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魔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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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衣服好像比脱了衣服更羞耻。而且不是床上,不是做这种事的场合,却在做这种事。理智好像觉得这样不行,身体的感觉却是越知道不行越快感强烈。我想,以后我一个人在这里看公文时,一定会想起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里cao的感觉。继而一个想法立刻紧跟着跃入我的脑海——这正是他的意图。 侵占我的生活,分夺我的权力。他想做魔王的“皇后”。他想…… 猛烈的快感阻止我继续想下去。对他的忧心和惊惧越多,被他抽插时带起的快感就越多。想要卸下压力的重担,想要放纵和盲目的快乐。这个抱我,吻我,插我的人已经把自己抛进这种快乐里了。我有什么理由还继续自制? 这是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释放,我感到如此解脱。 我在高潮中颤抖着,而他也同时射在了里面。他停下了顶弄,手却没停下,还在不停地抚摸我的大腿。 我听见他开口问我:“你很舒服吗?” ……啊? 虽然我确实还挺舒服的,但是,有这么直接问出来的吗?这人怎么这么自大这么不要脸? 我暗自恼火,但没想要发作,正打算耐着性子跟他说,还行吧你不差,就听见瓦尔达里亚大公对我说:“阿格利亚斯陪你睡觉的时候,你常常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 我知道,这里,瓦尔达里亚大公最强,没人能拦得住他,他想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他曾经在魔王还昏迷时悄无声息地闯入魔王寝宫想杀魔王。但是—— 这不意味着我能想象到他特么居然会悄无声息地过来听我和阿格利亚斯上床时的墙角!他有病吧! “告诉我,是我的更让你舒服,还是他的更让你舒服?” 我告诉你大爷的!我cao你这个傻逼自恋狂性变态! “瓦尔德,”我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彼此尊重,如果您尊重我,我也会努力尊重您。” 我想,我的话让他很不高兴,因为他发出一串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好啊,”他笑完了后这样说,“遵命,陛下。”接着他和我说:“我听说您很喜欢做完之后沐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去叫他们送过来。” * 我瞪着盛满热水的浴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是不是维洛告诉他的?! 那些仆役低着头,不敢看我,更不敢看瓦尔达里亚,飞快地完成他们的任务,飞快地逃走。 魔族,魔法天赋强,一般不靠洗澡清洁自己,靠魔法。但是沐浴作为一种乐趣和享受也被保留在魔族的生活里。可是我洗澡……是因为我用不了魔法……瓦尔达里亚,又在趁机嘲笑我吗? “怎么,还是想让我服侍您脱衣服吗,陛下?”他猩红的眼睛看过来。 “不用劳烦了,瓦尔德,”我勉强笑笑,“我累了,请您——” “您这就累了?”他果然不放过任何嘲笑我的机会,大步走过来,“真是我的不对啊,陛下。我居然没发现,您原来已经累了——”他拆开我裙子上的系带,语气陡然带上一丝凶狠,“我还以为,您是迫不及待要支开我,好召您心爱的阿格利亚斯将军过来。” 他不提阿将军,我还没想起这茬呢——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更喜欢阿将军!忠犬将军比你这个死变态好一千倍,一万倍! 裙子落到地上。我叫他给我脱衣服的时候,他不脱。我现在叫他走,不想在他面前赤裸身体了,他又来脱我衣服。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注视我,或者更准确点说,我觉得他注视的是我的身体。果然,他的手落到了我的rufang上,用手指捏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和我做一次的时候,我听见他开口对我说:“你真弱。” 我心跳加速——我好生气!我想扇他的脸! 他松开我的rufang,示意了一下浴盆。啊,洗澡本来该是件愉悦身心,让自己放松的事,现在,却成了一种被迫进行的让我不高兴的给他取乐的事。就这还问我,阿格利亚斯和他谁更让我舒服?他怎么不用他的小脑瓜好好想想,他做过什么让我舒服的事? 我把自己的身体淹没进热水里。呼。被热水包围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我稍微感觉好点了。 可他还不走。他还半跪下来了—— “您——干什么?”我压着火气问他。 “您不是说您累了吗?我来服侍您沐浴,陛下。”他说。他可真是为了膈应我够能屈能伸的?! “瓦尔德,我希望您——”我话还没说完,他抬起手。浴盆里的热水被无形的力量托起,形成一个足球大小的水球,往我的脸扑过来。 我呼吸不了了。 我没想到他发难如此突然。我伸手去拨那些水。我的手指淹进热水里,接着摸到了我的脸,畅通无阻。抽刀断水水更流,怎么能移开水?淹死的恐惧顿时吞没了我,我慌了神,张开嘴,吐出一大串气泡。我感觉自己开始呛水。 哗。水落下去。有人搂住我的肩膀,让我有一个依靠的地方。我在他的臂弯里咳嗽。 “你怎么回事?”我听见瓦尔达里亚对我说。 另一种恐惧在我心中蔓延开来——瓦尔达里亚大公,曾经公认的下一任魔王,女魔王的同胞兄弟,和她一起长大,关系微妙同时也非常密切……他会不会,发现了? 我不是女魔王。 我不敢说话。再说呛咳得厉害,也说不出话。我就在他怀里靠着。我听见他叹息一声。他接下来的话向我表明,他没有我以为的那种怀疑。 “我不会杀你。如果你恢复记忆就会知道……如果你永远恢复不了记忆,那你就记住,我永远也不会杀你。” ……不,你说过你想杀了魔王,你亲口说的。 这一刻这样说,那一刻那样说,翻脸比翻书还快,说打脸的话一点也不脸红,就跟双重人格似的。呵,瓦大公。 我对他的表演保持沉默。我告诉自己,高兴点。瓦大公以为我刚才是因为误以为他要杀我才惊慌失措,而不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容易惊慌失措的赝品,是好事,我又成功瞒天过海了一次。 “有一次,我去硫海狩猎。你偷偷跟着我去。你那时候还没学过怎样战斗,那么弱,就像现在一样。如果不是我保护你,你就死了——就像现在一样。” 他的话让我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我先前一度感到的力量荡然无存。支配的力量是迷惑我的假象,感情的主权在别人手里。他对魔王有强烈的感情——可什么能保证他的感情持续永远?我弱,他强,我得仰仗他的保护,仰仗他收敛自己的破坏的冲动,这就是现在此刻。 “陛下,”瓦尔达里亚吻着我的头发,对我说,“想清楚,谁才是您真正需要的人;想清楚,谁才值得您珍贵的允诺;想清楚,谁才配拥有您的在意,您的目光——您的心意。” 他的意思是,命令我,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因为他是这里最强的。 “现在,我向您说出我想要的赏赐——一个月,您不要把别人召到床上,不要长久地注视别人,和别人待在一起。一个月,您遇到事情,召见我;想要求助,召见我;感到寂寞,召见我。就算心里很不乐意,很反感我,表面也给我装出一个样子——我只要求一个月。我说清楚了吗,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