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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并没有得到林远的青眼。然而因着她母亲留下来的那些产业和单独给她的银两,从小到大她才是这林府里真真正正娇养出来的孩子。她对婚礼的繁琐与疲惫有过设想,可林若青怎么也没有想到成婚的礼节能让人疲惫成这样,等最后披着盖头坐在婚房床上,等着人掀盖头时,她已经恨不得摘了脑袋直接往后睡下去。可是礼数未成,她到底是睡不下去,只能勉强支着脑袋想事情。她嫁的是陈家长子,名叫陈彦,今年二十有二,成婚的年纪上算是偏迟了。据说早两年一直在关外闯荡,还曾跟船远洋,是个见多识广且十分有气度的。也是因为生意上的奔波才将婚事拖延了下来。陈彦也没有纳妾,这倒是寻常,林若青想,这是等她嫁进来以后该为丈夫解决的“体贴”。只是也不知道后面什么时候能寻出空来自己出去一趟,也省得来来回回周折麻烦。林若青胡乱想了一会儿,正对着自己染红的指甲盖发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照着礼数,林若青连忙直着腰,还不等她有什么另外的情绪,来人终于到了门前,而后一气推开门脚下生风地大步径直走到了她面前。从林若青的视角看,仅仅能看见一双男靴,但也不难感觉出来,陈彦的身形十分高大,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在了阴影下面。喜婆的吉祥话随即响了起来,语气一阵轻快。林若青微微动了动自己已经快要僵住的脖颈,只盼着喜婆能说快点,好让陈彦快些掀了盖头成了礼节,也能让她好好休息。这时候盖头像是听见了林若青的心声,慢慢被人挑了下去。林若青被头饰压得只能缓缓抬头,在半空中,她的视线恰好与陈彦垂首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林若青肤白唇红,眉目本就生的细致,如今又被仔细刻画过,眸中似有光芒,让陈彦登时愣了一瞬。他晓得林家的女儿不至于难看,却也只当传闻中的娇柔是夸词,然而没想到现在见了林若青,他反而觉得那些夸词实在太过于自谦了些。她不过是眨了眨眼睛,就仿佛在陈彦的心头勾了一下,让他的心跳有些不自然起来。与陈彦一样,林若青也在这会儿仔细打量着陈彦。陈彦身形挺拔结实,又有一副剑眉星目,长得极其精神。林若青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来,她收回视线,在心里暗暗给陈彦打了一个九十分。英俊总是比丑陋要好,起码相看不生厌不是。礼成。照理说陈彦要出去陪着宾客们喝酒,然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还上前一步似乎要和林若青说话。喜婆连忙拉住他,笑着说:“爷应该出去陪陪客人,也好让新娘子换身装束。”林若青也跟着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陈彦,为什么还不走?她的脑袋真的要重到掉下去啦。她的眸子灵动,不过是往上抬了抬就让人意动。至此时陈彦已经无法自控地勾起了嘴角,他对林若青说:“等着我。”说完才转头大步往外走去。喜婆也跟着笑退了下去。林若青由丫头们侍候着将沉重的头饰卸了,又洗了个澡换上轻巧便服。这下轻松极了,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而后屋门又开了,是婆子安排过来的小丫头,端着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笑吟吟地放在了桌上。林若青的确是饿了,她起身走到桌前,就着菜吃了半碗饭,稍微解了饿就不打算再吃。毕竟已经是晚上,也早就过了她平时的饭点,要是由着性子吃个饱腹,晚上就睡不好了。等服侍她吃完饭,屋里的丫头又退到了外间。新郎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林若青也不拘束自己,她倒向卧铺眯着眼睛看雕花大床上生动的人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只晓得等她醒来时,陈彦已经压在了她身上。他身上酒气浓重,显然是醉得厉害,整个人如同一座山似的压在林若青身上,差点儿让她喘不过气。外头的龙凤烛还在燃,林若青无法判断自己是睡了一会儿还是已经过去很久,她头一个反应就是陈彦好重。林若青伸手放在陈彦的双肩,将他稍稍往外推了推:“爷,你压着我了……”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娇娇媚媚地像是要人命。陈彦支起上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若青,他伸出手放在林若青的脸侧,她卸了妆和方才又是两个样子,此时的林若青素净却又娇柔,简直要贴到陈彦心口里去。他对于成婚的事情本来没什么期待,不过是时间到了就该做的事情罢了,现在却凭空涌动起一股情潮,仅仅因为林若青说的几个字就要将他打翻在地。“若青,”陈彦喃喃说出她的名字,眼里带着沉醉。林若青已经觉察出陈彦大概是醉透了,她嗯了一声,跟着又对陈彦说:“爷累了吧?不如早点歇了。”她说着稍稍用力推了一把陈彦,陈彦果然就往床里边倒了下去。然而还不等林若青松一口气,陈彦长臂一展忽然卷着被子将林若青抱了过去,她低呼一声,随即被他炙热的吻堵住了嘴巴。床帐垂落,龙凤喜烛燃了一夜。第6章太阳与月亮换个了个位置,从薄薄的云层望到了地上。才成婚的小夫妻睡在里间,像是才闭上眼没一会儿,外间就传来了推门声与脚步声,匆匆忙忙地落在人耳畔,扰人清眠。林若青一阵恍惚,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林家的小院里,她忍着身上的酸涩,闭着眼睛就开口叫人:“翠竹,扶柳?”还没等有人应答,她的腰上就横亘过一只手,林若青猛然睁开眼睛往下看去,她腰间放着的是一只男人的手。与此同时耳边也忽的凑上来一股热气,林若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人了。陈彦的鼻息贴着林若青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醒了?”从陈彦的角度垂眸看去,林若青单薄的里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绵软白皙的肌肤,身体立刻忆起了昨天晚上蚀骨销魂时刻的动情滋味。林若青感觉到身后热热地贴了上来,她立刻觉得有些不妙,于是转身用手轻轻抵住了陈彦的胸口,低低地叫了一声:“爷?”她的声音清润,带着点娇气,却并不刻意,反而让陈彦都觉着她理所当然该这样。光就这一个字,陈彦听了便笑起来,林若青给他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独一无二的感觉,一时让陈彦享受却又不知如何形容。陈彦支起上身半坐起来,而后便径直下了床,他站在床下对林若青说:“今天早上你要辛苦些了。”他说完这句,陈彦房里原本侍候着的两个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