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袭击的阴阳师
六花正在练习自己的阴阳术。 因为天赋和灵力都及不上自己的师兄,她的阴阳术是以符纸为凭依,激活描绘在符纸上的阴阳术对妖鬼造成伤害,或是加强自己的状态之类。虽然她的天赋比不上师兄,但是在师父的弟子之中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所以她才能和师兄一起住在这里,而不是和其他弟子留在更加鱼龙混杂的地方。 “六花。”六花练习自己的阴阳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她其中一个达到了定好的标准,打算进行下一个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六花停下动作转过脸,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师兄。师兄一边缓缓朝她走来,一边朝她扬了扬手里的书信,对她说道:“师父传来了书信,让我们去塚原进行调查。准备一下吧,尽可能地带上你的咒符。” 听到师兄的话六花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张口说道:“……可是师兄,塚原不是师父接到的那个贵族委托的目的地吗?” 已经有师父过去了,还需要他们吗? 毕竟他们的师父可是非常厉害的阴阳师,就算她的师兄也比不上师父的力量,如果冰室那边是连师父都无法处理的问题,他们去了又能有什么用?真的不会给师父拖后腿吗? 师兄心里大约是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的,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既然是师父的命令,我们自然要听从,六花,去准备吧。” 也是,师父都寄来书信了,他们总不可能把信件放在一边不管不顾,于是六花点了点头,按照师兄说的尽量将绘制的咒符带在了身上,并且为了保险起见,六花还把师父曾经绘制,送给她防身的,以她现在的程度无法完全驾驭的咒符带上了,然后就和师兄一起坐上了被调服的轮入道车,前往师父信中所说的塚原。 塚原屋敷是贵族塚原的其中一处宅邸,甚至这里可以算得上是“老宅”了,只从屋子的外表都能看得出来它拥有一段不短的历史,塚原家的人曾在这里住过不短时间,时至今日也仍有姓塚原的人住在里面。只是六花跟着她的师兄抵达塚原屋敷的时候,却发现这座大宅的大门紧闭,上面甚至绘制着咒符不让人出入,而且从那咒符的绘制手法来看,那根本就是他们的师父留下的东西。 六花和师兄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的神色,六花忍不住想,师父不会真的没能解决塚原屋敷里的问题吧……不过她和师兄都没有说话,师兄更是默默从怀中取出咒符,解开了门上的封印,再轻轻一推,那扇厚重的大门就被他推开了。 “进去吧……接下来小心一点。”师兄把那张咒符收回怀中,在进入塚原屋敷之前转头对六花说道。他看到六花脸上的犹疑神色,便开口询问道:“六花,怎么了吗?” “师兄,你说师父现在在里面吗?”六花现在满心都是忐忑,虽然有师父的命令在他们不能不进去,但连师父都陷在里面了,他们真的能成功解决里面的事吗? 但六花没想到,师兄听了她的问题却是说道:“大概没有吧,否则大门上的这一侧也不会有咒符出现了……师父应该是离开之前在门上留下封印,免得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诶?”六花脸上出现了惊讶神色,她顺着师兄的思路想了想便也明白了过来,师父显然是在离开的时候才会在门的这一面留下封印,至于叫他们过来,应该是为了锻炼他们吧?这样一想,六花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不安了,师父总不至于让他们来送死,这样的历练,或许危险性大了一点,但也会有突破的可能,只要咬牙拼过去了,他们的成长会更大。 这么想着的六花心里涌上了些激动的情绪,能从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成为被阴阳师收养,并且在这样的年纪就有了这样的能力的六花从来都不是甘于平凡的,她的胜负欲有时候甚至会放在她的师兄身上,所以能变强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当然,对她来说活着也同样重要,所以认为师父已经陷入这塚原屋敷了的时候她的心里难免忐忑,但意识到这是师父为他们准备的历练的时候,六花反而支棱起来了。 她就是这样的阴阳师,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精神,她的师父才会将她留在身边收养,她也才能成为师父的一众弟子之中,最厉害的师兄之下第一人。 于是六花迅速整理好了心情,脸上也变得严肃认真,她朝自己的师兄点了点头说道:“师兄说得对,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是师父特意留下来让我们祓除的……我会小心的,接下来也请师兄小心。” “嗯。”师兄点头,他抬腿往塚原屋敷内部走,六花见状立刻跟上。塚原屋敷内部和她曾经去祓除妖怪时去过的那些贵族的宅邸大同小异,只是比起那些有许多下人清扫维护的宅邸,这里要显得破败荒凉许多,进入之后的院子里的树叶落了一地,不但道路上有不少,连流水里也落了许多,走廊上掉落着枯枝败叶,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人清理过了。 六花跟着师兄往里走,等到即将进入假山之后的门廊的时候,师兄忽然挺住脚步转头对她说道:“我看到里面有两条路,我们分开探索如何?” 六花没有意见地点头,普通人到了这样的地方最好不要分开,但阴阳师不同,尤其对他们这种能力的阴阳师而言,还是效率更为重要。于是六花问道:“也好,师兄你去哪边?” 师兄选了其中一条路进去了,六花自然走上了另一条。这里和她刚才走过的地方是如出一辙的败落,显然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走廊的栏杆上有一层甚至没有被风吹走的灰尘,上方垂吊着已经看不出生机了的树枝,此时明明还是白天,却比夜晚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有一种了无生机的空旷感,六花一步步往前走着,除了轻轻浅浅的自己的足音,周围就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六花继续往前走着,她并没有害怕,只是戒备更高了。 毕竟成为阴阳师以后她也不是没有独自祓除过妖怪厉鬼,比此时更加恐怖的场景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此时的气氛虽然压抑令人窒息,但六花并不是不能接受,她维持着戒备状态继续往前,然后在拐了一个弯以后,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腰背,浑身灰扑扑,身上穿着的衣物让六花已经分辨不出来那究竟是府邸里居住的贵族,还是下人,或是……寄居在这里的妖怪。 六花没有出声,也没有贸然冲上前,她停下脚步,缓缓从自己存放咒符的地方抽出了其中一张,食指和中指将它夹着,然后她轻轻抬脚迈步,摆出架势,缓缓靠近那个背对着她的佝偻身影。 她手里的咒符是“火咒”,虽然威力巨大,但弱点是距离有些短,她需要走上去几步才能让那个佝偻着的身影进入她的攻击范围。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妖怪的身影仍旧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几乎和周围灰扑扑的景色融为一体了,六花小心地收拢声息走过去,手里的咒符蓄势待发。虽然这破败的院子实在不像会有正常活人的样子,但为免误伤,她还是没有贸然出手,想要看看那佝偻的人形到底是不是人类。 六花靠近过去的同时那穿着灰色衣服,因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正面长相的佝偻的人也在逐渐转过身来,于是这回六花可以确定了,这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只饿鬼,它面目青黑狰狞,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脸色,身体、四肢都枯瘦无比,唯独肚子出奇的大,这些正是饿鬼会有的特征。只是恶鬼是鬼道之中数量最多,层次也最低的鬼。 饿鬼长年忍受着饥渴,即使发现了能吃的东西,食物也会在进口的一瞬间变成火炭,给于它们无数痛苦,要是喝水,清澈的水流会变成腥臭的脓血,更是无法饱腹,它们多畏、多乞求,常常躲在暗处,甚至会害怕生人。 但站在六花面前,并且明显已经发现了她的饿鬼完全没有被她吓到的惊惧,反而在看到她以后,行动迟缓地朝她伸着手一步步走了过来。于是六花不再犹豫,手中咒符立刻裹挟着灵力朝那只饿鬼飞射过去,它在半空中变成三只燃烧着的烈烈火焰的火球,轻易就引燃了饿鬼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 “呃……呃啊啊……呃啊啊啊……”饿鬼惨叫着,却一点也没有要后退的趋势,甚至能够在很短时间把一只妖怪燃尽的“火咒”在这阴气弥满的塚原屋敷里竟然没能把这只饿鬼烧死,反而让饿鬼的动作更快了些,朝着六花走了过来。 看到那饿鬼满身火焰却仍能行动的样子,六花心道不好,她立刻闪避,然后接着又进行了一次攻击,饿鬼被灵力的冲击带得撞出了栏杆,掉到了外面的池塘边上,池塘里的水并不清澈,仿佛已经完全被阴气浸染了,即使只是站在水边也让六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但她还是握着咒符跳出了回廊部分,继续和那只饿鬼对峙,她想,或许可以想办法把那只饿鬼引进她身后的池塘里,先把它身上的火灭了……这样她也不至于因为不想被它烧到而被这饿鬼限制。 只是,在六花全神贯注应对那只不太对劲的饿鬼的时候,她没能注意到身后的池塘里多了些无声的动静,一个青灰色的,秃顶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张明显属于河童的怪异似青蛙一般的脸,可六花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变故,她全力应对那比普通饿鬼强了许多的饿鬼,在她终于用手里的咒符将它祓除的时候,她的脚下忽然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似的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池塘里倒去。 塚原屋敷里的池塘并不深,最多也就能种种荷花养养鱼之类的,六花站在里面,池塘水甚至只能到她的腰际,但毫无防备的跌下去六花难免被吓了一跳,她挣扎坐起,想要离开池塘范围,但脚踝位置仍旧传来被拉扯的感觉,六花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被水草缠绕着的脚踝,以及一只和饿鬼一样不对劲的河童。 “……可恶!”六花立刻又抽出一张咒符,还好咒符防水,并且绘制咒符是用灵力附着,就算染了水字迹因为灵力的原因也不会散开。只是她还没来记得把那张咒符用出去,她的手腕就被河童抓住了。 手里的咒符因为那巨大的力道而掉落在水里,可六花已经无法分神去注意那些了,因为力气极大的河童把她的手腕控制住以后,另一只尖利的爪子竟然朝着她的胸口袭来,就在六花以为自己的心脏即将被这只河童挖出来的时候,那只狰狞的比起人类的手掌更像是青蛙的蹼掌的爪子就这么贴在了她的胸口上,接着它五指收拢,非常明显地在她已经发育得初具规模的胸乳上捏了捏。 “你!”被袭击了的六花瞪大了眼,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河童这样“袭击”。 六花剧烈挣扎起来,激烈的动作导致周围的水花四溅,可水里本就是河童的主场,再加上这明显不怎么对劲的地方对这些魑魅魍魉的加持,让六花的一番挣扎完全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被这只河童扯开了上半身交叠着的衣襟,露出被白布包裹着的丰满奶子。 那乳白的,被布条挤压出来的乳沟尤为好看,尤其这温热的奶子上还散发着属于少女的温暖香甜的气息,简直让人想要张大嘴尝一尝。眼下这只河童大约也是一样的想法,它尖利的爪子在六花绑缚胸口的布条上一划,那白色布条就从中间断开了,比白布还要雪白的柔软胸乳就这样完全展露在了这只河童妖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