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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微笑的脸孔,池小言只觉得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速着。那一瞬间,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另一张脸孔。想到那人的时候,池小言自己都不由得怔了一下。……说起来,还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如何呢。“呐,主人,在这个时候走神是不行的哦。”髭切轻轻抬手在池小言的眼前晃了一下,那温柔的声线也在此时响了起来,“刚刚的战斗,我也是很辛苦的呀,不帮我检查一下、身体状态吗?”池小言眨了眨眼。髭切的这个要求可以说让人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事实上,即使他不这样说,她等下当然也是要帮他检查的,但问题在于他表达的方式实在有些暧昧,让池小言略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嘛……”她往旁边略挪了一下,躲开了髭切站的位置,翻身从床上爬了下来,接着伸手搭在了髭切的手臂上:“当然还是需要检查的。”“那不摸摸我的头吗?”髭切转过头,眨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池小言,那目光干净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人一般,与他的行为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您刚刚不是有说吗?可以仰仗着辛苦撒一下娇什么的。我现在就是在撒娇啊。”池小言手上的动作微顿,那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干脆把这个家伙晾在一边不管的念头。然而髭切却又接着说道:“还是说……撒娇是小孩子的特权?作为名义上的丈夫,连撒娇的机会都没有呢?”“说起来……人类的夫妇应该怎样相处呢?”话题愈发地危险了起来,池小言也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慌乱。不能再这么任由髭切胡闹下去了!池小言这样想着。她不太想跟这个上千年的太刀讲道理,毕竟池小言感觉她与这个太刀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那么阻止他继续胡闹下去的方法大概就是……池小言决定保持沉默。髭切身上的伤事实上比池小言想象的要严重很多。果然,即使是髭切这样灵力很强的太刀在面对茨木童子那样的大妖怪的时候果然还是稍有些吃力的。手入的过程倒是十分顺利,除了之前危险的话题之外,髭切似乎也没打算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而在手入结束之后,池小言也是感觉到了一丝倦意。这样的工作果然还是相当耗费灵力的。不过池小言并没能如愿以偿地躺下去休息,手入工作结束之后,池小言忽然接到了来自本丸的通信。“主上大人!”另一端说话的是狐之助,“修行当中的龟甲贞宗寄回来了书信,要给您传送过去吗?还是等您回到本丸之后再看?”“嗯?”池小言的呵欠僵在了脸上,在听到龟甲贞宗的名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抽动了一下。事实上,对于修行书信这种东西,她完全没必要着急去看,待她完成了一切之后回到本丸再好好也是可以的,但寄信的人毕竟是龟甲贞宗。那是来自他的消息,所以她想早点看到,哪怕早一秒也好。“书信吗?”池小言轻声念了一句,接着道:“那就麻烦你把书信传送到我这里来吧。”“明白了。”狐之助应下声来,接着,它又问道:“请问您那边进展得顺利吗?”原本只是寻常的问候,只是狐之助的语气似乎有些过于严肃。这让池小言不由得有些在意。“还可以。”池小言单手撑着自己的眉心,轻轻眯眼回答着,“我们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呱呱的所在位置,明天一早应该就可以找到它了。”“可您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呢?”狐之助继续追问,“是不是您所在的那个地方已经是深夜了?”“是啊。”池小言回答。“那可能有点麻烦了。”狐之助的声音又沉了些许:“是这样的,主上大人,刚接到时之政、府的通知,由于种种原因,部分时空之间连接的通道出现了一定的波动,本丸与您所在的世界出现了时间的不同步就是那个世界在影响范围之内的证明。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请您务必早点回本丸。”“虽然通道也只是可能会被破坏,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的话,您就得在那个世界等到通道被修复为止,那可能会比较麻烦。”“唔……这样啊……”池小言抿起了嘴唇,“但我们恐怕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大概还要六七个小时的样子,如果在这边等这么久的话会不会有点冒险?”“只是几个小时的话……”狐之助犹豫了一下,“风险还是有些大,不过如果您现在回来的话,那么再去申请进入这个世界的许可同样也会比较麻烦,毕竟是第二次因为个人原因进入同一个世界的同一个时间节点,有一定的篡改历史的嫌疑,时之政、府审核起来会更仔细。所以您打算怎么选择呢?”“如果我被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的话……本丸会受到什么影响吗?”池小言又问。“影响倒是不会,只是没办法进行大型的出阵任务而已。两边的联系是完全中断的,消息也没办法相互传递,没有主人在的本丸多少有些不便,而且也不知道通道修复需要花多少时间。”狐之助说。“我明白了。”池小言紧抿着的唇终于松开了些许,接着,她的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来,“没办法了,只好稍微赌一下,但愿我的运气能好一些。”第76章通灵之术(八)切断通讯之后,狐之助依言给池小言传送来了龟甲贞宗的书信。信封上规规矩矩地写着一行“致主人”,那字迹十分规整,甚至看上去比池小言的书写还要秀气一些,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池小言只觉得自己拿着信封的手不由得轻微颤抖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暂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接着她轻轻将里面的那张薄薄的信纸抽了出来,缓缓铺展开。那是……他的书信。“离开本丸之后,我觉得十分寂寞呢……不知道听了这样的话,您会不会不再继续往下读了呢?”映入眼帘的第一行这样写着。池小言不太能想象龟甲贞宗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样的话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抓了一下。略有些酸涩,又有些痒。她继续往下看去。“不会的吧。因为您啊,跟其他人不一样呢。”“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的,作为主人,或者我更想说作为您本人,您与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在工作方面,您无疑是一名出色的审神者,在我们这些下属面前,您总是在努力表现自己强大的一面——事实上,您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我有幸曾经见到过您在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软弱,也正是这些,让我没办法把您仅仅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