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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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五彩火焰掠上俊美少年的衣角,仿佛饿狼捉住了猎物,在碰到的瞬息膨胀百倍,迅速将两层白衫都烧成了灰烬。 “……?!” 眉心有一点金印的少年下意识背过身,面向残垣,撩用银发遮挡玲珑霜色。 他既无奈又惊羞,正要捏诀打算重出衣物时,身后陡然出现重重黑雾,朦胧墨色中,走出一高大魔煞。 那魔煞修罗登时上前捉住了银发少年的右手,往旁一拽,轻松地把人翻了过来,抱在怀里。 刹那,目光相撞,罗睺计都赤瞳极耀,尤其看见心上人美好的身体赤裸暴露在自己眼前时,眸中更是迸发出强烈的欲望光彩。 这是他肖想了千年的画面,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吗? “计都兄,你为何将我的衣服尽数毁去?” 罗睺计都盯着面前人那一张一合的朱唇,呼吸愈加沉重起来。就连那处隐秘也随之胀起,蔓延上寸寸火热。 下一秒,他抬手捏住柏麟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抹开柏麟的唇。趁人怔住的瞬间,罗睺计都快速噙住那瓣柔软,湿滑的舌伸了进去,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游荡、探索。 神仙原来是不是吃花蜜雨露长大的,怎么滋味如此清甜? 突然,罗睺计都唇舌一痛,口腔内血腥味骤地弥漫开来。修罗撤出舌,舔了舔尖利的牙,定定看着大口喘气的柏麟。 “哈……” 那人就连喘息起伏的弧度都那样美。罗睺计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意识此刻清醒无比——他想要他。 下一秒,罗睺计都手一挥,浑身衣物尽数脱离落地,雄壮的男体霍然呈现空气中。 “?!” 柏麟下意识转移视线,刚要跑出就被抓了回来,于是挣扎得愈加猛烈起来。可他的抗拒在修罗面前无疑是螳臂挡车,只能阻止一时罢了。 “柏麟,君是属于吾的,早在千年前就该是这样。”罗睺计都恨恨道。 一手强硬地捉住银发少年乱动的双手,他另一手急不可耐地摸住对方下体,一路流连。 那人身体细细地颤了下,罗睺计都观察敏锐,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微小的变化。于是他把指尖搁在柏麟粉嫩紧闭的xue口处,轻轻探了进去,意料之中被咬住,纠缠出丝丝腻水。 罗睺计都将其小心翼翼撑开,幽幽吐了口气,对视上柏麟错愕的目光,下意识道:“别怕。” 话落,罗睺计都再也忍不住,性器抵上xue口,往里猛地一插,霎时被水嫩的xuerou包裹得死死的。 罗睺计都被夹得倒抽一口气,“原来君的身子是这样感觉的。” 而柏麟拼命咬着唇,满目涌上水汽,努力克制自己的反应。罗睺计都抓着他的腰臀,自下而上地小幅度地捅他,艰难地抽插。 因为从未被如此侵犯过,加上罗睺计都插得急又密,所以柏麟几乎快要被这毛骨悚然又怪异的摩擦逼疯了。 偏偏那混浊guntang的气息时时扑在耳边,熏红了他的脖颈和耳垂。柏麟浑身力气在罗睺计都闯进来的刹那就仿佛全部被抽掉了,只能无力承受。 耳边隐约能听见xue口被插得滋滋作响,罗睺计都粗烫勃起的性器不停顶向深处,愈加勇猛起来。 他吻过柏麟泛红的眼尾,又落到脸颊、脖颈,最后在锁骨处烙印下一汪月。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唔……” 少年胸前rutou羞耻耸立,比石榴还要红,似乎要溢出汁水来般。见状,罗睺计都心中一动,咬住了柏麟的左乳尖,吮吸三番后,舌头磨过娇嫩的蕊,激起一阵酥。 “不要……松开我……” 罗睺计都含得用力,柏麟却要被这上身酥麻、下身痉挛给做疯了。他想逃离,于是挪动身躯,试图缓解。 松开口,修罗冷冷一笑:“君别再妄图抗拒吾了,否则,会受伤的。” “是君说要赎清罪孽、偿还吾的,怎么,君和吾到了这地狱,君就要翻脸不认账?” 此刻的柏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可罗睺计都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有些不快,猛地拔了出来,撸动二三下使其更为胀大,再握住性器捅到了最深处。 “唔……啊……” 柏麟勾人的呻吟响在耳边,罗睺计都的心跳迅疾,温凉的jingye忍不住股股打进,满了柏麟半肚。 奇异的电流窜过全身,柏麟手指胡乱抓着罗睺计都的脊背,墨眸迷离,“停、停下……!” “乖,一会儿就好了。” 爱怜地抚摸过柏麟的脸庞,罗睺计都神情餍足,他看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坠落神坛,在为他喘息呻吟,在止不住地颤抖,在欲望之海里沉沦失神。 撩起一缕银发,他嗅了嗅,是熟悉的、阔别千年的芙蕖清香。 * 大火冲天,无边无际,烧得意识都成了灰似的。周围光怪陆离,耳边响彻万鬼恶嚎,guntang的火气与鬼魅气息刺得仙人皮肤都发阵疼。 望着眼前吊桥,一身破烂白衣的仙人秀眉微微一蹙。 倘若地狱会刮风,桥身必然摇摇欲坠,万一一不小心跌进下面通红熔岩,尸骨便顷刻化成渣水。 即便知道不可能,但稍微一想,身心就分外不适。 柏麟拂了拂血痕干涸成迹的袖,微微叹了口气:“炼火惩罚湮熄,计都兄好不容易暂时放过了我,出来透口气,未成想地狱情景如此骇人。” 还是乖乖待在原处好点,虽然会遭受无数折磨。 就在前不久,他与万年唯一挚友共赴了地狱。 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解千年之恨,哪里知道刚一坠地狱,他尚未看清地狱景貌就被那人锁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地狱烈火也没有鬼魂哀恸,唯有死一般的沉寂与平静。 以及,无休无止的报复和索取。柏麟的衣服也不是第一次被蛮力撕破的了,在多次被强迫的紧密之后,就连灵魂都沾染上了石楠之气。 除了所谓的肌肤之亲,还有仇恨的火焰——修罗恨意左右的炼火每日都会惩罚他几次,那种火并不会影响皮肤衣裳以及其他,只是会让受惩罚的人饱受被炼火灼烧血骨的痛楚。 虽屡屡饱经痛苦煎熬,但柏麟是心甘情愿承受的。只是每当炼火暂熄后,那冷着脸的修罗便会将他关锁,寸步不离。 那人终日守着他,强行霸占他,一点自由都未有给予。 在地狱里的每日除了直勾勾盯着,就是寸寸扫视,好像非要用那双红色魔瞳把他身上挖出个血淋淋的窟窿来才肯罢休。 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难道是要把千年以来没看够的都盯到刻入恨里吗? 柏麟思绪拉回,深感无奈:“身子都给他了……也许计都兄是在考虑最佳解恨的方法罢。既如此,还不如挑断我的全身筋脉,或者直接杀了我来得更快。” 现在的他神力受限,只留金印微微发着烁光。衣服沾有上次被修罗之火焚烧的燃痕,白色锦缎早就被撕烂成了破布模样,就连额头上被琉璃盏砸出的小坑昨个也才痊愈。 婆娑地狱无净水,浑身残留的血迹和浊液根本洗不干净,导致柏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偏偏一双美目含水,眼尾泛滥胭脂色,如同破败的精致人偶。 他,应该是天上地下有史以来最落魄的白帝吧。然,变成如此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柏麟自嘲似地笑了笑,抬足欲往回归去。岂料脑海意识闪了好几下,柏麟闭上眼,随后指尖捏诀,微弱的白光笼罩了全身。 再睁眼时,他已经身处一人梦境之中。 梦境内,响起一女子断断续续的嘟囔声:“司凤说什么要我后天大婚之日看好戏,不知道到底要搞什么好戏,弄得睡不着。” “怎么办呐,都怪司凤,后天就要大婚了,好紧张。” 那女子声音犹如银铃清脆,又夹杂丝丝甜意,柏麟不会不认识。 他心道,原来是璇玑是在为大婚事情感到焦灼。 念及过往将褚璇玑视作女儿的份上,柏麟不会不管一二。于是朱唇张开唤道:“璇玑。” “……?!” 梦境声音向来飘渺震人,被喊住名字的女子抬头间愣了愣,一脸茫然:“白帝?我,为什么会梦到你?帝君你不是已经被修罗火烧成灰永坠地狱了吗?怎么……” 褚璇玑敏锐捕捉到了青红的痕迹,那是情事过后的残留物,不由得脸上一红,心暗道:果然修罗绵延了千年的感情分外炽热,白帝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了。 柏麟并未察觉,温言道:“在婆娑地狱,我有感知到你,又听你烦忧,所以前来你梦境里说几句话。” 闻言,褚璇玑点了点头,原来是来开导她的。 见人警惕性松懈,柏麟朝人走近,安慰道:“璇玑,你莫要过度担忧,既然你和禹司凤已经修成正果,便是命中注定谁也离不开谁。大婚当日,定然不会出乱子。” 褚璇玑“嗯”了一声,眉头舒展,没说多话。 “璇玑。”柏麟微微垂眸,顿了顿,而后朝褚璇玑笑了下,神情从容饱含欣慰: “我已知自己犯下大错,为心魔所困,如今堕入婆娑地狱为修罗之火焚烧,乃罪有应得。” “见卿如今喜乐平安,甚慰。有心者,凡间即天庭。卿改为有心者,琉璃亦是血rou——” 忽地,清冷声音戛然而止。腰部传来狠狠的抓麻感,柏麟呼吸明显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回眸一看,直对视上一双灼灼之眸,那目光和地狱烈火的热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烤得人难受。 柏麟身躯微微一颤,他咬了下唇,赶紧扭回头,跟褚璇玑道了最后几个字:“璇玑,保重。” 柏麟话音刚落,身后男人陡然一掌打出冲天火焰,像是十分不爽忍耐良久,熊熊火势如同要把褚璇玑给烧成满天尘烟一样,配上男人神情举止显得极为英武。 “计都兄这是何必?” 柏麟刚想阻止,刹那间他突感腰部一麻,还没吐出半个字就被那人捞抓着隐出梦境,秒地回到了地狱现实中。 眼前人右手一握,嚣张的修罗之火顿时熄灭,但左手不放,仍然强硬地揽着柏麟的窄腰。 柏麟被罗睺计都箍得难过,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平息那人莫名其妙窜上来的怒气。 两人彼此相视,对峙好几分钟,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让谁。 柏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因为他明白他如今处境已是难以逃脱,更何况他确实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于是抿唇无言。周围陷入死寂。 定定盯了会儿眼前容颜,罗睺计都忽地发出一声冷笑:“吾才离开几分钟,君就不见了。君就这么想见那什么褚璇玑?” 柏麟秀眉蹙得更深,解释道:“计都兄,我只是出来透口气而已,另外也是想劝两句璇玑让她对大婚少点焦虑,没有想见,也并无他意。” 此话一出,对方才稍微松了些力道,但神情依旧:“君向来擅长管事,怎么这次偏偏要管别人大婚的事情?别人谈婚论嫁是否忧虑与君何干?” “……” 罗睺计都这话说得倒是没有问题,褚璇玑不是真正的、过去的计都,只是拥有一小缕罗睺计都曾经的元神、顶着织女脸的人而已。 本体是罗睺计都,他拥有完整的、最初的修罗心,确实与那褚璇玑无瓜葛。 自然的,柏麟也不能有任何瓜葛。 见柏麟出神,罗睺计都不知是醋意大发,还是恨意喷涌,手隔着衣服猛地掐了把柏麟腰上细rou,忿忿道:“吾真想把君的脚筋挑断,让君除了呆在吾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白玉兰的清香萦绕鼻腔,若有若无,勾人心魄。罗睺计都被这熟悉的气息打败,顷刻间又放下了要囚人狠狠折磨的念头。 “……” “计都兄,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罢,是我欠你,柏麟悉听尊便。” 淡定说完,柏麟双手垂下,一副任人宰割的平和模样。 罗睺计都猩红的眸微眯,咬了咬牙没说话。 那人一头月华银丝披散,白衣维持着被修罗之火灼烧过的样子,加上血痕显得破烂不堪,霜白皮肤和情爱的残迹暴露无遗,虽为狼狈,却遮盖不住丝毫俊美。 神族容颜至美,男子中,数其白帝最为出众,无人匹敌,属于是哪怕披块破布都好看得紧的神仙。 罗睺计都对这张惊世之脸过目不忘。千年来,被封印在琉璃盏里时,他总会忆起初见时那人柔顺垂落的墨发和挺拔清绝的身姿,简直镂骨铭心。 惊鸿一瞥,自此倾心。多少光阴过去,多少仇恨相加,他难以忘怀,绵延千年。 把人拉进地狱里一同沉沦,于罗睺计都而言,是劫也是赐。因为这是他唯一能逮住暗恋之人的机会。 微微挑了挑剑眉,罗睺计都嗓音冷淡:“君知道吗?修罗是可以将神仙生嚼活吞下去裹腹的。” 柏麟神色平静如止水:“小弟知道。计都兄开始罢。” “……” 短暂的沉默过后,罗睺计都扳住柏麟双肩,猛地捻开衣领,炽热目光落在霜雪细腻的皮肤上:“那吾成全君。” 话罢,罗睺计都亮出了原本藏匿的獠牙,接着迅速朝柏麟右肩头狠狠扎下去。 霎时,鲜血横流,汩汩如泉冒溢不断。修罗的獠牙尖利如刃,随着时间推移越刺越深,像是要将柏麟的筋脉都刺断才肯。 柏麟吃疼,额头蒙上一层痛苦的薄汗,但姿态依旧高傲,一声不吭。他立在原地,双拳攥紧,朱唇因咬抿而发白。 舌齿如舐蜜糖,罗睺计都埋首贪婪地吮舔鲜血。他真想立马又要了那人全部。 几分钟过去,见人脸色添白,半盖的眸里满是疼楚,罗睺计都下意识撤出了自己的獠牙。 “哼。”罗睺计都拔出獠牙的速度快,柏麟不禁发出一声低低闷哼,往后踉跄了半步。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柏麟意识开始出现恍惚,几乎要看朱成碧。 恰肩头飘零几滴血,滴落在地面,悄然绽放出几朵荼靡的梅。 “柏麟……?” 霍然,随着罗睺计都一声唤,柏麟全身突然像被寒冰冻住了一般,竟丝毫不得动弹。 神印蓦然发出金色亮光,无声无息。柏麟瞳孔快速失焦,人也陡然失力阖目,如被暴雨打碎的花瓣,飘摇着坠落。 银发飘散,他跌进了罗睺计都的怀里,感受着那人身躯紧张的细颤。 柏麟用尽全力,艰难吐出一口游气:“对不起,计都。真的,对不起。” “柏麟!柏麟!” 罗睺计都的呼唤透露着焦急、害怕和担忧,可惜柏麟不明白。 只觉得不过是因为恨,让罗睺计都无法看着自己不是被他亲手折磨至死。 毕竟,那时自己要用那柄拆过罗睺计都的匕首自戕时,琉璃盏心魂瞬息让其化作了灰尘,整片空气弥漫的都是怨和不甘。 有……爱吗? 柏麟不知道,他从来不明白。 最后感到真切的,只剩半身温暖和耳畔边不断回旋的熟悉声音。 好像,隐隐约约的,左脸颊上有一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