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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闹别扭吗?笑笑,换你你嫁啊?对,你们不是我,过几个月,不,不用几个月,你们过个十天八天就能忘了,可我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怎么一个个那么烦人呢!”毕月说完就将连衣裙往凳子上一丢,她本想气冲冲转身离开浴室来着,想起还没给梁笑笑找毛巾,又不是好气儿地站住脚蹲下身翻柜子。梁笑笑抿了抿唇,光着身体站毕月身后探头看了一眼,蔫声蔫气儿地说:“怎么了嘛,生气了?我人生地不熟到了你家,你好意思跟我闹别扭吗?”“你!”毕月嗖地扭头瞪人。梁笑笑倒乐了,这就好说,随后又一叹:“我说你闹别扭,我立场足啊。有些话,你别不爱听。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妈对我那态度。打一照面,她都说了什么,我又不傻,我也忘不了。让我别叫她嫂子,让我别去医院给你送吃的,就差指鼻子说看不上我了。私心里备不住都得认为我不害臊,挺大个姑娘也不顾脸面了,特别是这回。”梁笑笑脸色红扑扑地,她自个儿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尤其是这次,她真是死皮赖脸跟来的,毕铁林撵她回京都,怕对她爸没法交代,也怕越裹越乱。可她不想离开他,回家迎接她的不定是什么呢。“月月,不被人接受,还有受过的委屈,谁都耿耿于怀。可我厚着脸皮刚才又管你妈叫嫂子了。我明知道她有多看不上我,我还往前凑。知道为什么吗?”毕月仍旧蹲着,她手里攥紧新毛巾,平静回道:“咱们不一样。我娘做不了我小叔的主,我们家谁也做不了我小叔的主,你信任他。再说嫂子和婆婆能一样?你心里明白这点。”梁笑笑挠了挠后背,也抱膀蹲在毕月身边:“面子,他家再地位高,你伤了自尊,你一定心里想着,就那样的家庭,你还懒得过门呢,所以迟迟不往前走一步。可在我看来,说白了,就是你不够坚定,你比起我,太小心翼翼了。你自个儿都怀疑你们过不好。我们不是催你,就是觉得你不该就这么对付混日子下去。着急,懂不?给我毛巾,我洗澡了。”毕月出了哗啦啦水流声的浴室,还没消化完梁笑笑的话,毕铁林敲了几下门。“小叔,她洗澡呢,说是不饿,等会儿我给她煮面条。”“我不找她,我找你。跟我出来一趟。”毕月心里没底儿。……毕铁林和毕月一离开家,梁笑笑慌神了,更不好意思饿了吃,困了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头发湿哒哒地站在刘雅芳身后。这功夫,毕家小楼彻底静了,下地干活的,回家做饭的,有正事儿都出门了。刘雅芳拿着抹布擦这擦那,一回身看到梁笑笑就心堵。她也没别的原因,看不上仨字概括,这回就剩她俩了,更不用装了:“跟着我嘎哈?看不到这地面埋汰?拿拖布去院子里洗洗,完了给我墩地。”“噢噢。”梁笑笑站在院子里差点儿喊婶子,嘴一瘪又紧急改口:“嫂子?哪有水龙头啊?”刘雅芳站在窗台边嫌弃道:“看不着水井啊?压水井,你看谁庄稼院儿安水龙头!”压水井?梁笑笑挠脑袋。那得一人压水,一人洗拖布吧,谁能干两样事儿?疑惑,困扰,但不敢再问刘雅芳了,笨笨咔咔吭哧吭哧的压井,干压不出水,到底被刘雅芳推一边去了。地也墩完了,茶几,窗户,桌子,家具也全都擦了一遍,就在梁笑笑偷摸打了个哈欠,纳闷毕铁林和毕月咋还不回来时,刘雅芳将手里的抹布往茶几上一扔,她坐在沙发上问道:“你们回来干啥来了?有啥事儿?别说放鞭炮,说点儿有用的。”梁笑笑心累。月月还说嫂子不如婆婆,瞧瞧她这嫂子,比婆婆还能端着,也就她吧,软乎好欺负。不过,呵呵,这嫂子也就私下训她两句过过瘾吧,当面儿敢吗?毕铁林不会让的。梁笑笑低头间眨了眨眼睛,反正也得给,她来说。好声好气道:“回来给月月送钱啊,他煤款都要回来了,关系也给找好了,把三十多万要给月月拿去好……”“啥?多少万?!”谁也不知道毕铁林跟毕月说了什么,毕月是肿着眼睛回家的,不到两个小时,紧接着嗓子也哑了。第五四六章句句戳心(二合一)叔叔和侄女一回来,毕家小楼很静,谁都知道气氛不对劲。毕铁林回房间洗澡了。毕月也回了自个儿房间,被梁笑笑拉住时只说了句:“被蚊子咬了,我去抹点儿药膏,你呆你的。”梁笑笑望着情绪低落的毕月哑言。大白天被蚊子咬了,这俩人钻树林子谈话去了?刘雅芳在厨房当当当连刀切着手擀面,要不是她这块弄出点儿动静,梁笑笑会觉得别扭极了,跟刚才客厅里的热闹喧哗有太大反差,更是明明很累不能歪倒躺着。气氛不好,又到了别人家,她有点儿紧张。厨房里,很不对付的俩人在小声说话。刘雅芳切完一堆面条,提起抖了抖,抖散了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放在面板上,头都没抬问道:“问出啥了没?”梁笑笑尴尬。毕铁林洗完澡,光膀子穿个大裤衩在床上躺着呢,她再脸大吧,也只能问几句就落荒而逃,不能在那屋多逗留,要不然那是个大灰狼,能问出啥就有鬼了。“就说不该我打听的少瞎琢磨。我还问月月了,她跟我比划了两下嗓子。”这回答,梁笑笑也看不出低头舀水刷锅的刘雅芳,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能画蛇添足又添了几句:“我说什么毕铁林是不听的。一般正事儿上,我备不住能有知情权,在他那绝对没有参与权。”刘雅芳抬眼皮瞟了眼杵在一边的梁笑笑,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有瞧不起,也有无奈。瞧不起梁笑笑还没结婚就攥不住老爷们。无奈这丫头知不知道,要是搞对象时拿不住,结婚了,人家就得拿她不识数。梁笑笑挠了挠后脑勺,以为刘雅芳不信,强调了遍:“真的,他要不想说,我基本打听不着。咱还不如问月月呢。我怀疑毕铁林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啦?他可真是讨厌,刚进家门就惹事儿,月月还怀孕呢,上火生病又不能吃药。”刘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