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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情

    

乱情



    为了方便往返学校,梁从深常住的地方从新城区的别墅搬到了市中区的商品房。二十七楼,客厅的大片落地窗正对城市的最繁华地带。

    陷入沉睡的城市,依旧风华绝代,五彩灯光璀璨,迷晃了人眼。

    轻按遥控按钮,米白色的窗帘缓缓合上,暖气充足,渐渐充满空荡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浴室里传来阵阵干呕,听得震慑人心,在开水沸腾声中他走过去,看到她跪在白得反光的瓷砖上,长发被汗糊住,粘在脖子、手臂上。

    马桶依旧好干净,她难受得紧,试图拿手去扣嗓子眼,可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她的身子软得像摊烂泥,可还是轻瘦得紧,不用使多大力。

    脱离了深夜的迷蒙漆黑,她似乎比之前清醒许多,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艰难地睁眼,认出他是谁,不肯把自己交给他。

    仿佛对他厌恶至极,决绝得像没有心,不想和他扯上多余的关系。

    心里的火团迅速燃烧膨胀,如同火山喷发,他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视自己。

    两块胸膛,坚硬或柔软,都像两块烙铁碰撞到一起,发出闷声的爆裂声。她赤脚仰头,披散在额角的碎发触碰到他下巴隐隐滋生出来的胡渣。

    她胸前的领口扣子松开,挣扎中袒露出雪白又泛红的肌肤,两道沟壑若隐若现,直直闯进他的眼底。

    紧紧抵着她下半身柔软部分的坚硬guntang,让她失去最后一点支撑着自己的力量。

    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很明亮,里面的炽热和渴望是成熟女人的欲望,可掺杂着的点点羞涩是她少女时期的珍贵。

    她说:“梁从深,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漆黑无底的眸子如惊涛骇浪,从遥远的天际以不了力量的速度席卷而来,站在岸边的她来不及逃离。

    喜欢又怎么样?当年他的喜欢那么狂热,这么真诚,在她那里还不是一文不值。

    他无法分辨她到底是醉还是醒,也无法分辨她这句话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

    又或许他觉得她该懂得的,从在酒店包厢相遇,再到他鬼使神差地找到她家楼下,恨她却又情难自禁的吻她、指入她。

    xiele气,他也开始变得迷茫。心中的念头却被她的举动激起千层浪,露出端倪,到彻底明朗。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软得像糖的唇轻啄他冰冷的唇。

    记忆中她很少主动吻他,每次都是他没皮没脸的索吻,要不就是不容拒绝地强势进入。

    她的主动,都是他实在被她惹得生气,与她冷战。她感觉到是自己太过分,小心翼翼又娇嗔地献殷勤,请求他的原谅。

    因为她知道,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生气也只是走走过场,只要她有一点主动,他立马就会缴械投降。

    可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想到过去,他的动作就越发不讲理的粗暴。

    反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吮吸住她试图“畏罪潜逃”的唇,在逼仄的浴室里转身抵着她前进,几步就把两人都困在角落。

    背后猛烈撞击到半透明的玻璃墙体,骨架仿佛要被撞碎,她感觉身后的依附并不牢固,没有一点安全感。于是她就屈起腿,越发痴狂地攀附着他的guntang硕实的身体。

    他一手撕扯掉裙子的领口,一手把刚过臀部的裙摆往上推。很快她的下半身就全部袒露,肌肤触碰到冰凉的玻璃,嫩滑的肌肤倏忽起了许多小疙瘩,她的神经被寒冷激醒,轻哼几声,透过他浮动的肩头看到水汽氤氲镜子里激烈交织的背影。

    意识闪过恐惧,可身体却是紧张的愉悦。

    可太久她没有把身体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男人眼中,更何况是这个男人眼中。

    多年之后,他已经不是当年只会亲吻时拼命蹂躏她胸部的少年。也不是初夜毛躁生涩把两个人都弄得又疼又狼狈的黄毛小子。

    他们当初只做过两次。一次是她大学放假回新州,在他的出租屋里;一次是他飞去大学找她,在廉价的私人旅馆。

    两次体验都不太好。可此刻却仿佛他们已经相爱多年,一切程序都不显得突兀。

    她羞耻,他却只剩下欲望和悲愤。

    再次抚摸到她胸前的两团,已经远比当年只有坚挺没有弧度的无罩杯变得柔软庞大。他每一次试图深入,她都配合得得心应手。

    裤兜里的东西勃然膨大,顶到金属拉链,突突跳动。他强忍着痛感停下来喘着粗气凝视她充满欲望的眼睛,忽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你看清楚我是谁,不要因为寂寞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觉得自己真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可她却不懂得珍惜。yinjing快要爆炸成碎片,他却还在考虑她明天清醒后的反应。

    她颤抖着手去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又一路蜿蜒而上,解他的扣子,抽泣低喃:“我知道,从深,你是梁从深……”

    舌尖有生涩的苦,逼得她簌簌流泪。他俯身堵住她难以呼吸的嘴,浅浅辗转几下,似乎有无限柔情。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这样叫我。”

    他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醉的那一个,所以放任自己yin秽的念头无限滋长,盘踞他满目疮痍的心。

    只想要她。

    无关什么恨、人伦、道德、爱情,他只想和她在此刻建立rou体的联系。甚至有一瞬间,他报复似想把她当做他曾经在伦敦、曼城遇到的每一个性感热辣的女人。

    绵绵细雨之后是暴风骤雨,他像个失去理智的屠夫,长久没有觅得猎物终于可以钳制住他期待已久的野兔。

    扳住她瘦削的肩头贴着玻璃转了个方向,然后抽出自己沾满粘稠液体的手,挺身进入。

    柔软骤然紧缩,将他紧紧包裹,不留一丝余地。他发出无限喟叹,尽情探索熟悉又久违的新奇领地,体验前所未所却期待已久的滋味。

    小腹胀到极致,她感觉那根guntang粗硬的东西快要把她穿透。太久没有这种感受,她疼得要死,可奇妙怅然的愉悦从身体最深处快速蔓延。她忍不住喘息,汗从额角顺着玻璃流到她攀附在上面泛白的指尖。

    “嗯啊……啊……”

    guntang温实的大手紧捏住她胸前的山峰,频率越来越快,他带领她游离在盘曲天际的山谷,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急切又带着无限期待,可他同时又像个急需依靠的溺水者,将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吻密密绵绵落下。她的耳垂、脸颊、锁骨、肩膀……

    最终堵住她的嘴,交渡无数津液,发出令人羞愧的吮吸声。

    短而坚硬的发梢让他多了一层让她感受到他存在的证明。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已经松散的骨架如一堆枯骨,却还是被他如珍物一般怀抱着。

    从浴室到那张干净洁白的大床上,他没有耐性寻求她的同意,把两人脱个精光,不管不顾,陷入海绵里。

    她也无力推开他,只知道留在身体的酣畅和兴奋都在抗议,她扯着迷糊的思绪,决定放任它们去索取。

    昏暗中,她攀住他的胸脯,不再像刚刚那样没有安全感。

    他从高中开始就热衷打篮球,心情好时还会去跑步,这么多年也坚持健身,肌rou线条紧实流畅却不膨胀得像那个巨物让人望而退却。

    稀又粘的液体大颗大颗地从他壮硕的身体上流下,他的喘息带着独特的音律,低沉又迷糊,却很好听,随着身体的一抽一入,摄走她仅存的理智。

    “唔……你怎么这么会,不行,不能再深了,我真的要死了……”

    她哀求,可身体却艰难不自主的配合他。

    她隐秘的花蕾不如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样幽窄,可又是紧致的,这是给他最大的感受。他判断得出,很久没有人探索过这里,可曾经却被人肆意剥夺过。

    狂潮将来不来,她再忍受不住折磨,哑着嗓子求他:“再快点,我受不了了,快放过我吧……嗯啊……”

    他眼里的火光一沉,无视她的求饶,抓住她纤瘦的脚踝,低吼一声,撞破她所有的尊严。

    枕头泛着光,他的手臂压住她凌乱的头发,一举一动牵扯到她头皮发麻。

    从前没见过她流泪,可短短几个小时,她的泪水却无数次浸透他冰凉的心。他突然心软,有一瞬间和过去妥协,无比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谢佳菀,你到底喜没喜欢过我?”

    激情如潮水渐退后,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赤身裸体俯身压在她胸上的他,如同一个被剥夺去骄傲的孩童,只执着于让他至今耿耿于怀的问题。

    今晚的一切无疑是荒诞的,就像当初和她一段开始得无凭无据,又草草结束、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从不后悔,享受当下。为了她,他说服自己忘掉过去,就像此刻,忘记她经历过别的男人,只尽情的感受她的身体只为自己盛开。

    但凡她给他哪怕微弱的希望,他都会像当年一样,穷追猛打,把她那颗没有片刻属于他的心夺过来。

    她依旧攀住他的肩,唇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耳边,如情人低喃。

    “我不喜欢你干嘛答应和你在一起。”

    夜被无限拉长,灯落了又灭,梦醒来又来。屋里的暖气没有人去关,温度却越来越高,却又仿佛落到冰点。

    疯狂掠夺汲取欲望后,他们都辗转反侧,痛苦地仍由酒精从身体蒸发,然后彻底清醒。

    他赤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点烟,抽完又点一根。身边的人用白色棉被裹紧自己,只露出半颗头。

    他们中间隔着银河,像都市里任何一对寂寞男女,只在欲望燃烧到顶点的时候建立亲密的联系,除此之外,就是陌生人。

    “天快亮了,你去洗澡,我等会儿送你去医院。”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熄灭手里的最后一小截烟,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行动。

    冷淡的声音消失在空阔寂静的房里,他刚坐起来,身边就有一阵急促的动作。

    她掀开被子,刺骨的寒冷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可满身的衣服被丢了满地,没有一件在她手边。

    “该死!”她低声咒骂,大概是以为他听不到。

    突然,一件衬衣扔到她肩头,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浓烈的烟草味和灰色香根草的清冷后调,她僵硬着不敢动,羞耻再度席卷而来。

    直到感受到床铺轻了一块,脚步声渐远,门锁被扣上。他把整个空间都留给她。

    逃窜到浴室把门反锁,刚松口气,一扭头就看到玻璃上印着手掌印,流下的水雾扭曲不成型,却昭示着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手忙脚乱抽出花洒,胡乱淋一通。可镜子里肌肤上暧昧的痕迹和身体残留的感觉却怎么也抹不去。

    她真的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疯了。

    就算要发情,酒后乱性,那个人也绝对不该是梁从深。

    可她昨晚像个母狗一样,不停发出娇喘要他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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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开始?弟弟发功了,大家好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