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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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将自己当做什么? 是烈日下的铜镜?长风载的雀莺?抑或,蜾蠃所养的螟蛉? 他提膝,狠狠地踹了一脚眼前开得花枝招展的海棠,扑簌簌洒下一树春光露水,在晴日晨光下闪闪发亮,融在少年人的衣袖,发梢,浇得他再难生一丝火气。 他孙策是江东的太阳,是惊世的风涛,是载着家族光耀的鲲鹏。自己?自己于她眼中不过沧海一粟,何足挂齿? 偏生她与兄长调风弄月后却还礼貌地再望自己一眼,不正如同挠完这猎犬后对被冷落的那只投以施舍的微末rou星。难道她以为自己很妥帖? :她……为何要望。 而自己……为何又偏偏总是投之目光。 ——真没出息! 这尖锐的想法如一支穿云火羽箭正中他脆弱防线,思绪奔腾失控,弗一不慎他心里便燃起燎原的火。于是孙权抬手狠狠地掴了自己一掌,这清脆声响于耳边如烟花炸开,嗡嗡地闷响,令他这“施暴者”也惊诧地战栗。 紧接着这声音被晨风携走,片刻无息。风带着绚烂的花瓣如雨地落,划过他眉梢眼角,去了那一星少年方才衔起的可怜鲛珠,映下他眸前一片如桃的嫣红。 你也早就看见他了。 江东的气候与皇城大相径庭,你来的这阵时日偏生潮上江风刮得厉害,直吹的你不孚众望地染了风寒。你倒觉得无足挂齿,何况此行任重道远,玉玺之事更迫在眉睫,一剂药汤下肚,浑身被蒸得发汗,连带着意识都混沌起伏,难持沉静。 房外棠花烂漫,流水激荡着一岸的花香飘渺,幽幽地渗入你鼻腔里,今日也难得和煦气暖。于是你趁这午后下晌清风不燥时消弭一身氤氲汗气,仅片刻漫步,便瞧见他锦衣松姿。 只可惜这少年在自己的世界里太投入,你也只当小孩儿是否又在哪窝了莫名的火,稍稍凑近一看,嗬,眼眶都红红的。 可惜你思绪迟缓,身体先行一步,但此刻饶是你再迷糊也明白过来,自己贸然的靠近对这生闷气的小孩来说很算是一种冒犯了。及此脚步一顿,正欲回身作不识不见之状,谁想他一双水波碧眼偏偏倔强地朝自己瞪来,横眉怒举,却仍不失礼数地拱手作拜。 “殿下,好巧” 他将“好”字重重咬紧,语气又千曲百转,纵然他朗声清脆你也品出少年这难得的压抑与局促。再瞧他眉目中怒目切齿的样子,活像一个正行不轨之事却突然被抓包的小贼。孙权极少露出这样失态的样子,更何况他向来沉稳…… ——若是仲谋的少年春心,或许这怒气也不难解释。 谁知风寒时竟也灵感迸发,本想马虎应付的你突然福至心灵,而这想法与他此时恼羞成怒之态相应,巧是恰合情理!若真如你所想,眼前这红发少年的悸动心思,自己又怎么不懂? :你只是想开导眼前这少年,绝无什么八卦好奇之意,嗯,绝无。 乘着这糊涂人的晕眩燥意,你就此于心喃喃着自己贸然为他“开导”思想的正当性,而心底悦色却实在难绷。原来一向年少老成的仲谋也不免春心萌动,不过倒也是该长大的时候了。 不经意之间你唇角浅浅勾起,杏眸微弯,眼角狡黠地含笑上挑,活像一只灵巧的狐狸。偏偏颊边两片酡红如烟霞,补充般绘上几分娇憨,化解了你眼里赤裸裸的调弄神情。 你就这般无所顾忌地对上他愠怒的眸,这应他招呼的话还未上到嘴边,他偏又强词开口。 “殿下很高兴?” 孙权显然是因你莫名其妙的笑意而乱了阵脚,在与你视线相接的那刻他便立即敛下那双一如清潭的眸子,骨节分明的手在空气中不知所措地微攥,最后索性还是习惯性地扣上腰侧的剑柄。 他高挑如竹的少年身体微微向后侧去,这正泛桃红的侧脸便在你视线中消失不见。 :他是觉得不好意思么?瞧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 你只道有趣得很,眼睫扑闪着露出玩味的俏皮神色。抬手,冰凉指尖轻轻抚上孙权灼热的面颊,他颤抖的呼吸就在你掌边缱绻地绕,那温息竟染得你的掌心也微微发热了。 毕竟还是个少年,他脸上还存着几分稚儿独有的滑嫩。像抚着一把轻飘飘的云。 指腹摩挲,你故意坏心眼地掐了一把。 于是你就看到他的表情堪称五光十色。他双唇翕动,张口好像正要说什么,却只是愣在那里,不发一言。而那如碧如玉,又如镜湖无波的双眸此刻正颤抖地盯着你。他投来的目光尽脱藻饰,春风化雪,掀起眼底一片隐晦的涟漪。 “与仲谋巧遇,算是幸事。” 你还只当他还是个少年人,向他抛去故作亲近的客套话语,而落在这初成的少年人耳中竟成了赤裸裸的暧昧。你两片薄唇无意间扑出阵阵朦胧药气,乘着微风柔柔地拥上他面孔,合花叶窸窣一同点燃他青涩的心动。 孙权怔神,惟望面前人面颊潮红,眼波流转,不同往日那作为广陵王的精明锐利,眼神柔软缠绵。你这难得娇气的一面于混沌时徐徐向他展露,然不知少年此刻所思,他忽地羞了耳尖。 又怎知方才他脑中的理解与你本意堪称南辕北辙。青涩少年正认定了这绝对是源自你存心恶意的调戏。 你不以为意地揩过这把软软滑滑的“油”,便识时务地知道“撤兵”了。于你意料之外的是,这略覆薄茧的手即刻便迅捷地攥住了他颊边你纤细手腕,他抵掌扣上,指尖紧收,合着孙权锐利的目光将你死死钉住。 少年已然成长的掌握你手腕仍绰绰有余,一如揽着风里摇晃飘零的花枝,弗一动弹,你眸光明灭。他忽地遐想。掌心这柔软花枝若为他所折,是否就将抖落鲜丽枝头满盛的露水。 只消得片刻微微一怔,他险失了分寸。 毫无意识之间他的掌心攥得青白,小臂上的肌rou都聘力发抖。于是这痛意幽幽地从你手臂刺来,直钻心底,活像被蛇咬了一口。你惊呼一气,随之脑中朦胧混沌也不禁化开三分,方才眼里还满溢的调笑神情却就此“片叶不沾身”地匿了踪迹。 你只抿唇蹙眉作怨怼情态。掀睫抬眼,一双水波潋滟的眸便对上眼前他慌张的碧色瞳孔,你语带愠怒,轻声呵他。 “好疼……放手!” 孙权也终于觉得这行为实在过分了,可你皮rou的温热深刻烙上他心口,融化他心神一片生涩纯情。那声痛呼也悠悠然地在孙权耳边晃着,搔着他不歇悸动的春心。 这教他怎舍得放手。 孙权几乎从未认真地看过你,就像他也从未直视过耀眼的太阳——他碧色的眼只消得多看一眼烈日就会被刺目的光芒灼伤。 可他为什么不看你。 他会想起如烈日高挂苍穹,刺目却辉煌的兄长,众人口中如何般配的天仙眷侣,和自己晚生的八个春秋。 ——这几个春秋便足以让孙权建功立业的雄心意气梗在喉头,晦涩难言,产生溺水时将死般的眩迷窒息。在你亮如琥珀的眸也对向他时,他的那微末意气便更黯淡无光,但一腔温血却逐渐奔流。 你弗一望,这颗轻飘飘的心就要跌跌撞撞地出走。 他卸力,却还牵着你手腕,也许是处于愧疚之心随即便轻轻柔柔地抚着。少年人的身体总是如雨后新竹般转瞬抽条,与之相应的是他手指清劲,骨节分明,已然褪去了稚儿的柔软rou感。而你分明还感受到那样的温软。是他以掌心指腹相抵,将这恰如其分的和暖温度向你传递。 竟不知此刻已然日薄西山,天转暮色,西侧云霄新覆霞光,烟色横斜,在目极处铺下一片水红。晚风乍起,吹过哗啦啦的江水携来水汽两三,带着潮冷几分便拂向这片玉软花柔的寂寞棠林。而在这风中,花枝扑朔地飘下一捧捧的飞琼烂漫,零散落在你鬓发肩头,闹乱你额旁碎发,吹向孙权一片混沌的儿女情长。 你不免觉得这举动是否太过亲密了,正稍稍使力脱腕时,又因这风忽地吹来而打了个寒噤。浑身一抖,却顺势被他抻臂拉去,乘着这力气你步履一疾便忽地撞向他胸膛。他的身体正不断地趋向成熟,终究会成为如孙策一样的江东猛虎:你需得抬起头才能望见他眼睛这一事实,便是上述结论的有理佐证。 除了额头正在发烫,你的周身都散着一股幽幽的寒气,此刻他也正低头望着你。少年的薄唇微微翕动,你甚至能闻见他已然乱了节律的灼热呼吸。 “孙权!” 太近了……太热了。 你心下一急便直唤他名讳,迟钝的大脑此刻也警钟大作,一颗心脏在胸腔中咚咚地跳,一双秀眉紧蹙,急切地抬手推他紧贴的胸膛。而他却明摆着地不识时务,偏用这恰到好处的劲儿拉近你,让你陷入他这片炽热氛围。 下一秒你周身却被一片温暖包裹,他身上原本遮得严严实实的红色里衣此刻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你眼前,少年身量挺拔,长臂一挥便把你圈入心怀。那件他平日总一丝不苟地扣着的蓝色广袖即刻服服帖帖地覆在你身上,你毕竟不及他身段,此刻这松垮的衣物便巧合地,将你围了个严严实实。 孙权垂眸伏向你微红耳尖,他叹气,这气息正轻飘飘地落下,却偏在你耳旁无休止地绕,正如一片轻盈的鸟羽,落到你这片本不算平静的湖上,更荡起涟漪几圈,撩得你痒痒的。 “权……失礼了。” “既然已经染了风寒,殿下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他喉中发涩,吐出的声音也含着些不同于年龄的沙哑与低沉。此刻孙权的眼神与初遇时堪称大相径庭,若说方才怒时正如一片势若燎原的野火,此时便正似那盏浓稠夜色下孤明的檐灯。 但这灯刚添了燃油,故并非葳蕤寂寞的孤光,而是灿烂地长明着,是挂在这将夜晦光下,正为你沉默地燃烧的太阳。 这仅仅投向你的,至诚至暖的目光里还掺着一丝年轻人初尝心动的怯懦:他是如此小心翼翼,那双碧色眼瞳极尽细致地描摹着你的眉眼、鼻息、软唇,纵使你眼睫微颤,他也尽数铭刻。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摆在面上的,即使孙权少年老成也难以加之掩饰。而你仅仅只是猜测孙权正因春心萌动而烦忧如此,却怎想他目光非常,简直是向你打了个猝不及防。 你的头脑本就不清醒,这广袖上残余的温度还那样柔柔地围着你,于是脑子里那点微末的清醒更被你洒得一片狼藉。 他就这样紧紧拢着你的身体,少年人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朦胧地在鼻尖萦绕,竟让你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于是索性将浑身气力托付他身上,下颚抵上他并不单薄的肩头,你阖眸故意回避着他目光的直白热意,软嗓开口。 “仲谋,你兄长现在在哪里。” 你是故意的——故意打破他这刻妄想的绮梦。 你嗓音分明温柔缱绻,流入耳朵里,接着却直直地刺进他心中,刻薄地捅出几个狰狞的血窟窿。 意料之中的,孙权方才携着一丝温色的面孔顿时凝色,两片薄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而他的双臂本妥帖地围着一圈外袍轻拥着你,此刻使了力气,死死地要将你揉进骨血里。 他的身体也在颤抖,简直勒得你喘不过气。 你竭力地呼吸着,发出挣扎的气音。 你一直在唤他: “仲谋” “不要……不要,不要!” 孙权一直紧紧地拥抱着你,他口中原本嗫嚅地念着的声音最后竟转为嘶吼,炸在脆弱的耳畔。 他用一双剔透的碧色瞳孔近乎绝望地望着你,那是怎样的风光。衔泪含星,颤抖却笃定。 这近乎窒息的拥抱转瞬放开。那件蓝色广袖便从你单薄肩头倏地滑落,无声无息地掉在柔软的芳草地上。他紧紧地扯着你的手臂,如同向你捧出少年成长十几载最大的孤勇。 “殿下。” …… “唤我权。” 他声音未落你唇边便递来温暖触感,他的唇柔软湿热,用着青涩的舌尖描摹你的唇峰,齿尖,软舌。紧接着是一场近乎侵略的热吻。他死死地抵着你的唇,唾液也生涩地向你渡来,所有的挑逗勾缠都被他的直白化解,进而发起这遭单方面的掠夺。 孙权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一般,使力强行与你调转身位,于是你的后背就此抵在身后这开得轰轰烈烈的海棠树上。他舌rou的入侵便更加肆无忌惮。齿尖也硬生生地磨着你柔软的唇瓣,扯出一丝火热的腥甜。 这鲁莽的行为直撞得你发懵,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如同小狗求爱一般的动作,昏昏沉沉地与他接吻。你只想今日是否就要由你为这小少年进行这一堂生理课了,可惜此日自己碰巧弱身病躯,如此花前月下,这门功课的主讲师倒显得力不从心。你倦倦地抬眸望他。 “怎么……要让本王为你上生理课?” “只望殿下尽心尽力,权定当勤勉学习。” 他闷声作答。 你一直觉得孙权的手指修长又精致,自应执笔绘墨,若惊鸿游龙地写句法金篇,此刻这五指却非你所愿。他慌张扯下你腰间系带便急切地紧贴相抚,接着在你身上漫无目的地游移,也画出他勃勃的野心。 他明显是少不更事,那生涩的吻结束后,他的胸膛便不停地鼓动着,喷出他粗重的呼吸。而这炽热的掌心在寻觅中缓缓抵上你的腰际,肋骨,解开这禁锢你可怜乳rou的束胸带,抚上圆润白皙的胸脯。 于是你胸前两团白兔忽地跳出,挺起一双圆润饱满的弧度。而他在这不断的试探与挑逗中缓缓寻摸到你已然硬起的小巧乳尖,揉捏轻挑,激起你一阵下意识的颤抖,而他这动作却轻如鸿毛。 ——他惟恐自己伤你分毫,却抑制不住标记你的欲望。傍晚凉风倒被他少年初成的身体挡了个七七八八,彼此之间近距离的旖旎热息不断将气氛升温,烟花风月时,耳鬓缠磨。你的细小的呻吟在这片寂寞花林中摇摇晃晃,尽数飘到他耳中,翻起他魂魄里滔天的浪。 你的身体被他捏得酥麻,传来一种近乎眩晕的奇异感觉。一双水眸混沌又旖旎地望着这分明熟悉,却又令你觉得万分陌生的面孔。他情欲昭然,碧色眼瞳仿若燃烧,如同一颗苍穹途上燃烧的流星,纵知飞蛾扑火,也要与你相拥相撞,抵死缠绵。 你不知应作何反应,但看他此刻这股毅然决然的劲儿,你还是决定随他去吧。于是以一手攀上少年肩头,纤巧指尖抵他羞红脸颊,从温热耳际划过,像哄小狗似的挠他后颈皮rou。而另一手又状似温柔地盖上他锦衣玉袍,勾走他束腰窄带,挂在上面的三四柄剑就依次落地,发出噼啪的声响。 看孙权平日来单薄清瘦,一身傲骨总直挺挺地立着,估摸着再瘦点仿佛就得“飘落北风中”了,谁道他不显山不露水,此时一身精壮身躯正向你徐徐展露。筋骨相衬,腹rou分明,你顺着他身材直下,不出所料地触及一处火热粗硬。 梦中千万次萦绕的春光如今切实地出现在孙权眼前,却令他有些束手无策了。当下这局面显然在他意料之外,顿时激得他浑身一颤。 “殿下……那处,不能碰” 声音嗫嚅沙哑,轻轻地落在你耳边。一双睫羽挡住了这原本正赤裸裸地盯着你的眸,正是一副正被欺负的小媳妇样。 如果不是他现在还孜孜不倦地揉着你的奶,你简直都要怀疑是自己调戏良家妇男在先了。 …… 明明是孙权这小子先点起的火,此刻他怎么不好意思了! 你此刻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指尖的动作却没因这片刻的插曲停滞,反而重重地捏了他一把,惊得这小孩吃痛一声,眉头都紧紧皱着。但手心这物什却显著地越涨越大,递给你他灼热的温度。 “……小仲谋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 你语中含笑,下意识地扬起嘴角,激他一身寒毛战栗。于是这少年心中滋长的胜负欲便倏地被你点燃:若留着你一双嘴,只怕你又要吐出什么夹枪带棍,蜜里藏刀的话了。 他几乎是啃上你方才被蹂躏的唇,却也不知控制什么力气,使着两排犬牙将你的头抵在树上,唾液缠绵,水声隐约,灼热气息交织融化,奔腾心间一江春水。 孙权也终于舍得松开胸前这两团rou了。但此刻你的目光被他一张青涩面孔尽数占去,只好猜想自己那一对方才解开束缚,得以片刻喘息的rufang一定被这初尝性事的小屁孩捏得遍布红痕。 可你难道能打他骂他吗?你弗一望他炽热纯粹的眼睛就下意识地心软,红尘浮沉几十载,情爱纷然,誓言笃定,最后不过一利当先。少年人此刻决然的孤勇又何其可贵。它将你补完,点燃,仿若白驹回转,拾起你一颗沧桑的残心碎魄。 平常看着像个狼崽子,不过还是个崽子。 你暗自腹诽。 他怎知你心中如何波涛汹涌,只顾着拥吻,探索,摸向你已然濡湿的蚌rou。那两片蚌rou紧紧地合着,却沾得他指尖尽是蜜水,你刻意地抬腿,顺着他精健的腿一路攀上腰际,他也配合地应和着你,修长的手便将其架上腰侧。 于是这蜜xue便一翕一动地勾引徘徊的指节,直到他深深插入,它才忽地绞紧,迎合着少年青涩的抽插。你双目迷离,被吻得肿胀的唇边淌出快意喟叹,接着又被他缠绵的舌堵到嗓子眼里,活活闷上面颊两片羞怯红晕。 他的yinjing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架势了。它在你手中犹如抽搐地跳动,青涩的马眼淌出源源不断的情动的水,尽数化作你撸动的润滑剂。他这无休止的吻终于结束,柔嫩唇rou都被他啃得发疼,在如火晚霞下晶莹地淌下yin靡的唾液。 你也终于能合着他抽插的节律轻轻呻吟,用那双欲色满盈的眸子望他,顺势低目一瞥才看见他下体的羞怯模样。 他少经人事的阳物此刻高高地翘着,青筋虬结,狰狞地爬向顶端,却极富欺骗性地泛着娇嫩的粉色。这“可爱”的伪装色恰到好处,差一点就让你忘却了它惊人的灼热与坚硬,和成熟男性才有的淡淡膻气。 你的短暂分神被他尽数收入眼底,他轻轻唤你。 “莫要分心,老师。” 孙权倒是入戏,两根手指在xue里还警告似地狠狠地顶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孜孜不倦地开疆拓土,直拓得你xue里一片湿滑柔软。你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随即绞紧了身下这作乱的凶器,逼出一股暧昧春水。 你的亵裤都已褪去大半,于是sao水便无阻无拦地往腿边淌,浸得你两瓣白嫩臀rou和大腿根儿都滑亮一片。他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贴上这片水润,擦上一掌sao水。却恶劣地抬臂将手掌朝你展示,挑眉,一脸认真地望你面目情动。 “没想到老师如此敬业,学生感激不尽。” “学生……这就帮老师分忧。” 你还未来得及开口应他,少年粗长灼热的性器便移到你娇嫩的xue口,不由分说地深深插入。rou刃顿时长驱直入,大开大合地破开xue里层层软rou,一直刮过你敏感之处。你难耐地高声呻吟,双手攀上他脖颈寻着自己的着力点,紧闭了双眸只消得张开两片樱唇娇声呻吟,以诉说此时的痛意与令人沉沦的满足。 这缠绵的喘息在寂寞花林里飘得渺远,接着被乍起的风声带过,你此刻也觉得是否声音过大了。可这声音落在孙权耳中确是对他不竭入侵的鼓舞。少年初尝情事,你xue里的湿滑紧致箍得他性器都发疼,腰际一抖便差一点尽数缴械。 于是他只好挺腰再度抽插,这坚硬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破开你xue内柔嫩,接着浅浅退出引下花汁不住地淋漓,怎想他微翘的阳物与你敏感之处碰巧相合,每一次的深入都狠狠地刮过那块凸起的软rou,一直插得你花枝乱颤,从嗓中淌出甜腻的呼喊与求饶。 “老师声音也太大了些,不怕被人发觉么?” 你才发觉他所说的孙家人的本质都一样这句话。他分明妥帖地说什么为你着想的话,却在说话时更卖力地愈顶愈深,更一挑剑眉好整以暇地望你,简直可以说恶意昭然! 你被他疾如骤雨般的抽插捣得失魂,敏感点早被他草得红肿可怜,在他一次次的递送中颤抖着xiele身。你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香舌吐露,随着你身体的一次次抖动在空气里也瑟瑟发颤。 于是这原本缠绵的呻吟落到他耳边都破碎又缱绻。你双目失神,看他眼睛也渐渐被情欲浸染,与你一同拥入沉沦深渊。 狼崽子总归是狼崽子。他伸舌舔上你白皙脖颈,激起一身战栗。 接着他用牙咬着。…… 好疼! “孙权……!” 你吃痛地喊他全名,孙权却自顾自地勾唇浅笑,那只探入过你xue里的手指伸到你张开的口中,夹着你软舌缠弄。 你顿时被噎了嗓。 平日来总是占据主动权的广陵王何曾受过此等待遇!可这娇嫩蜜xue正被这食髓知味的小兽酣畅淋漓地“享受”着,每一次抽插都引得你心尖乱颤。 你与他的身体仿佛天生契合,他磨过你xue里凸起敏感又深深抵上zigong口,爽利从下身一阵一阵地冲上心神,顿时把你草没了脾气。可你下意识地推他肩膀,一双水眸委屈又生气地瞪着他,贝齿咬着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衔泪欲滴,把这正埋头苦干的小狼崽吓了一跳。 你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向外推,吐出他作乱的指又吻上对面人的薄唇,报复性地啃他一口,将还愣神的他强制地按到地上。 他的后背砸到草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没事,小崽子皮厚。 你心想着。 他一脸茫然地被你扑倒,甚至连痛意都没来得及反应,你就再次坐到了他这高高挺起的炽热凶器上。掌握主权的感觉让你着迷,于此刻更是如此。 这rou刃再次深深地破开你窄小紧致的蜜xue,压得sao水印在彼此耻骨上湿滑一片,少年的囊袋都撞击地发出一种近乎霞光的红色,在你的挺腰纳入中发出yin靡的水声,啪啪地回荡在彼此耳中。 孙权毕竟少不更事,彼此全身都渗出一层暧昧的汗,你的身体甚至还泛着那样动情的粉色。白花花的奶子又在他眼前明晃晃地摇着,像两团蹦蹦跳跳的白兔,上面的茱萸粉嫩地扎眼,简直要迷了他的眼。于是孙权微微起身用牙齿咬你乳尖,软舌相勾,又舔又吮的劲儿简直是要将你浑身气力都抽走。 再加上这骑乘的姿势将他这微勾的性器插的更深,每一次纳入都好似要将你捅穿,你甚至能感受到孙权的粗大正在自己的小腹有活力地跳动着,一次又一次,他的性器在你xuerou缠绵下不自觉地颤抖,虬结的青筋都被你xiaoxue描摹得淋漓尽致。 你记得孙策的阳物……与他相比似乎并无多少差别,只是少年人尚未成熟,伯符的物什。……似乎更大一寸罢了。 不过身下这具躯体,性器的弯曲几乎让你爽麻到极致。 孙权又怎么看不出你此刻的分心,他坏心思地向上一顶,你便花枝乱颤地呻吟轻呼,沉溺在这rou体的享受中几乎令你迷了神智,xue口被他撞得发红发肿,在他抽出来时还翻出来一小段楚楚可怜的嫩rou,经这无休无止的cao弄他居然还精神百倍。你噙着一双泪眼迷离,迷迷糊糊地俯身吻他。 你舔上孙权正低声喘息的唇 ,鼻息相交,意乱情迷,你轻声喃喃。 “伯符。……” 你话音未落心中便警钟大作,失去神智后人总是容易犯错,正当你但愿他没有听清时他却抬眼用一双幽幽的碧色眸子盯着你,像荒原上盯紧猎物的狼,你几乎看到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意和占有欲,他掌心捏上你正不竭上下吞吐的臀rou,微微侧头,启唇带出一串气音,声音却淡漠冰冷。 “殿下可是在唤兄长的名字?” “呵……我早该想过,你与兄长平常总是眉目传情。” “这些我都明白,殿下。” 他好似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手中的气力却越来越重,你的臀rou都被这小子捏得变形,留下他指痕鲜艳。你只好梨花带雨地望他,轻咬樱唇,俯身舔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以求得原谅。 他意料之中地毫不动摇,他的掌在那一瞬间掴上你润白柔滑的臀rou,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你也只好尽数收下,直到他那双掌托着你的身体向上拔,接着要你屈辱地摆出那样的跪姿。 “殿下就这么想做仲谋的嫂嫂么?” 你的xiaoxue可怜巴巴地在寒风中颤着,而他覆在你身上,两手握住你纤细腰肢毫不留情地再次挺入。你如一只母犬般被他进入,却得到了超乎意外之外的快感。他带着怒意的抽插刺激着你的xuerou不断地收缩,绞得他性器在你xue中再次涨大,深入骨髓的快感甚至比之前来得更为迅猛。 孙权颤抖的喘息绕在你耳畔,他不知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但他仅仅只想与你相拥,与你相爱,只想此刻与你尽情地纵欲交合,发泄他无数个绮梦中那些或难以启齿的,或缠绵悱恻的深刻情爱。可这些岂能实现?你是“从东来的良人”是“乔木”,与兄长是“天仙眷侣”,唯独与他孙权攀不上半点关系。 可他的无数个幻想都与你有关。孙权有时怀疑是否是你用了什么仙法勾了你的魂,可他也深刻地明白这只是他对自己羞于启齿的悸动的托词。这梦就在自己眼前实现了,可她喊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殿下,你说,人有下辈子么。” “若还有的话,你我会相见吧。” 他说予你听,又似喃喃自语。 孙权一双碧瞳缓缓失神,又抚着你柔顺的发,牵起一缕吻到唇边——青丝相结可成眷侣。 他扯下自己鬓边一根发,有些想笑。 你自然明白他这样隐晦的告白,可你已然无暇顾及他说的话,只因身下快感来得尤为强烈,每一次他都如同报复性地竭力顶到最深,少年人的yinjing更是坚硬非常,他却又毫不留情地大开大合,退出一截接着又深深贯穿。你本就柔嫩的xue自然难禁他这攻击,一下一下地洒出水淋淋的sao水,洒在凌乱的衣袖呵草地上,散发一股暧暧的情欲气息。 你又在这无休止的抽插中攀上巅峰,你修长脖颈高高仰起,如同一根绷紧的弦。浑身颤抖着绞紧他在xue里作乱的狰狞阳物,口中蜜吟愈喊愈缠绵,纤长的眼睫挂上因爽利而渗出的泪珠。 这被你夹紧的yinjing也难耐情潮,再次竭力地深入抽插后终于在你xue里喷出浓稠炽热的jingye,你几乎感受到那一股股液体的冲刷与带给你的饱胀感。你的身体奈何又及其地敏感,于是你又伴着他攀上下一个巅峰,这浓稠jingye被你深深锁紧蜜xue深处,脚趾都爽快地紧紧蜷起,身体无力地瘫软这柔软的草甸上。 他轻柔地又将你揽起,拔出xue中阳物,顷刻哗啦啦地流下一片爱液yin水。 孙权轻轻地牵起你的手,顺势与你十指相扣。你望见他纤睫扑朔,碧瞳颤抖。你又望见那样熟悉的绝望神情。 “可是殿下,我不要下辈子。” …… “权失礼了。” “殿下莫怪。” 他沉默地偏过头去,接着眼观鼻,鼻观心地为你揽上衣物,拾起那件被遗落在树下的广袖,用随身携带的帕为你沾净了身下的一片狼藉。 此时霞光褪尽,夜色朦胧,河岸边的棠花开得轰轰烈烈,却被风强势地劫持裹挟,在空中绽放最后零落的花。 而这回忆就像红莲业火在他心中不断地烧灼。简直要让孙权难以呼吸。 最后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被他轻柔地抱起,他用干涩的唇贴上你光洁额头,滚出语调沙哑。 “再让我做一会儿梦吧……” “殿下。” …… 你被他一路安然地抱到孙府客房。 。 海棠一树一树的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