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2拿我老婆和我的事情四处说道,当我是死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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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的航班,沈西月用了半个小时写出了自己的回应长文,之后的时间一直在删删改改。 高强度的和屏幕摩擦敲击,指纹都要被磨没了似的发热发疼,手心还是很冷,怎么也暖不起来。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没用。 除了跟她有直接冲突的小组成员,想在这件事里看着她满身脏污、满足自己毁神心理的大多数人,才是她根本对抗不了的力量。 落地后坐在出租车上,沈西月才看了眼自己的消息记录。 陈墨白跟她发了三条信息。 【我来接你】 【在哪】 【回复我】 这命令的语气,隔着屏幕好像都能看到那人状若平常,实则愈发冻人的脸色。 沈西月嗤笑一下,退出去。 贺温纶则是好一顿狂轰滥炸,不止微信,她的电话也都被打爆了。 这会刚一连上信号,他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 按掉。 不接。 沈西月扭过头,看着车窗倒影里自己的脸。 好像和以前没有不同,可又有什么细微之处,表明这张脸在难过地流泪。 只是那双剔透纯净的琥珀瞳里,空空荡荡地再也流不出任何液体。 沈西月用手碰了碰玻璃,酸涩地扯出一个笑。 不要哭了。 -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贺温纶丢下被挂断的电话,砰地摔在一旁。 他浓黑的粗眉显露出释放天性的戾气,手指指骨捏得嘎吱嘎吱响。 他的面前,几个保镖按着两个年轻男子跪在地上。 两男子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却又频频试图眼神沟通。 保镖发现后直接一脚踏了上去,将其中高大一些的那个踢倒下去,紧跟着踩住后脑压在地上,另一个跪着的见状,惊恐地深深低下了头颅,哪里还敢乱瞟。 贺温纶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上,悠哉地摸出一根烟,举在双目之间仔细看了看,分辨烟丝的成色, 半晌他才咬进嘴里,看着两个被按着踩在地上的成年男性,冷笑。 “关尧是吧。” 另一个没被踩着后脑,还勉强能抬起头来的男人被叫到姓名,吓得浑身瘫软。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贺温纶举了举,一个梳着背头的西装男人立刻躬下腰,右手银色打火机,左手捧着一簇幽蓝的火焰,给他点火。 烟头的明黄火星在漆黑的室内闪动,显得尤为不祥。 “你那天把她关在会所包厢里,都干了什么?” 贺温纶自认举重若轻地把问话抛出去,才发现自己捏烟的手指居然在发抖,只得把烟塞进嘴里咬着,狠狠吐出一个烟圈。 “没、没干什么。” 关尧背上负了伤,痛得大汗淋漓,没人往他脑袋上用力,他自己就整个趴在了地上,跪伏着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狗。 也差不多了,皮rou沿着脊椎绽开,还血淋淋地黏着衣服布料,像被砍成了两半似的,血仍在不断流出。 贺温纶神色不变,一个保镖的脚踩到关尧背上。 关尧如死鱼般突突抽搐两下。 “啊!啊啊!!” “要死了!!不要杀我!!!啊啊啊!!!” “真没有!我真没动她!”关尧脸贴着水泥地,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是个酷爱清高的人,那天没真趁着沈西月虚弱对她做什么。 “没有?”贺温纶牙槽里磨出两个字,想到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沈西月,心肝肺都气得疼。 受了欺负不知道和他说?非得篓子捅破了天,被一群人渣欺负成这样,瞒不住了他才能知道? 贺温纶咬着烟,语调像是笑了下:“你怎么证明?” 关尧匍匐着大惊失色,嘴巴圆张着抬起头。 这还要怎么证明?只听说过证明自己做过某事的,没听说过证明自己没做过某事的。 “证明不了?”贺温纶看懂了他的心理,幽幽道:“这样吧,碰了我的女人,那就留只手在这里,不过分吧。” 闻言,弯腰制住关尧的保镖掏出一柄小刀,唰地亮出银白的刀刃。 关尧听着那声音就叫得鬼哭狼嚎一般:“啊!别砍我!别!” “我说!啊!我说!” 贺温纶换了个坐姿,示意保镖停下,他身体微微向前倾,盯着地上的关尧:“说。” “我真没碰她!是苏林之!苏林之把她带走了!” 关尧就差在血泊里给贺温纶磕几个响头了,畏惧压着他的膝盖和头都直不起来。 “我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全是苏林之干的!!是他把她带走的!走的时候沈西月还完好无损!” 贺温纶听到那个刺耳的名字,被刮了耳膜似的,一下一下掸着烟灰,面部肌rourou眼可见地贲起,阴恻恻的眼神如恶鬼。 身后努力当隐形人的管家擦了擦自己的冷汗。 都知道贺温纶平时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但很多人不清楚,这喜怒无常,炸得也分等级。 大体可以分为沈西月哄得住的,和沈西月哄不住的。 凭借他对少爷的了解,现下贺温纶的怒气很有可能已经质变成了后一种。 他碾掉烟头,站起身:“把沈西月找出来,老子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哪里去。” “是。” 地上匍匐如虫子的两人听到话里矛头明显转了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不检点的女人就是这样,哪个当金主的忍得了自己头顶青青草原? 高个子男人被踩着后脑按在地上,略微放松。 他这一口气还没舒出来,贺温纶的声音从他头顶正上方传来:“郭高,第二篇帖子是你发的是吧。” 郭高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一米八的男人跪在地上直发抖。 “你拿我老婆和我的事情四处说道……当我是死人是吧。” “我都舍不得逼她,你怎么敢的。” 贺温纶声调不显地说完这几句话,空气里静默一瞬。 “砰!” 贺温纶一脚踹到了郭高的头上。 力气之暴烈,生生把几个保镖按住的郭高踹得往后掀倒。 郭高眼前血雾都在涌,满嘴都是血,还没弄清楚自己面前的方位怎么变了,保镖又把他原样不动地按回地上。 贺温纶刚刚还平常的语气霎时变了:“知道她有后台还敢得罪,你有几条命跟老子斗?!” 郭高被踩在地上,嘴和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吃了一嘴带灰的血,一句话都还没说得出来。 贺温纶狠厉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地下室:“我今天能这样整你,就能让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要说收拾你们几个渣滓,就是整个Z大,你看我放在眼里么?” 郭高的脑浆都震荡成了浆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只想今天能捡条命回去。 贺温纶的皮鞋尖又从他侧脸踢过去,仿佛踢掉一只碍眼的臭虫,转了个步子往外走。 眼见得贺温纶利落离开,一眼也没多看地上的两个活人,一个保镖壮着胆子出声问道:“少爷,请问他们怎么处理?” “先关起来,找到沈西月再做决定。” “是。” 贺温纶一个眼风扫过去:“对了,好好招待。” 保镖腰弯得更低了:“是。” 贺温纶走到门口。 车库前,一盏路灯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庞。 他目光被这束光指引着微微发散,整个人就站在那,好半天没动。 像发条走尽了的木偶,忽然失去了行动的方向。 气,气得想杀人,气她骗自己,气她隐瞒和苏林之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 贺温纶的睫毛遮住了一小块光线。 黎明的大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脸容,喃喃间,他语气一片茫然。 “月月,你去哪里了。” 我担心你。 末了的几个音节只做了个口型,半点声音都没漏出来。 他身形一动不动,向着管家抬了抬手。 管家心领神会地转身回去,很快捧着贺温纶的手机出来了。 贺温纶飞快解锁,来回切换几个社交软件查看。 没有回信。 没有电话。 还是什么都没有。 “砰!” 手机摔到路灯杆上,弹射到草坪里,机身咔擦碎裂。 犹嫌不够解气,贺温纶一脚踹上路灯杆,吓得旁边管家魂都要飞了。 “行,有种。敢跟人跑了。” 贺温纶的吐词像从牙缝里往外蹦的:“沈西月……你他妈别让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