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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镜被她胡乱挣扎着,顿时掉落下来。随着季白没入其中,红墙再次扭曲,又恢复了正常,平顺如常,若不是地上掉落的眼镜和青石路上的满地绿叶,一片狼藉。枯叶遮盖着脚印,很难发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而在红墙的另一头,满天风雪冰冷的刮着,遍地的白雪显得十分纯洁,白色的遮盖下一点黑色映衬着。为着白色素裹的天地装饰着。躺在地上的黑色衣衫的女子指尖微微微颤动,紧皱的眉头松动着,仔细一看雪地里躺着的人正是从红墙里消失的季白。季白微微动着身体,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漫天飞雪,慌忙地爬起来,摸遍了全身,紧绷的神经放下来,还好没事,从那里面穿过来没受什么伤,季白突然一愣,想起自己手里的手机。到处翻看着,漫天风雪冰冷的刮着,遍地都是白色的,而她眼镜又不在,模模糊糊的,只有趴在地上,用冻僵的手撒开地上的雪。季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痕迹,红肿的手不停地到处摸着,忽然手上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季白神色一喜,双手胡乱抓着雪抛开,露出手机的一角。灰白色的手机,在紧压压的雪下不停地震动。季白一眼便认了出来,瘫坐在地上,捧着呜呜震动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传来几声□□的声音,季白神色一惊,深深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倾听着,说话声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听着那静悄悄的说话声离自己很近。季白弯着腰听着,蓦然一愣,这声音正是从她手里还在震动的手机里传来。手机震动的更加厉害,似乎在催促季白打开屏幕。季白心头一颤,几乎是抖着手把这东西拿起来放在耳边,屏幕没有亮,也就是说不处于通话状态,但听筒里却确确实实传出了两个人的说话声。那声音很小,突然之间,那听不清的对话声停了下来。从手机里面传来的是诡异的呼吸声。季白猛的一下把这手机丢在了地上,不敢去捡,脸色苍白看着震动的手机。刚才手机里说话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有个人,隔着耳机在她耳边呼吸一般,问着:“季白,你在哪儿?”季白啪的一下,一个人坐在雪地上,面色惊恐的盯着地上的手机,不知所措,天色渐渐变暗,季白看着手机,慢慢艰难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眺望了一眼,这里似乎没有人住。转眸看了一眼,到处摸了摸,在衣兜里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将地上的手机上的雪抖落,捻着手机迅速放在塑料袋里,来回翻转包着它。季白撑着身子,搓了搓手,试图让自己暖和点,她现在又冷又饿,而且天色慢慢变黑了,如果她还不趁着现在看得见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迟怕她熬不过今晚,一到晚上,她就看不见,眼睛近视度数越高越看不见东西。季白迎着风雪残催,发丝到处吹拂撇了撇眼前的发丝,咬着牙慢慢地走着,留下了一浅一深的脚印。钟衍抱着一摞书慢慢地朝宿舍走去,气若神闲,解决了黑无常这家伙,心情都好了几分,慢悠悠的,按了按电梯,看着上面变换的数字,微微一笑。电梯停了下来,钟衍看着电梯里的人,挤了进去,瞥见角落里垂头不语的季白,凑了过去,钟衍轻轻用手肘碰碰她,问到:“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谁欠了季大小姐东西了?”季白缓缓抬眸,目光诡异看了他一眼,然后有垂了下去,钟衍侧身让来让道,没有注意到季白的神色,看她一直垂着头,用书遮挡着,微微挑眉,她今晚上怎么了,一直垂着头,阴沉着。一声叮咚的声音响起,季白绕过电梯里其他人,抱着书快速离开电梯,钟衍漫不经心看着电梯数,目送着季白离开,在季白转身之际,瞥见地上灯光照射的地板,钟衍一愣,瞳孔一缩,怎么没有影子!钟衍微愣着,看着电梯门打开,大家都奋勇争先出去,慢慢地也走了出去,脸色神色复杂,越想越觉得今晚上季白不太对劲,一个活人走在灯下,怎么可能没有影子呢。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翻书,打电话,查资料填志愿,所以有些晚,抱歉哈。☆、楼道啼哭钟衍想着季白今天一天神色不太对劲,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地掏出房卡,开着门,把手中的书,速写板和笔随便一扔便拉上门朝女生楼层去。顺着楼梯下去,钟衍看见七楼楼梯转角处停留这一团黑气,地上残留着一摊黑色,咕咕作响。钟衍神色一凝,放缓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那团蜷缩的黑气,手里青光一闪,一把清霜剑握在手中,看着慢慢爬进七楼楼层怨气,钟衍惊讶着,没有想到它化成了型,还有了意识。这七楼不是女生楼层么,怎么浓厚的怨气。钟衍快步下了楼梯,靠在楼层门后,伸出头,窥视着那团怨气究竟朝着那个宿舍去的。这画室被锁魂石镇压着,怎么可能还残留着怨气鬼魅作祟,他来的时候都已经用法诀加持过石头。整个画室都被结界包裹着,怎么在没有惊动他的情况下溜进来的。钟衍细思越觉得有问题,手中掐着法诀,抬手在眼眸处一挥,双眸发着灵光。看着那团黑气,讶然着,居然是未成形的婴儿,一团模糊,身上带着丝丝乌黑的血块,半身透明,围绕着层层透明的黑气,只可惜分辨不出来是男还是女。黑气慢慢在地上蜷缩不断前进,越过紧缩的玻璃门,慢慢靠近七楼里层,发出“嘤嘤……”的声音。在空余一人的楼道间这嘤嘤的声音有些刺耳,钟衍慢慢靠近,瞥见墙上的字体,撇撇嘴,转身就走,趁着还未查寝,他还要去找季白。眼眸瞥见电梯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楼了,身后的婴儿哭啼声越来越大,钟衍收起手中的清霜剑,停下脚步,匿在楼梯口处的堆放垃圾的隔间里,躲在门后看着出电梯门的女生,究竟是谁来了,才会让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变大了。季白回到六楼620室,开着灯,昏黄的灯光顺着她的方向打了下来,白色地板上映衬着各种凹凸不平的投影,却没有人影,季白微皱眉头,咧嘴一笑。“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书,随手扔在桌子上,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其他室友的回来,闭眼假寐靠在椅子上,耳旁依稀传来一声声啼哭的婴儿的声音。季白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圆盘花灯,眼眸深沉如夜,踌躇片刻,听着楼上依稀传来的哭声,顿时迅速起身,打开门朝七楼走去,徒留亮着灯的宿舍。季白踩着楼梯慢慢上去,听着婴儿啼哭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无神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