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您的统治,呵,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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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瓦尔达里亚并排坐着。我面前是那个布置得辉煌隆重的宴会厅。这里看起来比我上一次看到的还要更加气派了——有两队人在大厅的两个角落里演奏音乐。他们应该是奴隶,因为他们感觉起来很弱,而且没有披魔甲而是穿着浅色的礼服。奴隶是这里唯一穿布做的衣服的人——今天,我也披着魔甲,瓦尔达里亚的魔力凝成的长裙把我严严实实裹起来,高高的领子贴着我的下巴。 我盯着一个提琴手,思考他是不是一个人类。 “虽然我一直不干涉你低下的品味,”瓦尔达里亚突然低声开口了,“但容我提醒您,陛下,不要再盯着奴隶看了,就算你真的非常想睡他,今天也不行。” 什么啊? “谢谢提醒,瓦尔德,不过您多虑了,”我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我只是在观察他的种族特征而已。” 他那双红眼睛便瞟过去,接着他嗤笑了一声,视线又落回我脸上。 “哦,人类。人类总比别的种族更能引起你的兴趣。”他说,接着,他冷笑一声,“是不是比起收到一个银发的精灵,收到一个金发的人类会更令您开怀,陛下?” 金发的人类。 大圣子。 我换了个坐姿,继续去盯那个人类,同时对瓦尔达里亚说:“那您快点送吧。也许一个银发的‘卡狄莉娜’不能让我恢复记忆,一个金发的‘利诺’却能。” 他知道我和大圣子的爱恨情仇,我却真的除了我似乎爱那个人外什么也想不出来。所以我能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回怼他,而他,没再开口。 总算出了一点点点恶气。 在确认了那个提琴手确实是个人类后,他就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长得挺端正,但也仅仅只是端正而已,相比较而言,还是那个指挥更赏心悦目。而且她还有一对毛茸茸的兽耳。 在我把这些乐手都盯一遍,把他们的种族都弄清楚前,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半魔陆陆续续走进来。他们是第一波人。他们向我行礼,依次自报身份,说点漂亮话祝贺四十九年前的今天我成为了魔王,然后就下去落座了。一开始我还努力把人名和长相对对,这个伯爵我在公文上看过那个侯爵他原来长这样啊。可是这样千篇一律,毫无特色的觐见祝贺落座流程下来,十几个人之后,我就疲了,感觉他们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深色的眼睛和头发,披着礼服模样的魔甲,脸上挂着假笑。我开始只注意维洛给我列的那些名字——那天和他详细讨论了一下我应该挑谁做自己孩子的父亲,谁会有可能因为获得了魔王孩子的父亲这个身份,而心思活络想要帮助我对抗暗之湖大公。 但是说实话,维洛列的这些侯爵或者伯爵看起来实在和别人没区别,都是假模假样,说着对我的祝贺,眼睛却尊崇地望着我身边的瓦尔达里亚。 仿佛这个庆祝宴会所庆祝的诞生,那位在四十九年前获得真魔眷宠的魔王,不是我,而是瓦尔达里亚。 我攥着手,感到必须坐在这里听这些人言不由衷的道贺真是烦透了。之前听瓦大公告诉我,这个宴会有挑战魔王的传统,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和他决裂后怕他在这个宴会上趁机和我打,我才要停掉这个宴会,现在看来——肯定是因为这个宴会太无聊了!比奥运会开幕式运动员入场的部分还无聊! 下一个走进来的人独自一个,没有与任何别人相伴为伍。我看到他,烦躁一扫而空。我坐直了。我笑着看他单膝跪下,那双灰色的眼睛望着我,说出他对我成为魔王的祝贺,说出他对我一直以来的感激,说出他此刻面见我的喜悦。最后,他说出他的祝福: “愿您的统治长盛不衰,陛下。我向您起誓,我将为此献出一切。” 维洛下去落座后,好一会没有任何人进来。趁着这个空歇,瓦尔达里亚开口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在音乐声中,即使是就在他近旁的我也要仔细听才能听出他在说什么。 他说:“你知道当你在我这里长住时你的虫子都在干什么吗?” 好嘛,这是开始宫斗了吗? 维洛背着我都在干什么,我是对这消息感兴趣。可要是这消息来源是瓦大公……信他就有鬼了。 不过听一听打发时间也很好。我开口,同样压低声音,问他:“在干什么?” 结果他竟然告诉我:“我不知道。” 哈,哈,哈…… 他特么又在逗我玩。 我扭过头看向他,本以为他脸上肯定又是那种让人想揍他一拳的微笑,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 接着,似乎是看出我没有认真对待他刚才那句话,他不满地眯起眼睛。 “我不知道,”他说,“无人知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懂了吗?” “您不知道怎么就是无人知道了呢?”我问。 这下,那种笑容就出现了。他轻蔑地看着我,嗤笑一声。他移开视线,似乎不愿再对愚蠢的我继续谈论这个深刻的话题。 我又疑心自己是不是错失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又疑心这是不是只是瓦尔达里亚瓦解我对维洛信任的伎俩。 纠结之中,我开口:“如果他要做什么真正重要的事,当然不可能让你知道。” “如果他要做什么关于你真正要紧的事,”瓦尔达里亚回答我,“他需要调动领主——那么,我不可能不知道。或者他在继续做你喜欢让他做,他也擅长做的到处往别人家里伸触角的勾当——那么,他不会离开珊索丝。” “他离开过珊索丝?”我问。可我紧接着想起,阿格利亚斯失踪了,也许维洛是去…… “他对你说他去寻找你的小狗了?”瓦打量着我的表情,问我,“还是说,他根本不和你提及这件事——他离开了你的城堡,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谁也没有告诉。” 怀疑。真的怀疑。被几句话勾起的强烈的疑心,对维洛。我忍不住看向在那个离我非常遥远的角落里坐着的半魔,他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我,我的视线直直和他相撞。 他阴柔漂亮的脸上勾起和刚才在大厅中央对我跪下,对我道贺时并无二致的笑容。 我收回视线,看向瓦尔达里亚。我想,在我流露出对见到维洛的自然而然的欣喜后,瓦尔达里亚给我来这一出,我要是真的就这么相信他,对维洛起疑,我不是太愚蠢了吗?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决断,陛下,”他用他那种含着无尽嘲讽的装腔作势的语调对我这样说,“好吧,那我就接受您的任务——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你这只恶心的虫子在你失去力量后密谋着什么,把确凿的证据放在你眼前。这就作为——我给您的诞生日贺礼吧。祝愿您的统治,呵,长盛不衰。” 到底应该相信谁?到底谁在对我玩弄宫斗伎俩? 我不知道。 我勾勾嘴角。 “期待您的调查结果,瓦尔德。”我说。 那边,又有人开始进场了。我们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前方,看向新进大厅的领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