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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春宫(h)

    

活春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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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为山,曾是前朝名士曲水流觞的至雅之地,今朝被南唐皇子拿来举办太平享乐宴,便成为天下最污浊不堪的yin窟。

    很快便有南唐的世家子弟骑马追上跪在缓坡上喘息的地坤,跳下马便将他按在地上蹂躏,衣裳撕裂和地坤的哭声很快惊醒其他人,有站在近处的地坤瞧得清楚,见自己的叔伯兄弟光天化日下就被南唐人糟蹋,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命运,当下连哭喘都止住了,忙重新拔腿狂奔。

    只可惜他们醒悟的太晚,更多的南唐天乾纵马追来,有的人马力上佳,还有闲心收马仔细挑选这些落难的花儿。

    一个接着一个地坤落入天乾的手中,他们奔跑后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捉到他们的天乾玩弄,在天乾的喘息里以哭闹发泄心底的怒恨。不多时,无为山的这道缓坡,撕咬声、哭骂声便连成了片,那道曾载着大儒名士的酒盅的无为溪旁,继名士们的唱和声后,也响起了另一种yin靡的流水声。

    第一个勇敢奔出的少女却已经跑出了这道缓坡,不过她没有真信了南唐人的鬼话,按他们说的翻过山顶得到自由。少女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哭声,她明白这都是她血脉相通的亲人,只是她依旧没有停下步伐,毕竟天乾们都被山坡的地坤绊住了腰带,眼下还没人追过来抓她。她捂着因剧烈奔跑而发痛的胸口,见四下无人,穿过溪流拐到一旁的小林子里。

    这座林子是往年宦官们种植,并不是好的藏身之处,少女的目的地在林后的世家别业,她打算在林中捱到天黑,等看守别业的南唐将士们松懈后,再钻洞到陈王别业里躲避,那儿的书房里有一道暗门不仅可以藏在此处,还可以通过暗门离开无为山。

    少女之所以对陈王别业了如指掌,因为她的祖父正是先帝的庶叔陈王宋达,祖父薨后爵位由她的母亲继承。现陈王膝下有三个女儿,逃出的少女正是陈王嫡出的长女宋凝,正始五年时被封为永宁县主。

    所幸别业处的御林军并不多,但即便看到陈王别业就近在咫尺,宋凝也没有白日里就冒险一试。她见林中杂草丛生,心生一计,不顾娇嫩的肌肤被蚊虫叮咬,缩着身子钻进草团子里,还好她身材娇小,乱草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眼下只需耐心等待夜幕降临。

    躲好不久,远处就传来脚步声,宋凝的心骤然跳了起来,她屏气凝神,听见来者在她藏身的草团前站住了。

    然后是一缕甜丝丝的线香的气味传入她的鼻中,宋凝分辨出这是北赵皇室最爱用的驱蚊香。透过杂草的缝隙,宋凝看到一只宣德炉放在草前,接着是一张丝缎做的席子落下,两位年岁不大的少女在席上坐下,互相依偎着窃窃私语。

    不用细想,能在看管严密的无为山上来去自如的,除了随军出征的南唐皇室,便是身份也同样尊贵的世家子弟。

    宋凝摸上藏在腰间的软刀,国仇家恨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但她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忍下了当场报仇的心思。

    这两名少女中有一人是天乾,身姿英挺不凡,虽不似南唐其他膀大腰圆的将士,但宋凝暗忖自己也无一击即杀的能力,便依旧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她们的私语。

    但她们的声音太低,宋凝只听了几句“兖国”、“尉迟”等语,两人话不投机,便瞧那天乾神色激动,竟起身对着地坤少女脱衣解裳起来。

    外袍内裳一件件被天乾扔到地上,很快就露出里头的白衫,与宋凝的兄弟姐妹在被凌辱时的凄惨欲绝不同,那地坤仍冷静坐于席中,岿然不动。宋凝却下意识闭紧双眼,自幼在嬷嬷的精心教导下长大,还未出阁的她心慌意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近的看一场活春宫。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要不是她如今是砧板上的鱼rou,不能惊动情到浓时的两人,宋凝早就想用手捂住耳朵,不去听外头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再睁眼,是两人翻滚时将驱赶蚊虫的炉子给打翻。宋凝吓得一哆嗦,睁开眼看到是只穿着白衫子的天乾压在地坤身上,两人的亵裤都褪到小腿,如白玉般的身子纠缠在一处,地坤的额上已经冒出了些香汗,远山眉愉悦又难忍的蹙着,身下不住的逢迎天乾的攻势。

    显然两人都不是一无所知的雏儿,不止是天乾贪婪的占有地坤,那地坤也在尽情享受天乾的rou体。

    薄如蝉翼的白衫子遮住两人最要紧的地方,被风一吹,却又好像什么都没遮住,隐隐漏出些黑色的丛林与白色的……宋凝不敢再看,忙撇开眼去瞧两人的脸。压在地坤身上的人低低的喘息,从高阔的额头和笔挺的鼻梁不难看出不同于北赵人的影子,可她脸廓的线条却又偏偏十分柔和,配上一双明亮敏锐的眸子,竟将皇叔宫内以美貌著称的宣贵妃都比了下去,只是比起媚态横生的宣贵妃,这人更多了几分英气和机敏。

    这张脸好似有些熟悉,宋凝咬唇回想,记起昨夜便有人鬼鬼祟祟的潜入地坤们的大帐,拉出她的幼妹永安县主宋泠意图不轨,当时她差一点就暴露出软刀来结果那人的性命,幸好这人骑着马路过,命人将那无耻之徒拖出去军法处置,这才保全了她们姐妹的性命。

    在只有月光照明的夜里,宋凝安抚着浑身发抖的幼妹,听到有人谈论这张俊美和气的脸,说她是西楚的质子,被南唐国主封为密国公。看守地坤的兵卒们不怀好意的看着惊吓过度的永安县主,直叹今日不走运,竟然碰上密国公守夜,要知道南唐军中能忍住不找地坤发泄的天乾,也只有密国公独一份罢了。

    密国公能洁身自好,是因为军中有她的意中人吗?

    纵然眼前之人是幼妹的救命恩人,可也是导致他们国破家亡的南唐贼子。宋凝凌然睁开双目,紧紧盯着在地坤身上起伏的密国公,两人只顾贪欢,若是要为父母亲报仇,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

    她的手慢慢抽出藏于腰带中的软刀,慢慢等待时机,宋凝预想先扎穿密国公的胸膛,再解决被国公弄软了身子的地坤。

    日头西移,地坤一声长吟后双腿再也无力搭上密国公的腰身,化成一滩春水,只是密国公精力充沛,腺体还没有疲软的样子,仍箍住地坤的腰身,不知餍足的在地坤身子里刺戳。一道刺目的白光闪到宋凝眼中,她移目看去,又不动声色的将软剑重新插回腰带。

    宋凝看到了一柄短刀,这种样式的刀她也有十几把放在别业,刀身短小却极为锋利,地坤拿来练武最为趁手。

    她怀疑与密国公野合的地坤也略通刀法,这样一来即便她杀死了密国公,也很难解决手持短刀的地坤,毕竟她的软剑只能自保,若要与精钢的刀相拼,恐怕没几下便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