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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我们的病人受不了刺激,以后那种人和保安说不要放进来。”“知道了,”护士一耸肩,说着走了出去。杜主任低头看了看病历,再看一眼面前的白叶,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不过不难猜出白叶的身份,“你是朱女士的先生?”“是,”白叶点头。“朱女士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刚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院看护做的不到位。”杜主任满怀歉意地说一句。“没事就好,”白叶没有斤斤计较,他点头叹一声,“医生,我想问一下她的情况怎么样?”“她的其他人格已经可以说陷入半沉睡状态,”说着杜主任翻开病例,“她目前的人格虽然得到了控制,可是有些健忘的症状出现。根据我们的观察与分析,这些记忆的丢失与错位应该与她被沉睡的那些人格有关。不过这些并不是大问题。目前我们建议是继续接受治疗,让那些具有攻击性的人格完全的沉睡,毕竟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杜主任抬起头,“不过也别担心,总体来说她现在还是很稳定的。不接受刺激的情况下已经没有大问题,并且那些人格也没有再次主动地出现过,已经很不错了。”“这就好,”听见杜主任的话,白叶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有些支吾地开口问:“杜主任,这种病会遗传吗?”“遗传?”杜主任抬起眼睛,嘴角的微微一笑与她口中的严肃话语不相符合,“这种病是有一定的遗传几率的,在医学上也是有很多例子的,不过并不是普遍的现象,所以也不好说。”“这样……”白叶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杜主任,我能去看看她吗?”“也好,不过不要刺激她就行。”“好,谢谢你了,”白叶再三道过谢,走向朱丽的病床。在护士的看护下吃了药的朱丽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她安静地坐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的安静让人看着觉得有些可怜。白叶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进去,“朱丽。”听见白叶的声音,朱丽缓缓地转过眸子,看见白叶的时候,沧桑而朦胧的眼眸被湿润,“老公,你回来了。”“是,我回来了,”白叶沉沉说一声,坐在床旁,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把钥匙,“怎么就为了这个东西和别人打起来了?”“这可是我的东西,”朱丽有些怪嗔的话语听起来竟也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着,她轻轻拉过白叶的手,眼神落在白叶手腕的纱布上,皱眉问:“怎么伤到了?”“没事,工作时候不小心,”白叶呵呵一笑,说。“怎么这样不小心,”朱丽摇头,怪罪一声,随后说:“老公,我梦见秋水了。”提到秋水的名字,白叶身子一颤。“我们把她领养回家吧,露露夕夕她们和她玩的都很好,那孩子也听话的很,”朱丽没有察觉到白叶的神情变化,自顾自地说着,“三个丫头作伴也挺好的。”说着,朱丽叹口气,“不过说起来好久没有看见那丫头了,就连露露都看不见了。这两孩子也不知道忙什么呢。”说着,朱丽打了一个哈欠。“好了,困了的话就先睡吧,”白叶忍住心里的酸苦,强颜欢笑地看着朱丽,说一声,“睡觉吧。”一直在病房里,直到看着朱丽睡着,白叶才缓缓起身,走了出去。科德疗养院门口,一直站在树荫下等候的孙永秀在看见白叶的身影时,走了上去,撑开一把伞,遮挡在白叶的肩上,“这大热天的,怎么这么久?和她说什么了?医生怎么说?”“没什么事,挺稳定的,”白叶说着看见孙永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问:“你一直都在等?怎么也不找个凉快的地方坐坐?”“你净说傻话,”孙永秀哭笑不得地说:“我要是去了你怎么办?你这身子刚刚出院,还弱着呢。要是再晒中暑了,我照顾你可不要累死了。”“这一年都没有来看过她,唉……”白叶走得缓慢,“永秀,朱丽提到秋水了。”“怎么又说她了,”听到秋水的名字,孙永秀抿了抿嘴,“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先回医院,我还要替你拿药呢。”“先不急着回去,我还要去一个地方,”白叶说着抬起眼睛,透过阳伞的阴影,看向刺眼的阳光,“买一些东西。”“这大热天的你要去哪?”孙永秀有些心疼地一撇嘴,说:“要买什么?我去买就是了。”“买些纸钱。”“呸呸呸,你买纸钱做什么?”听到白叶毫不忌讳地一句话,孙永秀一愣,随即一连吐了好几声,“快和我一起呸。别说这种晦气的话。”“我想去看看秋水和露露,”白叶看着孙永秀,说:“是我对不起她们。”“唉…”还想再说一句的孙永秀执拗不过白叶,只能叹口气地点头,说:“好好好,我去买纸钱。”酷夏的中午,到处都是不耐热的虫鸣,唯独一个地方,带着孤独寂寞的冷清。墓地。顺着记忆,白叶来到白露的坟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那一夜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让他历经沧桑的心再一次颤抖起来,“露露,爸爸对不起你……”“唉……”孙永秀叹一口气,蹲下身子,拿出袋子里的纸钱,“白叶,你伤还没好,我来烧纸钱就好了。”孙永秀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看见身旁本站着的白叶竟然双膝弯曲,跪在了因为炎夏而开始黄裂的地上。“白叶……”虽然不满白叶这样折磨自己,然而孙永秀知道白叶现在心里一定比谁都难受,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烧着纸钱。“露露,是爸爸对不起你……是我不配做一个爸爸……”白叶垂下的肩膀因为干涸的抽泣而不停地颤抖,沙哑的声音因为无声的哽咽而变得无助,“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白叶的每一字每一顿,都好像是一把铁锤,一次一次,敲打在孙永秀的心里,让她也觉得不好受。纸钱烧了一半,白叶并没有起身,他伸手从孙永秀手中的塑料袋里拿过几张纸钱,一点一点地放在无情并且贪婪舔着纸钱的火苗上,口中念着:“秋水……白叔叔也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如果说提到白露,白叶是有苦无泪哭;那么提到秋水的时候,白叶的眼眶便早已湿润,再也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白叔叔对不起你……甚至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