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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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长曼特意伪装了出门打探消息。 只听众云纷纷,说着昨晚的异动。 说有乱党烧了朱雀街二巷沿路官署,又混进了公主府,伤了大公主。 大公主的府邸与朱雀街只隔了两个巷子,被误伤也情理之中。只是长曼知道,其中少不得有未闻和朱映辰这二人的手尾,只是若想知道内情,还得去打探打探,只盼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才好。 未闻自然是不理会长曼的质问的。 “我这不是听你们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说罢,她露出被火星子燎到的手臂,一副“我已尽心尽力”的模样。 问到长公主,那人却一脸无辜,“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明面上的皇帝病重,玉玺又不知所踪......那些官员一个个怜惜名声得很,都不愿背上骂名,宗亲虽然会闹,却不起气候,最终还是要大公主这位至亲出面。 如今大公主“重伤”,倒免去淌这浑水了。 长曼自是知道其中免不得这朱映辰的手笔,不必想,那春芝的母亲春熙定是做了这替罪羊了。 但她也不好再诘问,未闻不是她麾下的人,自然不受她驱使,更何况昨日的动静正是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最后她也只能再嘱咐一句不要误陛下大事。 到了晚间,果然流言称陛下听闻大公主重伤,吐血不止。 第二日变传陛下偶然清醒之际,让六部、左右丞相并三公组成议政厅,又封了朱映辰为议政厅总领大臣,顾斐与越骑校尉何适领城中守备要务。 又命三军首领——西北庞家燕山军、南边姜家钦州军,东边萧家靖州军,各带三千人马入京守备,青州顾斐已在京中,故不再另行颁布诏令。 姜家是李钰尚在东宫时扶植的,他们早知李钰打算,知道这诏令是假诏令,自然不会动身,得了李钰命令,说了诸多拖延进京的理由,暗地里已经集结军队,就等李钰发号施令。 萧家与吴家是世代姻亲,自然是听吴家号令,诏令一发,他们便集结队伍进京了。 庞家是老油条,最好观虎斗,成家军虽不受燕山军统领,但却也属于燕山军的一支,派他们进京也是理所应当,成如玉便顺理成章领了兵进京。成如玉年纪虽小,面对这些老狐狸却毫不逊色,借口说自己由燕山军指派,却未收到进京的命令,因此只在京城外三百里驻扎,也正因如此,他才可脱身前来拜见李钰。 自上次李钰与他见面才过了多久,便长高了这么多,人也变黑了,目光仍旧澄清,只是更坚定了。 “你哥哥如今还好?如今天渐渐冷了,西北苦寒之地,不如送你哥哥来南方休养?”李钰顺手为成如玉倒了一杯茶,眼中的关切怎么也掩盖不住,“听说你嫂嫂又怀上了……”想了想,李钰又觉得不大对劲,他哥哥体弱,那个地方怎么还行? “早年哥哥身子还好的时候倒是有大夫这样提议过,只是那时边疆局势不稳,哥哥不放心,如今闲了,身子倒是受不了这样的舟车劳顿了,只能将养着。”成如玉看着李钰的动作娴熟自然,心里想着:陛下还是这样平易近人。 “嫂嫂身子康健,身边有府医照看,没什么大碍。” 两人正说着话,林州前来告辞。他是三公之一,又是众所周知的“保皇派”,自然是要回京的。 “路上必定惊险万分,一定多加小心,”李钰嘱咐道,“回京之后不要太过急于求成,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陛下放心,臣会当心的。”林州拱手行礼,这便要退下。 明明是君臣之间普通的对话……成如玉看看林州,又看看李钰,察觉出她俩之间的不寻常。 “怎么了?”察觉到成如玉的眼神,李钰询问道。 “太傅……太傅身上有陛下的味道……”成如玉鼻子很灵,这么几步的距离,也叫他闻出林州身上沾染的李钰的香。 “咳!咳咳!”李钰被成如玉的话吓了一跳,虽说昨日两人确实是着急了,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可成如玉毕竟是外臣,又还是个孩子……这样荒唐的事,怎么好叫他知道? 李钰想了想,又理直气壮起来,她是帝王,这天下都是她的,而林州又未曾嫁娶,两人日久生情,干柴烈火,有情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想是这样想,但毕竟……不是正道,还是不能明明白白地说给他听。 “我最近用的是城中时兴的香,味道浓烈,许是不小心沾染了,不必多想。” 成如玉直直地看向李钰,目光澄清,倒看得李钰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吗?臣还以为太傅与陛下有私情。”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寻常。 李钰眼珠子转了又转,到底是心虚,不然她早就出言驳斥了,“别说这样奇怪的话,若是宣扬出去,岂不毁太傅清誉?” 成如玉有些不解,“什么是清誉?” “好了好了!”李钰急忙打断这尴尬的话题,“这些都是小事,不要在意,咱们来说说京中部署如何?” 成如玉默了默,点点头。 过不了多久,成如玉又问:“陛下欠臣一个赏,不知还记不记得?” 李钰自然记得,她看见成如玉的剑穗上串着玉佩,便知他是把卢师父的死挂在心上的,“你放心,幕后指使,朕一定不会叫他们这样轻易死去的,若你要亲自处置,朕绝不拦你!” 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偶尔传来几声雷鸣,骇人得很。 小公主哭个不停,吴行之看折子的心思都没了,轻“啧”一声,底下人就知道吴行之不耐烦了,连忙叫去问奶嬷嬷怎么回事。 如今后宫中他一人独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哪能不见风使舵呢? 说后宫不得干政,他手握公主、“陛下”这两个砝码,众人忌惮,差不多是一手遮天了,那些人还不是乖乖把奏折又抄送一份给他? “立皇太女的圣旨,程文雨还是不敢写?”吴行之冷哼一声,要是有诏令在身,那“陛下”死了也没关系,这样就好办多了。 命三军进京的指令是拿夏春逼着程文雨写、由百官验看过才发的,议政厅的指令是“皇帝”口谕,只是逼啊、演啊,都得有限度,都说陛下“偶然清醒”,下一次诏令自然不能来得太早,否则外界怎么会相信陛下“危在旦夕”呢? 那日大火,虽说折损了大公主这步可用的棋子,也凭着这件事,让他们有借口他们把城中守卫换了个遍,好在朱映辰还活着。 城外另有青州军、靖州军在,人数明面上只有各三千,其实靖州军大军早就开拔了,只是分散在京城周遭,隐藏起来了。 宗亲到底是软骨头,老的老,小的小,一个顶事的都没有。 吴行之轻哧一声,把桌上的奏折略略收拾了一下,从窗外望去,乌蒙蒙一片,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自他回来,便再也没有进过后宫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那里,也不该在那里。 权力的滋味真好! 吴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近似贪婪一般享受着这一切,即使下一步是万丈深渊,他也觉得值了! “礼部徐大人求见。” 吴行之瞥了一样,点头让他进来。 “徐大人来者不善呐~”吴行之似笑非笑,他女儿徐薇成了偷走玉玺的罪人,他如今在朝中受的挤兑自然不少,大理寺查了又查,吏部险些要革了他的职。 徐修讪笑着,连说不敢不敢,又说道:“逆女的院落都要被翻过来了,实在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吴大人您看,此事与我徐家无关呐!” “哦,查案的事我不懂。”吴行之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既然徐大人还能正常出入宫中,想必大理寺那边认为徐大人是清白的。” 这话说得倒有些阴阳怪气的,徐修也不敢接,只是一味替自己辩解:“臣确实没有参与“盗取玉玺”这件事……可是大理寺不去审那程德望,偏偏只盯着臣府上搜寻,是否太过偏颇?” “办案的事我哪懂?”吴行之笑了笑,又说道:“吾乃后宫中人,哪里管得了这样的事?”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陛下真出什么事,那照理也该是皇夫出面主持大局,毕竟小公主是记在他名下的,来日小公主幼帝登基,皇夫说不定还要摄政……我?我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乘了祖上的东风罢了。” 这种话,徐修再听不懂,岂不是妄在朝堂几十年? “这几日大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吴大人夙夜匪懈,只是碍于身在后宫。于臣愚见,皇夫毕竟久居后宅,于政事,接触甚少。” “若……”徐修低下了声音,“若真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大人您最为合适。” “从前大人还在学堂时,便久负盛名!大家听闻您入了陛下后宫,还十分惋惜……”徐修话显然说的有些多了,吴行之勾起的嘴角渐渐放下。 “……在下也是一时意切,明日臣便上奏,议立皇太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