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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妇女住的,你当真打算不退房,就这么留着?”娘炮指挥着一群助理,一边收拾大包小包,一边冲坐客厅里看电视的晨斯嚷嚷:“失婚妇女都跑了好些天了,要回来早回来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的。”晨斯回头瞪了娘炮一眼。娘炮看见了,大大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小信封:“呐,本来不想给你。快递下午赶着送到酒店来,恰巧被我收了。这要传出去,又得闹一阵子新闻。”信封里,薄薄的一张支票。字迹写得极其潦草,足见当时心情之乱。晨斯把支票一折一折,对得整整齐齐,最终折成了小小的一个正方形,扔进高脚杯里,倒上红酒,一口,喝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炮惨叫着,冲上来,举着俩手指就往晨斯喉咙根里戳:“你吐出来!快!快!这要把胃搞坏了,怎么办?”晨斯左躲右闪:“喝都喝了,怎么吐?”举着遥控器,随手换着台。娱乐台正在直播元旦跨年音乐会,突然广告时间,插播进一则视频新闻。叶氏大楼惹眼异常的大屏幕。飞机航拍的画面,极其清晰。鲜红的楷体。晨斯盯着电视,直到整整3分钟的插播结束,元旦跨年音乐会重新开始。晨斯站起身,冲着娘炮笑笑:“隔壁的房间,一起退了吧。不会,再回来了。”捏紧了手心里,小小的,被红酒泡得鲜红的小纸团。半山疗养院“老叶先生,这大过年的,又这么晚,您不参加院里的新年活动,收拾东西做什么?”刘管家一边指挥着佣人拾掇,一边问。叶老头指了指电视里娱乐台正播着的鲜红楷体:“那丢人现眼的死孩子要回家住去了!我不回去盯着,能放心么!”中老年妇女刘管家发出一声尖叫:“老叶先生!您,您要搬回家住?!!叶先生知道了么?”叶老头答得理所当然:“废话!我自己的家,我爱啥时候回就啥时候回,轮不着不孝子管!”刘管家不停地抹着头上的汗:“老,老叶先生……那个,您不如迟一阵子,再搬回去……”“凭什么?”叶老头从水族槽里摸出只乌龟,兜怀里甩着拐杖就往门外走:“我今晚就要搬回去。”“老叶先生,您忘了?您一搬走,您房间就让叶先生改成夏小姐的起居室了。您现在回去……只能睡客房。”刘管家战战兢兢。“睡!客!房!”叶老头青筋毕露。“睡客房。”刘管家正儿八经。“啊啊啊啊啊啊啊——”叶老头暴走了。一手举乌龟,一手甩拐杖:“夏小花个死孩子!!!!没礼貌!太没礼貌了!!!!早说了娶不得!不孝子就是不听话!啊啊啊啊啊啊——”刘管家举着手帕拼命擦汗,声音小得蚊子一样:“夏小姐除了确实是俗点儿,其实人也没啥太大毛病……”肩膀被一只手给搭住了。回过头,陈教授冲着她笑:“由着老叶先生吧,他那就嘴硬,心底里其实挺疼夏小姐。”刘管家张大嘴。陈教授认真地点头:“真的。他做完手术醒过来,麻药都没褪完,第一句话就问我‘那死孩子还在不’。我以为他说胡话呢,没在意,大半夜里护士说他闹腾,我赶过去看,老叶先生拽着我的胳膊说‘陈教授,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以为自己已经不行了。没想到,还能挺过来。’我说,那不都是夏小姐啥都依着你,你才肯做手术,自己找的。我本来说的是气话,老叶先生却一晚上没阖眼。褪麻药可疼,他一把年纪了哼都没哼,麻药刚过,能动了,我就看他自个烧夏小姐签了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呢。”刘管家嘴张得更大:“那,那,老叶先生,其实算是夏小姐给救回来的?”陈教授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嘘!说不得。他那脾气,一点脸面不能拉下,其实心里都清楚。”叶老头奔了一会,累了,停下小步子,冲着刘管家:“把那没礼貌死孩子的东西都扔客房去!我要睡主卧!”刘管家举着手帕,泪流成河。叶氏研发中心四眼死死地盯着电视机里鲜红的楷体,张大了嘴。“嘭!”一声巨响。身后整个实验室垮掉大半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四眼惨叫着,朝废墟里冲:“我花了大半年研发出来的新型燃料!!!!还没存配方底稿啊啊啊——!”手脚被科员们架住了:“主任!小命重要啊主任!”科员们一边劝一边泪目:“咱又得继续废寝忘食下去么?555555555555!”四眼挣脱不开,仰头长啸:“夏小花!早看出来了!果然是个手段高明的小三三三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