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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40,醋了

    

下卷140,醋了



    高靖忽道:“猜猜这次的证婚人是谁?”

    沉祁阳头也不抬。

    “嗯?”

    “宋亦洲。”他感叹,“这厮的度量不是一般大。”

    傅珩不曾听过这段往事,听他侃侃而谈当年,宋亦洲彼时还不是宋家接班人,是不被重视的三儿子。几乎在旁支嫡系里受尽冷眼。

    这位叔叔和新娶的夫人明显更为势力,看出宋亦洲大哥和他不和,于是没少做刻薄宋亦洲的事,以此来讨好未来的接班人。

    宋亦洲当初也一一忍了,高靖正等着他多年得势憋大招,没想到竟然是和和睦睦。

    高靖啧啧道:“照我这暴脾气,首先就是把这对夫妻收拾了,还想我做证婚人”

    傅珩道:“德行,所以你学不来人宋总那套。”

    沉祁阳嘴角牵着,但明显敷衍。

    国中在英国和某位继承人起冲突干架,梁老爷子教他的第一课便是忍和让。

    没有触及自己的底线,退让和示弱又何妨,难道逞威风才叫英雄。

    后来沉祁阳让了,用六年后让对方身败名裂作为代价。

    卧薪尝胆这事,宋亦洲明显做得比他好,都快以德报怨了。

    只是这人一旦讨厌起来,自然是哪哪都碍眼,沉祁阳只觉得他虚伪。

    这时场内灯光倏然暗了,人声倏然寂静。

    高靖道:“果然是宋亦洲证婚。”

    沉祁阳眼皮都没撩,拎着威士忌缓缓注入,很明显台上不如他杯中酒来得有意思。

    只是场内讨论声愈发重,像是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

    傅珩惊道:“阳子,你姐怎么也在啊?”

    沉祁阳猛地看过去。

    明明酒店门窗紧闭,可窗外的风霜雪雨,仿佛瞬间染上他的眉眼。

    场内寂静又沸腾,她自宋亦洲身后而来。

    今日的连织穿着很是素雅,鹅黄色的鱼尾裙摆随着走动拍打在她纤细小腿上。或许是怕喧宾夺主,她连首饰都没佩戴,卷发拉直随意披在脑后。

    脸蛋却被光线衬得雪白,明明连妆容都是浅浅勾勒几笔,却有股摄人心魄的美。

    玫瑰配西服。

    她个子刚到宋亦洲下巴,站在他身边是那样合时宜,男帅女美仿若璧人。

    连着准备拍主人公的记者兜忍不住反复按动快门。

    连织接过宋亦洲递来的话筒,浅浅祝福两句后,纤长手指轻轻一抬。

    灯光骤然打上二楼一对万众瞩目的准新人身上。

    傅珩啧啧道:“真别说,这厮和你姐站一起还挺养眼——”

    话没说话,高靖踹了他一脚,冲他使眼色。

    傅珩也想起沉祁阳和宋亦洲不和,讪讪找补瞧过去,沉祁阳像是根本没听见,只一眨不瞬盯着台上。

    男人眼底神色窸窣被额前碎发遮挡,耳边讨论声悉数钻进他耳里,下台时大抵灯光暗下来,高跟鞋没站稳,昏昏沉沉里沉祁阳看到她踉跄了下,宋亦洲手迅速在她腰上一扶。

    又绅士十足挪到她肩膀上,询问着什么,连织轻摇头,过半晌才后退。

    所有灯光挪到楼下一对新人身上,场内一片黑暗,之后便什么都看不到。

    可他下意识的亲昵和她的不抗拒骗不了人。

    威士忌仍然肆无忌惮往玻璃杯里倒,满溢得气泡争先恐后浸上沉祁阳的手指。

    那抹凉度沿着手臂神经一直钻进他心里。

    人前的那段路,他永远没有办法陪她走下来。

    而哪怕听尽所有对他外形的赞美之词,也永远不会听到他们相配的词汇。

    顾夫人笑着道:“思娅怎么会去给宋叶澜证婚?”

    “是啊。”沉母也纳闷,“或许是在休息室一见如故吧。”

    “竟没发现思娅和宋家三少这么配。”

    她捅了下沉母的胳膊,“若真是有这个缘分,他两生下的孩子绝对还要好看。”

    沉母目光也不曾从台上挪开。

    顾夫人的话无疑戳中了她的心思,之前她对宋亦洲犹疑不定,总觉得想给女儿找个最佳的托付。

    可被冷待,这位后生也不骄不燥,实在连沉母都无从挑。

    似想起什么,沉母转而看向沉祁阳所在的位置。

    宴会厅边缘灯光幽暗,男人懒靠在沙发上,眼皮耷拉着,似有些困倦。

    光线太暗看不清神色。

    只有桌上的威士忌杯因为倒得过满而滋滋冒着水泡。

    *

    酒店隶属孟氏旗下,客房全部都空了出来。

    大抵是为了躲懒交际,连织去二楼洗手间的功夫特地绕着走廊小走了圈,地毯繁复通往四通八达的走廊,有些幽深而静谧,像是给客人留足了隐私。

    今晚的宴会怕是还得持续一小时,她正想出去找公关专员要间客房的钥匙,脱下高跟鞋歇歇脚,然而刚过转角,一道黑影迎面撞上。

    她来不及往后仰,腰身就被大手握着往回,男人脸埋进她的脖颈深处,呼吸混着酒意乱了一地。

    “沉祁阳?”

    连织刚要挣扎,又因为那熟悉的气息停了所有动作。

    “你喝酒了?”

    沉祁阳闷闷“嗯”了声,手臂却不断收紧。

    “起开啊你,重死了。”

    她满是埋怨,可男人仿佛就要压着她似的,全部力量过渡过来,连织靠在墙上都支撑不住他。

    正要一巴掌赏过去,转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那声音听得人心脏止不住的缩紧,可沉祁阳醉归醉,反应明显更快,手不知道碰到哪里,只听见滴滴两声。

    套房的门开了,连织被他搂着腰拥了进去。

    随着“咔嚓”一声关上,她被他逼于狭小的方寸之地,沉祁阳醉醺醺直接将脑袋搁在她颈窝上,呼出的热气直接让连织脸蛋烧热,耳朵也跟着guntang起来。

    “jiejie心可真好。”

    他手掌滑至她腰上,在她耳边低喃,“才认识一回就去给做证婚人。”

    连织都快给他揉化了,推又推不开。

    她道:“酸死了这醋味!”

    “是啊,就酸了。”

    沉祁阳笑了下,从她颈窝里抬头,“怎么   不能醋?”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似在笑可眸底却无甚笑意。

    仿佛较劲似的,他一口咬上她鼻尖,又低头想吻她。

    “不准!”

    连织惊得略偏过头,威严还没使出来。他手掌却在她腰上摩挲,在她腰窝处不过轻轻揉捻她浑身便忍不住打颤。

    水rujiao融之后就是如此,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仅仅交触抚摸便勾起那股旖旎之感。

    她发抖的功夫,沉祁阳已经抬起她的脸蛋,吻随之落下。

    ——

    二合一,晚安。

    这周更六休一,明天休息一天。

    如果哪天我没更新又没请假,那么我一定是上不来,上得来的时候我再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