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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景夏刚做完手术还不到一个月,景簌也不敢真的放着她不管,拿着钱包手机匆匆出门。在那家夜啤酒找到景簌的时候,她正趴在一个年轻男孩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景簌看着恼怒,伸手将她拉起来,“干什么?”桌上还有五六个和景夏差不多大的学生,脸被酒催得通红,打量着景簌这个不速之客。年轻男孩哎了声,看见景簌眼神不善后,悻然收回手,眼还盯着景夏。扑鼻的酒气而来,景簌眉头皱更深,却不得不掌住脚软手软的景夏,“喝了多少你?”巡视了一圈,桌上摆着七八瓶,空的。桌脚下还堆了一箱,半遮半掩间景簌也看不到到底那一箱还剩多少。看景夏迷糊的样子,总的来说不会少。抓住小女孩的手用力了些,景簌真的气极,当着众人呵斥,“这是你在补习班认识的同学吗?下了课就来这种地方消费喝酒?你才多大啊景夏,连一点保护自己的心眼都没有?明知道自己……”年轻男孩看不过去,起身,景簌才看见他个头比自己高,“这位jiejie,不要这么凶她可以吗?”其余看戏的年轻人纷纷吹起了口哨,“不得了,这还没处上呢,就这么护犊子了。”“我哥威武,哈哈哈。”丝毫没有把景簌放在眼里的意思,在眼下开起了不怀好意的玩笑。自然景簌也不想和这群陌生小孩计较,她低头问景夏,“流血了吗?”“……嗯。”没办法继续装醉,景夏抬头,小声又委屈地说,“我买了卫生巾垫着,但是还是很难受……”“算了。”景簌冷冷瞥了一眼,拿了一千块到桌上,“今晚的钱我先给了,以后你们也没机会聚了。”“景夏,回去之后,你的生活费减半,我说到做到。”最后一句话,一圈人都听见了,神色各异,年轻的男孩女孩看着景簌,终于沉默下来。景夏抬起头,怨念开口,“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路都走不稳了还来指责我,也行,哭喊的也是你,叫我来的也是你,现在觉得我不给你面子了?太迟了,景夏,我给你的面子还不多吗,是你自己一点一点丢完的。”“跟我回去,明天上午去医院检查。”第二天九点,等到刘芳丹出门做理疗,景簌才带了景夏出门,镇医院人照常很多,两人跟在一群孕妇后面排着队。景夏还记着景簌说的狠话,眼下休息了一晚,人精神了之后,又开始眉眼不顺做起了小脸色。装作没看见,景簌低头,却看见破天荒在这个点起床的盛濯然,发了信息给她。“有人按门铃。”简简单单四个字,原来是被动起床。“我妈出去做牵引了。”“嗯。”嗯是个什么意思,倒头又睡么?抬头看了下队伍长度,景簌觉得林满今年的孕妇真的不少,每个人都目光慈爱,摸着肚子,三三俩俩交谈着,带着迎接新生命的喜悦。她不禁想到了景夏犯下的错。虽然不应该到来,却实实在在存在过。却被小女孩当做谈恋爱的筹码,真的辜负了一个最纯净无辜的灵魂。“是个男人,来找你mama。”信息又来,景簌蹙着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想到刘芳丹在林满有什么男性朋友。在景簌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除了庄森爸爸,也许还有一两个好友。但自从失去了伴侣之后,刘芳丹一心一意和两三个交好的中年女人打交道,生活简单到枯燥。“你给他说,等一个多小时再来。”景簌是真的怕盛濯然把人放进去,然后就上楼倒头就睡了。“好。”排了五十多分钟,终于到两人,简单做了个b超,没发现zigong有什么大问题,有少量炎症感染的迹象。景夏松了一口气,催促景簌交了费赶快回家。出了医院,景夏却闹饿,想去吃饭。景簌正好也想和她好好谈谈,两人找了一家早餐店,叫了两碗面。落座后,景夏开始用纸巾无休止擦桌子,垂着头,摆明不想交谈的模样。景簌有些气,看着看着心思就走偏了。这个脾气,和刘芳丹真的太像,也许她们才是亲生的。一模一样,当着世界上最理直气壮的菟丝花。“景夏,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也会埋在心里,但是你不能不以为然,也不要再做些无畏的事了。”“mama希望你好好读书,你不知道么?”“……至于减我生活费吗?!”“至于,因为,你自己没有一分钱,mama也不能负担你的生活费。”轻描淡写,景簌垂下头,左手覆在右手掌心,轻轻摩挲着。“真是个了不起的jiejie,有个有钱的男朋友。”景夏直勾勾看着景簌,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懂事和不服气。知道和这个meimei根本没办法讲道理,景簌侧过头,看见老板端面过来,轻轻抽出了筷子,也没看景夏固执的眼神,“吃了回家。”打车回家,路程刚过半,景簌接到盛濯然的电话,“你mama见过那个男人了,似乎吵了一架,人走后就开始在客厅摔东西。”“……”难得听到盛濯然正色说话,景簌心里瞬间蔓延出不安,她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严重吗?”“我在楼上都听到声了。”“……好。”听到电话那头急促而细碎的呼吸声,盛濯然伸手去摸烟,眼里沉肃,“景簌……”“什么。”“……”盛濯然轻轻说了三个字,片刻后听到景簌僵硬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不要下楼,我去解决。”听到最后四个字,景夏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景簌脸色不好,却也不想说什么。电话挂断,出租车司机掰下有客的牌子,转头报价,“到了,小姑娘,六块钱。”第21章难过骑士和阴沉公主“景夏,mama可能出了点事,等会进去了你马上回自己房间。”开门前,景簌转向不自觉摸肚子的小女孩,凝重而一字一句,“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勉勉强强点头,景夏仍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等小声打开门后,两人都被客厅的一片狼藉震住,呆呆定在玄关处。花瓶、纸盒、碗、果盘……小件物品破碎铺满地面或桌上,程度不轻,可以看出扔它们的人当时心情有多差。景夏瞬间白了脸,抓住景簌,她勉强定住心神,示意景夏进自己的卧室,不要去触雷区。拉上大门,景簌尽管再小心不过,还是发出了声响。她硬着头皮转身,刘芳丹果然正抬眼看她,头发散乱,脸上泪痕零乱,果然像盛濯然说的那样大哭过。看上去瞬间苍老了许多。虽然神色狼狈,但刘芳丹望向景簌的眼又透出凶狠和恨意。景簌不安,不确定那抹恨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么明晃晃在横陈在眼底,连窗外漏进的日光都不能消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