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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迹云踪2

    落落辰星,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出了保定城往西北方向去,驾车的是个铁塔似的虬髯大汉,车里的人正是心灰意冷决心远走塞外的李寻欢。

    那一夜的冷风诱发了他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出发时就有一声没一声地咳嗽,行至半路上竟浑浑噩噩地发起烧来,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却实在很讨厌,这让他什么也做不了,连酒都喝不成。

    李寻欢神色恹恹地裹紧了身上狐裘,这铺就貂皮的马车本应很暖和,可他仍旧觉得很冷,好像他是在车外的冰天雪地里一般。他原本正握着小刀在刻木头,但现在他已经把两只手都放在披风里,靠在车壁上怔怔地听车轮碾碎冰雪的声音。

    百无聊赖间,那场荒唐的床事突然间占据了他的心神,他忍不住回忆起那些教他浑身颤抖的快感,迷糊间把手伸向身下那口一直被他刻意回避的软xue,指尖破开yinchun探入青涩xue道里。

    只一根手指就撑得下身有些胀痛,他狠了狠心模仿着记忆里那人阳具cao弄他的样子用手抚慰自己,大约是坤泽的身体实在天赋异禀,他这样毫无技巧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抽插竟然也产生了些许快意教那xue淌了水出来。

    他很快就学会如何取悦自己。

    有了这些水液润滑,手指进出变得顺畅,覆着薄茧的指尖在那口汁水淋漓的yinxue里搅弄扣挖,掌心摩擦着肿立的阴蒂,一阵阵的酥麻荡遍全身。

    李寻欢闭着眼仰头靠在车厢壁上小声喘气,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殷红,手指偶然触碰到深处sao点便闷哼一声,腿间yin靡水声作响,他一想到驾车的铁传甲会听见这些暧昧声音便羞耻得面红耳赤却又隐隐兴奋,湿热xuerou愈发用力地纠缠起手指来。

    马车驶过一处不平的路面,突如其来的震颤让李寻欢把手指插得极深,又几乎是一掌拍到了敏感的阴蒂上,他拔高了音调呻吟出声,xuerou绞紧手指泄出股温热水液,前方一直抵着绸裤摩擦的玉茎也射了出来。

    待到铁传甲停下马车询问情况时,李寻欢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他又怎知自己此刻双眸含春脸颊熏红的痴态全让这忠仆看尽,他只晓得自己还没有满足。

    铁传甲闻见车厢内浓郁的梅花香气皱了皱眉,他贴身照顾李寻欢许久,自然清楚他的情期不该在今日发作,李寻欢虽然一向身体不好,情期却准时得紧,故而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少之又少。

    “少爷?少爷!”小山似的汉子钻进马车的动作出人意料地灵活,他取了水囊小心地喂给李寻欢,又拿了帕子细细擦去他脸上的汗。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李寻欢从高潮中缓过神来,强忍下身体里躁动的欲望低咳两声继续道,“赶路要紧。”

    “少爷可是情期到了?”

    “不,不是。”李寻欢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烧起来一般,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想着那件事起了yin欲,只得板了一张脸道,“你莫要再问。”

    “好。那少爷换下这身湿了的衣物吧,免得着凉。”铁传甲无奈,把人收拾齐整后才返去驾车。

    李寻欢重新衣着整洁地靠在马车壁上小口啜饮着酒壶里的竹叶青,透过偶尔晃起的帘子看窗外的雪,他漫无目的地神思乱飘,最后竟是到了铁传甲铜铸铁打一般的胴体上。

    如果是铁大哥的话应该会很舒服吧,这样yin乱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忍不住唾弃自已,自从那一夜尝了欢好滋味后便忍不住想要更多,这实在是不像平常的他了。

    客栈寡淡无味的酒水让李寻欢失了饮酒的兴致,草草对付了几口晚饭便洗漱干净躺在床上,舟车劳顿的疲倦涌上来将他彻底淹没,刚阖眼便沉沉睡去。

    铁传甲见他又是咳嗽又是发热实在放心不下,把李寻欢安置好在客栈后便去镇上寻了大夫来看他。

    老郎中掐着那只细瘦的手腕凝神片刻,沉吟道:“风寒有些严重,虽然是先天的体弱,不过好在一身精纯的内力压着,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待老夫开帖退热的药喝下去便无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可还有什么伤病?”

    “这倒不是,我是要说这风寒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这位公子体弱,这胎怀的本就有些不稳,现下又害了风寒,更是不好。”老郎中摸了摸胡子摇头道,“这样,老夫再写一帖安胎的药,与那退热的药分开煎了,早晚各一帖。”

    “什么?您说我家少…他怀孕了?”铁传甲惊得一双眼睛瞪作铜铃般大小。

    “连自己妻子怀孕都不知道你这个丈夫当真是不称职。”老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小女儿正是因为丈夫不关心流产时大出血没的,相似的情景让他对床上这个苍白漂亮的年轻人多了些同情。

    直至铁传甲把老郎中送出门时都还没从李寻欢怀孕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连辩解自己不是他的丈夫都忘记了。手中攥着老郎中临走时给的药瓶僵硬地走回到李寻欢房内,心里对着已逝的老爷夫人发誓要把伤害了少爷的人全身的骨头都折断。

    “铁大哥?”李寻欢昏昏沉沉中半睁了眼,见一座山似的影子站在床边吓得睡意全无。

    “少爷要喝水吗?”铁传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他声音沙哑便倒了水又用内力温好了递给他。

    “如果能有酒润润喉就好了。”李寻欢叹道,接过茶杯低头饮下。

    “少爷还是少喝些酒,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铁传甲连声劝道。

    李寻欢一口水没咽下全喷在被子上,失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少爷少喝些酒吧,对孩子不好。”铁传甲硬着头皮重复道。

    李寻欢木着脸由铁传甲擦干净他脸上的冷汗又替他换了身衣服,直到铁传甲给他端来碗漆黑的汤药时才回过神来。

    “大夫说你身体太弱又伤了风,现在打掉这个孩子恐怕会落下病根,以后…”铁传甲顿了一下,“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怀孕了。”

    “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李寻欢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看,像是要透过皮rou看见那个未成形的胎儿。他一向敬重生命,即便他的刀夺走过很多人的生命,却也是因为那些人凶恶残暴视人命如草芥,而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有什么必死的理由。

    外头的风雪越发大起来,他们被迫在这小镇上多留了一日,那位老郎中兴许是将对亡女的关怀投射到了李寻欢身上,复诊时竟是对他絮叨了半日孕期注意事项,听得他面红耳赤又晕头转向,几次向铁传甲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这位粗犷的汉子忙于低头记录老郎中的话,李寻欢的眼神都抛给了瞎子看。

    出了关路就变得不好走了,一路颠簸李寻欢晃得难受倒是少想了那档子事。只是他少想些也没甚么用处,生理反应来势汹汹,他又被迫戒了酒,马车一路摇晃,他连刻木头分散注意力都做不到,只好咬着唇忍耐,忍耐眩晕和欲望。

    虬髯大汉将装着热汤的水囊递给马车里伸出来的那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手指无意间擦过手腕上凸起的骨节,手的主人却猛地一颤,好悬没把水囊掉在地上。貂皮制成的门帘里传来一声轻飘飘地叹息,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般。

    马车停在一座亭子边,这样冷的天气自然没有人在这里送别,也幸好没有人在这里送别。

    李寻欢分腿跨坐在铁传甲身上,额头抵着他宽厚有力的肩膀,像以往一样依赖着这位被自己视作兄长一般的奴仆,下身长裤已被剥了个干净,柔软的腿根贴着他的粗糙手掌小幅度磨蹭。

    湿黏情液动作间落了铁传甲满手,他已经足够湿了,但铁传甲的动作仍然小心谨慎,拇指摩挲两下软腻滴水的花瓣才去叩开xue口。仅仅含住一截指节就教李寻欢兴奋地颤抖起来,口中漏出些可怜的呜咽声像是恳求又像是催促。

    李寻欢身量虽高骨架却算不上大,前一年作息混乱地花天酒地让他身形又瘦削几分,骑在身材高大的铁传甲身上甚至显出几分娇小来,一截细窄的腰在堆叠的衣衫里若隐若现,勾得人口干舌燥。

    他摆腰试图借那根手指抚慰身体里躁动的欲望却不得要领,便自暴自弃地往上坐,同时抬头环住铁传甲的脖颈哑声道:“帮我。”

    车厢里的梅香浓得几欲凝结,原本浅淡的暗香变得浓郁好似整树的花苞一夜绽放,哪怕是中庸也会被这信香勾了去,更何况铁传甲本就没打算拒绝。瓷瓶中的脂膏早就被体温捂化浇在身上人臀缝间,手指就着阴xue泌出的yin液和融化的膏体开拓后方紧窄的肛xue。

    坤泽的体质特殊再加上李寻欢实在是很乖地趴在他身上挺腰翘臀配合他扩张,那处rouxue很快便能吞下四指同前头那口xue般湿得一塌糊涂,粘腻的肠液顺着手指滴落。

    铁传甲怕他受伤,扩张的动作实在小心,李寻欢忍不了了却又不好意思再开口求他,只得主动摆腰骑那几根手指来cao自己,还伸手去揉前头已经充血肿立的阴蒂,没被插入就颤着腿去了一次。

    “少爷,若是疼的话尽管叫我停下来。”铁传甲一边叮嘱一边抽出被热情xuerou吮得湿漉漉的手指,把怀里还在高潮中打颤的人小心地放平在铺平的貂皮上。

    “嗯。”李寻欢茫然地点头,两条长腿主动环在男人腰上,让两人身体贴得更近。

    得益于充分的扩张,铁传甲那根和他身形一样魁伟的yin具顶进来时李寻欢并没有感到疼痛,但是粗大缓慢碾过xuerou带来的快感却是杯水车薪,远不及身体好似被缓慢撑开的感觉磨人。

    “我原来竟不知道铁大哥是这般磨蹭的人。”他狠了狠心嗔怪道,眼尾被情欲磨着可怜地发红,两条盘在铁传甲身上的腿夹紧些,像是催促。

    铁传甲只沉默地附身抱住了李寻欢的腰,掐着那把细腰往下按的同时下身猛得一顶,这一下进得极深,扩张时手指没cao到的地方也被顶开,疼痛和快感的夹击让李寻欢惊叫一声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他昏沉一段,铁传甲却过得不好受,那口软xue绞得死紧,他是出也不得进也不得,只得大掌抓着那两团丰盈的软rou揉,那处艳红小口被拉扯着又将roubang吞下些许。

    说来也怪,这些日子李寻欢食不下咽寝不安眠人瘦得薄薄一片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孱弱,脱了衣服却是精干有力有胸有屁股的,他又少爷脾气不喜走路骑马养得一副娇软皮rou,由此便是具适合被人抱着把玩的躯壳。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铁传甲抓着腰干了几十下,层层叠叠的xuerou痴痴地缠上去吮吸又被用力cao开,敏感的腺体被反复碾压,快乐的酥麻从密布神经的这处传到全身,手将铺在身下的貂皮拽得歪斜。

    一双桃花目蒙了层晶亮泪膜,望去已是春水荡漾,他已抑制不住呻吟,最后的力气只能控制自己不叫得太大声太放浪失了世族子弟的体面。那把细腰如风拂杨柳般轻摆,似是在躲避重重cao进的那杆器物,却是动作间吞得更深,在平坦小腹上顶出一处处凸起。

    铁传甲见他被cao得泪水涟涟,半截粉嫩舌尖搭在唇上收不回去的痴样莫名生了些恼意,抓了他的手去摸小腹上被顶起的柔软皮rou。李寻欢像是被吓到一般小声抽了口气,眼睛瞪圆落下泪来。

    “太深了…唔嗯会顶到…”李寻欢有些艰难地喘息道,“哈啊你慢些…嗯我受不住了…”

    沉默忠诚的仆人这才惊觉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些,那节白得炫目的腰肢被他掐出青紫痕迹,丰盈软臀给耻骨撞出一片艳色。铁传甲面带愧色地伸手擦去李寻欢落下的泪,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没有分寸。

    李寻欢仰躺在堆积起来的貂皮里任由铁传甲撑在他身上冲撞,迭起的高潮将他的理智冲散,他用力拽住铁传甲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让自己脱离欲海之中,却不慎将人手臂扯得脱臼。

    手臂处传来的剧痛激得本就在爆发边缘的铁传甲全射在那口饥渴的软xue中。微凉的体液灌入高热xue道,半勃的性器磨着腺体缓慢退出,李寻欢浑浑噩噩间又去了一次,肠液混着jingye从张合的xue口滴落,一派yin靡景象。

    铁传甲惨白着脸将胳膊复位,取了帕子将一无所知体力耗尽已沉沉睡去的李寻欢拾掇干净,掀起帘子散去车厢里交合的气味,又换了新的皮料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