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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圈,唐景人也能说出不同方位的不同景观来。每指引一个地方,杜若就会默默记住,就像朝圣一般。说到动情的地方,她会凑上去,往他唇上亲一口。这是情侣间会做的事,她终于有了实感,从可以把“女朋友”挂在嘴上,到可以主动把吻落在他的唇上,她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份成功过渡。小别胜新婚,说得就是这样吧。虽然这不是小别,是大别。急切的思念在反复煎熬中,熬出了沉稳,熬出了成熟,熬成了一道永恒的光。她是要珍惜每一个腻在一起的时光的。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面包服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们缩在车里,各自看着窗外的景色,默默不语。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晚上当然也要在一起的。第一次有了慢条斯理地各自洗澡、吹干头发、刷牙,坐在床上看书的这些步骤。唐景人第一次在工作以外的时候,在杜若面前拿起吉他,弹Thedoors的,儿歌一般的节奏,诉说的却是大人的哀愁。他开始练习唱歌了,solo正在开展,他必须首先习惯自己的声音。“这真是一首可以把人从瞌睡中叫醒的歌。”杜若听得很开心。“我唱得不好。”唐景人说,他很不习惯自己的声音。“慢慢来。”杜若说,“声音是说辨析度的,以后会有很多模仿秀,告诉你哦,有人模仿泰斯的歌声,宋得文的歌声,还有很多很有名的歌手,仿真度都非常高,但是,鲜有人能模样唐景人先生呢。”“以后?”唐景人又轻微地觉出了端倪。“不……不是说以后,我是说,现在啊,现在也有很多人模仿,不是有很多CopyBand吗?”她紧张地打哈哈说。“以前我蛮讨厌出唱的,觉得这样爱出风头的人,不够帅气。”他笑着说,“现在居然要扮演自己讨厌的角色了,说实话,心里真是矛盾。”“但是,声音也是一种乐器吧?”他又补充说,“乐器是练出来的,声音也可以。我往死里练吧,但Park打击我说,声音这种东西是练不出来的。我几乎沮丧了一个礼拜。”可爱得慌。杜若说不出话来了,只管笑。唐景人把吉他往杜若怀里塞,让她也弄出些声音来。他教他弹童谣,弹。杜若小时候可喜欢这首小歌了,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会有人教她弹如此温柔、充满童真的歌,并在她耳边唱——“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课桂花树,白兔在游玩……”她的鼻子酸了。曲子很简单,她学得很快,弹到最后几个音符,她的手是颤抖着的。唐景人一直坐在她身后,纠正她的指法,指导她的节奏。她侧目,就能看见他皮肤上的小瑕疵,忘记了剃掉的小胡渣,她第一次觉得,他是她的唐景人。“你喜欢吉他的音色吗?”他问。“我喜欢你。”她故意答道。他又是那样地笑,甜甜地,发自肺腑地笑。“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杜若问。“这不是用说的。”跟大部分男人一样,他不把喜欢说出口。杜若并不计较,放下吉他,两个人挪到被窝里,像孩子一般恣意地玩了好一阵。一番云雨也是玩闹着过去的。依偎着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杜若让他先这样无忧无虑地睡着,然后听着他的呼吸声,做一个飘忽悠长的梦。好像真的到了那神秘的声音所说的新世界。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晚安哒~~开完车就睡觉啦,哈哈哈哈哈第27章我们谁更凄凉一些?第二十七章杜若已经很习惯唐景人的床了。饱睡之后的清晨,尚在半睡半醒中,下意识摸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但也不觉得慌。轻轻伸个懒腰,隐约觉得腰下有什么小物件硌着。伸手去摸了摸,一头雾水,拎到眼前一瞅,瞬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是耳环。并不是她的耳环,她从来都是戴耳钉的。这是一只金色的竖琴式样的耳环,琴弦上嵌着剔透的小水晶。女款的。明显也不是唐景人的耳环,他的耳环全是竭止式样的。她感觉心火噌噌地往头上涌去,一时连自己都读不懂自己。生气,委屈,难过,悲哀……复杂的情绪揉杂在一起,她茫然若失,失神地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许久许久。她被绿了,到事情真正发生了之后,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那样正气、纯粹的唐景人,居然要做如此苟且之事。她那样失望,觉得心里的某些感情正在消亡——她无法竭止。她把耳环包好,放到手袋的最隐秘处。麻木地洗刷、离开。当天她休假,在美好的春色里无所事事,本应该是万分惬意,现在万事万物在她看来却是如此丑陋、不堪入目。她在咖啡馆里呆了好久,nongnong的咖啡削着她空空如也的胃,渐渐的变成了阵阵绞痛,她冷汗直冒。她沉住气,过了近乎空白的三天。第四天,她把水晴约出来,准备吐吐苦水,并借水晴在□□上老到的经验和秉异的天赋,解救她这条半死不活的咸鱼。然而见到水晴后,情况似乎更糟糕。水晴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个淤青的眼圈,印堂和嘴唇都发着紫黑色,眼皮肿胀,头发凌乱。“原来你素颜这么惨的。”她还想龇牙咧嘴地逗一逗水晴,以驱赶她身上的怨气。谁料水晴压根不笑,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找我怎么了?”良久她才答应过来。“嗯,你怎么了?”杜若都有些说不出口了。水晴苦笑一声,稍稍恢复了平日那副仗义模样,说:“你先说。”于是杜若把那现场缴获的“赃物”取出来,并把事由交代了一遍,哭丧着脸说:“我被绿了,我现在特别失望。”“以我被绿的经验来看,你这不算什么。”水晴诚恳地说,“艺术家嘛,总爱找寻一些刺激。”“你不也就被那艳星绿过一次嘛,干嘛说得像被绿成了家常便饭一样。”杜若对她的轻描淡写不太满意。“公开被绿一次,背地里谁知道呢!”水晴摊摊手。“咋的,难道你也被绿了?”杜若忽然觉得自己遇到了同病之人,不由得想“相怜”一番以慰受伤的心。水晴被戳到了痛处,表情又暗淡了下来,只轻轻说了句,我怀孕了。杜若幽幽地闭上了嘴,在这个语境之下,好消息也变成了坏消息。这是对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