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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一个月不见,眼泪全攒到今天了是不是?”央鱼瞬间再被逗笑,眼睫上挂着分明的泪花。崔柔笑着拉住吕殊的手腕。“上次华阳长公主遗憾没能见到刘季公子和吕殊小姐,今天你们和姑娘一起去给她拜年吧。”她提议道。给长公主拜年,吕殊喜道:“真的么?我们能和苌笛一起去?”央鱼委屈的拽了拽苌笛的衣袖。“jiejie,我也能一起去吗?”她想华阳jiejie了,想见见她。或许,华阳jiejie可能早就不记得她了。想到这,央鱼忍下去的眼泪又漫出来了。我去……!崔柔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把,这个女娃娃的哭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吕殊问道:“央鱼,你怎么又哭又笑的呀,笑了怎么又哭了。”刘季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央鱼胆小的拽住苌笛的袖子,道:“我被jiejie逗笑了,又想起一些伤心事,才哭的。”“年轻人,爱伤感,正常。”崔柔笑道。子婴被小静牵着,不安的挣扎脱自己的手。央鱼腻着苌笛,他便向刘季跑去。“刘季哥哥你为什么昨天没来找我,我可想你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子婴了,所以不来找我玩。”子婴撒娇道。苌笛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子婴何时对她这么rou麻过?也不知刘季能否受得了。却见刘季浅淡的笑了笑,摸摸子婴的头,笑道:“昨天在赵高的家里,事忙。所以我今天不一大早就来看你了吗。”还是刘季厉害,子婴听了他这个回答,喜滋滋的,抱着刘季的手臂摇啊摇。笑得嘴都合不拢。央鱼拽着苌笛的袖子,暗自抹泪。崔柔嗅到了一些猫腻,但她不是爱八卦的人。“你们收拾一下,任何就一起出发去长公主的西风轩。”“好。”大家应道。人多,不宜用轿。“一路走来,宫中的雪景不错,还有些腊梅开得正好,不如走路去吧,顺便看看路上的风景。”刘季难得开口说上一句。因他寡淡,倒是第一次主动提议这类事。苌笛赞同,大多数人同意。准备好了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门,留了些小宫女守着空壳子似的芙蓉宫。宫道两旁都中了花草树木,此时冬季,白雪飘飘,那些花啊树什么的,都笼上一层银装。到了华阳长公主的宫殿西风轩,吕殊大加赞叹。假山树人造湖,被冰冻的小曲溪,和屋子里各类珍宝器玩,奢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华阳长公主正侧躺在榻上看书,听闻苌笛拜访,顿时脸上一喜。……这个小丫头片子,终于把人给我带回来了。华阳长公主坐起来,往大门的方向看去。子婴第一个跑进来,对着华阳长公主就是一阵撒娇:“姑姑姑姑,今年是大年初一哦,新年快乐昂。”“好。”华阳长公主习惯地摸他的头。接下来才是苌笛,进门后乖乖的行了个拜礼。“因今天新年,苌笛是来拜年的,所以我带了许多礼品。”华阳长公主哈哈笑道:“心意到就好。”再是刘季吕殊和央鱼,三人依次走进来。华阳长公主看刘季的面容看得十分仔细。“你就是那双曲亭刘季?”☆、第一百二十章脑回路太厉害苌笛瞅了华阳长公主一眼。刘季低下眉眼,回道:“正是。泗水郡沛泽县阳镇双曲亭小史,姓刘名季,无字。”吕殊抿了抿唇,踌躇的小步上前,道:“民女和刘季是同乡,名唤吕殊。”既是同乡,吕殊只道了姓名,就没有再重复一遍祖籍乡县了。华阳长公主让颖儿去内阁,返回时手中捧着一只长长的画匣子。画?见面礼莫不是要送画?可花只有一副,自己和刘季是两个人呀,难道把画撕开,一人一半?吕殊暗戳戳的想道。“我这儿有一幅古画,绘着山水烟雨图,是本宫幼时,六国纳供时献给本宫的,和你们有缘,便赠与你们吧。”颖儿捧着画,走向刘季吕殊。她迟疑了一瞬,她家长公主也是个坑货!一幅画,送给两个人?给谁啊。她瞬间觉得手里的画有些烫手。苌笛拣了拣拖地的长裙,不疾不徐的接了颖儿手上烫手的画,放在一旁空闲的矮桌上。打开匣子,展开那幅世间绝无仅有倾世画卷。战国时,有一个画技精湛的画师,穷尽一生,走遍名山大川,方才画出了这幅远离世间尘嚣战乱的烟雨图。不论这幅画的绝世画技,单是画的意境和当时的作画者的心境,此画就堪称绝迹之作。当然,这幅画画技精湛,才有了被传入皇家的资格。苌笛笑着道:“华阳jiejie之前就一直惦记着你们,今日这一眼就喜欢上你们了,赠你们此画,愿你们远离尘嚣是非,潇洒肆意的游山玩水。”刘季但笑不语,吕殊作茫然状。“作你们的新婚贺礼。”苌笛收起织绢画卷,放进画匣子,塞在刘季手中。苌笛坐回了华阳长公主的身边。一份礼送给两个人,是不妥的。可若是送给一对夫妻,那就是可行的了。吕殊的面色俏红娇羞,刘季淡淡道:“长公主怎知,我和殊儿婚期将近?”吕殊不解的望向刘季,又含羞低头。华阳长公主笑道:“是小笛同我讲的。”苌笛没脸没皮的笑了笑,避开刘季冷冷的撇过来的眼刀子。唔,她看不到她看不到,她什么都没看到~“赐坐。”华阳长公主唤来宫女,在屋中央添置了两张小锦凳,凳子上铺着上好的湘绣棉垫。刘季大大方方的坐下,吕殊见刘季落落大方,她也装作淡定的模样,悠然落座。崔柔、小圆小静侍立在一旁。“听小笛说,吕家在泗水对她多有照顾。”华阳长公主抱着手炉子,安坐在榻上。子婴伏在华阳长公主的腿边,玩着颖儿塞给给他的编织蚂蚱。吕殊久久没有答话,刘季转头看她,发现吕殊正在看着自己。“你看着我做什么?”刘季觉得奇怪。“啊?”吕殊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子婴抬起头来鄙视了吕殊一眼:“傻吕殊,笨吕殊,姑姑问你话呢?”吕殊懵逼脸,这话该她回答吗?可子婴总不会害她,于是她开口道:“是呀,当年苌笛在路边昏倒,善心的父亲收留了她。”苌笛当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