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无!中!戚!不愧是让我全球出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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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但是他头顶透着光的白发依稀可见,是白色短发,但不是隋阳,貌似是她在库潜基地看到的白发男子。 不知此人在库潜是什么职位,但能和祺野卡里站在一起,还有他上位者的气质,一定不简单。他又如此熟悉地形,亲自带车过来围追堵截,是库潜的领导之一没错了。 乔烟把枪对准晕倒在地上的戈利斯,“你听到了吗?让后面的车退开!” “哦?男子发出了一声疑问,他刻意咬着字,像沙砾在心间碾磨,声线低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微微弯腰,两只手向后扶在车前盖上,一副懒散又审视的姿态。 乔烟心下一跳,意识到氛围不太对,就算库潜的人敢于和她对峙,面对着领导人的性命被威胁,也不该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状态。 再小的基地也会有勾心斗角,再小的权力也让人趋之若鹜,如果戈利斯的命对面前的男人没有威胁力,那她和车上的女人们就只能…… “你不在乎戈利斯的死活?”虽然心中有不安的猜测,但乔烟还是有意问一嘴,也许他只是故意装作不在乎。 “哦~”男人故意拖长尾音,将这个哦的音调转了几转,然后他放肆地笑了起来,挑着眉不驯地望着她,“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司机一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开车门的手都带着发颤,几次后终于拉开车门,下车后眼神惶恐地问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白发男子用微挑的眼尾扫他,从车前盖收回一只手臂,手臂上衬衫袖口往上翻折着,露出一截古铜色的腕骨,手背脉络青筋凸起,力量感十足。 他的手慢悠悠撩开衬衫下摆,伸进裤兜里,似乎闻到了危险的野兽气息,司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以两手往后的姿势退到门边,观察着白发男子的举动,随时准备上车逃跑。 白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手拿出来时,中指和食指两根长指中间夹着一根烟,司机在最后关头连一只脚都迈上车了,看到他只是拿烟又大着胆子挪了下来。 “你,你说话呀!”司机见他将烟夹进双唇间,走到他旁边质问,“我们的戈利斯大人都晕倒了,你打算怎么做?” 白发男子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你算什么东西。”他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危险的信号,犹如一头饮血的吸血鬼,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手又伸进兜里似是在掏打火机。 司机就要上前推他,“你说什……” 白发男子的手敏捷地从兜里拔出,他掏的不是打火机,而是手枪,一枪就将司机的脖子上打了个洞,直接打崩了颈部大动脉。 司机直直倒地,血一飙三尺高,呈喷射状向外喷,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态在地上抽搐着,嘴里还在往外喷着血。 乔烟站在那里,全身僵直,动弹不得,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瞳孔都不自觉放大了,这是她第一次完全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死相那么可怕。 她耳朵里嗡嗡响,手里的枪不知该指戈利斯还是白发男子。 乔烟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抖,不能怕,还是禁不住牙齿打颤,她又用力咬着嘴唇。 就在乔烟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时,白发男子另一只手掏出了打火机,“忘了,原来在这边。” 他咬着烟,头一偏,慢条斯理点燃,然后跟玩似的,拿枪的手一抬,一枪崩在乔烟脚边的戈利斯脑袋上。 有脑浆一样的东西迸溅出来,洒在旁边的砂石上。 乔烟死命死命咬着唇,直到在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才没叫出来,她的腿已经打着软,只要动一下就会将懦弱原形毕露。 她倔强地微仰着脑袋,频繁眨着眼睛将眼泪咽回去,将枪举在胸前,对着白发男子。 而那个眨眼间就杀了两个人的白发男子丝毫不畏惧乔烟的枪,慵懒地吸了一口烟,一抹猩红在夜间的山道中明明灭灭,跟玩似的。 白发男子无论是掏烟还是杀人,亦或是点燃香烟,他的视线都是定格在乔烟的脸上,这点让乔烟想起了祺野侵略性的视线,但白衣男子明显比祺野没人性多了。 祺野虽然野蛮,脏话连篇,但他从未主动伤害过乔烟,他对乔烟也是嘴硬心软。可白发男子不同,乔烟下意识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他毫无人性的,这人身上看不到任何怜悯之情。 白发男子看着乔烟拼命忍耐的表情,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 男子将没吸两口的烟摁灭在车前盖上,留下一道黑乎乎的烟灰挤压痕迹。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一步步拉近着和乔烟之间的距离。 “你别过来!”乔烟厉声呵斥他,白发男子对她手里的枪是毫无畏惧之心,甚至他的情绪还隐隐透着兴奋。 他像鬼魅朝乔烟走去,她所以的勇敢都几乎被两个男人的死亡而封锁,她见白发男子还在继续前进,闭着眼睛按下了枪。 没响。 她睁开眼,眼里的情绪都被冻住了,她又盯着男子按了一次枪。 依然没响。 没子弹了。 卡里的枪子弹打光了! “你打在戈利斯身上的子弹就是最后一发。”白发男子邪笑一声,“那蠢货听不出来罢了。” 乔烟心中发怵,他居然连是不是最后一发子弹都能听出来,这人岂止是可怕。 白发男子背着光,身型一动一动的,车的灯光一会儿贴着他的左脸滑过,一会儿贴着他的右脸滑过,显得他脸上的光影明明暗暗。 直到乔烟跟前,他才侧过身子和她对视,车灯从他左侧的脸打过来,将他的脸照得一明一暗。 白发男子的眼睛也是诡异地一明一暗,但都幽深骇人,“不愧是……”他扯了扯嘴角,“让我全球出糗的女人。” 乔烟的枪挂在手上无力地垂在身侧,听到他这句话后,眼睛蓦然睁大。 无中戚。 他竟是无!中!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