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相亲相到个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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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说了我不想去。”萧弥一脸不情愿,嘴巴撅得老高,将自己的父亲关在门外。 “人家是太子,见一下又不跌份。”萧逸站在门外好声好气地哄道。 “父亲,我见到男的就烦,不想见,我在祠堂里守灵祈福不好吗?”萧弥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哎呀,你开开门,父亲还有话要同你讲。”萧逸就知道女儿会这么说。 “什么话不能在门口说,非要进来,你是在诓我吗”萧弥一百个不相信。 “是跟皇家有关的,你快开开门,叫旁人听到了不好。”萧逸真的没有想骗自己的女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萧逸赶紧进了门又把门关上,萧弥见确实只有她父亲进来便放下了心。 “说吧,什么事?”萧弥双臂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模样。 “那太子啊是阴阳人。”萧逸附在萧弥耳边小声说道。 萧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当真?!” “千真万确,你爹我花了不少门路打听来的。”萧逸点了点头,他毕竟是南梁皇室后裔,要想挖一个人的秘密,还是做得到的。 “见不见?”萧逸观察着女儿的表情,开始松动了,看来有戏。 “那就见一下吧,jiejie跟我一块去吗?”萧弥努了努嘴问道。 “一块一块。”萧弥立刻点头,他的大女儿已经有婚约了。 “那就在大慈恩寺见吧。”萧弥立刻提出了条件。 ------------------------------ 姚元昭一大早就被颜钟玉摇醒了,她满腹的怨气,这个萧家的小姐选哪里不好,偏要选在大慈恩寺,不远但是人多,她相个亲还要跟香客挤。 “钟玉……不想去……”姚元昭挂在颜钟玉的身上撒娇。 “不行,你还要给你母亲祈福,法师都准备好了。”颜钟玉把她从身上抠了下来,像训小孩一样伸出手指指着姚元昭满不情愿的脸。 姚元昭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就多嘴选了萧家呢,选陈家不好吗。 “殿下,臣妾备了些糕点,殿下好在路上进点吃食。”颜灵均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拎着食盒走向姚元昭。 “侧妃身子这么重,怎的不好生歇息,这些事交给奴婢们做就好。”颜钟玉看姚元昭还在起床气,就上前接下了食盒。 “侧妃有心了。”姚元昭双目还在无神的状态。 “殿下近日政务繁忙,切勿太过劳累了。”颜灵均也看出了姚元昭不在状态,便侧身向她行了送别礼,目送她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出了城沿着官道一路奔驰,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大慈恩寺,姚元昭嚼着糕点睡眼惺忪下了车。 “你给我清醒一点!”颜钟玉用力拍了拍她的脸,两侧的脸颊都印上了红红的手掌印,姚元昭才清醒了过来。 “殿下,寺里人多,需要我们贴身陪同吗?”说话的宫女是前些日子从汇通行投奔到她们手下的。 “远远缀着便是,无需太过。”姚元昭脑子彻底动起来了,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那宫女再次隐匿了自己的气息,看起来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姚元昭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牵起颜钟玉就径直向山门走去,比起见萧家的小姐,她此行更重要的是见到法师,替她母亲的亡灵祈福。 “jiejie,那个人是吗?”萧弥坐在佛塔上,从上向下望去,寺庙里的所有人尽收眼底,她看着山门的方向,远远地就看到了姚元昭牵着颜钟玉在爬石阶。 “算算时间和年纪,应该是了。”萧盼眯起眼睛,心里有些鄙夷姚元昭的行为,来见她meimei还牵着别的女人算什么,这么瞧不上他们萧家吗? 姚元昭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萧弥看在眼里,她熟稔地点上了三支香,朝着四面拜了拜,随后叫住了一个洒扫的小沙弥:“请问小师傅,法师现在何处?在下前些日子差了家人,定下约见法师。” “施主是九公子吗?”小沙弥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便确认道。 “正是。”姚元昭从怀里拿出了拜帖,上面有寺里确认的印章。 “法师正在塔中诵经,还有几位施主也在听经,施主若是不介意,可自去。”小沙弥双手合十为姚元昭指了路后,道了声阿弥陀佛,便继续扫地了。 姚元昭谢过小沙弥,便朝着佛塔去了。 “倒是没有骄矜的纨绔恶习。”萧弥对姚元昭高看了一眼,她见多了世家公子,多有傲慢的恶习,她很是看不上。 “再看看吧,人前人后不一样。”萧盼还是对姚元昭有成见。 姚元昭刚走到佛塔门前,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经乐声,还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解说经文,看来这就是法师了,姚元昭看了一眼颜钟玉,然后走进了佛塔,沿着楼梯盘旋向上,很快就找到了法师布道的道场。 “两位施主,这边坐。”两个烫了戒疤的和尚轻声为姚元昭和颜钟玉引路,她们的位置就安排在了萧家姐妹前方。 姚元昭甫一坐定就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香客向法师诉说自己的苦恼,姚元昭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她自问在宫里朝堂见过不少离谱的事,但像这么离谱的还是少数,光是听就觉得痛苦,很难想象这个人有多折磨。 “钟玉……法师每日都面对这些吗?”姚元昭附到颜钟玉耳边小声问道,只见颜钟玉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见过离谱的,这在离谱的事里也算是极品了。 “不……不清楚……”颜钟玉此刻算是知道为什么法师有这么深的人望了,每天帮这么多人开解这么多棘手的心情,真的是大功德了,她都觉得那个香客再不舒解一下心绪会寻死。 之后又接连有几个香客上前请求法师替他们开解,法师都耐心地听他们每个人讲述自己的痛苦,然后温柔地开解他们。 “这位施主,法师有请。”一个和尚走到姚元昭面前,双手合十。 姚元昭学着之前的人走到法师面前坐下,她还是第一次见法师,这个为了信仰走了十七年的人,真的令人敬佩。 “施主有何烦恼?”法师的目光柔和,里面带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姚元昭见过很多人,像法师这样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她说不出那是什么,但她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我的母亲,在我幼时便故去了,我小时身体孱弱,她在世时便常常在佛龛前为我抄药师经,为我祈福,母亲对我极好,弥留之际也一直惦念着我,我想替母亲求经办道场,抚慰她的在天之灵。”姚元昭讲起母亲时眼神便会温和下来。 “为人子女者,在至亲百年之后为其求圆满是为孝,只是施主内心所求并非只限于此吧。”法师点出了姚元昭内心更深的愿望。 “在下确实心愿甚多,但心绪庞杂都搅在了一起,不知哪里才是头。”姚元昭的身体微微颤抖。 “悲深愿重,施主肩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因果与重担,无数的因果在施主身上起始终结,。”法师双手合十,眼中的光芒更加柔和了,像是在安慰姚元昭的情绪。 “法师,若真有神明,为何还会让世人如此痛苦?”姚元昭是不信这世上有神的,要是有神,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施主的父亲也问过这个问题。”法师的话让姚元昭心惊:“贫僧也思索了很久,对寻常人来说,神明是高高在上的,是心神的寄托,但对于施主和您的父亲来说,你们就是无限接近于神佛的人,你们可以左右世间,世人的幸福与苦难,皆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法师真是大智慧。”姚元昭没料到法师竟有如此智慧,他跳脱了出来,劝谏自己要向善,要做个为百姓考虑的皇帝。 “施主谬赞,这也是贫僧悟了多年才悟出的道理。”法师双手合十,微微垂目。 “多谢法师提点。”姚元昭也有些服气了,她不知当年法师与她父母是如何交流的,但今日一见,她能明白一点母亲为何愿意抄经了。 “二位本是一体,这位施主也请保重。”法师的目光转向一旁默默无语的颜钟玉。 “谢过法师。”颜钟玉眼神诧异,若是说法师认出姚元昭情有可原的话,他能看出自己和姚元昭的关系那真的有些意外了。 姚元昭二人起身拜别法师,她们刚走到佛塔一楼就被叫住了。 “公子请留步。”萧弥拉着有些不情愿的jiejie追了上来。 姚元昭转身一看,是那两个一直在法师道场里的姑娘,那时她的注意力都在法师身上,没留心她们的长相,此时一看,这两个姑娘是双生子,姚元昭心中有数了。 “见过萧小姐。”姚元昭拱手行礼。 “殿下果真聪慧过人。”萧弥并不意外姚元昭认出了自己。 “两位小姐是何时到的?”姚元昭觉得自己来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相亲的姑娘来的还要早。 “昨夜便宿在了厢房中。”萧弥说的坦荡,她就是要打姚元昭一个措手不及。 “原是如此,二位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姚元昭想到萧家本就以礼佛著称,这大慈恩寺上下绝对都认识萧弥。 “殿下是第一次来大慈恩寺吧,不如让我带殿下赏一下寺中的景色。”萧弥径直就伸出手握住了姚元昭的手,拉着她向从未对香客开放的后山走去。 萧盼都看傻了,她这meimei转性了?以前不是最讨厌男人的吗?这次不仅出来相亲了,还主动拉人的手?颜钟玉也傻了,这个萧家二小姐胆子这么大?没听过啊。 姚元昭不明所以地被萧弥拉着,一路快速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萧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姚元昭挣开了手,以前只有一个人敢这么拉着她到处跑,她也不喜欢被颜钟玉以外的人这么碰。 “殿下,我很讨厌男人,为此我曾经跟家里大闹了一场跑来庙里。”萧弥转过身,笑着说道。 “那你又为何要牵我的手?”姚元昭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姑娘,有点特别。 “家里的包容不过是一时,我最终还是要为了家族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既然横竖都要嫁,为何我不能挑个看得过去的呢?”萧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殿下又是为何选的我呢?是看中了兰陵萧家吧,那么你我各有所图,也算是良缘。” 萧弥的一番话不着痕迹地表明了自己知道姚元昭的身份,她也知道姚元昭在盘算什么,姚元昭不知可否地笑了一下:“那你这是选中我了吗?” “你比那些装腔作势的男人好些。”萧弥这话要是叫别人听到了会气得暴跳如雷。 姚元昭倒是笑得开心:“有趣,不过你要是嫁给我,那就再无自由之身了。” “殿下,我兰陵萧家怎么说也是出过皇帝的,宫闱之苦,自然是十分清楚。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找什么虚无缥缈的依托,也不会缠着你要什么赏赐,我就自己待着,你想得起来就来,想不起来最好。”萧弥把自己的婚事说得像是上工一样,态度洒脱恣意。 “那好,我回去就给你下聘书。”姚元昭说罢就转身离去,她十分自然地牵起了有些懵的颜钟玉,头也不回下山去了。 “meimei,你怎的敢这么跟太子说话?”萧盼和颜钟玉就在她们不远处,她们讲的话都听到了,萧盼看着颜钟玉目瞪口呆的神情,都吓得魂不附体了,生怕回去就参他们萧家一本。 “jiejie,你就放心吧,她巴不得我这样不烦她呢,你没听法师说的吗?她与那位颜姑娘才是正缘。”萧弥从一开始看到姚元昭牵颜钟玉的时候心里就乐开了花,姚元昭心里有爱慕的人,肯定不会在自己这里磨蹭时间,那自己就能清净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