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印》(下)双性/有物化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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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不再咬他了,他亲吻着李忘生的脸颊,衔住他腮上一小块香软的rou,轻轻含在了齿间,舌面丝丝入扣地舔掠着,嘴唇紧密地勾连吸吮着,如同李忘生的腮颊,是天底下最甜美诱人的事物,他舍不得囫囵吞进腹中。炙热连绵的吮吻从李忘生的侧脸,如羽毛般,茸茸地拂扫过他的下颌、喉结、锁骨,湿漉漉地绵延到了肩颈及胸脯,李忘生的脸色更加酡艳如春花,他挺了挺胸,手指轻抚着谢云流的后脑勺,呈现出哺乳的姿态,他的rutou渐渐硬得像红艳莹润的石榴粒,丰盈熟嫩的红果,柔颤颤地在谢云流的唇舌下滚动,好似稍微一吸,便会溢出香甜的奶汁,他不禁悄悄缩紧了腿心的蜜花,仔细体味着幽径里格外绵长钻心的酥痒。与此同时,李忘生莫名想起了那只常常出没于纯阳崖底的白额猛虎,抓到猎物后,并不着急吃掉他,而是不慌不忙地把他按在爪下,张大了喷吐着吞食欲望的虎口,居高临下地用岩浆般滚沸浓厚的气息包卷住他的身躯,探出锐硬粗糙的利爪,拨动并揉弄着他虚软的肢体,印在他胸乳上的字迹,是老虎按下来的爪印,像专门烙印给所有物的标记,像雪丘上,用香瓣朱蕊铺陈出的诱惑陷阱。错认了季节,从而被困在陷阱里的蝴蝶,振翅声越来越清晰,扑通、扑通,不停震荡,是李忘生急促且凌乱的心跳。 师兄在说什么啊?他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处不是他的?静虚子、东洋剑魔、刀宗宗主,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倘若不是同一个人,那李掌教还真是水性杨花得很,身子也sao得很,光伺候一个还吃不饱,要伺候三个……可是,唯一的一个人,怎么会变作旁人呢?况且山这样高,又冷得厉害,只容得下寒梅幽独,哪有什么红杏妖娆,更别提什么……出墙,他学不会这个,他不是,也不要……但李忘生仍然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一面堕进了这种羞耻荒唐的绮念里,珠帐香深,春漏迟处,最宜窃花偷情、盗玉合欢,他渴望被他这时常夜半来,天明去的情夫折下、玷污,他可以日日任他为所欲为,做一株前后xue不被灌精便活不成的yin花荡草,反正他永远都拒绝不了谢云流。李忘生脑中迷茫,他没有余力再去维系自己濒临溃散的理智,不过,他心里还是委委屈屈地觉得师兄好坏,他无法自拔地想腻进他怀里,想让师兄再坏一点,又觉得他怎么能这样坏?他不要给他喂奶了,要多嗔怪他两句,莫教他太得意了。不料李忘生一开口,讲的竟不是道理,他口中隐隐露了一截绵软的舌,似一小片香而滑的莲蕊,水红蕊尖涟涟吐出糖丝似的低吟细喘,喘息起伏间,眼波流动,神态撩拨。哪有这样嗔怪人的?只嗔得人恨不能酥倒在他肚皮上。这高天霜雪之中,不但别有春窟媚洞,洞里更暗藏着名花禁脔,虽非墙头巧笑的红杏,明晃晃的艳丽风流,然其蜜甜乖顺、柔情娇痴,犹胜十分。 这“静虚子”云云,原是句玩笑话。然而谢云流没想到的是,他一说完这句话,身下人的反应却有些不同以往了,李忘生看着他的眼神,无限花月情浓,淌着jingye的阳茎一耸一耸地蹭着他的下腹,一双白花花的长腿也跟着缠了上来,一副急着向谢云流献媚邀宠的样子。激得谢云流腹内一团燥热焦渴的血气全然涨裂开来,叫嚣着上下翻涌,随之上涌的更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嫉妒和醋意。是了,不论是剑魔还是刀宗宗主,当然都不如静虚子温存怜爱他,生怕碰掉他一根寒毛,果然,李忘生只喜欢对自己好的那个。眼下,他成天勾着这个没半句甜言蜜语的谢云流在太极殿里过夜,还肯投怀送抱,脱了掌教的严装华服给他吃奶玩xue,无非是看在静虚子的两分薄面上,等哪一天,这两分面子用光了,李忘生便会将这个已经性情大变的谢云流弃如敝履,扫地出门,另找对他好的旁人去了。不过,这件事却是不能多想的,但凡想一下,谢云流就只想立即拔出刀来,去把那个还没出现过的情敌千刀万剐了,再把李忘生给——他还没有想好要把李忘生怎么样。也许再也想不好了,谢云流狠狠顶了一下李忘生腿际潮湿发情的牝xue,尘柄立刻滋溜撞进去半个粗烫的rou头,享用了短暂的爽快后,继而“啵”地一声,强行从温柔乡里拔了出来,一阵湿暖的清液登时喷到了谢云流还染着他精水的腹上。李忘生被顶得吹潮了,手脚也没了力气,他下体柱根软垂,腿间春水弥漫,面上星眸乜斜,腻声嘤呢,宛然一朵快被nongnong春雨滴没了魂的粉芙蓉,柔枝湿艳,花心酥透,檀口销红,娇慵迷蒙,啼珠含露的花枝黏着谢云流撩动摇曳,一边乖乖地伸舌,一点点地舔去了蹭到他下巴上的一抹朱痕,说不出的色欲和媚态。 既然你这样喜欢他,那么,我自会如你所愿,把你全都送给他。可你也未必是真的喜欢他,从前,他特意拉着你下山同游,你揺着船橹,却一心只想着何时才能回山上去,分明是厌烦他,想早些摆脱他,哪里是喜欢他? 玉虚子的心是海底针,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觉得捞他不着,他抱在怀中的,是玉生烟渺,是花月成空,一晌春梦。李忘生啊李忘生,你就喜欢故作纯良懵懂,一言不发地把人逼疯,除了喜欢这个,你到底喜欢哪个?喜欢谁? 说呀,说不说? 然而李忘生顾此失彼,光记着舔他去了,压根没顾得上回答。他撒娇讨好一样的舔舐,好比火上浇油,反倒将谢云流的火气舔得更旺了,他像提着一张白玉弯弓,握住李忘生的腰,把他整个人拎起来,径直推倒在了床头。蕴着脉脉暖香的熏球,随着二人的身影举动荡了又荡,缕金错银的蛱蝶宝相花和垂缀着明珠流苏的烟罗帐,彼此碰触出簌簌轻响,恍如蝴蝶纤细的触须,拂过了一地缤纷落英。李忘生骨软筋酥地倚靠着纱枕,朱红的落英覆了他满身,一如玉山落梅,不可逼视。他的身体似一幅雪白柔腻的绸缎,谢云流手中的印章饱蘸丹砂,在这幅光洁曼妙的软缎上描花绘叶、胡作非为,一丝一毫都不肯拱手让人。“静虚子”三字,从雏兔般温软微颤的双乳,一直印到了李忘生的大腿根,连胯下男物都被盖了章,衬得这卵大的guitou像是一包肥嫩鼓胀的花骨朵,头顶着一小簇鲜润欲滴的红蕊。只是那花xue不太听话,xue眼里的水仍在小口小口地朝外冒,他这儿总是紧紧的,水又多,固然极招郎君疼爱,但此处宝地甘泉潺潺,春流不绝,谢云流盖在两片软腻yinchun上的小字,也被花露yin水洇开了些许艳色,真个是露浓花绽,烂粉熟红,瓣翻蒂吐,娇滴滴春心无主。这还不算,李忘生正痒得两腿乱拧,神魂若飞,他双睫凝泪,口里似泣非泣地唤着师兄,而那枚坏事做尽的印章,竟被他的师兄徐徐推进了xue里。只见润湿细窄的嫩红,战栗地咬住了一小块森森青黑,印章压坠着珠泪点点的桃源小洞,从洞口微露出了一角硬棱棱的尖。眼看着咬不住了,快要从里头滑出来,李忘生做事一向认真周全,现下,他虽做不到滴水不漏,但要问守口如瓶,还是能的。他咬着唇,急忙收了收小腹,湿软内xue绵糯糯地一缩,谷道立时殷勤地黏附住了沉甸甸的罪魁祸首,蚌口啜啜吮吮,xuerou绞绞缠缠,终于努力地将东西整个吞了进去。 彼时更深夜重,冷雪敲窗,而绣幄温香间,自有旖旎景致。一段莹白光滑的腰背上,淋淋漓漓地披满了漆黑浓密的长发,流迤波漾如春浪,李忘生跪在榻上,高翘着臀、岔着腿往前爬了数步,爬得摇摇摆摆、歪歪扭扭,歪扭之余,又无端扭出了几分抱月飘烟、风弄柳条的袅娜,恰似蜕去了壳皮鳞片,初化人形的蛇妖,阳根也跟柳条似地晃着,像不懂规矩、乱抖乱甩的蛇尾巴。他低下头,双手捧着谢云流guntang怒张的rou柱,张开绛若玫瑰的双唇,一点一点地把它含了进去,他含得辛苦,两腮渐被撑得酸酸楚楚,嘴角发痛,口边流涎,却还不能把这粗长孽物尽根含入,更兼那只用生铁雕琢出的硬物堵在雌xue里,到处乱滚乱颠,碾磨着花心rou壁,揉碎了美人柔肠,但李忘生叫不出声来,他喉间发出了细软模糊的呜咽,满脸挂着清滢滢的泪滴,芙蓉啼露,梨花带雨,上面含着,下面吞着,不上不下,俨然成了个美人模样的rou套子,三张水汪汪的小嘴,已亟等着给谢云流盛精亵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