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约定
“小鸣,你去哪里了?” 刚疲惫地回到宿舍,藤间鸣就看到凪急匆匆地往门口走,他蹙着眉头,紧抓住哥哥的肩头。 藤间鸣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要从眼角挤出来,他摇摇头,不愿多说什么,直直往床上走。 从后面看去,少年走路的动作略有怪异,一缩进被子里,就打算沉沉睡了过去。 “晚安,nagi……” “?” 藤间鸣察觉不对,猛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那个墨蓝头,他面无表情:“怎么会是洁。” “……”洁世一坐在床上表情无辜,他摊摊手,“我也在这个队。” 藤间鸣一把从床上坐起来,他死死盯着洁世一:“不对,当时明明凛答应──” 他语音一顿,昏睡前的记忆刷新而过,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凛要谁。 “啪叽。” 大家看着少年如同一滩玉米饼一样倒回床上,软乎乎的头发像被挤出来的奶油泡芙,凌乱散在床上,偏红的唇瓣紧抿,好似有点生气。 洁世一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起身往外走,却被人不满地叫住了:“你去哪里?” 藤间鸣翻身侧躺,被褥从细腰处滑落,他手掌支撑自己的脸颊,星眸色泽浅淡:“你输了,代价还记得吧?” 墨蓝发色的男生一顿,他深吸口气扭回身,来到这一周的“主人”面前,皮笑rou不笑:“是的,有什么事情吗,大、少、爷。” “哼。”藤间鸣轻哼一声,看到洁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恶趣味直起,他也不让凪背了,怀着好好教训教训洁的心思,他理直气壮地要求着:“背我,去吃饭。” 爬上洁的脊背,洁还听到少年嘟囔了一句“有点瘦,没nagi舒服……” 背人还要被嫌弃的洁世一托着少年大腿的手臂都忍不住鼓起青筋,但下一刻,独特的清香从背后袭来,男生因为锻炼而紧致的胸脯压在了洁的背上,双臂细长,搂抱住脖颈的触感更加清晰。 “洁仆人,出发。” 藤间鸣紧抱住洁的脖子,大腿夹着他的腰侧,紫眸满是戏谑,他朝准备跟着的凪诚士郎挥挥手,“没关系nagi,我吃完饭就回来。” 凪诚士郎站在原地,想跟上去的脚步在眼神触及到哥哥雪白后颈那一抹明显的梅痕而停下,他记得睡前小鸣还没有那个的,凪诚士郎眼神深幽,那个东西,很像吻痕。 等小鸣回来问问看吧,可能是自己抓的。 他这样想着,内心却在不断涌起酸涩的泡泡。 那边两个人路过健身房,藤间鸣眼尖地瞥到里头的那个人,连忙拍拍洁的肩膀:“等等,我看到凛了。” 两个脑袋一上一下叠在一起从窗户往里看,看到糸师凛轻而易举做出来的高难度瑜伽pose,连连惊呼。 “啊,好强!”藤间惊叹。 “这是什么凛变强的办法吗?!”洁认真观看。 “呜哇,这个pose好厉害!”藤间赞赏。 “这样可以变得更强吗?!”洁眼神凌厉。 被吵闹的糸师凛额头暴青筋,他单臂一用力,整个人倒立过来用一只手臂支撑着,稳稳当当立在瑜伽垫上。 “呜呼!” 两个人不约而同。 “吵死了,滚开。”糸师凛不耐烦地朝门口说道。 “哦……” 碰了一鼻子灰的两个人又重新往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洁才意识到了某人的造作属性,他不吃有刺的、不吃味道刺激的、不吃要剥皮的水果……洁一个普通高中生,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给同龄人挑鱼刺。 藤间鸣软绵绵趴在桌子上,眼神困顿迷蒙,吃了两三口就不愿意再吃下去了,用手扯着洁的衣服下摆说要洗澡睡觉。 适应力很强的洁利落地收拾好餐盘,背起人大步往澡堂去,现在时间比较晚了,食堂和澡堂都没什么人在,安安静静的,洁坐在汤泉的椅子上看围着浴巾的那个人舒舒服服地滑进池子里休憩。 白色的脊背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洁世一匆匆看了一眼就想扭过头去,哪知他脊背上有数个斑驳的红痕排列整齐落在上头。 让人心神不宁。 藤间鸣完全忘记自己背部不久前被玲王压着吻过,落下的痕迹还很明显,他拿起湿毛巾擦拭自己的手臂,打着哈欠,手中动作愈加缓慢。 “洁,你来帮我。” 洁世一还在思索那红痕究竟是什么,就听到那个人在毫不客气地指使自己,好吧,毕竟是输了,他忍气吞声,接过那被用成一团乱布的毛巾,整齐叠好后才握着人的小臂开始擦拭。 水流从精瘦的肌rou上走过,带走原本的疲惫,藤间喜欢洗澡的原因也是在于这个,他仰着头靠在池壁上,享受着自己自己一个人的大汤泉。 因为后仰,少年的喉结也更加明显有滚动的痕迹,赤裸的胸膛半颗红缨朦朦胧胧,从洁的角度看过去,他此刻透露着超出常人认知的性感。 洁世一毕竟审美在线,他越看就越脸红心跳,刚刚还在愤懑的心一下子变得躁动,拿着毛巾的手也微微颤动,一不留神,自己的指腹就狠狠擦过了少年细嫩的皮rou,瞬间留下明显的指痕。 “唔、你轻点……” 藤间鸣难受的蹙眉喘息,半撩开的眼皮斜看了眼洁世一,不满地咂舌:“都说了你输了就得做我的仆人,你现在在公报私仇?” “明明之前你的要求比我还过分吧。” 少年转过头去,露出耳后根的那抹吻痕,看得洁是瞳孔地震。 “「我要你从此在场上只看见我一个人,成为洁世一的追随者」。” 忽然听到藤间鸣嘴里念出来的话,洁世一连身躯都开始颤抖,少年可能不知道,在这个场景念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本就想把他压制住的男生来说,有多么刺激。 “我还对你算好的了,才一周……你在听我讲话吗?” 藤间鸣鼓起脸凑到洁的眼前,抱怨道:“你再这样,会让我觉得一周时间你都做不好我的仆人了。” 耳膜都因为心跳的剧烈跳动而发疼,洁世一呆呆地看着那张翁动的红唇,鼻子里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他心感不妙,用手一摸,果然是鼻血。 再对上少年诧异的脸,他扯扯嘴角,结巴道:“哈、哈啊,看来这里太干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