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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他公司提供的公寓。 林瑤琪拖著病體開門。 「你來做什麼。」她直接包著棉被站在門口。 「我聽說妳請假。」他揚揚手上餐廳和藥局紙袋。 「我可以照顧自己。」她鼻音濃厚一邊拉著棉被一邊揮著拿面紙的手。 「別嘴硬。」她是被他要經紀人為她新聘的助理勸回家的。 他不理她直接擠進門。 「誒,你為什麼進來。」 他直接到廚房把熱粥和藥從兩個袋子分別拿出來放到飯桌,轉身找到一瓶礦泉水也放到桌上:「吃完飯再吃藥。」 「如果你是因為我們上床覺得應該負責任??。」她站在客廳沙發前說,臉上紅潤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生病。 「跟那沒關係。」向泊拉開她身上蓋著的棉被,把身上外套脫下蓋在她肩膀,把她拉到餐桌前椅子讓她坐下。 「那爲什麼??。」剛開始她進入他公司想提升公司收入和形象並增加藝人等等,他雖然不算反對,但是也沒有很認同。 後來是已經有知名度的一哥自己加入公司,他覺得沒有好好栽培可惜,就任著她和他經紀人以想要的方式和演藝圈趨勢來經營公司。 「就當成我感謝妳幫我把公司經營得不錯。我不在的時候,妳要多關照。」 她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湯匙,沒體力就無法上班。 過些日子她還想為公司多找幾位已經稍有名氣而且演技不錯但還未爆紅的新進演員。 這些人戱紅人不紅,如果循一哥阿億進來公司之後找到好劇本爆紅接名牌代言廣告模式就會為公司和藝人快速賺進錢和名氣。 向泊出門拍戲,短則幾週,長則數月,公司大小事就落在她和他經紀人身上,其實從認識到現在他們相處時間並不多。 「你在片場有什麼需要就跟助理說,那裡買不到的東西我們快遞給你。」林瑤琪吃幾口粥停下來看著他。 前世記憶,對她來說並不代表這世依舊有那個緣份,多年來遇過的人很多似曾相似,她從來沒有勉強過繼續任何的前緣。 但是,向泊之於她跟別人有很多差別,就算兩人外表已經不同。 她希望能幫助他成功。 17 世紀 荷蘭 阿姆斯特丹 「船長,你總不能一直這樣。」隨從忍不住提醒他。公司那邊連記事員都知道他不對勁。 下次出航日期已經公佈,不去可是會被罰的。 「人還沒找到?」 「還沒。」如果還找得到應該是屍體,不會游泳敢從灌溉水田跳下去,除了霜霜小姐大概也沒別人。 「繼續找。」 「找是可以找。不過我爺爺說??。」管家來自鄉下,知道要在那些水塘找人簡直不可能,已經交代孫子要看好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肯特假裝專心看文件,其實心不在焉。 「她還能活嗎。」 「總督那邊不再說什麼了吧。」 「當然,人都不見蹤影。」 霜霜真是狠心,肯特心想。 誰都看得出來肯特渾渾噩噩過日子。 「您要是不想活請便。」管家終於看不過去接過剛回家的肯特外套時說。 「??。」肯特一句話都不回。 「哎,算啦。」管家把一張羊皮紙捲塞到他手中。 「這是什麼。」肯特多年航海都收集很多寶物回國知道手中物品很古老。 「你知道我家那口子家裡是做什麼的。」 「占星師。」雖然不是那種麼國王或王后身邊位高權重的。 「她過世的時候留下她家一堆沒用的東西,但這個或許你有用吧。」管家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給他任何繼續發問的空間。 肯特回到房間打開羊皮紙,上面寫的東西雖不至於讓航海多年見過千奇百怪事物的他驚嚇,但令他半信半疑,可是現在的他願意嘗試任何事。 他也知道河道錯綜複雜,霜霜選擇跳水自殺大概沒有機會活命。 她沒等他解決問題接回城裡,自作了主張。 掙扎幾天,眼看出航日期就快到,肯特告訴管家他要去羊皮紙上寫的地方,用紙上寫的方法。 「船長,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會不會沒效或者是招來不好的事。」管家的孫子是他的隨從,當然不會不知道過世奶奶手邊都是千奇百怪的東西。 「那地方很陰森。」管家語氣平穩提醒,沒有要嚇人的意思。 「是嗎?」可能被迫一起去的辦事員,也是管家孫子好朋友。 「怕就不要跟。」肯特在廚房開始自己動手打包需要的物品。 辦事員和隨從對看一眼,異口同聲說:「那怎麼行。」 船長要是回不來,上面怪下來吃不著兜著走。 「來吧。」管家揮手要兩個年輕人跟著他到儲藏室。 肯特只要決定就不會改變。 現在 向泊喘著氣從惡夢中醒來,發覺自己全身都是汗。 夢裏太過真實的沼澤和頹廢傾倒的水上木屋,木屋裡無法辨知實際年齡的蒼老婆婆,以及詭異的咒語令他印象深刻。 「是我演戲演太多了嗎。」跌跌撞撞總算走到浴室裡,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他心底深處直覺是實際發生過的事,自從在法國碰到那水,時不時會有些回憶湧上。 同時間不知情的林瑤琪還在和向泊公司裡同事聚餐,她不拍戲,不早睡早起。 老闆和一哥二哥都出門拍戲,向泊經紀人出門到各地去看在外拍戲的大小演職員們,林瑤琪和辦公室同仁就偷閒,下班後去吃飯逍遙,有時候甚至去酒吧還是去唱唱歌。 「琪姐,妳和老闆怎麼回事?」人力資源部門主管悄悄問她。 「沒事。」 「妳不是老闆招進來的?」人資主管比她晚些進公司,也小她幾歲。 「不是,我是應徵進來的,跟泊哥的經紀人面試。」 「那老闆為何常傳簡訊給我問妳的近況。」 「怕我捲款逃逸吧。」林瑤琪裝沒事。 「妳可是公司的招財貓,琪姐。他怕妳跳槽?」現下吸收很多有潛力的藝人都是她的主意。 「他知道我不會。」林瑤琪拿起酒杯,雙眼微閉裝做微醺。 「該散啦,妳看她開始醉啦。」財務經理是個投資銀行轉職的精明年輕男人,知道大半江山都是她打下來的,怎麼會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