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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意yin救命恩人)

    吐出污血后,身体上的疼痛顿时减轻许多,混沌不堪的意识也多了几分清明。

    粗陋的面具已经被取下,有人用衣袖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污,一股宁馨的花木清香迎面而来,混杂着唇齿间的血腥气息萦绕在他鼻尖。

    “你怎么样了?我去喊人帮忙!”思玟的声音慌乱又忧虑,衣袖自他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的脸上拂过,花草的清香倏然抽离。

    “不!别走……”他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大力,在少女将要起身的时候,隔着柔滑的袖角,死死扣住她的腕骨。

    “别走……”

    他生得高大俊挺,四肢修长,虽然面容被毁,但五官眉眼依然能看得出十分俊朗大气,即便身中剧毒落魄至此,身上能也不自觉地显露出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可是此刻,他却红着眼尾,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极了忽然噙住了两汪水,瞳孔里反射着细碎的光,看起来分外脆弱。

    “……留在我身边。”他哀求着。

    “我不是要走,我就出去找人来帮帮你,很快就回来……”

    “别走,他紧扣着少女腕骨的五指更加用力,不依不饶地重复:“就在这里……我……只要你……”

    他受到剧毒影响而混沌恍惚的神志还没完全恢复清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举动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既失礼又危险,像极了路边痴缠不休的醉汉。

    “可、可是……”那少女似乎也意识到这样不妥,纤细的腕骨在他紧攥着的五指间徒劳地挣了挣,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对方铁钳般的手指。

    “别担心,我不走的。”最后,她无可奈何地妥协,在他身边坐下:“放松些,你弄疼我了……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若不是看你是个伤患,我早就命人把你打出去了!”

    虽然嘴上的话一点都不客气,但她还是用另一只手覆上他用力到颤抖的手背,细语道:“我就在这儿,那也不去,直到你好起来……”

    少女身上诱人的花木清香丝丝缕缕钻入鼻中,温柔而恳切的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他仿佛受到了安抚,狂暴和不安缓缓消退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思玟柔和的双目,目光过了许久才逐渐清明,他一点一点松开手,哑着嗓子低声道:“对不起……失礼了,吓到你了吧。”

    “没关系。”她摇摇头抽回手,但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问:“你方才看起来很痛苦,是毒发了吗?”

    “不错。”他苍白着脸,压抑着低沉急促的喘息声:“此毒凶险,越到后期毒发的频率就越快,症状也越明显,不过待污血全部吐出,此毒也迎刃而解。”

    思玟若有所思地撇了一眼地上漆黑的血渍,问:“你吐血了,这毒算是解了吗?”

    “哪有这样快?”他苦笑一声:“或许还要发作几次。”

    “那你岂不是还要受好几次苦?”少女面露不忍,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怎敢劳烦……”他下意识想要出言拒绝,可话音出口的瞬间却不由自主地侧过头与她四目相对。

    赵思玟目光清澈温柔,带着掩不住的忧虑和怜悯,仿佛两潭清池,让人一眼就望到了底。

    心尖蓦地一颤,一股难以言说的欲望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拒绝的话被吞入喉中,他话音一转道:“毒发之时,疼痛难当,幸得姑娘在旁,毒发的疼痛才得以疏解,若是能够——”他顿了顿,又摇头道:“不,还是算了,这样的请求还是太——”

    “我明白了。”思玟点点头,了然地接过话:“你希望我可以在你毒发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这样你会好受一些,对不对。”

    “那也太失礼了,我——”

    少女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皱眉催促道:“你这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他沉默一瞬,纵横交错的伤口下的皮肤微不可察地泛起了红,就这么红着脸认真思索了片刻,艰难道:“是的。”

    少女展颜一笑,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两条弧线:“好啊,那本小姐就天天过来陪你好啦。”

    “啊?”他吃惊地瞪大了眼,又听思玟道:“这才对嘛,想要什么就要直接说出来,藏着掖着旁人怎么明白呢?我家中那些兄弟姐妹就是这样,想什么从不直说,让人猜多没意思。”

    “……”

    那是因为无论你想要什么,总有人能满足你,可换了旁人却未必有这个福气。他在心中暗叹着,生在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心思如此纯澈对她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说话,又在想些什么?”思玟久未听他说话,忧心道:“身上又不舒服了吗?”

    他脸色苍白,摇头道:“不,我是在想如此太麻烦你了,我这毒也不知具体何时会毒发,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日日守着一个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思玟眉心拧紧,神色不悦:“我们都见了好几面,我以为已经算是朋友了,原来你只当我是陌生人吗?”

    “当然不是,只是……”他张嘴又闭嘴,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见少女又道:“总之我把你当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受伤了,我当然要帮忙照料啊。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做到,今天以后我日日都来此看你。”

    “……”他点点头,很轻地道了声谢,再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客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局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份寂静,可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张了张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好香啊。”

    从少女身上传出的清澈的花木香气萦绕在身边,犹如带着某种温柔的力量,诱导他情不自禁发出感叹。可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毫无缘由地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都像调戏少女的登徒子。

    他后悔不已,赶忙补充道:“我是说……想问姑娘用的是什么熏香?”

    好在思玟心思纯净,并没有想太多,听他这样问便解下腰间的配饰递到他手中:“我不喜熏香,你说的可能是它的味道。父亲送的暖香玉,佩在身上肌肤生香,有宁神定气的效果,想来或许对你会有帮助,那就送给你吧。”

    那玉饰莹白透亮,做工精细,被雕刻成荆棘花的模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他开口推拒,这时门外传来赵家仆从的说话声:

    “大小姐,府里传来消息,家主回来了,正在找你。”

    “什么!”少女乍然一惊,慌乱起身,对他道:“我必须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你父亲他……不会罚你吧?”

    思玟笑着摇头,不以为意道:“偷偷溜出家门玩耍罢了,有什么好罚的?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啊。放心吧,父亲最疼我了,从小到大都没对我说过重话,不舍得罚我的。”

    “好。”他松了一口气,艰难地站起身想要送一送她,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按回床上:

    “好好休息吧。”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少女笑了笑,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你是想提醒我明天记得来看你吗?放心吧,我最是信守承诺了,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陪你的。”说完,安抚似地朝他笑了笑,推门离去了。

    你……真的会来吗?

    少女走后,温柔的花木清香还未曾远去。他摊开掌心,视线和绮念一起落在荆棘花玉佩上,指腹在白玉雕成的花蕊上轻轻摩挲:

    我等着你。

    然而第二日,赵思玟并没有像她承诺的那样来到别院,事实上那天之后,赵思玟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入夜后,身体里的余毒开始发作。钻心裂骨般的疼痛一息间就将他从人间拉入地狱,仿佛身上的每一寸皮rou都附着着无数只来自地狱的恶鬼,用细小尖利的爪子撕下他的血rou吞吃入腹。

    剧痛几乎瞬间淹没了他的感官,四周的景致不知何时又变做血池炼狱,无边无际的地狱业火自他身后熊熊燃烧,火焰眼看着就要焚尽他一身血rou。

    他拔腿就跑,在自己构建出的幻境里踉跄着奔逃,试图躲避身后滚滚而来的怒焰,殊不知现实中的自己从床榻上重重摔下,慌乱间拉扯下放在枕边的荆棘花玉佩。

    熟悉的花木清香钻入鼻间,猩红的炼狱之景尽头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少女细若扶风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向他而来。

    剧毒造成的痛苦犹如附骨之疽,他被剧痛折磨得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在看见少女的身影出现时还是强撑着扯了扯嘴角,勉强冲她笑了笑:“赵姑娘,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赵思玟”的神态似乎与先前有点儿不一样了,她笑意盈盈地朝他伸手,声音甜腻得令人荡魂:“……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

    极度的痛苦早让他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搭上少女向他伸来的手。

    女子的掌心柔软皮肤滑腻,触之生凉,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身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灵魂深处的不安和惊惧被瞬间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强烈的、不知从何时就产生却被他强压在心底、疯狂又暴虐的欲望。

    他望着眼前昳丽无双的少女,脑中仿佛有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大声叫嚣着宣泄他的欲望,他既迫切地想要拥有她、征服她,甚至想要粗暴地把她按到在地,用最残忍痛苦的方式占有她,强迫她与自己合为一体,又想反手把她拥进怀里,藏在怀抱伸出,让她的世界里从此只有自己一个人、只看得见他、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很快,这个可怕的想法就吞噬仅剩不多的理智,因剧毒影响而被无限放大的欲望让他化身被yin欲驱使的巨兽,只犹豫了很短的一瞬,他就彻底放弃把持自己的欲望,朝幻境中的“赵思玟”扑了上去,把她推倒在地,双手紧扣住两只皓白的足踝,大力向两侧分开。

    “啊呀……你干什么?”被他按翻在地的女子仿佛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遭到侵犯,双颊羞得通红,身体小弧度抗拒挣扎的模样在他看来和主动迎和并没有什么分别。

    “干你。”他哑着嗓子,俯在他耳边轻声道。

    流霞似的繁复衣裙很快就被层层剥下,露出少女娇怯美丽、未曾被开发过的身体。他炽热的指腹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向下抚过,缓缓攀上微耸的乳峰来到少女将挺未挺的奶尖上,指尖缓慢地绕着那rutou根部的皮肤游走,轻柔地爱抚那一圈生着细小凸起的皮肤。

    身下的少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喘息,清澈甜美的花木清香倾刻间变得更加馥郁甜腻。

    “你好香啊……”他一边垂头埋入少女的颈窝,一边伸手从胯下掏出自己强悍硬挺的巨阳,同时无师自通地掰起少女的双腿被压到肩头,露出粉嫩诱人的玉户,将她摆弄成最方便被侵犯的姿势,等待迎接被人cao干。

    ……

    *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那天之后你就再也不曾来找过我。”凌府阴森幽暗的刑房里,凌渊轻抚着思玟的睡颜,自言自语般轻声低语:

    “之后我所看见、亲近过的每一个你,不过都只是我毒发濒死之际虚构出的幻象罢了。

    ……余毒过了许久才彻底排清,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不愿分清现实和幻境。

    既然分不清,索性就让虚假的幻象彻底取代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