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倾倒(他私藏的珠宝,高热;流水触手;灌肠;轻微虐腹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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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腥臭,粘腻。恶心。 即使白日已经褪去,他们如愿将山石搬到了蓬莱,夺取到了手骨。海山了也未展露出一丝欢愉。——也是,就算他快乐时,面上也大抵是这般无表情的。但在场的所有人,还是能感受到大岛主的不开心。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海弓打了一个哆嗦。带着海霜最先离开。是咯,小辈的战场也顺利结束。大绳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眠眠拉过:哎妹子,辛苦累了一天,走啊姐请你泡泡咱大瀛洲的温泉! 大绳:“我才是jiejie!那我也要叫妙姐她们一起来~周家妹子也一起!” 海夜叉追着自家师父扬着也要去,被要求吃下眠眠新炼的变身药丸,试试能不能如同三真那万化珠奇效般再变辣妹。夜叉揉着酸疼的肩膀大呼偏心偏心,不公平不公平! 又是一行人咋咋呼呼离去,星炼也与他恭敬作别。最后留下的香君,海山了低头看向小孩,想到他生命中遇到另一位小朋友时,他也正好是这般年龄。海山了将手搭在香君蓬松的头发上,另一只手抬起下垂的袖袍在小朋友明显露出疲态的脸上擦去污痕:“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香君今日小有叼哉。” 得到老大认可的香君,虽然年纪不大,但不显山露水的冷面表情那是深得其师父真传了。只是微红的面颊还彰显着未炉火纯青。举起袖子露出绿毛的小人偶:“老大也早点休息。”便跳步离去。 海山了看着小孩离去的身影,想到他初遇高皓光时,人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只,随手一搭,就能揉到那颗像小刺猬一样的灰毛脑袋。哪知,他怎么就窜得比自己高出了一整个头呢?就像他已经消失了比他们相识相遇相处的那几十年还要多出一倍的时间。 都是一转眼的事。 温热的血液爆浆在体内的触感,粘腻又爬上了四肢。海山了一如往常来到露台上,抬眼又见那颗月亮挂在星空之上。是呢,这儿用着是星空,星星璀璨的夜晚,也意味着今儿的月光是黯淡的。 海山了轻轻呼吸着。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下指腹轻微搓揉。你猜到了?嘘,这还只是一个你与当事人——海山了知道的秘密。他布满全身的血液粘腻触感,源自白天小仙帕对九界门那位至尊的绞杀。即使没有一滴血液溅到海山了本体身上,但仙帕完整的包裹、挤压、爆炸,所有的触感,都真实的反馈到了海山了的身上。 按理说,每张山海图都是独立的,即使是被破坏,也只是暂时,伤害并不会作用到本体身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十二变小仙变化的形式更基于海山了本体的经验......或说意识供给发育,他不像其他的图那样埋下了种子就会自然朝向固定的方向生长。更需一丝海山了灵智才能拥有更多变化的小仙,成了唯一与海山了被动通感的山海图。 像是为了驱赶全身粘稠血液触感残余的不适,又或是寂静独处的深夜就是为了人类咀嚼回忆而存在。海山了想到他刚练出七十二变小仙时,就有拿高皓光试过手。包含仙帕和仙索都有试过。甚至......第一次变化成仙帕,就是因高皓光而起。海山了想到了小仙帕曾完全包裹住高皓光赤裸身体而反馈来的触感。 仙人微微仰头,清冷的月光撒落在他过分白净漂亮的脸上。他闭上了眼。 二: 那是一次他们久违共同外出执行任务。在追捕过程中,高皓光落水了。本来落水湿衣这事对神通者来说无妨大碍,但好巧不巧,早晨相遇高皓光就略有沙哑的嗓音,此时是一声都难耐发出,怕是扁桃体已在喉间肿的如同山核桃。是咯,高皓光难有罕见的伤寒中招,感冒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神仙也抵不了。 海山了想用大材侵入小孩的身体为他驱散体内作恶的病毒细菌,但看到他此时烧红的脸蛋,眼神都似乎有些涣散分离,似觉有趣。 这是他少有见到的高皓光模样。 但如若你问起来,他的答案是:有时候怪力乱神碰上自然界的细菌病毒也要退让一二分,要抱有对自然界的敬畏力。而此时西方的免疫科学刚刚兴起建立体系,小孩也对这门科学充满浓厚兴趣。那就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反正目标敌人都解决了。天色以暗,当务之急自是将火升起。 火符落在枯枝上,开始熊熊燃烧。高皓光已经自然而然将湿透的衣服脱下,精壮的上身裸露了出来。海山了偏了偏头:皓光小弟全脱了吧。说着,便开出山海图,将小仙拉出,变成一条厚实宽大的手帕。更像是一张毛毯。 高皓光一愣,看着毛毯上还长着嘟嘟嘴卖可爱,想吐槽的话也卡在扁桃体肿成山的喉间,高热让脑子运转的更慢了,晕乎乎的触感也露不出啥嫌弃的表情,嘀咕张着嘴,气声道了句好。就在仙帕飞过来挡住时,将内裤连着吸饱水的外裤也一并退下,乖乖任由仙帕缠上将他完全包裹住。 温暖一下传到了全身,海山了看到他瞬间展露出如一只大猫的舒服表情。 也感受到席卷自己全身的湿热。 火烧着更旺了。 高皓光靠着树干合上了眼。海山了假装的打坐也不装了。他睁开异色的双眼,听着小孩因感冒而有些沉重的呼吸。他知道他的小朋友现在身上有多火热。也知道他现在有多冷。紧贴着仙帕微微颤抖的肌rou,就像贴在海山了的肌肤上一般传导过来。 那时的海山了有庆幸。他们毫无疑问,是彼此在此世间最为信任的人。可以说他们之间能够做到无话不谈的亲密,包括对神通者来说如同军事机密一般的神通能力的了解,彼此也是最为熟悉的。经常摸索出新的打开方式或是有好的组合想法时,都会拿对方来试炼。嗯当然,大绳也是他们可以放心交以后背的最信任。但因为......嗨你知道,男女之间的有阂,即使虎如大绳,有些话题也没办法做到完完全全的坦诚裸露。 说远了。话在之前,海山了开始庆幸。如他们无话不谈无所不知的关系,也有高皓光所不知的冰山一角。那是海山了没向他诉说的部分。 而你现在也知道了。七十二变小仙这张图,与其他山海图有着不一样。他幻变出的物体不再是立体的白描画,它有了颜色。不再像其它图身那样被袭击或外力触碰就会消散,它幻化出的物体是真实可触碰的实体。它,可以与海山了通感。 海山了感受着环绕在自己耳旁的呼吸声。小孩昏沉的大脑将他很快拉入如同泥沼的梦境深渊,被堵住的鼻腔沉重着呼吸每一口。尽管火堆就生在皓光的旁边,厚实宽大的仙帕也将他如婴儿一般完整抱住,连鼻尖都冒着几颗细小的汗珠,但他仍然不时发着抖,肌rou颤栗。 本能带着昏睡的高皓光将身上的仙帕裹着更加严实紧贴。 发颤的肌rou令高皓光的脊椎无法再维持背靠树干的姿势,随着一声闷响,高皓光倒在了地上。 厚实的泥土与枯叶接住了他。 一阵风起,火焰随之舞动。 海山了没有任何动作。他听着夜间林地因这一次异动而做出的‘回响’。被惊扰的小动物带着草丛发出悉索,茂密的树叶击打翻飞沙沙,枯枝在烈焰中膨胀发出一个个微小的炸裂爆破声。小孩也发出一声梦呓般的话。如果海山了不是天生的感应力极强,即使是大神通者,也无法分辨出这句含糊不清的梦呓承载着具体的意义。 他在呼唤你。 三: 是否要开出六境将高皓光拉入你完全可控的环境空间中?这个想法在海山了的脑中是转瞬即逝。他仍然盘坐在一旁的巨石之上,不动声色注视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小孩。他感受到自己紧贴的胸腔是如此炙热,像是被一鼎火炉给团团围住。他感受到高皓光的双腿夹住了他。准确说,是高皓光夹住了仙帕。 腿间的嫩rou轻微摩擦着。这是一双肌rou紧致有力的大腿,而再向上,是除了高皓光本人之外,再也无人造访的地方。海山了应当要回避,但柔软温热的触感却是他无法屏蔽的。小孩的yinjing、囊袋、会阴,都被双腿连着厚实的仙帕一起绞在腿间,紧紧蜷缩起来。这是一种人类在脆弱期自我保护的本能,不该沾有任何情色。 按照正常人类友人关系,这时海山了应该要去照顾自己生病的同伴,特别在其处于高热的状态下。身体机能正马力全开狂奔运行与病毒做抗争,他可以为他的友人做一些身体物理性降温,以防其过载运行。或者至少可以为他的友人擦下额间与挂在鼻梁上的汗珠,让他能好受一些。但海山了什么也没做。他没有去照顾高皓光。 毕竟,他们并不是普通人。有法身加持的身体,已经与常世者有异,他们的常识也不再适用。 又或许?他们不仅是友人的关系。 月光下,黄绿异色的双眸眨了下眼睛。 即使那么多年匆匆过去,岁月对求法者是如此偏爱。它们无法带走他们的记忆。即使在这么多年里,他们从未再提起过。 那在这个夜晚,再向你诉说一个秘密?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独享的秘密。连虎大绳都不知。 四: 高皓光曾经向海山了有过一次告白。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属于小孩真的还能继续被成为小孩的十五岁的年龄。嗨,没错,那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大头。’ ‘皓光小弟又有什么问题请教啊,这一回,没有两个馒头可不能收买。’ ‘大头!如果我说...咳...,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怎么办。’ 这像是一个问题,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而那时的海山了? ‘乖乖,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也喜欢皓光小弟,什么怎么办?’ 没有丝毫迟疑的顺滑回答。面对一个看似圆满的答案,还是青少年的高皓光啧了一声。便走开了。哈,那时是长大了些小朋友,如果换做刚认识的十二岁,该是会给海山了的脚背来上一脚。 是了,既是情窦初开,也是分外敏感的年纪。无论答出这句的海山了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都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义。高皓光的告白就像是一则知情通知书,通告到位后,也就结束了。 海山了不知道后来高皓光是如何消化这种情感的。因为在此后的数十年间,高皓光都没有再提过。海山了也从未过问。就像经历过的每一阵风,消失在了那一刻。 但他俩都清楚,风不会消失。一些风会找到平稳回归大气,等待着下一次温差涌动推动它启程。一些会风加入了一场气压漩涡中形成具有破坏力的猛兽。本质来说,只要太阳还在,还有空气,风永不停歇。 高皓光属于哪一者?海山了没有作答。而你是等风者吗?海山了也没有回答。 如果说温差是推动大气涌动成风的动力,那人类心声坦白的推动力,也无非两种——极度高兴自信充满勇气能量时,或极端脆弱易折再无所谓设防时。 那句梦呓,是否就是身体精神在病毒的摧残下的泄露? 五: 海山了想到自己曾经照顾过重伤之后虚弱的高皓光。与这次不同,直接粉碎心脏的攻击,摧毁全身血液供氧系统,也会夺走修法者的生命。那颗心脏是在海山了的眼前炸开。 高皓光靠着千机的外置机械心脏短暂维系着血液循环,他带着他连夜奔赴蓬莱的禁地,来到大材的核心。这里大概是这颗星球上生机最富饶之地,无数从法尸身上夺来的无尽时间,在这化为一朵一朵的生机之花。 你能为他夺回被戛然而止的时间吗? 将他的生命往后再延长一些,再一些。 临海密闭的深幽山洞中不被任何一缕阳光照耀,这儿该是寒冷的,但脱下外套仅穿着素白中衣的海山了额间布上了一层细汗。当时唯一在场与其一起片刻不离留守的虎大绳见证了这一幕。她从未见过向来冷静到会让人觉得呆楞的海山了,有了慌张。 他不该慌的。 蓝色的生机法丝随着他的指尖牵引流动经过高皓光的每一寸肌理。 他不该慌。 他有从高皓光这儿知晓的未来。既然重伤没有逃过历史,那未来也会按部就班走下去。他会活到114年之后的2025,他的小朋友也不会命丧于此。距离第一颗卫星的发射还有数十年,他不会折在自己的手中。至少不会在此刻。 他不该慌。 海山了认为,也许高皓光那颗爆裂的心脏,有着某种神秘的量子效应。不然为什么连着自己胸腔内的这颗心脏也像受到了暴击一般,慌乱、撕痛、心悸,像踩着悬崖下落。他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他将从未做过的事也做到了极致无缺的好。第一次如此深度的调用大材就完整接入了小孩。无论是未来的历史,还是对现下蓬莱立派之本大材的信任,海山了都可以明确、确认高皓光保住命的事实。 可他的心脏却仍然如同高皓光那颗化为血水的心脏一样,似永远无法再回到初始。 他回不到之前平缓跳动的心率。 他无法得到安心。 海山了开始第一次学着照顾‘病号’。是在高皓光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也算半个病号的海山了,单手替小孩擦过脸庞的污渍,换下肮脏破损的衣服,为他治疗外伤,甚至还为他修剪过几次过长的头发。好像只有不停的这样为他再去做些什么,才能暂且平复下心间的异动。敏锐透彻清晰如海山了。你说,他会没意识到自己心乱异常的缘由? 也许正因潜意识中意识到是那种罕有情绪作祟,面对意识回归未卜的小孩,海山了没去面对自我的审视真相。直到一直安安静静,连呼吸都趋于无声的小孩,第一次发出梦呓的呢喃,海山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将自己靠近。那模糊的三个字像晨间冰水灌入了大脑。 小孩在呼唤他的名字。 海山了不知为何,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大绳。他像窃取到了一个秘密,不,应该说这个秘密在两年前的那个下午,高皓光向他表白的那一刻就已结成袒露。海山了确认大绳仍在熟睡后,他将这颗‘珍果’继续私藏进了自己的衣兜中。 这是他并不打算与人分享、只独属于他们之间默不作声的秘密。 小孩喜欢他。 他听着这声沙哑低沉无力,只像一阵风的呢喃。轻飘虚缈,却又真实存在。海山了感受自己的心随着风逐步沉入海中。他轻轻合上了眼,缓缓呼吸着,享受心率重回宁静的每一刻。 在意识回归,却仍然陷入如梦的昏迷未清醒前,高皓光念出的名字所承载的含义,与两年前的那句喜欢你,并无二异。如果非要对比二者的差异,大概只有无意识剥夺下意识赋予的掩盖‘假如’后,更显直击心灵的真切分量。而海山了的回答呢? 也一样。晨间的冰水让他的头脑如此清晰意识到自己心间的所有异动均来自那句——我也喜欢你的字面含义。只是不再含有有情人之外的解读。他是如此的在乎高皓光,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前,他的关注、他的注视、他的注意力,他罕有的兴趣、慷慨、无私、话语、社交......海山了的所有感官里都落满了高皓光的身影。 片叶不沾身的仙人,将月光倾倒在自身。 而这,是高皓光所不知道的事。 灰白的眉毛从安静的草地,开始起了波纹,皱成山丘。海山了看着高皓光的挣扎,那是意识与粘稠的梦境做着最后的抗争。 他仍在呼唤着你。 ‘海..山了。’ 海山了朝后退去。 在这个不知天空中挂着星星月亮还是太阳的山洞中,在大绳陷入梦乡里,高皓光还没从昏迷的泥沼中挣扎出时,海山了做了个决定。他将这个本该向小孩坦诚、交换的秘密,握回了手中。他决定不会告诉高皓光。至少暂且不会。他就像窃取了一颗本该属于小孩的珍宝,握住了本该属于高皓光的秘密。 于是,这一天,海山了真正独自享有了一颗属于高皓光的所有物。 ——自己的心意。 感受着心缓缓落入深海之中。海山了此刻获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有的平静、安宁,满足。归属。 风又吹了起来。 六: 相同的梦呓,相似的处境,不同的时间点。是否具有相同的含义?海山了不会再往后深究,毕竟反复确认一件事实是无意义的。就像高皓光在那场重伤之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高皓光是能感受出有什么改变了。海山了与他有了疏离?但每一次感受到那道依然落在自己背上熟悉又可靠的视线关注时,又总会让高皓光的怀疑烟消云散。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那家伙又在跟自己闹什么奇怪别扭? 不过、无所谓了。 该说、该做的,高皓光都有袒露与告知。他早将问题抛给了海山了,该如何选择是他的事。而对高皓光来说,他们都有太多比情爱更重要、特别是对时间有限的他来说,有更急迫的事。就让喜欢和自己找别扭的猫猫玩些自得其乐的游戏吧。 所以十七岁之后的高皓光,也再没向海山了要一个答案。 诚如你所言,他们不是什么单纯的友人关系。 海山了看着蜷缩在眼前沉睡的小孩。即使不需仙帕传来的触感反馈,海山了也能从小孩涨红的脸庞上得知,他病得更加严重了。免疫系统就像杀红眼的疯狂战士,将高皓光的身体温度带到了一个危险的界值。他此刻无疑需要一些外力的干涉来帮助他身体降温。可海山了仍然没有动身。 自从高皓光重伤苏醒后,他与他再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即使小孩之后也有过几次不轻的伤,海山了也只是大方的递出大材的【药】,没有越过同伴该做的一丝界限。而在你视线所不及处?海山了的注视早令小孩习以为常,有问必答让他遇到不解便会下意识问向海山了,常年相处让高皓光本能都将海山了的气息判定为完全信任。你看他入睡的多快?是在你面前才有的完全松懈。 他是否知道你送的那只纸鹤有着可视与可听的能力? 随着时间推移,海山了身为蓬莱少主的身份令其不能再继续推卸身上的职责,开始陆续接手蓬莱事务。而高皓光也展开三真所赋予使命的下一步,有些任务只能由他只身前去。在他启程时,海山了别过头递上了一只纸鹤:皓光小弟要是快死时,可以呼叫一下,在下能过去把你拼起来。 这话就算搁着已经成熟稳重一副大人模样的高皓光耳里,也得把人激出十二岁的模样要去踩这位靠谱‘好哥哥’的脚了。他一边抬脚,一边哼声,一边不客气的把纸鹤收进了身侧的符文包里。 即使隔着千里,你有需要,我便会马上赶到。这是海山了没说,而高皓光心知肚明的话下。 而你没告诉他的,便是即使高皓光不传这只纸鹤,只要他贴身带着,小朋友的一举一动,他的所听所说所见,所遇,都能通过纸鹤传达,点滴不露。如同你就在身旁。 海山了眨了眨眼。他知道,高皓光这一路上树敌不少,他的手段越发过激的背后,是时间的紧迫。旧日重伤落下的顽疾开始如同一场沙尘暴的开始跃跃欲试。高皓光的大限提前了。在人均寿命上百岁的神通界里,他的生命过于短暂。这场罕见的发烧感冒,就是一场序幕的拉开。虫蛇蜥蜴钻进沙砾之中。而当沙尘暴袭来的瞬间,将不会给高皓光留下一丝喘息的时间。他必须要更快、更快的做出行为决策。 但捉人玩弄的命运,至少不会在今夜将他从你手上抓走。 海山了感受着包围在自己周身源自小孩炙热的体温。 他是否还有属于小孩的太多面没见过?他的伤心难过不甘脆弱虚弱愤怒震惊、拿到最新科学刊物时的欣喜,又种出不知名的歪瓜裂枣时露出的苦恼,回到老家见到久违老爹老娘被搂进怀里眼眶湿润却又纠结别扭的小表情......这些是你见过的,可你仍然还有许多没挖掘到的。 例如,在听到你告白的心声时,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做出怎样的回应呢?如果你亲吻他,他是否会涨红了脸,还需提防他踩上的脚吗?如果你与他zuoai呢?他濒临高潮时会有一副怎样的神态? 海山了眨了下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在幽深的林间,湿润寒冷黑暗,都无法剥去高皓光身上的热度。他的小孩如此guntang。他仍盘坐在山石之上,术法从指尖流出,被绞进高皓光腿间的仙帕开始缓慢移动着。 它在蹭弄高皓光的腿间。海山了感受着传达到自己肌肤上稚嫩的触感。早在高皓光第一次去到蓬莱时,你就将大材的生机之花酿成的药喂与给他,小孩的rou体定格在了生机最旺盛的青年期,岁月的磨损不会再在这具躯体上留下磨损。除了......胸口间的疤痕。 小孩侧卧蜷缩的姿势,让双手挡住了胸口的盘虬,你无法去再次真实触摸此地。你在一次例常对这颗人工心脏的检修中,曾经触摸着这处像生在胸口间的‘芍药’。肌肤组织奋力愈合留下的狰狞疤痕,像是层层覆叠的花瓣。你有生出想重新诱导肌肤生长的想法,将疤痕抹去。但那仅是一瞬。因果律在逐渐修改消磨过去者的记忆,而这是你们无法被抹去的经历证明。是实处。 仙帕随着高皓光一阵无意识的抽动,被他拽进了手心。小孩紧紧裹着仙帕,将自己半个脑袋都佝进其中,微张的唇间呼哧呼哧吐息着灼人的热气。身体的苦楚难耐,让他本能蜷成胎儿的状态寻找安全感,寻求慰藉。 来为小孩下一阵雨吧,为他驱散一下要将人融化的高热。 海山了张开了手。手指屈伸着,但并没有术法在流动。他只是在感受着像是灼烧在手心的炙热。这像是什么呢?难以形容。指尖、心尖都微微发着酥麻。是一种渴望。一种驱动生物电流在体内流窜的渴望。一种冲动。你想去抱住他。 仙人将视线从自己的手掌中移开。反手放在身侧的凉石上,轻轻摩挲着粗粝的石面。 在仙人的cao纵下,被高皓光紧紧拉住裹着的仙帕,慢慢松开了。一个陷入昏睡、即使此刻清醒也不见得脑子还能抱有几分理智的病号,力量自然无法与其抗衡。夜中林间空气中弥漫着着寒气迫不及待沿着缝隙灌入,高皓光立即浑身哆嗦了起来。此刻的他,光裸的全身已经布满了汗液,这让风吹来时,带走了更多温度。 不多时,小孩又张着手,抓上了你。冷,冷。冷。仙帕被小孩更是混乱的抓在手中将自己搂住。这一次,仙帕紧密贴近了胸口的那道疤痕。海山了能感受到触在脸颊上粗粝的质感。他想起在那一次触碰时,小孩本能地向后躲开,像是造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样护住了胸口,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过激时,他脸颊有微微涨红,略带点小结巴解释道:呃..痒。 所以再之后对心脏的检修,都是隔空牵引着术法。不过这确实才是常规的治疗方式,本就无需实际触摸。甚至,连衣服都不必脱下。 仙帕紧紧贴着高皓光的小腹。 七: 你想到,初见小朋友的十二岁,小家伙就有了一身不逊色的肌rou。即使不用神通手段,他的拳脚功夫也是可以吊打一堆比他身材更高大的常世者。你在三真第三法府混吃混喝...哦不,是我失言用词有误。你在三真第三法府教授师徒四人课业时,听了不少小小皓光的往事。而在之后?不必再听,他的一切都为你所见。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心理。就像习惯因为常做就变成了习惯。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长?本能的将他判定为所有物了?所以你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海山了感受着炙热的小孩,他皮肤guntang,从小臂到肩颈,胸口、腹部,rutou是小巧如同红豆,肚脐也是可爱的。这是他第一次抚摸这些,即使他几十年前就知道、小孩喜欢他,而海山了也喜欢高皓光。 那为何不给他确认的答复,将本该交与高皓光的珠宝还给他?这件事上别妄想可以与仙人共享脑电波。你只需知道,爱和自己闹别扭的仙人,乐在其中。他像是将一杯单纯的甜酒,强行增加了时间、单向、暗恋,等诸多常世者看了都要皱眉喊一口狗血的元素进去,酿成了一杯味道更为复杂多层、可能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品尝出绝佳滋味的独特之酒。 海山了深深呼吸着,像是在闻着酒香。 那你可曾想过,这样私藏的行为,会有一天被时间所不允许品尝的情况? 想过。知道。 海山了甚至还与高皓光一起做着准备,为大限到来前的避规做着测试。这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这,不就像了一场会带来离别的意外?为这个车祸、癌症都触不到的神通世界中,更添了一味狗血元素。 别再说了。再说,会让人心生遗憾了。 但这始终不会是一个苦情的戏码。海山了抬头看向月亮。这一切终会有所了结。 尸仙的故事会拥有一个结局。而你—— 也会再次拥有属于你的小朋友。 八: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我将不会对除你之外的第二人诉说。也请你保密,不要让那位沉睡的小朋友知晓。 术法开始在仙人的指尖流动。原本有着喜庆颜色的仙帕,在你的rou眼之下开始逐渐消色、淡化,变成了透明状。它消失了吗?不,只是变成了流水。 一种固态的流水。 或许称为一种高透度的粘液会更为合适。 高皓光感受到贴上自己的清凉,这感觉是很奇怪的。林间的晚风都令人受不住,他应该畏寒。但这回触及身上的凉意,却让高皓光感到一阵舒适。就像你高烧不退时,冰镇的毛巾敷上的额头,除了冰冷降温,更多的,是它为发痛的大脑,带来了镇痛效果。 像一切苦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高皓光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浑身像是要蚀进骨中的酸痛也得到了抚慰。连沉重的呼吸也得到了一丝平缓。这像是一首包裹住高皓光全身的镇魂曲。海山了在月光下眨了眨异色的双眼。 在他眼里。此刻光裸的高皓光就像一块璞玉。高热使他全身染上了一层粉色,这是小孩多久没展露的可爱?你想了想,想到你们初见时,你第一次摘下头套,面对你,还在十二岁的小朋友偏过了脸,面上浮上了红晕。这大概就是修法者最为便利的一处——不会随时间消逝的记忆,在当下无法发掘出的意义,日后总会绽放。 ‘流水’紧贴着高皓光的肌肤。刚刚‘浏览’到哪了?肚脐,下腹。那再朝下进发吧。 九: 灰白毛发的小孩,连下身的这处‘草丛’也生的像是一片雪地。或者也可以形容像是清晨被霜打过。在月光下泛着丝丝银光。你就像是一条蛇,紧贴着他的肌肤入侵这片禁地。冰凉透过毛发直直传达到神经。许是这片三角禁地过于敏感,一直安静的小孩忽然挣动了一下,侧躺的双腿交错。 这不就给了你可乘之机? 趁着打开的缝隙,海山了的一部分流进了小孩的双腿间。 瞬间,敏感又高热的yinjing、囊袋、会阴,都被冰凉包裹住了。高皓光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双腿紧紧并拢着。他无意识的双手伸向身下,企图把自己的被刺激到瑟缩的yinjing拯救出‘冰水’之中。你一向不会干涉他的一切决定与行动。但这一次是个例外。 高皓光的双手停下了。张开的十指静止在离自己yinjing不远处,你从他的指间流过,从他的指根一路缠上直至指尖。是不是有个词形容柔情似水?是不是有一种切割技艺是以水做刀。‘流水’包裹着僵直的手指,以不可抗的力道,将小孩的双手带到了身侧,落到林间柔软的泥土之上。固定住了。 而被强制固定的,除了高皓光的双手,流水也缠住了他的双足与膝窝,上肢的整个腰身也被紧密的贴合着。嘘,别误会。这并非粗暴,只是一种预防手段罢了。 你并没有停止于柔软敏感的会阴上。‘流水’继续向后,海山了感受着这处私密肌肤带来的独有触感与潮热,就像海水会自动向漩涡中流去,它也向某一处的中心点汇集。 如同伸出透明的触手,高皓光的臀瓣被向两侧微微掰开,瑟缩的后xue被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即使你们相隔几米,视线也被遮挡,但并不妨碍海山了脑中浮现出画面。小指粗的流水向紧闭的小口内探进。 起初,你能想象,这并不容易。不是用作身体入口处的地方,逆向的开阔,就像在与自然做对抗,朝着造物主反抗。冰凉刺激着高皓光将后xue缩着更紧,小小的一张口褶皱起来,肠rou不断收缩着抗拒,海山了并没有用上蛮力,他顺着小朋友的力道,任由自己被柔软的肠rou拥挤着,推出了。 吐出侵入物的肛口,微微外翻,露出些许粉嫩,那是属于身体内部的颜色。海山了看着这样的小口,没来由的想到了小朋友还小时。那时他不仅脸蛋有着rou乎的婴儿肥,还喜欢做着小孩气的事,除了会用踩脚表达不满,还会吐着舌头做鬼脸。都是分外可爱。你理解那位被他称为王八仙人的前辈为何这样爱逗他的理由。 又是一阵微风起。在褶皱完全缩回之前,那道小指粗细的‘流水’又向前侵去。这一次,它像失去了一些柔情。外层变成更有硬度的质感,或许你可以将它想象成一根软管,软管朝高皓光的肠道入侵着。而无论肠壁如何收缩挤压蠕动,都无法再将异物推出一步。它推进的速度并不快,但足够沉稳坚毅。这让高皓光的身体、神经,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打开的每一寸。 你不想让他在此刻就感到疼痛。‘软管’表层布着湿哒哒的粘液,丰润程度甚至会随着推进而堆积在肛口处溢出,吐出细密的粘液泡泡。干涩的甬道得到润滑,那些收缩的肌rou,像是被一团棉花包裹住的猛禽爪牙,奋力而又无力。海山了半垂下了眼。那些肠rou是如此温暖、紧密。热情。 也许是因为仙人的体温天生偏低,他有些为此着迷。 他缓缓施力,不顾肠rou的紧绞,将深埋进高皓光体内的‘软管’又向外抽出,力道方向的突然改变,令小孩高热中迟钝的肌rou神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一部分紧箍在管壁上的rou粉色被抽出暴露在空气之中,许是受不了外界的寒冷,随后挣扎抽动着想要缩回体内。但那些过量的润滑粘液让它就像一个跌倒在油泊中挣扎的倒霉蛋,不断企图站起,又跌倒。不断地收回,又被拖出。那一圈嫩rou就这样在高皓光的肛口中反复吐出。藏无可藏。 嘘嘘嘘。 你当然,当然,会顺着他。透明的软管抽到只剩最后一指节时,停了下来。你看着那圈湿漉的软rou像一只蜗牛慢慢缩回自己的体内。向前吧,向前吧,再送它一程。 “唔...!" 软管是一次送到底。可能是撞上了结肠的转角,即使陷入深度昏睡,也让高皓光的嘴中泄出了呜咽。被流水禁锢的四肢也挣动着,肌rou充血怒张彰显着他的有力,但也只能做到这步了。在压制下,高皓光连身下的枯叶也没扰乱几分。都说了,这只是一种预防手段,并非粗暴。谁也不想见这只小老虎的爪子划伤自己。安抚一下吧。透明的流水再次贴上他的全身,给他带来柔软,带来适宜的低温,给他一个拥抱。 而与此同时,也有一部分‘流水’,开始顺着软管,灌入高皓光的腹中。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就像一场由内至外无死角的入侵。不仅是他的手臂、脖颈、胸口、小腹、脚踝、大腿、yinjing、会阴......连内部的肠壁都被你紧紧贴着,充盈。随着流水的灌入,高皓光的腹部开始rou眼可见的鼓胀起来。起初只是内部压力的增加,那些嚣张一路的肌rou就像被撑牙器开阔的猛兽,不再紧贴着软管,而是被迫向另一侧挤压。顶上小孩的膀胱,顶过小孩平坦的下腹。 只有括约肌还坚持咬着小指粗细的‘软管’,誓死守卫着最后一线。 被迫撑开的肠道,再也无法回避向神经传递疼痛。肚脐以下像是被搅碎了内部,令人难以忍受的绞痛,让高皓光本来平息的额头上,又开始滚滚留下汗珠。颤抖的双唇间抖动,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再说出什么有意义的梦呓,只是一种本能趋势身体的不安sao乱。被禁锢的双手虽无法移动,但牢牢抓紧了身下的枯叶和短刺的杂草。痛,实在是、太痛了。他想蜷缩起来,想要缓解腹部的疼痛。太涨、唔,太涨了...... 干枯的树叶在静谧的林间发出嘎吱嘎吱声。 流水停止了灌入。海山了垂下了双腿,不再盘坐。他向后微微仰身,低头向下望。在月光下,高皓光不正常隆起的下腹就像一颗鹅卵石,突兀的突起在紧实的腹肌之下,而紧绷的皮rou、疼痛与高温交织的汗液,将这颗‘卵石’看起来更有光泽。也有着活力。 高皓光腹部的肌rou不断颤抖痉挛,它本该是像铠甲一样保护内脏,但此刻却成了束缚高皓光的另一件刑具。内腹里那些大量过载的液体,它们拥挤着涌动着想去寻条出路,可唯一的通道被堵住,它们只好顶着弹性的肠壁向四周讨更多空间。如果、高皓光能拥有更多Q弹软绵的脂肪,也许他此刻的身体还不至于被折磨到紧闭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眼泪。可实在...太痛了,要死了......他像是跌落进无解的深渊,肠内越是搅动挤压想寻求空间,腹部的肌rou就越会应激紧绷起来,让本就拥挤不堪的腹内更是压缩。 也许大脑,真的以为要死了。海山了微微睁大了眼睛,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他,在见到此刻的变化时,也不禁要说一句:‘叼哉。’。 人类的身体真的太过于奇妙与精巧。当过载的疼痛传至高皓光大脑时,死亡的判定令大脑下达了分泌多巴胺的指令,大概造物主是真的偏爱生灵的,生命最后的机制,是一份驱散死亡痛苦的礼物。在快感中迎来死亡,实在是充满了爱。 就是人死亡后,回头一看自己一地精尿的遗体是否会感到开心......人的心情感受,一向不是独裁的造物主会去考虑的事。 海山了看着高皓光勃起的yinjing,仙人的手指在身下粗粝的巨石上轻敲了几下。如果此刻他再向你解释,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小朋友降温,你还会信吗?反正海山了是不再信。 爱与自我作对的仙人,也更讲究个顺势而为。既然事到此处,不为此负责,可真是始乱终弃、上话本都得有被骂万年渣男的嫌疑呀。在高皓光腹部与大腿肌rou都在痉挛的情况下,他的yinjing就这样颤颤巍巍勃起在腿间,鼓起的下腹顶着它只能朝天,徒劳摩擦着空气,得不到任何一丝抚慰。好一副可怜样。 再安抚一下吧。救救他。 一股流水向它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