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必彦哥，你可以放我走吗？我、我真的不能嫁给你！”索伊娃终于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请求。

    虎王原本温柔的样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狰狞无比，是的，他再也无法以笑面对，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让人疯掉的，何况他还是一族之王，这种境况之下还能保持应有的清醒，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没有回答索伊娃的问题，而是给了她一个后背，用这种无声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的心意，他不同意，是的，他决不会允许自己已经娶过门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而且还要在新婚之夜离开洞房，决不！

    索伊娃早就料到尤必彦是不会同意她的请求的，月亮高空当挂，清冷无比的月光照得她整颗心都冷了下去。

    就在白凡刚刚抵达虎族中心地带的同时，索伊娃跳出了高达百米的大窗，不是向下坠落，而是向着月亮飞去。

    虎王一回头才发现索伊娃不见了，但他此时最应该望向月亮的时候却没有去看，若是他看了，哏怕只是轻轻一瞥，他也会发现月亮的正中心有一个如仙子般曼妙的红色身影正向月亮飞去。

    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如此清晰，似乎不安的源头就在眼前一般，抬头望月，时间静止在了那一刻，他看到月亮当中那抹红色身影的那一刻，静静的，静静的飘浮在空中。

    “索伊娃，是你吗？”

    一星点红色的光芒回答了他的问话，红光只是瞬闪即离，高高地冲向那轮明亮的满月，刹那间，整片天空红光大作，霞光万丈，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整个黑暗之森都闪烁着鲜红的，血一样的光芒，白凡看见了，千里之遥的索兰特也看见了，虎王看见了，那位早已知晓会有今日的先知也看见了。

    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久久凝望着那片红色天空中的影子，回不过神来。

    “啊......”

    凄厉的女子长啸声震彻云宵，仿佛是要冲破沉寂的黑夜，冲破心中所有的怨念似的令人感觉到恐惧异常。

    感觉到脸上的热热的液体滑落，这一刻，白凡落泪了，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落泪，只知道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就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一般，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没有，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心中是满满的无助！

    整张英俊的脸孔急剧地扭曲着，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无组地张大了嘴，久久发不出一丝声响。

    “不.......”

    终于吼出了心底积蓄已久的那个字，明亮的满月也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凄凉的艳丽，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随着白凡的一声仰天嘶吼，黑暗之森四处也相继响起了同样悲痛的声音。

    虎王宫外的空地上，尤必彦泪流满面，两只布满了血丝的眼里全是伤心过后的不甘，他知道天空中的霞光代表着什么，竭尽全力的嘶吼出心底的痛苦“不.......”

    狐皇宫中索兰特：“伊娃.........”

    而先知只是流着两行清澈的泪水，“孩子，别怪祖奶奶，你命该如此，熬过去就好了！”

    索伊娃与白凡的嘶吼声交相辉应，响彻整个黑暗森林的黑夜，索兰特面色猛的阴沉下去，英俊的面庞露出一丝伤痛之色，身子一晃，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往白凡的方向而去。

    他是想去阻止白凡，索伊娃选择入魔，命已注定，他无力回天，但是为了避免狐族与虎族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他不得不出手阻止白凡带走索伊娃，因为整个狐族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用整个狐族人的性命去赌，他输不起，所以只能忍痛先阻下白凡。

    索伊娃在他意识渐入迷芒的最后时刻，听到了她最想听到的声音，流下最后一滴泪水之后，她便陷入了无边的火海之中，再也无法逃脱成魔的命运。

    照理说索伊娃坠入魔道，除了心性会受到影响之外，修为会突飞猛进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变化，她为什么会像此刻这般痛苦呢。

    因为兽族入魔不同于常人，何况他用的是月圆之夜的血引之法，最为凶残暴虐的魔道，很多年前魔道就被神界的大能者驱赶到了另一处空间，再也不可能穿越穿间的阻碍而来到这片神圣大陆，除非魔族能够有一位修为高出这名神界大能者的实力，这种可能性显然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这也就意味着索伊娃即将去到另外一个空间之中。

    “啊...啊...啊......”

    鲜红凌乱的发丝迎风飘扬，索伊娃摇曳着满头血红的发丝仰天长吟，他太痛苦了，此刻的身体已经不由他使唤，感觉到那轮红色月亮中倾洒出来的吸引之光，她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片大陆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这片她深爱的土地之上，也许几千年以后她能够回得来，那也只是也许。

    一整血红之光照射到了她的身上，映出她绝美而凄楚的脸庞，所有的伤心渐渐被那庞大的力量所吞噬，隐隐还有一丝嗜血的冲动，这种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可以令她兴奋，激动，甚至是狂喜。

    目光瞬间变得冷艳，犹如寒冬里的风，呼呼刮着正接近她那白凡男子的脸。

    空空的心底突然一紧，感觉自己那颗化成飞灰的心脏再次死灰复燃了，奇怪的感觉随之而来，那是一种千年不遇的奇冷，就像风雨中静静绽放的那朵黑色玫瑰，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哥哥，你等着，千万不能离开绿丫，绿丫来帮你了！”十天前，正在绿丫心灰意冷时，她又突然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寻着白凡走过的足迹一路追了下去，就在刚才，心中那股莫名揪心的疼痛让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不用想都知道是白凡出事了。

    速度再次提高了一截，嗖嗖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凡与索伊娃同立于空中，那轮红得诡异的月亮之下，两人相隔三十来米，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索伊娃冰冷的目光令白凡有种似曾相识却又无比陌生的感觉，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便停止了继续向前的脚步，索伊娃浑身散发的那种冰冷让她忘而却步。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同样冰冷的话令白凡身子莫名一颤，不敢置信地直视着那双冷到极致的双眼，他想一眼看穿那双眼睛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她还是那个愿意为自己去死，不顾一切都要献身于自己的索伊娃吗，曾经她是那么温柔地趴在自己肩上，说着“我是你的女人！”，可现在这一切都告诉他，那是一场梦，是一场令人心碎的梦。

    “哼，不想杀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你要杀，就来吧！我心甘情愿为你而死，没什么好犹豫的！”

    既然她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那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要死，就死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手上吧。

    坚决地放松了所有警惕之心，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之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仿佛又回到了与爷爷相依为命的小时候，虽然坚苦，却很开心！

    索伊娃的神情从白凡来到自己面前开始，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心已经被魔力彻底征服，那是来自于地狱之火的侵蚀，热烈而令人畏惧的冷火，可以灼伤人的灵魂，从而让人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第十七章 索兰特的犹豫

    索伊娃眼里闪过明显的争扎之色，她还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理智与心间那股正在侵蚀她的魔力抗争，感觉到来自月亮上方那股越来越强大的吸扯之力，她知道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你的命自会有人来取，与我何干！”

    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话过后，伸长她雪白的脖颈抬头向天，眼角流下最后一丝冰冷的泪水过后，一根鲜艳到极致的血红色光柱从天而降，把她整个身躯都尽数笼罩在内，连他那迎风飘舞的血红色长发也都没有放过。

    “呃......”

    一声闷哼过后，她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从天空中冷眼看着远处正奔向自己的那个蓝色身影，嘴角嘲讽似的一笑，身影渐渐变淡，再淡，直到快要变得透明时，白凡才意识到不对。

    等了这许久，以索伊娃现在的实力，怎么样也够他死个千百回了吧，猛的睁开眼睛，眼里映满鲜艳的红，那光柱刺得他睁不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挡住眼睛，指缝间索伊娃淡淡的身影，一如她刚刚复活时的形态那样淡薄，就像一张透明的纸，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

    “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白凡泪洒当场，身影一晃就到了光柱面前，他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

    “啊！”

    第一次被弹了回来，掌心伴随着一阵阵麻木的感觉，那是红色光柱中诡异的巨大能量的反作用力，他定了定神，再次伸手去抓，想要抓住令他心疼的那个人儿。

    “砰！啊！”

    再次被弹了回来，这一次弹了足足千米之远，随着虎口撕裂处滴落的那滴金红色血液的伤口袭入一股猛烈的反冲力，只是稍稍稳了稳心神，他又一次执着地上前去抓，这一次他几乎已经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红着双眼不管不顾地把手伸向那张接近于透明的绝美脸庞。

    “轰......”

    红色光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巨响声咆哮如雷，这一次，他被冲出了几里之外，不管嘴角滴落的血液，等他再一次赶到光柱跟前时，已经看不见索伊娃的身影了，目光死死盯住天空那血红的光柱，嘴里失魂落魄地念叨着：“索伊娃，你真的走了，真的走了！你不要白凡了！”

    海心晴一直注视着天空中那个她深爱的执着的身影，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直到看见白凡嘴角那一抹血渍时才清醒过来，同样失神过后，她飞向不受控制从天空往下掉的那个身影。

    白凡却不知道，在他执着地去追逐心中所爱的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地上那个海族女子，一个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的海族女子。

    黑暗森林边缘，绿丫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红色光柱就要消失的天空喃喃道：“他受伤了！”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失落涌入心间，其实她是想说，他为她而受伤了！

    就在索伊娃消失的瞬间，狐皇索兰特嗖地一声赶到白凡跟前，当他看到白凡嘴角那丝金红血液的时候，神色明显一愣，但那种神情只是一闪而逝，没有人看到他眼里争斗的眼神。

    同样抬头望着天空，心痛的闭上了双眼，“索伊娃，你还是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选择这种最残酷的方式，是为了报复吗？”

    无比凌厉的眼神飘向索兰特，定在他的脸上，庞大的杀气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向这位英俊得有些不像话的狐皇。

    几乎是瞬间，白凡挣脱海心晴的手，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零下四五十度，寒意，使索兰特在感觉到了那股庞大杀气的同时也清醒了过来。

    被白凡气机锁定后，令他浑身都不自在，本能的，想要反击回去，两股气势在无形中厮杀，白凡本就是半只脚迈入了圣贤阶的人，只差一点便可以结成圣力种子了，按理说就是在整个神圣大陆，他也是跺跺脚，地面都要震三震的人物了，可在他与索兰特对峙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圣者十二阶巅峰和结成圣力种子的圣贤阶的人相比，弱得不是一点半点，这还是在索兰特看见他那丝金红血液的时候故意放水的结果，若是索兰特全力对他进行精神攻击的话，此时的白凡，不死也会重伤，最少也要在床上趟个一年半年才能康复。

    可是别忘了，他的身边可是还有一名同样结成了圣力种子的人，人鱼公主海心晴，虽然她也是初结圣力种子，可论实力，她可比白凡强太多了。

    她当然是站在白凡这一边的，所以当海心晴施放出自己柔如丝缕般的特殊圣力向索兰特攻击过去的时候，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眼前的两人，刚才没有注意那个小女孩儿的实力，他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了得，圣力冰种！刚好是他圣力火种的克星。

    为了以防万一，索兰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释放出了自己的技能神树，一棵高达三寸的小树苗，小虽小，但这树苗中所蕴含的庞大能量是不可忽视的，三人当中，也只有海心晴能够体会得到那小小树苗中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白凡虽弱，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下于索兰特，全凭一股执着的意念支撑着他的精神力，只要他精神稍有松懈，后果不堪设想。

    海心晴抿嘴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免强，一棵冰蓝色的三寸小树苗立刻便悬浮于头顶，冰蓝的枝丫上还挂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方形小果实，这是海心晴的两大技能果实，她运用得还不够纯熟，否则刚刚帮助白凡那一下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清神攻击了。

    稍稍大一点的那枚技能果实，名叫《冰封万里》，光听名字就知道有多么霸气，冰封万里，不是渐渐冰封，而是瞬间冰封，可惜她现在的实力只够冰封个百来米，距离万里太过遥远了，若是敌人身法够快，基本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

    另一枚比较小的果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技能，那是他结成圣力种子时就长在了树上的，就连现在的她也不能碰那技能果实一下，因为人家可以完全无视她这个主人，跟本就不听使唤，更别说动用这个技能的力量了。

    而狐皇索兰特的技能神树上，只有光光的枝丫，什么都没有，身为一族之皇，他怎么可能没能几个像样的技能呢？这事有古怪，怪就怪在技能神树多出的那棵小枝芽上。

    整个神圣大陆，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哪族之人，只要结成了圣力种子，拥有的技能神树都是同一种模样，就连枝丫的数量也绝对是一样的，像索兰特这种能够比别人多出一枝的人不多，可以说是没有！因为一条枝上只能承受一种技能果实的能量，多了就会枯死，就跟人不能喝太多酒一样，会醉死人的。

    多一棵枝，就代表着能够比别人多出一种技能果实，与敌方交战时，胜利的把握也就可以大大地提升了，像他这种变异过的技能神树，还会附带一种技能，这种技能不是用技能果实的方式来显示的，因此，此刻的海心晴根本就没有办法判别索兰特技能是否强大。

    战斗，一触即发，而白凡早就想把眼前这逼走索伊娃的最魁祸首一杀泄愤！虽然他是索伊娃的生父，但他要承受怎样的一种痛苦，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来逃离狐族啊！

    逼婚，一定是逼婚，索伊娃是自己的女人，不可能再嫁给别人，所以她才会选择那么一条永远也不能回头的路。

    “索兰特，你是一族这皇，今天我白凡给你这个面子，你我公平交战，输的一方就地自裁，可敢？”

    白凡的声音之中灌入了圣力，所以整个暗黑森林上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白凡向索兰特挑战的声音，他也是故意这样而为，只有这样，索兰特才会与自己公平一战。

    索兰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英俊的脸庞在他头顶桔红的小树苗照耀下显得特别忧郁，可这种神情显然还够不成能让白凡收手的理由。

    他用行动来回应了白凡的挑战，身上的蓝色衣袂逆风而起，像支倔强的神鸟，决不低头。

    在兽族，若是有人向你发起挑战，必须接受，就算明知道结果是什么也要接受，因为退缩就代表着胆怯，懦弱！是整个兽族最为唾弃的存在，所以索兰特动了，不是奔向白凡，更不是发起圣力攻击，而是一种诡异的，离奇的方式对白凡展开攻击。

    “心晴，你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此间事了，我再向你解释！”

    冰冷的空气丝毫不能影响两人，他们这种阶段的圣修是不会惧怕一般的寒冷的，在白凡眼中，此时的索兰特就站在那里，又仿佛没有站在那里，他的气机怎么都不能再次锁定对手。

    而索兰特心中也是有所顾忌，自从看到白凡嘴角流下的那丝金红血液的时候，他就后悔了，金色血夜代表着什么，神族，是的，是神族，而且还是神族的直系血脉才可能拥有金色的血液，白凡的金色血液之中还有鲜红的颜色，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传说中才存在的那一脉，无上至尊的血脉。

    万一白凡真要是那一支传说中的血脉，他一不小心少了一根头发可怎么办？所以他又放水了，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放水。

    第十八章 有事相求

    海心晴虽然不放心白凡，但他还是听话的退到了一边，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伤心吗？自己不早就知道他心中另有他人了吗！

    哎！轻叹一声，摸着自己的小腹之处，母性情怀暂时冲淡了眼里那一抹忧伤，笑容也变得温暖起来，不知何时，海心晴身后站了一个人，一袭纯白的纱衣，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女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那娇艳的面容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心中不敢确定，所以也不敢认。

    “绿丫，不认识了吗？”

    绿丫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赶到了此处，远远的就看见了白凡那无比熟悉的身影，还有他那磅礴无匹的战意，她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所以只好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与海心晴说起话来。

    他们两人在去往极北之巅的时候是见过的，海心晴相较于之前容貌上并无太大变化，所以绿丫对海心晴并不陌生，反而是海心晴有些不敢认她，绿丫与从前那个小女孩儿的样子差别太大了，她也不敢相信才四年时间，绿丫就可以一跃成现在这副少女的模样。

    直到绿丫先开口承认，她才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指着绿丫的脸，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嘻嘻，看来你是真的认不出我了！变漂亮了还是有好处的嘛，嘿嘿！”乍看之下，绿丫是那种绝对的淑女类，一头墨绿的秀发特别惹眼，最令人难以忘记的还是那双灵秀的眼睛，仿佛天地之间的灵气都被她装进了眼里似的，自然而然的她就拥有了神女的气质。

    “轰轰轰......”

    巨大的声响惊得闲聊中的二人同时向天空望去，“笨蛋哥哥，一冲动就什么都忘记了！居然敢跟圣贤巅峰实力的人硬拼圣力！”

    “索伊娃成了魔，他这是被自己的情绪冲昏了头！”海心晴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对绿丫说的话，让绿丫顿时一愣。

    索伊娃成魔？怎么会这样？只有她知道索伊娃对白凡的重要性，也只有她清楚索伊娃在白凡心中占有怎样的地位，她成魔了，那自己的哥哥岂不是也要跟着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