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适合当一个仆人。
我不适合当一个仆人。
99 弗洛里安在晚上走进来,带着一身陌生的香味。 他命令我脱掉衣服,跪在床上,然后把我的手绑起来,吊在两根床柱上。他抚摸着我身上新旧交叠的鞭痕,告诉我有人托他送我一份礼物,不然他还想不起来过来看我——弗洛里安问我:我是什么时候看上子爵的。 弗洛里安夸我眼光真好。子爵年轻英俊,聪明大胆,在床上经常别出心裁,睡起来非常有滋味。他说很可惜,子爵没看上我,并且为我的下流举动感到非常恶心,所以给我准备了这样一份礼物——一个yinjing笼——希望它能帮我管好我的jiba,不对不该硬的人硬。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汤姆?”弗洛里安说。 “没有。”我说。 “托马斯,”弗洛里安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直视他,“在这里没人会爱你,除了我。” “哦,”我说,“在这里,我会爱上任何人,除了你。” 100 弗洛里安他嫌恶我没有清洗自己,不想把yinjing放进来,用一个假yinjing捣我的肠子。他捅进来的这个东西并不是照着人类的玩意儿雕的,guitou有鳞,根部带结,天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他暂时还没把底部膨大的部分捅进来,但那些鳞也让我够受,在抽插时反复刮着我的内壁,如果我的yinjing不是被锁着,大概很快就会被这东西cao射了。我开始感到不能勃起有多么痛苦。我像那次喝了烈性春药的感觉一样,过多的情欲积聚在我的身体里,我发泻不出它们,它们便越来越强烈,把我焚烧得苦不堪言。我挣扎,我发抖,我开始失去理智,我恳求弗洛里安打开它,让我射。 “你求我?”弗洛里安说,“你以什么身份求我?”他看上去志在必得,稳cao胜券。 我的恨意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闭上眼睛,忍耐。 我听见弗洛里安笑了一声。 他把那个东西捅得越来越深,我感到那个膨大的结一次又一次撞开我的肛门,试图挤进来。我提起膝盖打他,弗洛里安直接绕到我身后,手指拧上我的rutou。我跪不住了,但是我的手被吊着,我的姿势没有任何改变。我感到肩膀酸痛。 “只有我能解救你,汤姆。”我听见弗洛里安说。他停止了抽插,那个东西已经完全埋在我的体内,底部膨大的结撑着我的肠子。弗洛里安缓慢地把它继续往里送,碾磨那个能让我射精的点。我不断吸气,脚趾用力蜷着。接着他突然再次猛烈地抽插起来。我失控地吼叫着,像一头被泼了热油的野兽,急切地躲闪着降临到身上的痛苦,最终却不过是全数承受。情欲在我体内爆炸,我突然浑身紧绷,感觉世界变得不真实起来,我仍旧叫着,觉得声音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 我感到情欲被拉成了一条细细的丝线,缓缓从我被禁锢的yinjing里抽出。 “你前面流水了,汤姆。”我听见弗洛里安说,“原来这样也能高潮吗?” 这是高潮吗?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仍旧很痛苦,yuhuo仍旧烧灼着我。 假yinjing的抽插又变得舒缓起来。弗洛里安问我:“我就这么把你锁一年,每天晚上这么cao你,好不好,汤姆?” 一年。每晚。我感到非常恐惧。 弗洛里安勾住我的下巴,让我扭过头来看他。他吻了一下我,对我说的却是:“你说,一年后,等我把它解开,你是不是也硬不起来了?” “别这样……”我说。 “你知道该怎么改变你的处境,汤姆。”弗洛里安说。 我的处境。 只有他能爱我。只有他能解救我。 有很多话在那一刻涌进我的脑海。我爱你。我忠于你。我错了。我不逃了。我们和好吧。我愿意继续侍奉您。我乐意一直做您的婊子。让我在您的床上射精。 我哭了。我想,权力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感受的。 “汤姆?” “弗洛里安……” “嗯?” “你是我的地狱。” 101 我之所以从伯爵的庄园调到王城的侯爵府,是因为侯爵辞退了他府上的一堆仆人,因为他们“又老又丑,看着碍眼”,他命令总管给他物色一批年轻顺眼的仆人。总管在王都招了一些人后,又觉得去他自小长大的领地再招点旧仆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庄园里一帮接替或者准备接替父辈职责的年轻人,以及各种门路介绍过来的年轻人站在庄园的院子里,让王都来的人挑。和我一同竞争马车夫岗位的人刚好是个难得英俊漂亮,身材修长的青年。我本来以为我肯定没戏了,我是个看起来粗鲁蠢笨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管事没挑他,更符合侯爵要求的人。管事走到我面前,说我看起来很能打,问我是否有觉悟为了侯爵大人的出行安全献上我的生命。 我说,是的。 当然,是的。谁会说不是? 102 我来到王都,非常兴奋。我早就不是那个远远望着伯爵,幻想有一天他可以认出我的孩子了。我长大了。我有活力,有野心,我想离侯爵更近,离大人物更近。我想要主人的宠信,主人的恩赏。我想要钱,想要权,想要地位。我想要远大前程。 许多人认为,我混到那样高的地位纯粹是因为运气好。我不否认我的运气,但我得说我同时非常努力。 我不是个头脑聪明的人,但为了不被赶出王都,我努力行事明智。我努力地学习王都的规则,模仿我当时能接触到的一切厉害的人物。我要留在侯爵的府邸,不要回到遥远的庄园。和我同期被调过来的那批人,有一些很快就被赶走了。我在王都站稳了脚跟,接着遇到了我的机会。当时我和好几个马车夫轮流上岗,而我的那一趟恰好遭遇了刺客。我抓住了机会。在当时,我用手接下此刻的匕首,挡在侯爵背后,我想,我好幸运。 我不幸运,那是淬毒的匕首。我很幸运,侯爵决定用珍贵的复息之水救我的性命。 我活过来了。我被侯爵正眼以待。 为了维持他的宠信,我非常努力。我一直是一个非常好的仆人,我的主人钻研着军政要略,文法制度,我钻研他,他的喜好,他的性格,他的烦恼,他的心意。服务他,取悦他,这是我的职业,我的美德,我的前程,我的生活。他渐渐喜欢来找我聊天。当然。不然我每天都忙着想什么? 我上他的床。不过是上他的床。如果侯爵想,我可以为他杀人放火。让比你高的人满意,这就是王都的规则,这就是往上攀爬的规则。 我遵照这个规则爬到了顶点。让比你高的人满意。我让侯爵满意,因为我不越权;我让王都大部分贵族满意,因为我不反抗他们的轻蔑。我谦卑,谨慎,虽然不像罗兰骑士那样让大家都喜欢,但也不至于让大家都厌恶。我非常幸运,非常成功,我应该满足了,就这么平稳地在这种生活里呆下去—— 我感到我的痛苦与日俱增。 103 和一个人呆久了,就会产生感情。 和一个对你好的人呆久了,更会。 和一个跟你调情,接吻,上床,呻吟着高潮的人—— 我在上了侯爵大人的床那么多年以后,才意识到,我不是一个适合跟主人玩感情游戏的仆人。 甚至应该说,我不适合当一个仆人。 104 一个人不能过一种身心冲突的生活。他的身体往这边走,灵魂却张望那边。他只凭利弊行事谨慎小心,心里又渴盼着顺从感情的召唤。他活得像条狗,愿望却是当人。 我后悔了。 105 给我将来的孩子的劝诫里得加上这句话: 别去侍奉一位贵族,孩子,因为如果你日后后悔的话,你根本没资格走人不干,终止的权力在你的主人手里。 你只能祈祷,祈祷你的主人足够仁慈,宽厚,善良。 祈祷他愿意放你走。 而我要告诉你的真相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是自私,残酷,睚眦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