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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再往上些。”赵宵默默垂下手。“怎么不捶了?”赵宵:“手酸。”“那就休息下。”说完,宋瑾一把将赵宵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因为太突然,赵宵惊呼出声,就在这时,柜子里头发出“嘭——”的一道响声。宋瑾抱稳赵宵,过了会,开口问赵宵:“听声音,原来你养的不是狐狸而是老鼠。”“可能这屋太久没有人住就有了老鼠了……”赵宵因为紧张,身子就不安分起来,坐在宋瑾的腿上动来动去,试着要脱离宋瑾的桎梏。结果宋瑾不悦开口:“你再动一下试试看。”赵宵安分了,脑子里突然想起天朝老师讲得氧气概念,不知道一个衣柜里氧气可以让顾一鸣呆多久。就在这时,宋瑾松开赵宵,站了起来:“朕想起还有一些事没处理。”赵宵感激涕零地望着宋瑾:“皇上慢走。”宋瑾离去后,赵宵赶紧用钥匙打开衣柜,顾一鸣看见她的时候,一直对她使眼色,赵宵眨了下眼睛:“还不出来?在里面呆上瘾了啊?”顾一鸣一脸猪肝色,张了张嘴:“欲擒故纵啊,傻妞……”赵宵猛地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宋瑾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来:“宵儿,朕貌似将玉佩落在你这边了。”赵宵慢慢转过头:“皇上……好。”宋瑾倚靠在珠帘边上,看见衣柜里头的顾一鸣时,脸上也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反而格外安之泰然,一双眼眸格外波光流转,俊雅的脸孔还挂着一丝笑意:“宵儿怎么把客人藏在衣柜里头啊?”皇上你好,皇上再见。赵宵此时真的有一千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咆哮。赵宵转过头看衣柜里头的顾一鸣,只见他又开始双手合掌,慢悠悠地从衣柜里头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有多淡然就有多淡然,他先是吃惊地看了眼周围环境,然后转过头看宋瑾:“请问这是哪儿?”赵宵一言不发地转过脸。宋瑾站直身子,平静地回答顾一鸣的问题:“我家。”顾一鸣长长地“哦”了一声,“贫僧大概走错了地方。”说完,越过赵宵往外头走去。就在这时宋瑾一声“来人”吓住了赵宵,一时心急,上前抓住宋瑾的手:“宋瑾,不要。”宋瑾一把将赵宵扯进自己怀里,而已经走在帘子底下的顾一鸣也被外头进来的侍卫擒拿住,顾一鸣气急败坏地对宋瑾喊着:“我不是你这国的,你不能对我怎么样。”宋瑾对顾一鸣的质控充耳不闻,收了收脸上的神色道:“这位是远方过来的圣僧,你们带这位贵客到清景宫,一定要好好招待着,可别怠慢了。”清景宫之前是皇宫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后来新建了荣和宫,清景宫也荒废了,后来一位太妃在里头设立一间佛堂,研究佛理。顾圣僧被带下去后,赵宵对宋瑾笑啊笑,问:“我去给皇上找玉佩……”宋瑾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宫里新来了一位圣僧大师,而且是一位那么年轻那么英俊又那么幽默得讨人喜欢的得道高僧,平时格外静寂的清景宫一下子热闹起来,每天从那里经过的宫女们是络绎不绝,据说最近逛静宁湖的嫔妃们也多了,因为静宁湖就位于清景宫附近。一位宫女说:“鸣大师说我脸上眉峰上的痣是一颗大吉痣呢。”另一位宫女伸出自己的手:“鸣大师还说我长了一双灵巧的手,而且看了我的智慧线,说我是有智慧之人呢。”一位太监上来插话:“刚刚大师也是那么说我的。”“……”——第二天安公公宣了赵宵去了广明殿,来到宋瑾的寝宫,他扔给她一套太监衣服:“穿上,朕带去你见你的大哥。”赵宵赶紧换上衣服,换好之后,宋瑾又递给她一张皮质的面具,赵宵摸了摸:“您怎么会有这东西?”“小玩意而已。”宋瑾亲自将面具给赵宵黏上,赵宵眨眨眼睛:“不是很舒服。”宋瑾双手扳正赵宵的脑袋,笑了下:“真丑。”赵宵挠了下脑袋:“这样貌可是皇上给的。”宋瑾轻哼一声:“随朕来吧。”赵宵踏进地牢的时候,双手双脚走忍不住颤抖起来,宋瑾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赵宵忙将自己的头低下去。赵宵进宫的前一个晚上,大哥来找她闲聊家常,大哥说:“世人都爱攀龙附凤,偏偏我就不欢喜皇亲国戚这个身份,按照辈分来说,阿爹是皇上的岳父,我是他的大舅子,但是皇上真会把阿爹当岳父把我当大舅吗?他的岳父国舅又何其多。”宋瑾的岳父国舅是多,多了就不值钱,所以当宋瑾的皇亲国戚的确是不好。在民间即使两家关系不和了,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哥的牢房要比其他的更干净整齐一些,里头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大哥一身素衣素冠,正在里头自己与自己下棋。打开牢房的门,宋瑾弯腰进去,赵宵跟上宋瑾身后,因为情绪激动,踏进牢房的时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皇上来了,大哥也没行李,只是微微抬了下头,然后依旧自己和自己下棋。宋瑾踱步到大哥跟前,叫了一声:“大哥。”“当不起——”宋瑾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其实朕自认为对你不薄,而你倒是寒了朕的心。”大哥举起白子放在黑子的边上:“不薄?宵儿无故丧命,这就是你说的不薄?在宵儿没进宫之前你是怎么许诺我的,什么会护她周全,什么让她一生平安快乐……呵呵,可怜我妹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眼泪哗啦啦地从眼眶里冒出来,怎么也克制不住,赵宵低下头,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就在这时,大哥的声音响起:“你这太监哭什么?”“我……”赵宵小声的哽咽,怎么也停不下来。大哥嘲讽地笑了下,悠悠地看了眼宋瑾:“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其余的人在哪儿,我既然被擒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宋瑾伸出作收拾起一个黑子放在一片白子的右侧,刚好突破了白子的重围,宋瑾淡淡道:“我知道。”——宫里的鸣大师是一位懂看相算命,精通阴阳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还会夜观星象预测大事,进宫不到几天,就有了一群脑残粉,成为宫女太监甚至嬷嬷们的膜拜对象。顾一鸣半躺放在宫殿外头的摇椅,头顶是群星满天,边上的小太监给他沏了一杯茶,崇拜又恭敬地开口问:“师傅今天有看到了什么吗?”顾一鸣掐了掐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