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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齐司礼】绮悦心旅(koujiao,骑乘,撸尾根)

    窗外的雨水落如倾盆,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看往观景台的视野盖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这处民宿选址很不错,地段安静住客不多,视野却好,是我精挑细选多方打听的成果,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恩爱和善。

    空气中的闷热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驱散,民宿房间墙上的挂钟时针缓缓向 8 点移动,比预计的行程结束时间提前了 2 个多小时。

    桌上放着那本花街上极其难得入了大神法眼被齐司礼主动买下的中古冷门设计专刊,受了雨水的浸湿,此刻皱皱巴巴地摊开,即使晾干恐怕也是苟延残喘不成样子,这是齐司礼在我匆忙拿伞时帮我挡雨的结果。

    脱下的衣服——他的和我的——堆叠在一边的椅子扶手上,预约了民宿的老板大哥稍后帮忙干洗。它们都湿了至少一半,虽然我已在感受到第一滴雨水后撑起了伞,可窄小的遮阳伞显然不是暴雨的对手,从观景台回来的路上我悄悄将雨伞向齐司礼倾斜,他则坚持握着我的手将伞推向我,以至于我们俩都比预想淋湿得多。

    齐司礼在浴室里洗澡,淅沥的水声混杂着屋外的雨声,好像在屋内也下了场雨。

    我摸了摸身上的睡裙,深深叹了口气,从勉强算干了大半的包包外层取出一张湿答答的纸条,有些字迹因水洇而模糊,但选项我都背得滚瓜烂熟。看日出、逛花街、游湖、听齐司礼最喜欢的相声社的巡演,这几条成效都不错,手工制作银币情侣项链、拍大头贴之类的,因为我技术不过关,成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是完成了,我趁齐司礼不注意偷偷用眉笔在上面画了勾。

    而这最后一项,夏季烟火表演……我特地提前很早预订了欣赏位置绝佳的观景台。这个点本该和齐司礼欣赏浪漫的烟花秀,而不是顶着一头湿答答的头发穿着睡裙在民宿房间里迎接一个回归普通的夜晚。

    还让我俩都短暂地当了一会儿落汤鸡,让我看见极少见到的狼狈的齐司礼。

    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能买到齐司礼看中的那本设计刊,老板都说是孤本了……

    我思路飘散,拿浴巾擦着头发,又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为我靠着“一生一次的请求”连哄带骗把齐司礼拐出来放松心情的旅行画上一个完美句号,看来始终会留下一项无法勾选了。

    “不吹干头发坐在这里,是想感冒以后趁机再请一周假吗?”

    清清冷冷的音色突现,惊得我下意识把纸条折叠塞回了包里,重重吐了口气调整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转过头来看着他,“我要是感冒了,齐总监会给我批假吗?”

    “意外感冒的可以考虑,故意感冒的,先把之前你交给我的第九稿再改一遍再说。”

    从他从沉睡中醒过来,还变回小狐狸之后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里,他比以往虚弱了不少,但也显得温和了许多,虽然一样嘴上不饶人,竟让我察觉出几分温情来。

    初见时的齐司礼总是尖锐冷硬,不知几何的岁月在他身上投下苦难的影,浑身布满刺与棱角,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却是在我们的相处中一点点融去了尖刺,展露出欲盖弥彰的柔软。

    我打起精神把被打乱计划导致的那一点点烦躁抛在脑后,抬起头想对他笑一下,干燥的浴巾先一步盖到我的头上,附带手指修长的一双手在我发顶压住,遮去我的视线,用浴巾吸走发间裹挟的水分。

    “齐司礼……”

    我轻轻叫他名字,他不说话,安静地为我擦着头发,我也不出声。我放松了肢体享受着这难得的岁月静好,从诡谲难辨的阴谋中,从快节奏的工作中脱离,只有我认认真真准备出的的旅行 list,只有我和齐司礼。

    齐司礼。

    这三个字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在我第一次真真切切与他交流之前,它是一个遥远的象征,在我疲惫的时候激励我在设计这条路上往前走一点,再走一点;当齐司礼作为评委在评选赛上对我的设计大加批判,这个名字突然离我近了很多,它变成一股不服输的劲和一个目的,推着我把我的经验、创意、想法通通抓扯出来,塑成更成熟优秀的作品给他看,让他承认我的作品;后来它融化在我工作和生活中,几乎是密不可分,交稿改稿叫着,蹭饭调侃叫着,拥抱zuoai叫着,齐司礼的神情会被我的呼唤调动涂改,变得远比初见有趣得多。

    我不要脸地想,在我们的相处里,这三个字逐渐变成了我的咒语,拨动他,雕塑他,完整他,给他七情六欲,让他成为尘世中人。

    成为我的小狐狸。

    我愿意花一些时间为他的情绪负责。

    我拨开盖在眼前的毛巾,让自己能够看见他,对他勾勾手。那双漂亮的灿金色的眸子定向我的方向,眉毛向上挑高一丁点幅度,表达了并不明显的询问意味,但还是顺从地微弯了腰压低身形,让自己凑近我。

    这距离很近,温柔的呼吸触到我的面颊。暖黄灯光涂抹,我能看见他脸颊上的绒毛和睫毛投下的阴影。他眼里住着岁月凝成的琥珀,绚丽、灿烂,我是被树胶包裹的生物,沦陷在这色彩里。岐舌曾跟我提起他当年的意气风发时,时光的回声在他生命中响荡,越发显出这一时半刻安宁的珍贵。

    情绪温热翻涌,如同雨后的溪涧潮涨,汪进某一处春山褶皱积成潭水,静水流深。我伸出手指描摹他的眉眼,手掌沿着脸颊抚过,落在他颈后将他压向我。

    我吻那蛊人沉沦的琥珀。眼睑微颤合拢,轻如蝉翼的吻落在金色湖面覆盖的冻层。

    我吻如青山缩影的鼻梁。唇与皮肤相接,莹白细腻的皮肤上熟悉的檀香味簇拥。

    吻最终落在他的唇上,从唇与唇的触碰,得寸进尺地进展为舌的纠缠,他从喉间呵出带着温度的气息,被我含进口中咽去。我勾着他后颈加深这个吻,他的眉头微蹙,但仍然采取了放纵的态度,只是将我头顶的毛巾从半干的发上拿开,放到桌上,维持着并不舒适的躬腰姿势配合我的亲吻。

    不对,我的旅游计划表上只有带他出来放松的项目,可没有和情欲挂钩的一项。

    可谁能拒绝高傲者的纵容?

    唇瓣厮磨,舌尖纠缠,我的手伸进他睡袍里寸寸抚过,在他身上点起小小火苗。

    “也许该夸你在某些方面足够‘单纯’,总是能毫不犹豫抓住机会往这个方向迁移……”

    齐司礼手撑在座椅扶手上迁就我的动作,声音微哑,是暧昧的味道。

    “看不了烟火,只能看看比烟火还好看的n……”

    笃笃两声敲门响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土味情话,面前的人触了电似的猛然后退拉开距离。

    门外传来老板大哥的声音:“丫头,你把衣服拿给我,我去帮你们洗了。”

    我为什么不勤快一点自己把衣服洗了再拿去请大哥帮忙烘干!!

    为刚才恰到好处的气氛逝去而默哀一秒,我摸摸鼻子想要就此作罢,就给我们的假期保留一个纯情的收尾也不错。

    正准备站起来把湿衣服拿出去,突然肩膀被齐司礼按住。这人在我略带困惑的眼神里拿起衣服走到门边和大哥简单地交谈了两句(主要是大哥说,齐司礼“嗯”了两声),回到我面前,视线不不太自然地划过我身上,将我松滑下去的睡裙肩带拎上来。

    “身为设计师,为其他人开门时至少要衣衫齐整,尤其是夜间。”

    他的语气也不太自然,我将他的神情和以往类似表现一对比,忍不住浮夸地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齐司礼,你在拐弯抹角地吃醋吗?”

    齐司礼眼里翻过一瞬间的窘迫,又迅速沉成一种做作的镇定,他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我想你会更愿意继续刚才的事,而不是浪费时间于歪曲解读我的话上。”

    “过两年我可以要出一本书,题目就叫《齐司礼的说话艺术》”、“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我的脑子里这两个念头先后涌上,下一秒被唯一鲜明的想法取缔。

    ——“他在邀请我,并且‘主动’”。

    ※※※   ※※※

    口与舌,予人品尝百味的渠道,予人沟通交谈的桥梁,也给予人点燃yuhuo的工具。

    我应了齐司礼的话,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拉下来继续先前的吻,眼前的人却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自我心理建树。先一步弯下腰来撑着座椅将我拢在灯光垂落的阴影里,轻轻地吻我的眼睑。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那小心翼翼宛对珍宝的温度在我眼睑上摩挲,心中如春雷鼓动,敲门声惊破的热度缓缓复苏,索性止了动作将主动权先交给他。

    清浅的吻在往下走,落在我的唇角、颈项,拉低睡裙的领口亲吻锁骨,舌尖划过我胸前,触碰我的乳尖。与先前的场面攻守转换,他的呼吸在加重,连带力气也加重,从蜻蜓点水逐渐过渡为充满暗示的占有。

    肩上大概会留下印子,胸口也是。我粗重地抽气,睁开眼看着他,从他那片尘封不动的琥珀金里读出一丝凛冽的侵略来,我想这是曾经的“齐将军”常有的模样,却是很少从现在的齐司礼身上感受到的情绪。

    我觉得欣喜,好像聆听一段跌宕的乐章,而我错过的高潮与此刻舒缓的间奏叠加,让我窥见另一种绝妙的理解。我用手指轻触他的眼角,他只是静静看我一眼,膝盖下沉半跪在我面前,将睡裙掀起。

    我的欲望诚实露骨,根本来不及遮掩,在他压低内裤后直白挺立在空气中。齐司礼的眼神里有暗色在翻涌,而他的动作却直截了当,让我措手不及。

    这个高傲漂亮的男人将他的脸颊贴上我的性器,视线与我接触的瞬间下意识往一旁闪避,又出于某种想法停住了,安静地与我对视,眼里的侵略柔和下来,变成难以言明的亲近与依恋,还有不少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羞赧。

    白皙的脸颊轻蹭着我,顶端渗出的体液沾染在他脸上。他的动作略显僵硬,但足以让我失去理智,我抓了他的肩膀想说齐司礼你太诱人了,想说前戏到此为止,结果他先我一步稍稍退开,口一张将那根挺立的茎体含了进去。

    这场雨冲走的热根本散不掉,它们全部汇聚在我身上。湿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我,我粗重地呼吸着,手扶在他耳边捻着他耳垂揉捏,这一小点肌肤本就发热发红,被我揉了两下,烫得像要起火。

    “齐司礼……”

    他的动作生涩,但视觉冲击力足够强,rou茎被薄薄的唇含着,脸颊微微凹陷呈现吸吮的动作,努力尝试将我含得更深。要是以前,我肯定会蹬鼻子上脸恶劣地在他嘴里cao弄一番,但今天我打定了主意让他少cao心多享受,压下暴躁的冲动哑声,“可以了,齐司礼,让我先给你示范。”

    齐司礼似乎觉得我这句话是对他koujiao技术的否定,眉头皱了起来,我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他拿我没法,松了口往后退,摆出一副看我想干什么的态度。

    我的视线不自觉从他覆着水色的唇上晃过,回想着刚才的艳丽,深呼吸从包里翻找了下,在深处的夹层里取出塑封袋,里面是一枚跳蛋和两条漱口水一样的东西,还有小瓶的润滑液和消毒液,因为放得深,完全没有被雨水沾到。

    齐司礼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明显为我这种随身携带情趣道具的行为感到不齿,我耸耸肩当做看不见,对跳蛋做了个简单的消毒,拿起那条“漱口水”对他晃晃。

    “薄荷味的哦。”

    这东西之前没用过,齐司礼大概也不会特意去搜,故而他有些茫然。我不跟他解释,示意他往后退靠在桌边,坐在椅子上微微弯腰解开他睡袍的系带,瞄了眼他半勃起的性器,将“漱口水”撕开倒进嘴里含着,再将他的器物一并含进口中。

    那液体入口是淡淡的薄荷味,和水差不多,但很快能够感受到清凉漫开。我含着这所谓的“koujiao水”吞吐,收缩口腔用液体和温热的口腔粘膜挤压他,再屈起手指用指节顶尽头的囊袋。

    齐司礼不停在抽气,他已经完全硬起,身体微微颤抖手搭在我的肩上收紧,不时因为我突然用力顶在根部的手指发出细细的喘息。我好心地给他留了几秒喘息空间,转头吐掉嘴里泛着凉意的液体,拿过另一条用牙齿撕开。

    花香味,没准齐司礼会喜欢,下次让他尝尝。

    我含着液体冲齐司礼一笑,在他警惕的眼神中重新将他的性器含住,微热的温度将他包裹,情趣小物带来比口腔更热的温度,我还顺手拿起旁边的跳蛋顶在他会阴处打开了开关。

    “等……!”

    先前的凉让他对热度格外敏锐,冰火两重天的反差下齐司礼从轻细的抽气变成明显的呻吟。他颤抖着离开靠着的桌沿手抓着我肩膀,会阴处的跳蛋打着圈刺激他,我用空闲的手按着他后腰,拿着跳蛋的手不时挪动,有时将这恶劣的小玩具压在他yinnang,有时贴着腿根振动,有时又往后去触碰xue口,一定程度上熟悉我触碰的地方艺分泌了少量的液体,紧张地收缩咬住玩具又羞涩地松开,说不上到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毛绒绒的触感从手背上晃过,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那常不肯主动示我的尾巴跑了出来,随着我吞吐和跳蛋顶他xue口的节奏小幅度地摇晃。

    我眨眨眼突然有了个调戏他的主意,舌尖在顶端小口戳刺两下,张口深深将他含入直到喉口,松开扶在他妖后的手托着囊袋轻压,跳蛋上移顶在他尾根——齐司礼说过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再将跳蛋的振动调大。

    多维的刺激瞬间将齐司礼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击溃,他的腰身猛然弹动,落在我肩上的手撤开往后抓住了桌沿,力气之大指节上青色的血管明显凸起,好像不这样用力他就会马上软倒在我面前。

    “停、呼嗯……快停……我……”

    明明还没到性事的正题,齐司礼已经招架不住这样的折磨,都没等他“我”出个所以然,便绷紧了腰射在我嘴里。

    咸腥味冲淡了口中koujiao水的花香,我将这些液体全部咽下,却不肯就此罢休,吐出委顿的性器直起身坐在椅子上,勾着他腰将他压进怀里。

    齐司礼身上还有些发软,毫无防备地扑在我身上,急促的呼吸拂在我耳边,毛绒绒的尾巴慌乱地扫着我手臂,我用手指梳理蓬松的兽毛,将他的尾巴稍稍抬高,把跳蛋按上去。

    “哈啊!!”

    沉浸在射精余韵的身体还在敏感,齐司礼几乎从我怀里弹起,又软软地趴我怀中,手搂着我的腰头埋在我肩上剧烈喘息发出难耐的咽音,腰身很微弱地摇晃想要躲开跳蛋的刺激。

    “拿开……”

    我以一种蛮横的态度用手指捏着他尾根,压着跳蛋不让他逃开,并用指腹在尾根与尾椎骨连接处按揉,侧头亲他耳朵,带着koujiao水留下的热度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硬得发痛的性器贴在他腹部轻蹭,直到这个本该处在不应期的灵族被我强行挑逗到硬起,才松手将跳蛋丢到一边,沾了一手润滑液摸到他后xue。

    齐司礼被前面一通折腾磨得快站不稳了,头颈深埋,膝盖吃不住力气,渐渐从撑着身体趴在我怀里的姿态抬高膝盖绵软地跪在椅子上。我将手指推进去的时候他晃了一下,喉咙里滚出轻如幼兽呜咽的哼响。

    因为长期握笔作图,我的食指上有一层薄茧,这是时光在我的肢体上留下的痕迹,现在我用它去描绘另一个时光涤荡遗落的生灵的深处。微硬的茧刮过柔软的内里,我感受着他无法遏制的颤抖与软rou的收缩,一指、两指、三指,同时偏过头去亲他。

    “别玩了……”

    他压抑地呼吸,颈线因我的动作而绷起。我将他白逾初雪的皮肤被含住一小块轻吮,听见了他艰难滚动喉结的声音。

    “齐司礼。”

    我贴着他的耳朵唤他,确认三根手指进出无碍后再克制不住本能的冲动,抽出手将他腰部稍稍托高,先前被他口舌挑逗起的情欲张扬露骨,我寻好了角度将性器顶住xue口,缓缓地扶他下落。

    我谨记今天齐司礼是主角,不想像往常一样太过急躁让他感觉不舒服,然而齐司礼并不领情。或许是嫌我这拉长的动作太慢无异于折磨,也或许是实在身上没有力气支撑,在短暂的屏息后他晃了晃,竟自己往下沉了腰。

    湿热、紧窒,这一下或被动或主动的“迎合”让我的脑中被某种灼热凶狠的渴意占据,我忍不住将手上力气下压,同时腰身推上,湿热的腔道顿时条件反射性收缩,加重了动作的阻力,也给我带来更强烈的快感,我下意识又往上顶,手指在他尾根按压。

    “……唔!”

    他惊叫了半声,后半声铺散在我肩头的皮肤上。或许因为身体的反应太强烈,他又是不应期被我强行挑逗,齐司礼受不住地抱紧我的肩膀,张口咬在我颈边。

    嘶……

    狐狸毕竟是犬科,承受不住刺激会咬人也不奇怪。

    这个念头从我脑中飘过,我也来不及细作思考,微微的疼痛让快感更加鲜明,我在他一夹一咬之下完全忘记让他舒适的初衷,侧着头亲吻他下颌轮廓,一面亲一面cao得更快,慢慢拆开他,肠道每一次情色的颤抖缩紧都被我依循本能的动作捣开。

    这样的节奏齐司礼并不陌生,但依然不够适应,咬在颈上的力道一重再一松,他松开了口抱住我的脖子,头微微仰起发出破碎的喘息声,灿烂绚丽的琥珀金瞳孔收缩呈现兽类的竖瞳状态,浸润其间的潋滟水光随时可能承受不住滚落下来。

    我箍着他腰压着他后背使他低头让我能够更方便地亲吻他,亲吻和cao干的动作都缠绵凶狠。齐司礼全身都被顶地摇晃,银发被汗水凝成一股股的,粘在额头上,我腾出手将他额发拨开让他舒服些,手勾着他膝侧往前带。

    齐司礼本来就有些吃不住力气,被我这么一拉直接膝一软跌坐在我怀里,xue里还吃着我的yinjing,这一坐将我含进了更深的地方,我俩都倒抽了口气,我贪得无厌地就着这深度狠狠cao干,齐司礼僵直了背部,没多时便闷哼一声射在我睡裙上,我也一同发泄在他身体里。

    第二次射精了,齐司礼有些疲倦,待我宣泄后便松弛地趴在我怀里,头靠着我的肩膀。

    我也搂着他喘息休息了一阵 ,只是还不觉满足,悄悄伸手到下面相连的地方抚摸。黏糊的体液在xue口积攒,被摩擦打成细密的泡沫,靠在我颈上的人敏感地哆嗦,手扶好我的肩膀轻微摇了摇头,“别碰。”

    这点拒绝约等于无,声音轻得在我耳中解读出勾人的味道,热度渐渐复苏,我拍拍他腰扶他起来,让他趴在桌上,我从后边cao进去。

    这种原始兽类的交媾体位最能刺激齐司礼,我推想因为狐狸作为犬科与这样的交配方式渊源颇深。

    几次缓慢的进出后,我彻底硬了起来,又恢复了往常习惯的粗蛮节奏大开大合地cao他。他呼吸有些断续,xue腔因为深入的侵犯搅紧深吞,又在我往外退出大半时缠绵热情地挽留,绵软的媚rou都被带得翻出些许,还未完全苏醒的性器却在桌柜上摩擦带来疼痛,跌宕在快感与疼痛的交叠中带着哭腔呻吟。

    我拿手盖在他手背上,手指探进指缝中将他手扣住我的方向拉,这样他便没法很好地撑住身体。他想要调整姿势让自己能站稳些,脚上却没什么力气,赤裸的脚轻轻踩到我脚上瞬间慌张地移开,整个人都是一晃,却是把敏感点送到了我的yinjing上,爽利得腰身都在发颤,理智在这一刻出走,他哆嗦着晃动腰部往我的性器上撞,湿得不行的臀部撞在我的胯上,发出混着水声的击打声。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完全能够想象处他眼角的艳色有多么浓郁,湿了水的眸子是多么诱人。他被密集深入的抽插cao软了腰,呜咽声微弱但清晰地传来,他的腿根痉挛抽搐,xue腔内敏感的搅拧预示他快到极限,我也是强弩之末,便调整角度进攻他的前列腺。

    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哭腔,身体短暂地绷了一下,xue里也死死地咬住,我闷哼一声在这过于紧密的接触中发泄,齐司礼在抽搐两下后瑟缩着,绵软地松弛下去。

    单薄的尿腥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我有些倦意,伏在他背后喘息,听见他带着恼意哑声的骂。

    “混蛋……”

    糟糕,说好的不让齐司礼难受呢。

    ※※※   ※※※

    清理完再收拾好房间都快十一点了,我连自己撕掉的那两条“漱口水”的包装都拿了个小袋子单独扎好准备明天带出去丢。

    齐司礼他老人家半分力没出,靠在床头一脸无语地看我忙活来忙活去——也不能怪他,谁让我最后没忍住又粗鲁起来了呢,该他休息。

    恢复冷静后也舍不得尾巴放出来,不然还可以撸下毛绒绒缓解疲劳。

    就是这家伙是不可能闲得住好好休息的,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我一句,“知道是在外面,会感觉不好意思就不要用这些东西。”

    我强行面不改色地弄干净桌柜,把清洗完的跳蛋和润滑液放回包里,将装“漱口水”的小黑袋子又扎紧了点。

    要是住的酒店还好,收房的时候不用和服务员打照面,住的民宿……老板大哥和老板娘人那么亲和,我们白天聊了不少,算是广义的朋友了,让他们看见这种东西总觉得有微妙的尴尬。

    等确认所有情事的痕迹除了我留在齐司礼身上的和齐司礼留在我身上的以外都消除干净后,我才很积极地回到床边从另一边爬上床,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齐司礼不自在地僵了下。他在这方面总能给我一种奇妙有趣的反差印象:每次在氛围寻常纯洁的时候来一点荤的,他会不好意思,可要是情欲间隙时穿插一点温情,他还是会不好意思。以至于我每次都忍不住逗他,觉得他可爱。

    不过现在我不太想破坏气氛,靠在他怀里放松了身体,他也很快放松下来,搂在我的肩上调整姿势让我靠得舒服些,我便很顺杆爬地享受他难得直接的好意。

    下了好一阵的暴雨彻底停了,只有屋檐落下的水声嘀嗒。借着星月的光芒,他的手指落在我颈侧,轻柔到不明显的触感落在他留下的齿痕上——齐司礼在刺激之下下口不轻,有一点破皮,等休假回去猫哥他们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八卦。

    有淡淡的温暖传递过来,我忽然意识到他又想发动天赋,连忙抓住他的手。

    “齐司礼。”

    “过段时间也会自然消失。”

    我有些不悦,拿眼睛瞪他,“那你为这种伤动用天赋不是更浪费吗?而且我喜欢。”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盯着我沉默半晌,片刻后脸上又浮现出些微的别扭,闷闷地哼了一声,“也好。”

    他好像在害羞。我刚想打趣他两句,听见民宿老板的声音在靠窗小院的方向传来,便住了口。

    是老板和老板娘在院子里对话,夫妻俩性格爽朗嗓门大,我们在二楼房间也听得见,只是没那么清晰,我侧耳仔细听了听,发现是老板娘说明天要给住客做早饭,还强调了下二楼的小情侣里男生口轻,让老板去地里摘点菜回来做个白灼。

    后知后觉意识到老板娘说的小情侣是我和齐司礼,我一时又是好笑又觉温暖,偏头看看齐司礼他也有些出神,便拉了灯靠回他怀里。

    “齐司礼,以后退休我们也开个民宿吧,搞个复古服装主题的,里面全挂着咱们设计的服装,要单独留间花房,你想种什么花种什么,对了,厨房要大一点,给齐总监留下充足的发挥空间,说不定我们也会像老板老板娘一样恩爱呢……”

    我随口胡扯,要是往常齐司礼肯定又要说我异想天开,那还好几十年的事呢,而且他是灵族,和我多少还是不一样。可他只是安静地听,等我把一时兴起的幻想讲完了才搂了搂我的肩膀,回了一句“好,把岐舌也带上”。

    什什什什么?!

    齐司礼肯定的回应让我始料未及,猛地坐起来,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被掉包了,手指触碰他的唇角,顺着脸颊轻轻摸索,月光和星光坠落于他面庞,勾勒精致逾神造的五官。

    ——还有他皱起的眉头。

    “反悔了,不愿意?”

    齐司礼的表情显示他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满,眉头紧皱,表情里还有一丝不明显的紧张。我讪讪缩回手,想着我就随口一说,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去西北大草原放羊呢,但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合适,歪头想了半天,才决定好措辞。

    “只要我不反悔,什么都可以?”

    齐司礼“哼”了一声,“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看看,这人连肯定都要肯定得这么拐弯抹角。

    我贴回他身边,想着这次旅行不虚此行,齐司礼的状态看上去颇为放松。正想得出神,老板娘在楼下喊了一声什么,我只听见“主办方”、“烟花”这么几个词,“砰”的一声爆响在远处炸起,随即声响接二连三响动,无数蓬勃的艳丽在雨过后澄澈的夜空中炸开,绘出各种动物、植物、图腾,远方一簇火光窜升,迅速分开组成登天绳梯步步攀高。

    “齐司礼!”

    我只来得及在烟花刚刚炸起时叫了他一声,就再也分不出神看他,注意力完全被漫天绚烂与奇思妙想的烟花吸引,齐司礼随我一起坐起身,从身后拥着我,手覆在我手背上扣住我的手,与我一同透过窗欣赏眼前绚丽景色。

    这场盛大灿烂的表演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歇止,我沉溺其中只觉得时间飞快,直到再也看不见烟花,才不舍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看齐司礼,“不愧是政府扶持的当地特色烟花秀,下季的服装我有新的灵感了……”

    齐司礼嘴角很轻微地翘了一下,不明显,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自顾自松开手先靠回床上,我也倒回去,脑子里全是纷乱的灵感和齐司礼的脸,突然被齐司礼的声音打了岔。

    “那本刊物有意思的几页我都看过并且记住了,不用为它觉得可惜。还有,明天记得把最后那一项打勾。”

    我听得愣住,好几秒过去才意识到齐司礼说的“最后一项”是我的list小纸条,顿时惊呼一声。

    他怎么会知道!为了不让他提前发现我的行程安排,我每完成一项都是特地躲到他不在的地方去勾的!!他要是一直知道,我想方设法支开他躲到角落的行为不时显得很傻吗!?

    我哀鸣一声,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想看他戏谑的表情,却听他一声很轻的笑。

    齐司礼抬起身体倾过来,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脸上,接着,是一个温柔的吻。

    那个吻落得庄重,停留在我唇间的重量却轻,我的心跳为这含蓄的触碰漏了一拍,移开手旁边的人却退了回去,闭上眼睡在身旁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难堪褪去,我摸摸唇,心尖柔如晨曦,索性也不再想别的什么,于这旅途之夜,将自己放空安眠于他怀中。

    又忍不住戳戳他,“齐司礼,你刚才笑了吧。”

    齐司礼不应声,我知道他没睡着,又戳戳他,“你在笑我吗?还是觉得开心?”

    他终于动了动,翻了个身将我按在他怀里,像是以此阻止我喋喋不休的追问,声音轻盈从头顶飘落。

    “不要过度解读,只是今天的相声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