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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9

    心里在意的只有什么叫做不是为了自己,侯老太还能活着的话。

季神婆睨了他一眼,眼里还是满满的嫌弃,不过她会云歌灵等人面前出现本来就是为了点醒侯一发,折腾了侯一发半天,也足够泄愤了。季神婆放下手中的茶杯,摇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睛怎么就不能放亮一些,错把贼认父不可怕,可怕是快要死了都没能认清这个事实。对你好的人你看不到,倒是把想害你的人捧着呵着。”

云歌灵听了季神婆这话,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谱,差不多已经猜出侯一发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侯一发,想来其实心里也有了着落,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罢。

侯一发握着扫把的手颤抖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季神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之前的气,所以说这些话来搪塞我……我道歉还不行吗,这些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混小子。”季神婆抄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向了侯一发,侯一发也不躲,愣是被茶杯在自己的脑门上砸出了一道划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往外流淌,一直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留到了他的嘴巴内,味道酸涩又苦。

侯一发苦涩道,“我,我怎么会看错人,周娜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我的命,郑怡也不会是她杀的,他图什么,我都和郑怡离婚了,侯家的家业都是我和她的,她图的钱话为什么还要整垮侯家珠宝,她不图钱又为什么要害我们……我和周娜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她做事认真,说话温柔,待人和善,有时候在外面见到有需要帮助的人还会主动去扶一把。你告诉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要害自己丈夫的人,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啊,我们的家庭多么的……美满。”

能让侯一发捧着呵着的人除了周娜还能有谁?季神婆的话指向性太强,他装不了傻。

扫把应声而落,侯一发红着眼眶看着手指上刻了自己和周娜名字的结婚戒指。

季神婆叹了口气,“周娜那个女人不简单,她伪装得太好了,一开始连侯老太和我都被骗了过去。”季神婆佝偻着背从沙发站了起来,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着水,随着她的走动,侯一发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都晕开了一滩又一滩的水迹。季神婆的头发已经全白,她佝着背的身高还不到了候一发的胸膛,整个人又瘦又小。她慢悠悠地走到了佛坛旁边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相框,她摸着相框中笑靥如花的少女,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季神婆转过身来看向侯一发道,“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我和侯老太也没想过害你命的人会是周娜。你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和周娜在一起后,身边的小意外就特别多。”

侯一发听了季神婆的话,努力翻找起了自己的记忆,越想他的神色就越沉重,看来季神婆说的小意外还真的有,并且还不少。

侯一发道,“和周娜在一块后,我曾经试过走到路上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在公司的洗手间盥洗台前玻璃突然炸开,而那时候在我之前才刚有一个人洗过手,当时玻璃还好好的;走在商场,直升电梯突然出现故障停在了半空;还有出去谈生意,别人起冲突受伤的却只有我……”

侯一发后面还说了几件事,越说他的声音就越哽咽,“这些事情总是隔一段时间才发生,所以我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只以为自己运气不好,比较倒霉,现在想想,我和郑怡在一块时,似乎要幸运太多,随便买个彩票都能中两千块,走到路上还能捡到钱,想去某家店吃饭那家店正好就会搞促销活动……”

云歌灵听得直皱眉头,侯一发这是多心大才会一直没发现这其中的差别。

季神婆冷笑了一声,“你可别想着因为自己和周娜的八字不合,所以才会运气低迷。”

侯一发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没有出声。不过看他的样子,心里应该还是在找着各种借口为周娜辩驳。云歌灵都不知道该说侯一发痴情还是太渣了,在对郑怡的时候无情得很,而在周娜那边却又爱得让人忍不住叹息。

季神婆瞅着侯一发的样子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气得差点把手中的相框都给砸向他,“侯姐年轻时多精明,怎么到了晚年反而为了你这么个识人不清的混球犯了糊涂。你爹妈性格多好,咋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我都替你们侯家感到不值得!到了现在你还在偏帮着周娜,你知不知道,你会走霉运,那都是周娜特意制造的,她跟你在一块那天起,就想着怎么让你死!”

“你以为你一个运气还算不错的人怎么好端端就倒起了霉来,还一倒就是这么多年,那都是拜周娜所赐,她在你身上做了法,把煞气都给招了来,盼着你这个傻小子早点死呢!”

季神婆说着,就把手中的相框塞到了侯一发手里,相框内有两个人,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这两个小女孩的容貌都让人觉得很熟悉,侯一发仔细看了一会,终于知道这两人分别是谁,其中一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另一个则是和他生活过许多年的侯老太。

这相片是季神婆和侯老太年轻的时候照的,相框中两人牵着手,笑看着镜头,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那个旧年代,去照相馆照相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平常人家通常很少会做这些。侯老太年轻的时候家境清寒,据侯一发知道,她年轻时留下来的照片在侯家就只有一张,那一张听说还被小时候的自己撕得只剩了一半,而那一半和季神婆塞来的相框中的相片完美的结合在了一块。

侯老太步入老年后,还会时不时的把那半截的照片拿出来,絮絮叨叨地给侯一发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她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胆子很大,家里祖业非常特别(至于怎么特别法侯老太没有详说),这照片还是朋友拉着她去拍的。不过后来打起了战,世道乱得很,她们家举家搬迁,也没来得及与对方道别,这一别就是数十年,后来世态安定,想找人也已经无从找起。回到以前居住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满目疮痍,墙屋倒塌,侯老太朋友住过的地方,她们一起进过的女学……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留在那里的只有人来人往的陌生人。

侯一发记得有一回自己还问过侯老太这朋友叫什么名字,侯老太说了一个姓,可惜当时自己没听清,又正好公司来了电话,最后只能放下侯老太在家匆匆回了公司,公司那段时间出了些问题,侯一发忙得脚不沾地,侯老太也识趣地没再对他说起了这件事。

现在想来,遭侯老太一直惦记的好朋友就是季神婆了,想想季神婆的年纪,和侯老太相仿,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季神婆并不是侯一发心里的蛔虫,当然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侯一发在想些什么。她指着相片中的侯老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