉了吗?”“没有。”曾希笑了下,“没喝多少。”曾望扶了下额头,声音有些飘飘然:“我头有点晕。”曾希愣了下去看她,曾望的脸色稀松平常,不像她一喝酒就上脸。“你才喝几口就醉啦?”曾希用手背碰碰她的脸,微微有些烫,她轻责道,“不会喝酒还硬要喝,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曾望靠过去一把抱住曾希,亲昵地在她肩上蹭了蹭:“我看你们喝也想喝嘛,为什么我们家就我不会喝酒?不公平。”曾希被她逗笑了。曾望的性格比较冷硬,也比较有攻击性,平时不太会对人撒娇,只有在喝醉酒后才难得地有女孩子娇憨的一面。曾希轻拥着她,柔声问:“头疼不疼啊?”曾望点头又摇头。曾希以为她已经醉得不清醒了,轻推了下她:“小望?难受就早点睡吧。”曾望靠在曾希身上好一会儿,就在曾希以为她已经睡过去时,她开口了。“姐,我不想读书了。”曾希眉间一拧,斥道:“又说什么胡话。”曾望坐直身体:“我是认真的。”她嘟囔道:“你这么辛苦,奶奶也这么辛苦,我成绩反正也就那样,还不如早点退学出来打工赚钱。”“胡闹。”曾希看着她一脸严肃,“你都还没成年,打什么工。”“可是——”曾希难得强硬地掰正曾望的脑袋,盯着她的双眼说道:“我才是jiejie,你不许想这么多。”曾望和曾希对视半晌,最后在她毫不妥协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好吧。”曾望肩膀一耷拉,重新靠在曾希身上,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嘀咕了句,“真想快点长大,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曾希鼻梁一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