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说,1997年是厄运年,乐队解散了,人也受了伤,过了厄运年,就要劈除厄运,冲出重围。最终他都没有冲出重围。FIREHOUSE四周装饰着唐景人的照片,就像他永远都装饰在人们的心里一样。他留下的东西太多了,他们纵使再活50年,也远远不足够。作者有话要说:结局预警~多谢一直陪伴这个故事走到这里的小可爱们。我知道这是一个很沉重的故事,有很多章节都把自己写哭了。下一章结局了,不过还是会写点番外。爱你们,真的。但先不鞠躬了,下章再鞠躬。么么哒~第49章世界爱唐景人第四十九章唐景人留下来的那支solo乐队,并没有立马就曲终人散、人去楼空,七个小子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按照原定计划把演唱会开下去。这是一场没有主唱的演唱会,这是一场祭奠和狂欢同时进行的演唱会。这是杜若看过最不安最困难的演唱会。直到开场之前,乐手们还在怀疑,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个演唱会究竟可不可能开下去。他们甚至发抖,哭泣,一边上台,一边退缩。然后看到满场的乐迷,他们每个人都手持唐景人的布娃娃,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感激的笑。虽然音乐一响起,唐景人粉红色的脑袋一投射在屏幕里,就有人开始哭,但人们还是一如往常般,陶醉在他的音乐里。忘却了悲伤,忘却了生死。演唱会的号召力很强,因为缺少了主唱,所以各大乐队的主唱,都自发地来到舞台上演唱唐景人的曲子,和屏幕上的粉色精灵一起,唱唱跳跳,传达他的意志。与其说是演唱会,倒不如说是一场派对,参加派对的人都体味了一次活色生香,然后怀揣着梦想和希望各自回家了。日子还在继续。历史改变了,唐景人的死忌不再是5月7日,而是2月28日。但历史还在原来的轨迹上奔驰——全世界还在以他们的方式,深爱着唐景人。每年2月28日,都会举行一次纪念演唱会,乐迷们会在这个日子的前前后后,来到唐景人的墓前拜祭。第一年,他们会哭泣,第二年,他们咬咬牙,第三年,他们有的领着爱人,有的领着孩子……几十个年头过去,有的变成了白发人的面孔,有的却才是十几岁的模样。多少人在这位吉他英雄逝去多年才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却依然跋山涉水来看他一面,和他说说话。八十多岁的唐母,还会在院子里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乐迷们,给他们沏茶,送上一些纪念品。在十周年纪念日当天,当年和唐景人一起没日没夜地奋斗在录音室的小田,拿着唐景人留下的样本和手稿,发行了一支新曲。这个举动叫全球的乐迷都振奋,时隔十年,居然还能听到他的声音。那是因为人们从没把他遗忘。在二十周年纪念当天,小田又制作了一支新曲,不同的是,这次的新曲历时三年才问世。因为这支曲子是支离破碎的,唐景人只留下了乐谱和部分歌词,却没有任何样本。是唱片公司利用声音合成,提取了他过往的歌声中数以亿计的声音样本,让他再次“歌唱”。这是一项繁琐而艰巨的工作,而曲子一问世,就让各界惊艳。分明就是唐景人在歌唱。二十岁的唐子骞在美国的音像店里淘到了这张碟,一直兴奋地捏着跑到了他干爹家。林约在自家大厅里看着这个背着吉他,留着金发的小子,跟他们当年一样瘦,一样爱嚼口香糖。他百感交集地看着这个雀跃的孩子将唱碟放到唱机里,室内环绕音响就想起了唐景人式的编曲风格,接着就是他玩笑一般的“BABABABA”。就像他又来到了跟前,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孩子摇头晃脑地打着拍子,嘴巴里感叹着:“真有意思,曲子很爽不说,声音还原度简直神了。”“时代在变,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当年那个什么都要从零拼起的时代了。”林约坐在孩子的身边,说,“你若mama说你想到这边读书,受受这边的熏陶?傻孩子,这边也不是当年的环境了,没什么好熏陶的,一样是满地垃圾,人还是会营养不良。”“那为什么你一直都在这边不回国?”唐子骞不服气地反问。“因为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已经退休了,我是来这里过退休生活的。”林约摸摸他的头,说,“休养就是要找这种发达、安逸,毫无斗志的国家。”“好狡猾,那么说你三十多岁就退休了。”唐子骞不接受他的说法。“嘛,人生的轨迹总是各有不同。”林约说,“你还不是一样,由两个女人养大。”“咋的?你羡慕?”唐子骞挑起眉头说,那张秀气逼人的脸,隐隐闪着和唐景人如出一辙的神色,特别是那双单眼皮眼睛,满是怀疑和探索。“哈哈哈,你没有长成变态,已经是谢天谢地。”林约大笑起来。确实,唐子骞是多么不容易,才度过了令人耻笑的青春期,但好在,因为爱,所有的坎都成为了一次深刻的雕刻,把他雕刻成了这副意气风发、特立独行的模样。“你两个mama咋不陪你来。”林约想起什么似的问。“她俩说迟一点要到森林公园里去拍片,然后要忙时装周的事。”唐子骞耸耸肩说,“反正自从上大学之后,我一年都不见她俩几次。”林约摇摇头:“这对老年组真是折腾。”唱碟里一曲终,活泼的新曲转到了下一首熟悉的旋律,是唐景人写给少年唐景人的一首曲子,“我永远不会辜负你/如果你现在能听到/觉得我未曾改变的话/我的歌声就有了意义/是什么让你我如此兴奋呢/我在悠悠岁月里不断地追寻答案/原来/答案就藏在你我共渡的时光中……”共渡的时光,这个词语让林约湿了眼睛。“小子。”他拍拍唐子骞的肩膀说,“今年的纪念演唱会又要到了,有兴趣跟我一起上台露一手吗?”唐子骞首先是双眼放光,然后诚惶诚恐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同……同台吗?接……接替唐先生的……位置?”“不。”林约松了松僵硬又脆弱的脖子,回忆起了套着护颈敲鼓的那无奈感,“是跟他同台演出。”没有人能替代他,就如同没有人是他的后继,而是他肩并肩的战友。不要孤独,不要彷徨,他正冲你吐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