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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懦夫

    

第139章 懦夫



    大约他一生没受过什么罪,所以注定要吃爱情的苦。

    可笑的自尊令裴易徵无法卑微地向舒悦瑾乞求爱,却又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他想到的最理想的解决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漫长到不死不休的纠缠与陪伴,维持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妙平衡。

    可是现在她说不想要这些,她要恋爱。

    在她面前,他向来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的。

    一旦走上这条路,无数前人的经验早就帮他铺垫好了结局。

    他会患得患失,想要她永远的目光驻足,而她总是会不满。好一点的结果,他会像秦渐洲那样,识趣地退出,不给她带来任何困扰;难看一点,他可能做得比贺千游还过分。

    裴易徵了解她也了解自己,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后者。

    太丑陋了。

    已经脱口而出的话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他侧过身,平复心情。

    舒悦瑾放下行李箱。

    东西收拾成这样,本来也不能搬,纯粹的赌气之举。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状态面对此时的裴易徵,亦不可能像对待其他爱慕者那样从容淡定。

    他先帮她把东西放回去,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也需要收拾。

    舒悦瑾连鞋都还没换,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他进屋。

    裴易徵正要转身问她打算自己收拾还是找人来,她脚上没及时刹住车,额头撞到他怀里。

    头顶飘来短暂的叹气,舒悦瑾感觉自己被抱住。

    “你这个懦夫。”她抬起手臂,挂住他的脖子,埋进怀里,忿忿地说,“因噎废食!”

    “嗯。”裴易徵承认。

    床边有片空余的地方,他坐下后将她抱到腿上,单掌托起她的脸。

    四指从耳边插入发丝,拇指在脸颊上左右摩挲。

    见她喉咙微动,裴易徵低头。

    唇齿的纠葛愈发浓重,舒悦瑾习惯性地闭上眼,回应他的索吻。

    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换了种方式向对方传递,舔舐声渐响,裴易徵的手臂也收得更紧,将她死死压在怀里。

    呼吸中掺入欲望的色彩,苏醒的部位正顶着她。

    舒悦瑾才不想跟他在全是衣服的床上zuoai,用舌尖把他往外推。

    他却强势地追上来,连嘴唇也不放过,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牙关打开,直到她发出反抗的呜咽。

    两人的呼吸紊乱着分开,脸上都是心猿意马的潮红。

    “要吗?”他蹭着她的唇珠问。

    用身体讨好她真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式。

    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下,舒悦瑾点头。

    他却扭身,从柜子里翻出那个搁置了有些时日的玩具。

    舒悦瑾都快忘了它,见裴易徵开始往上喷消毒喷雾,撑起身体道:“万一他软件还没卸呢?”

    毕竟是秦渐洲送的东西,都分手了,她可不想用这种方式变相炫耀她的性生活。

    “无所谓。”裴易徵却不在乎,“你介意?”

    她不是介意,只是觉得有点怪。

    “重新配对可以把其他地方的登录状态顶下去。”裴易徵拿出自己的手机,启动开关,锁屏亮出弹窗,打消她的顾虑。

    舒悦瑾没想到他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小动作。

    “你怎么不直接丢了?”她问。

    “你同意?”他倒是想,可这到底是她的东西,他没有处置权。

    舒悦瑾嘟着嘴想一会,其实她挺喜欢的:“算了。”

    将吮吸头贴住她的阴蒂,不出几秒,她就蹙眉喘上。

    生理性的快感令她抓住伸进裤子里的那只胳膊,无法抵抗的情欲浪潮顺着腿心的缝隙流出。他亲着她的额角,因酸麻而兴奋并拢的大腿将他的手紧紧夹住。

    下身的激荡穿透末梢神经,令舒悦瑾不停呻吟。

    “我想自己拿着。”她吐气道。

    他按太用力了,档位开得也大,完全不给她任何缓和的机会。

    裴易徵当然没同意,她的手还要做其他事情。

    带领她握住粗大的性器,快速地taonong,他与她品尝到相似的快慰,喉咙粗喘。

    放手后,凭借本能,舒悦瑾也在主动抚慰他,手腕娴熟地上下滑动。他轻声哄着,让她再快点,可腿中央的刺激令她手都快握不住,哪还有力气加快。

    裴易徵堵住她的抱怨,将她的手搭到自己肩后,夺走口腔中的甜津。

    两个人都没坚持太久,先后到了高潮。

    裴易徵找床头的纸,顺便捏了枚避孕套在手心。趁她擦掉手上的jingye时,恢复活力的roubang直闯进去。

    无论从前与日后,他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她大概都不会拒绝与他的亲密接触。

    抽插xiaoxue的速度越来越快,舒悦瑾的双腿晃得快从他腰上掉下来,衣服不知何时被推高,露出半边奶子在空气里摇。依旧是艳丽的颜色,夺取他的注意。

    找不到垃圾桶的位置,房间里又都是东西,她将脏纸团随手丢到旁边的地上。

    正逢他的上半身倾倒,含住乳珠,她抱住他的脑袋细碎地叫床。

    又弄了很久。

    他的撞击很乱,带着刚才突然爆发的情绪,以这种方式向她继续宣泄。舒悦瑾不停喘着,在愉悦中将其短暂忘却。

    他却做不到。

    每寸捣入都是他自认拿不出手又羞于启齿的爱,甚至每次用力,他都会在心里默念那三个字,却从未说出口。他早就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倾诉,到这个时候,只会更加猛烈。

    裴易徵换掉这个薄套,将她抱到飘窗上继续顶入。

    表带在手腕上叮叮咚咚地砸着,纱制的窗帘令她看不太清窗外的景色,晃动和模糊之间只有满眼的绿色和投在地面上的刺眼光斑。

    蝉鸣聒噪,比她的娇喘声还密集,听得人心头烧起无名火焰。

    空调的冷气喷到满是汗水的赤裸身体,让皮肤一阵阵地战栗,体内的roubang却是guntang的热源,用不容忽视的尺寸在狭窄的甬道里进退。

    身上噼里啪啦地炸开欲望火苗,舒悦瑾的胳膊支撑不住,倒在窗户上不停喘气,爱液再度喷他满身。

    “不要了……”舒悦瑾抓住窗帘,眼神半天无法从迷离恢复清澈。

    最后屋子是他收拾的,身上也是他收拾的。

    吹着头发,舒悦瑾打量已经恢复整洁的房间,对裴易徵说:“我晚点想去珂珂家过夜。”

    假期这么久都没听到朱以珂的任何消息,他用手指打散她的头发,问:“她回来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舒悦瑾回答,“估计白天都在睡觉倒时差,刚刚才回我消息,她还给你带了伴手礼。”

    怎么说也算是个认识的人,说不定日后和裴家在生意上有合作的机会,朱以珂在这些方面的礼数做得算到位。她们这么久没见,光通过网络总有话说不完整,估计要分享的故事还有很多。

    “好。”裴易徵答应,“替我谢谢她。”

    他们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直到现在,舒悦瑾也没有打消想和裴易徵谈恋爱的念头。

    只是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悬而未决。

    她从镜子看他,无奈地叹气,裴易徵放下吹风机,感应到她的注视,弯腰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一下:“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打车吧。”

    “到了以后跟我说一声。”

    “嗯。”

    所有对话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