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i Arrliver篇 第十四章 对其考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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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从头到尾都感觉不到这个前部属对理事会的依赖,也就是展现对理事会的忠心。 彷彿理事会的存在根本不要紧——对理事会自己来说不要紧。 根据从凛奈手上调动的情报,理事会至少在上次的监狱破坏事件,牺牲了两名人才。依那种组织的个性,会坐视不管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但是,他们也不会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成员的递补。 要知道那些成员因为彼此的专长不同,之间的地位差距甚至连资歷都可以无视,是名副其实靠实力说话的团体。 这样想来——理事会至少会有一个人,是普路托、安提诺乌斯的直属上司了吧?不过,由于京的介入与小心,让他们双方的意见整合成了一团。 说穿了现在的安提诺乌斯就是那两个傢伙的成果结晶。 安提诺乌斯的行动代表了他们对这次计画的势在必得,那么这样是不是又要另起话题——与京联手的傢伙是谁,他们合伙了什么,以及这场阴谋之后的走向又是为何? 当拓二来到第七个主线任务——法国大革命的前夕,像是被人敲了脑袋,顿时想通了一堆先前一直纠结他的问题。 不,如果他没有歷经这些任务也不会想通。 拉露西亚他们虽然被安排成为这场死亡游戏的npc,却依然保有自己的意志,可是由于无法抗命,非得在不情愿的情况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样简直就是道具的翻版。 而且,安提诺乌斯完美印证了这个理论。 所以,他才能在游戏过关前,发现事有蹊蹺。 当然了,状况与目标都不会改变,反倒要说线索越多,对我方就越有利,因为这下总算是能确定自己的敌人是谁了——以及要怎么去做。 无法回头也没办法,现在的状况——都是你惹出来的,神谷京! 无论现任普路托是不是双面间谍,只要京在那个位子的一天,他们兄妹与凛奈的痛苦就会继续下去。 只要这么想,就没问题了。 「普路托大人,你再怎么露出兇恶的表情瞪向前方,我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当拓二已经慢慢深陷復仇的泥沼,安提诺乌斯的声音又一次袭击他的耳际。每当他们独处时,总能听见安提诺乌斯的耳提面命,这次也不例外。 现在他们在环境与卫生相当糟的城堡阁楼度过第一夜。这里当然也是拉露西亚那些人准备的,为下一次狼烟升起准备的防空洞。 其实连带王室的财產与土地在内,都已经被邻国接收了,不过看样子这些傢伙很会鑽法律漏洞,因为熟悉王国的地形,以非王室者自由进出并偷偷埋下战争的种子。 不过,那些曾在檯面上风光的王室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被怀疑暴政与破產嫌疑,都在王国与土地被接收后,被羈押地牢,在过不久应该就会上演公开处刑了吧。 拓二没有迟疑地回: 「你的表情还是那么丰富啊,一下任性,一下哭泣,一下傲慢,安提诺乌斯,你被我杀死的那瞬间,会有怎样的表情?」 「普路托大人,你是杀不死我的。就凭你,连要让我离开影子的办法都没有。」 大话谁都会说——看这样子,安提诺乌斯已经觉得可以摊牌了。究竟是基于自己已经推敲到这里,或是按表cao课,当任务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自行公布呢? 安提诺乌斯应该都不会说了吧。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有够乱啊,几年没整理了?」 「够了吧你,事到如今还要刺激我是地下世界出身的?」 「普路托大人,我可是很尊敬你的啊。那些傢伙真会安排给人暂时休息的客房,很符合身分啊。」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这个安提诺乌斯被京改造得不轻。已经不见她以前使命必达的样子,根本就是某种为了刺激人而来的疯狗机器。 距离天亮——还有至少六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只需要待命即可。 可以……稍作休息吗? 截至目前为止,还是无法确定安提诺乌斯的所有命令。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命令者有两名,分别是京与现任普路托。 要说有没有理事会的内应,想想应该是没有了,毕竟中间有普路托斡旋,正好也能将其当成理事会的人看待。 京的命令单纯许多:邀请拓二参与这个死亡游戏、监视拓二的一举一动,以及转达地下世界出身之人都是杂碎。 反之,现任普路托到底在想什么,恐怕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他能想到——跟踪神谷拓二与得手他存取资料情报的随身碟。 先撇开还在计算的第三点,那傢伙应该知道以安提诺乌斯的身手,是不可能赢过阿波罗的成员。或者说……拓二推算的是错的。真正的命令另有其人。 不管怎样,先休息吧。 相较于前面东奔西跑、洗清污名,以及捉拿内贼,这次的行程可说是轻松之至,居然只需要等待,就能通关。换算成线上游戏的话,应该就是对话,然后直接跳隔天了。 想想也是。 前段的主线剧情,可说是囊括了各式各样的人事物,某种程度上的集大成,现在到了近乎决战的时刻,是时候给玩家休息了。 不知道京会怎么想,依那傢伙的个性,捉弄人也有规则,所以在他看见了其实还有休息的桥段,应该会很不甘心吧……不至于吧,计画已经开跑,是被认可的状态,所以那傢伙也觉得再忙也要放松? 也好——拓二带着接受与心领的复杂心情,在心理上默许了京的游戏规则。 脑袋已经清醒,不再被无谓的憎恨与愤怒冲昏的拓二,在错过了第一时间回应的现在,赶紧拉回话题地对安提诺乌斯说: 「安提诺乌斯,我一定会让你滚出来……不管怎样,你我都不是同一个个体。」 「哼……是吗?」 安提诺乌斯紧随其后: 「然而,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普路托大人,我和你的适性非常的好啊。现任普路托大人没有威胁你,你就照单全收,这不就说普路托大人是自愿接受我们这边的所有安排?」 现任普路托……是吗? 「你们的确什么都没说,就要我参与这场死亡游戏,而且也考量到我的生命安全,无时不刻为我无缝接轨,将整体的行动变得完整、合理,明明那些细节地方的处理,就是为了剔除能力不足的白老鼠。」 「所以,对我们来说,普路托大人是有用的老鼠啊。」 这样你高兴吗?安提诺乌斯暗示。 拓二无动于衷地接着测试: 「到头来,我还是你们利用的对象吧。」 「真是难过,普路托大人还是这么想,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明明是各取所需,结果只要普路托大人一个不字,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空谈。」 「你不再装可怜了吗?」 「连同那时候都被看穿了吗?不愧是普路托大人,你说得对,一旦到了这个阶段,任何的意外都不再是意外了。」 意外不再是意外……吗? 现任普路托——那傢伙到底在安提诺乌斯安插了哪方面的保险?还是想不透。 「所以,我是最佳的老鼠,你们不会让我轻易死去,而是要让我在某种狂欢的形式下,被你们折磨到死……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们这些魔法师的宿命啊。」 「真是可笑的宿命。」 「你在嘲笑你自己吗?」 安提诺乌斯笑呵呵。 拓二尽量忍住,因为正如京要安提诺乌斯三番两次提及地下世界,京的用意就是想看拓二失控,再次激动地动手,要是真是这样,就真的落进京的圈套了。 「普路托大人,地下世界出身的人,都像你这样,这么容易被煽动啊?」 「你还想说什么?」 「真是可悲啊你们。」 不,可悲的是你……你们。 因为就在刚才,拓二想通了……现任普路托对安提诺乌斯的第三道命令——是监视拓二的一举一动。 看似与京下的命令一样,却差远了。 从头到尾……安提诺乌斯对拓二的言词都没在放水,也就是说现任普路托猜到了京的命令,进而覆盖之后要拓二为他做点什么。 之后的事情想都不用想,那傢伙要借助拓二的手,除掉安提诺乌斯。激将法的最后,必然会引发理性崩坏,然后痛下杀手——那傢伙果然是双面间谍啊。难道他也想在计画之后,做点什么吗? 像是…… 让理事会重新检讨道具标准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