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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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月想到那两个家伙最近越发恶劣的行径,眉间忍不住地轻轻拢起。 荀政搂着她的腰身坐在她身后,入目是她披散的发丝,自然将她的厌恶之色收之眼底,略放下了点心。 不是真的倾心旁人,就不是最坏的结果。 窗边一盏阅读灯聚焦在一本原文书上,是沈西月睡着的时候荀政在看的。 光源汇聚若旋涡,沈西月自然被吸引了视线,书就架在旁边的架子上,她把手搭上去翻开封皮瞧了眼。 荀政不迫的声音依旧在她身后罩着她:“他们逼迫你和他们在一起?” “嗯。” 从沈西月回避的语气里察觉到异样,可能比他猜想的情况更严重。 被强迫和两个男人,她身上那些近乎凌虐般的痕迹…… 荀政还是不敢用那个词,他喜怒不形,这会也真尝到了肝火猛然窜起烧心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眼下不能深思这些,怕忍不住怒气会做些什么。 荀政在她耳畔轻言细语,语调极力维持柔和。 “西月不想屈从,所以逃跑?” “嗯。” 荀政看着她把书捧到腿上,下巴轻碰了碰她的发顶:“你是好孩子。” “可是我不想做好孩子了。” 沈西月很低很低地咕哝了一句。 几不可闻的一句,荀政没听清:“嗯?” 她忽然破开一个玩味的笑,抱着书本回头看他。 “我身上什么都没带,抛下家里就跟着荀总去美国,这算不算是被拐走了?” 少女虚弱又强打精神地朝他笑,娇软身子陷在大自己十岁的男人怀里,贴身衣裤都由他亲手穿上,像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幼嫩禁脔。 荀政知她在担心什么,扣她腰肢的手臂收紧,眼神里的疼惜之情更盛:“证件问题我会解决好,你只管在我家住着,这些日子我尽量陪着你……别担心。” “叔叔真好。”她的微笑抿了抿,蹭他的胸膛:“可是还有我爸爸呢?” “我的人会照顾你父亲回程,能尽快回东州就暂时脱离陈家的势力范围了。” 沈西月这才放了一半的心,更加缩在荀政怀里依偎着他,卷翘的睫毛垂下来一下一下地扇动。 荀政望着她坐在他怀中安静捧书的模样,轻轻吻了下低垂的脑袋。 普通女孩子发现自己糊里糊涂就跟着男人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怎么都会发慌吧。 难怪一醒来就往他怀里钻,西月这是发现自己处境堪忧,在急于寻求依靠。 荀政当然乐意成为她唯一的依靠,甚至唯恐做得还不够。 想起自己刚刚的追问,他都隐隐感到后悔。 沦到这般境地还要应对他的盘问,小可怜刚刚没恼了他就好。 也没多喜欢他,不顾一切就跟着他走了,大概也是身后的豺狼虎豹实在追得太紧,慢一步都怕死无葬身。 荀政偷吻完,搂着她的腰,目光移向窗户旁摆设的几束带露水的玫瑰,神色有些转幽暗。 原本以为西月是接纳了他才会表现得这么亲近,结果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么? 沈西月看了会书定神,心思没那么着慌了,慢慢顾及回被自己索取安全感的荀政身上。 如今她可是把自己的安危,都交托到他手上了。 按亮他放在身侧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沈西月抿着嫣红水润的嘴唇,揽上荀政的脖子,眼睫刮到他的脸上:“荀总,谢谢你。” “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跟我客气。” 荀政沉声回答,未动一下,由着她上来贴他的脸颊。 他比她大了十岁有余,若非那夜借着她的纵容发散酒意,不知还要哪一日才敢越界触碰她。 “什么都不要想了,你感了风寒不能再费神,不然病更难好,放宽心再睡一觉。嗯?” 荀政这么说着,却没有挪动的迹象。 沈西月贴着他冷冰冰的脸颊,手指摸了摸他近在咫尺的嘴唇:“不睡了,睡得头都发昏了。我听说,风寒多出出汗就容易好了。” “在这又做不了别的,要不荀总帮我捂捂汗吧。” 沈西月带着笑意,手指从他嘴唇下滑到布着胡茬的下巴,再落到一丝不苟的领口。 荀政却敛起了眉,抓住她的手腕:“你不用这样。” 沈西月的嫩软的手腕滑溜得像一尾鱼,一下从他虚拢的手心滑开。 她手肘抵在他胸膛微笑:“叔叔不是说喜欢我,想做我的男人吗?只是抱一下我怎么够呢?” “你还在生病。” 荀政眉眼并无软化迹象,若冰棱。 沈西月索性直接把嘴唇堵上去,啃住他的唇瓣咬开。 他仍然推拒,将她的下颌轻轻捏着推开,语气略为严肃:“西月,听话。” 沈西月困惑地看着他,她余热未消,实在不能理解荀政为何不接纳她的献身。 “是荀叔叔累了么?” 他望着她,不言。 沈西月被他捏着下颌,咬了咬下唇,扭头从他手上脱开:“您不愿意,那西月就不打扰你了。” 荀政眸光微微幽深,却没说什么,扶着她躺下去,探了她额温还是偏高,取出冰毛巾再给她盖上,站起身。 “我去外面,有事可以开门叫我。” 头等舱床边的屏蔽门自动关上,隔绝开西装肃穆的男人和年轻少女。 沈西月独自躺着没了睡意,揪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若有所思。 她翻开一角,果不其然地见到细软腰肢上的复杂痕迹。 难道是这个原因? 她被陈墨白糟蹋了,还无意抖落出了贺温纶。 献身也得看对方想不想要,她已经不再是荀政心里那个冰清玉洁少女的完美形象了,荀政身份尊崇,芥蒂她的脏污,也是情理之中。 沈西月的神色平静,攥着被角的指甲刺破亚麻向着手心。 偏偏是这个时候,她最需要荀政帮助的时候,被发现最不堪的一面…… 拳头打在白色的柔软被褥上无声,沈西月微微发着抖平复呼吸。 她愁闷烦乱之际,门外却一阵优雅的高跟鞋声步来,接着是女人的娇笑:“荀总,您要的美式。” 床边的屏蔽门没关严,女人的和男人的交谈声隐隐绰绰地传进沈西月耳朵里。 来人似乎不是空姐,两人交流了好一会,荀政的声线本就低沉,不知什么缘故更加沙哑。 听不清对话,却足够沈西月病急乱投医。 她拉开屏蔽门,厚软的被子和脱下的衣物自然垂落出去。 少女捂着额头,忍泪的泣音不安惶恐:“荀叔叔,我可以打扰下你们吗?” 外面安静了一瞬,沈西月听清楚了那女人连声说着抱歉,语气恐惧畏服。 高跟鞋声走时不似来时优雅,踉跄仓皇地退出去。 她抬起眼,荀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沈西月不着一缕地拥着被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怎么了?” 荀政的面色意外很不好,浓重锋利的眉毛皱起,眸中黑沉,俯身捡起悬在外的被子给她。 “把衣服穿好。” 他已极力地柔和下声调,可依旧显得冷硬。 沈西月捏着衣物,脑袋还发着低热,本就脆弱的心理受到打击,声色愈发低哑:“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荀政太阳xue突突地跳,“没有。” 从知道她是被强迫服从那两个男人,逐渐蔓延无可遏地盛怒。 他本想独自消化一会,不惊吓到沈西月,偏偏高杨新招的助理偷偷来找他,谎托公事,实则是搭讪。 不耐烦地将人轰走,荀政阴沉到无以复加的脸色还没收拾好:“是要换毛巾了吗?” 沈西月将额头的毛巾拿下来,还是冰手的温度,她放到舷窗边,伸着嫩白小手去拉荀政。 “是想要你陪我,你不在旁边我睡不着。” 那方纤纤的手指迎上去,却在将要碰到他的手时倏地瑟缩一下,收拢着僵在空中。 荀政不解,想主动握住她,反被沈西月躲开。 “荀总嫌弃西月不自爱了是吗?” 沈西月眸含薄泪,琥珀明澈晶莹:“是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你如果嫌我脏,机场就该丢下我。” “你不能、不能都带我走到这了,又弃我不顾。” 沈西月合上眼皮强忍泪水,话到末尾,哽咽不可闻。 荀政目睹着她的泪意,目光震动,反手带上门就坐到床上搂过她光裸的身子,动作着急无措。 “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我什么时候弃你不顾了?” 沈西月不知如何才能让荀政满意,听到他同那女人交流和洽,推测他兴许在她前番数次拒绝后早已失去了耐心,很有可能已经有了旁的女人。 他财力雄厚,身份煊赫,身边莺莺燕燕的佳人无数,又怎么会稀罕她这样的小丫头。 沈西月已从那高跟鞋声里想象出一个优雅知性的女性形象,又看向自己赤裸yin秽的身体。 羞愧万分,但别无他法,只能继续献上自己仅有的这具身体。 “我刚刚心情不好,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害怕。” 西月不通情事,一下就将情绪暴露无遗,胸口气息不顺,锁骨雪乳一颤一颤,荀政赶紧顺着她脊背抚慰。 “如你所说,我要是因为嫌弃你不碰你,在机场就不会带你走。” “那你现在碰我。” 沈西月病弱交加,眼前眩晕,弯下手肘扶着床,话音已然弱得能被风吹散了。 “现在不行的西月。” “为什么不行?” “你的身体现在承受不了。”荀政一而再被她刻意撩拨,本就久旷的下身隐隐发硬,她还裸着娇躯勾他。 他的手臂不听管控地贴着她腰段收拢,手掌抚着她脊柱沟下靠近臀缝的位置,黑沉的眼眸危险。 沈西月感觉到他的轻薄,将雪臀往他手底下送了送:“zuoai而已,又不会死人。” 那只大手果然不堪诱惑,陷在绵软臀rou中抓了一把。 “叔叔……你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