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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见她可怜还给了她钱呢。”

魏熙说到这,似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哎呀,我当日给她的钱还是向旁人拿的呢,这么久了竟一直忘把钱给他们了。”

皇帝听了笑道:“你呀,忘了便忘了,一惊一乍的。”

魏熙摇头有些不开怀的模样:“好难得做一回善事,竟还是贪的别人的钱,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皇帝捏了捏魏熙的脸,语气有些纵容:“那你拿了人家多少钱,我赏他十倍如何?”

魏熙闻言,眼珠转了转,一派机灵:“阿耶真好,至于欠了多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皇帝闻言捏着魏熙面皮的手向外轻扯了一下:“你那眼珠子转的,一看就没好心思,可是想趁机敲诈我一笔?”

魏熙不差钱,对于这一点皇帝和魏熙都知道,只是魏熙偶尔这样一闹,皇帝却是喜欢的,他是九五至尊,亦是孤家寡人,身边的人皆是矮了一截的,说话行事无不毕恭毕敬,时间久了,他也厌烦,唯有魏熙,机灵活泼,有时还会耍些小性子,却让他觉得松快,连那高处不胜寒的孤寂都少了。

魏熙掰开皇帝的手,道:“阿耶又冤枉我,我怎么会敲诈阿耶。”

皇帝闻言一笑:“我还觉得你上次辛苦了,想赏你些什么呢,你既不要便算了。”

魏熙忙道:“阿耶快别开玩笑了,你的赏我怎么能不要。”

魏熙说罢,满目期盼:“阿耶要赏我什么?”

皇帝道:“一路舟车劳顿,说不辛苦定是假的,就赏你回去歇着吧。”

魏熙忙摇头:“我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怎么能好意思阿耶要赏赐。”

魏熙说罢,看向堂中的妇人,道:“阿耶快审吧,那程彦都死了好几年了,如今突然蹦出个后人要伸冤,可莫要是有人用心不良。”

经魏熙方才一番插科打诨,屋中的气氛也轻松了些,皇帝看向那妇人,道:“正如阿熙说的,程彦去了有几年了,要伸冤也早该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到底是何人安排的,你且如实说出来。”

妇人跪地哭道:“启禀陛下,妾当年何曾不想为家翁洗冤,只是当年家翁的死涉及皇家,又有人欲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妾是卑懦之人,实在不敢呀!”

皇帝听着妇人说话,只觉得刺的耳朵疼,他揉了揉额头,对陈士益道:“你来问。”

陈士益领命,他上前几步,站在妇人几步之遥:“我记得当年你们是自缢了的,怎么又活过来了?”

妇人闻言道:“妾方才说了,当年有人想杀人灭口,妾与婆母为了活命,只得假死以逃生。”

陈士益眉头一蹙,目光锐利:“凭你们两个妇孺,怎么能是怎么瞒天过海的?依我看,你们或许根本就不是程家家眷,快说到底是谁安排你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妇人被陈士益看的有些惧意,却道:“我在程家出事前半年才嫁过去的,认识我的人不多,想来我说什么您也不会信,不如去将我婆母唤来,程家之前虽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婆母好歹也是在诸位贵人面前混了个脸熟。”

妇人话音一落,却听魏熙讽刺道:“你不是说你婆母病重吗?病重的人你还舍得让她来回奔波,你这孝顺还真是别具一格。”

第95章果浆

妇人被魏熙一奚落,面上有些红,她对魏熙叩首道:“令婆母奔波确实是妾不孝,只是为家翁洗冤,是婆母夙愿,妾不忍婆母失望。”

魏熙听了好奇道:“你未嫁前是哪家的娘子,家教倒是好,伶牙俐齿的。”

妇人更是赧颜:“妾的阿耶以教书为生,小门小户的人家,得公婆不弃才的以加入高门。”

魏熙点头:“原来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娘子,若你所言是真的,也算是个忠贞刚烈的奇女子了,说不定还能上列女传呢。”

皇帝听了魏熙的话,在魏熙头上敲了一记:“胡说八道,列女传岂是谁都能上的。”

魏熙揉着额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皇帝,唇微扁,黑黝黝的眸子里含着水雾,很是惹人怜,皇帝笑着揉了揉魏熙的额头,对陈士益道:“去差人将程彦之妻带来。”

陈士益正欲出去吩咐,却又听皇帝道:“路上颠簸,想必也都饿了,你再去端些茶点来。”

陈士益应是,心中却明白这茶点是给谁的,眼下还未到用膳的时辰,除了昌乐公主谁还吃得下那些甜腻腻的东西。

陈士益出去了,皇帝的视线在屋中众人身上闲闲扫了一圈,最终对魏潼道:“七郎,你接着问。”

魏潼一愣,放下手里把玩的一个小巧的玉臂搁,起身道:“是。”

他看着妇人,不知道要说什么,清了清嗓子道:“当年你们假死为什么没被发现?”

魏熙以袖掩唇,低低一笑,魏潼这是被皇帝突然点名,一时蒙了,怕是想也没想就挑了自己好奇的问了出来。

妇人神色有几分悲凉:“都是草芥一般的人,谁会去管我们的死活呢?我们死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加查验。”

魏潼听了这个答案有些无趣,正想要问些别的,却突然灵光一闪:“人死了总是要有尸体的,既然你们没死,那尸体是谁?”

妇人道:“当年家中还是有几个忠仆的,是他们……”

妇人说着似悲不能自抑,掩唇哽咽。

妇人如此说,不论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了,毕竟人都死了,到底是自愿还是他杀都凭妇人一人说道。

恰此时,陈士益领着人将茶点呈了茶点进来,房门被从外打开,阴凉的室内徒然泄进了光亮,让人有些不适应。

魏熙拿过盛着果浆的壶,给皇帝和她的兄长们都倒了一杯,到了魏潋时,她倒完看向魏潋,见他神色平静坦荡,好似对此事一点也不关心,魏熙对魏潋一笑,将盛着果浆的杯子递给魏潋,笑道:“六哥尝尝这个。”

魏潋接过,饮了一口,仔细品了品味道,道:“这果浆酸甜可口,喝了便觉得清爽,怨不得你喜欢。”

魏熙一笑:“当然,阿耶宫里的人做的能难喝吗。”

魏潋垂眸淡笑,将杯中的果浆一饮而尽,魏熙见了,忙给他又续上一杯,道:“六哥也喜欢?我只给你这一杯了,我还没喝呢。”

皇帝闻言笑道:“瞧你这小家子做派,不过是一杯浆,还短了你的不成?”

魏熙闻言,晃了晃壶,侧首对皇帝道:“快没了,再弄多麻烦,我是体恤宫人,阿耶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

皇帝笑道:“不说你,不说你,你最良善了。”

魏熙满意一笑:“自然。”

魏熙说罢,走到魏潼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浆:“七哥是第一次审案吧,喝这个壮壮胆。”

魏潼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