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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礼貌,我告诉李知程我会仔细考虑的,附带了一段客套话。 实习,我想去,也不想去。 想去是因为机会难得,我如果能去李知程他们公司实习,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都是因为走后门……我不想去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如果去实习,我怀疑我会搞得一团糟。 我不想浪费李知程的心意,也不想让李知遥太照顾我。 我的心散了,后面学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做题一边走神,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构想各种各样我在实习中出丑的情形,要么迟到,要么学不会,给负责人拖后腿…… 或许是我太散漫了,李知遥都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了。 他低声说:“学到五点半就走。” 我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赶紧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学完最后一点时间。 我背了两本书一本平板,慢吞吞地收拾完东西,我们坐在二楼学习,李知遥先我一步下楼,在下面牵我的手。这里的楼梯又窄又高,我来的时候磕了一跤,扑在楼梯上了。 离开咖啡屋,李知遥问我晚上去哪吃,我问李知遥实习是怎么回事。 难得异口同声,李知遥挑起眉,我也挑眉。 我示意李知遥先说。 “我哥给我打了个电话,就是说你实习的事情。你们大三大四的时候不是要实习吗?” 我想起来这回事了,我们学院要求大三和大四时有两段实习经历,加起来三个月,大部分人都选择假期实习一次,然后大四下学期再实习一次。也有超人早早就修完了课程,直接开始实习的,但是这个对我来说是不可能了。 虽然我休学了,但是不影响我实习。只要有合格的文件和盖章,我一样可以和学院申请。 李知程真是太体贴太机灵了,我怎么没想到。 李知遥问我:“想去吗?想去的话可以马上安排。” “在哪边实习啊?S市还是学校那边?” 李知遥说:“都可以,看你。” 搞得我好像是来玩似的,自由度这么高,我又不好意思了。 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实习,实习不是小事,我得先问问医生,再通知我爸妈。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我使了什么花招,居然混进这么好的公司去实习。 李知遥说:“等会儿吃饭再慢慢聊吧,晚上吃什么?” 我们去吃寿司了。坐在无人吧台的角落,从一圈圈绕过的转盘上挑选寿司,一碟两个,一左一右摆放,我们一人一个。 我很喜欢吃寿司,尤其是三文鱼,我喜欢那个口感和味道,无法形容,却令我十分着迷。 就好像李知遥。 我们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头几乎贴在一起,其中有一碟有三个寿司,我给李知遥夹了一筷子,说:“我记得你喜欢这个,你吃两个。” 李知遥不吃寿司,凑过来亲了我一下,呵呵,我在心里冷笑,扣着他的头,加深这个吻。 李知遥“嗯”了声,羞愧又惊恐,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他在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敢撩,不敢承担相应的后果吗? 亲了两秒钟,我松开他,贴着他的脸说:“你可真怂。” 李知遥羞红了耳朵。 “会被人看见的。” 我说:“已经被人看见了。” 刚刚接吻的时候,我看到坐在卡卓的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飞快挪开目光了。 我知道这样在饭店里不好,所以马上就放开他了。李知遥刚刚亲我只是错位,我们在角落里,他凑过来亲我一口显得只是亲昵,可我按着他接吻,就过于明显了。 我也不想这么张狂,刚亲完我就有点后悔了,可是李知遥先勾引我,我没忍住。 李知遥又端了一盘寿司下来,催我,“快吃。” 吃了四五碟后我们才开始聊实习的东西。 李知遥说:“如果你决定实习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上班。” 我感觉有点好笑,睡觉一起睡,上班还一起上,不得不承认,想想就很有安全感,我和李知遥是真的密不可分。 “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 李知遥也赞同。 “是,所以如果我陪你上班的话,我就直接入职了,我肯定不是实习。” 我摸了摸下巴,实习我非常心动,但能不能做好这件事,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件事暂且搁下,热气腾腾的美食在前,如此佳肴,不可辜负。 我们继续吃饭,手臂贴着手臂,李知遥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他的皮肤表面很凉,我的手臂发烫,贴着他的图个凉快。 我问李知遥冷不冷。 他摇头。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中途我妈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李知遥勾着我另一只手,像捉逗猫棒的猫,我拍他的手,他就挠一下。我被我们幼稚地行径逗笑了,李知遥也在笑,不吭声。 我妈听到饭店的背景音了,问我一个人在外面吃饭会不会感到寂寞。 我说不会,挂了,急着吃饭。 我和李知遥继续吃饭,我很享受和李知遥相处的时间,哪怕什么都不做,和他贴在一起,我也会平静很多,思绪从小小的一张床上跳脱出去,来到无限广阔的世界。这样毫无特别的一小段时光,却是患者途樱千金难求的良药。 周末的日子很好过,睡个懒觉,磨蹭一下,吃饭学习看电影,一眨眼几个小时就消失了。 看医生的前一晚我有些失眠,吃了药后昏昏欲睡,但是脑子还在为没有解决的问题挣扎。我窝在李知遥身边,闭着眼问他明天几点起床,李知遥没有回我,他已经先我一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