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哄骗漂亮小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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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寒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他还在不断的挣扎,敲打着温若寒的胸口,顺便还在温若寒的手上留了一口整齐的牙印。 温若寒嫌他烦人,掐着蓝湛的脸,瞪他,放狠话吓唬人。 蓝湛被他吓得也没有再乱动,就是趴在温若寒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往他衣服上蹭。 温若寒几乎被蓝湛勒的背过气,他把蓝湛从身上扒下,放在床上,小孩自顾自的哭。温若寒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偶尔蓝湛哭的被自己呛到了,温若寒就会帮他拍背顺顺气,继续看着他哭。 蓝湛哭累了,也觉得没有意思,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温若寒。蓝湛是睡在大型的帆船上,随着风向走动,被水流托起,轻轻晃动。 “这哭着还睡上了?”温若寒帮蓝湛把白靴子脱下,叫医师正骨上药。 温若寒把蓝湛的睡姿摆正,发带解下,黑漆漆的头发散开,把压在胸口下的右手放置好。 他闲着无聊,用手指描摹蓝湛的脸,替他擦拭着脸上还未干的泪痕。蓝湛的脸小,头发又密又长,小脸埋在黑发中,温若寒都担心这堆头发会不会把他埋了。 医师捏着蓝湛的脚正骨时,蓝湛的眉头紧皱,温若寒怕他会醒来,就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他怕这孩子吵他。 医师注意到温若寒的行为,以为蓝湛有什么异样,快快的上药后就告退了。 晚上,温若寒和蓝湛一起用餐,他不懂蓝湛有什么忌口,就让人做了一些当地的菜品。 蓝湛咬着筷子,怯生生地看着他,温若寒想是不是白天把他吓过头了,夹了一筷青菜,鱼rou放在他的碗里。 餐桌放在船舱外,抬头是繁星璀璨的夜晚,细弯的月亮挂在上空,往下看是波光粼粼的水纹。姑苏的风是温柔的,夏季的凉风吹的人心旷神怡, 蓝湛和温若寒坐在一块儿吹风,温若寒只穿了一件单衣,并且衣领大敞,风灌进他的胸口,手里还握着一杯冰水,他依旧是觉得热,转头看向蓝湛。 蓝湛衣服裹得严实,不知道穿了几层衣服,他扯了扯温若寒的袖子,“我想回家。” 温若寒随手从侍卫的手里抽了一把蒲扇,给蓝湛扇风,“别回家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蓝湛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夜空。 “我要星星。” 温若寒拍手叫人把铜镜拿出来,蓝湛则拿出手帕擦汗,他的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头发还是散在身后,没有束发,已经黏在他的后颈上。 温若寒看着蓝湛都觉得热,叫人把蓝湛的头发束起来,高马尾的蓝湛看起来更有精气神了。 温若寒把铜镜面对蓝湛,蓝湛拿着镜子不解,还是听话的拿着。 “星星藏在你的眼睛里。” 温若寒把蓝湛的外衣解开,他都担心蓝湛长痱子,把他胸口的衣物扒开一些,扇扇风。 “你耍赖。”蓝湛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整片夜空揉碎了落在他的眼里,碎星散落在浅琉璃色的眸子中,倒是一点也不逊色天上的繁星。 他把铜镜重新塞到温若寒手里,拍开温若寒的手,拢紧自己的衣领。 “哟,还害羞了。”温若寒揉着蓝湛的头,蓝湛的脸飞上了一块潮红,两个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父亲为什么不要我?” “大概是你脾气坏的很。”温若寒摸了摸手上的清晰牙印。 “我只是对你不好而已……”蓝湛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的脚碰不到甲板,坐在椅子上来回摆动。 “我想回家睡觉。”蓝湛就近靠着温若寒,温若寒身上的衣服凉丝丝的,他觉得很舒服,于是用手悄悄的摩挲。 “那就去睡觉。”温若寒选择性的忽略蓝湛的话语。 江心中的水鸟,踩在水中漂浮的枯枝上生息,鸣蝉叫嚣着夏天,水岸边的整片树林都被霸占。船上静悄悄的,人们大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