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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夫人是来听曲的?丽人坊……”

裴斯话还没说完,张氏就打断他,问道:“你父亲是谁?”

裴斯神色冷了起来:“夫人是来寻亲的?很抱歉,丽人坊是做生意的,既然夫人不准备捧场,便请回吧,我父亲是谁便不劳夫人挂念了。”

裴斯说罢,转身便往回走,颇有些急切的样子,张氏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喝道:“回来!”

张氏这一声不算小,惹得路人纷纷向她那看去,张氏浑然不觉,只紧紧盯着裴斯的背影,裴斯面上显出一抹嘲讽之意,脚步不停。

张氏扶着奴仆的手下了车,道:“站住!要不然我把你的店拆了。”

裴斯回身道:“我自幼跟着母亲过活,不知道父亲是何人,夫人还是不要再纠缠了。”

张氏急道:“莫要想着糊弄我,你不说,我便令人将你母亲压来回话。”

裴斯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夫人,这是长安城,您还是收敛些为好。”

裴斯说着转身回去,腰间玉佩划过一道弧线,随着他的步伐轻晃,未走几步,却被张氏的人按住了,张氏几步行到他面前,扯过他腰间的玉佩,哑着嗓子喝问:“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裴斯道:“家母所赠。”

张氏似是有些站不稳了,往后趔趄了一下,跟着她的仆妇忙扶住她,劝道:“夫人莫气,一块玉佩证明不了什么,指不定是郎君丢了,让人给捡了去。”

仆妇说罢,指着裴斯道:“还不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打死,留着他污我们崔家的名声吗!”

仆妇话音一落,押着裴斯的家仆立马将裴斯摁倒,几个家仆一起对裴斯拳打脚踢,丽人坊的人见状忙上前阻拦,边拦边道:“快来人救命呀,崔家夫人要杀人了!”

周围行人早就在张氏那一喝后驻足了,见了这番情景虽没人敢上来拉,但也都不再偷偷摸摸的偷看,皆围了起来正大光明的看起热闹来了,这豪门贵胄的秘辛,一般可是看不到的。

正热闹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后传来:“都住手!”

紧接着,一对训练有素的壮年男子剥开人群,将正在打人的崔家仆从们押了起来。

裴斯趴在地上咳了几声,他怀疑魏熙是故意等他挨了揍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不想写章节名的冲动……

第77章伤痛

突如其来的变故,镇住了张氏,而比张氏更好奇来人的却是看热闹的百姓们,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霜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在一群贵公子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一袭素色衣裳,衬得少女如同远山上最洁净清冷的一捧雪,可当少女那双含着华光的眸子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后,便再无人这样想了,冰雪易消,虽美却为孱弱之物,而少女那双眼眸却灿若远天上亘古不寂的星辰。

魏熙走在长安百姓们让出来的窄路上,对天子脚下的百姓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到底是见惯了风雨的,这般速度眼色,倒是给她的护卫省了许多力气。

魏熙看着神情难看的张氏,面上的神情端的越发威严了:“崔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当街打杀百姓,怎么,当我大夏子民皆是你崔家家奴了?”

张氏还未说什么,扶着她的仆妇当先喊冤道:“公主这话可冤枉我家夫人了,这人本就是我崔家之人,夫人是崔家主母,自是有权惩戒的。”

“崔家的人?”魏熙回身看向已经被扶起来的裴斯道:“你姓什么?”

裴斯咳了咳,如狂风骤雨后在枝头即将零落的花瓣,端的惹人怜,看得魏熙几乎有些对让他多挨了几下而生出愧疚感来,她上前几步,关怀道:“怎么样,还说得出话来吗?”

魏熙说罢,对左右吩咐道:“还不快去找大夫。”

却听裴斯哑着嗓子道:“咳咳,草民无事,不劳贵人挂怀了,只是这一顿打挨的实再是冤枉……草民自问与夫人从无交集,贵府门庭更是不敢高攀的,莫不是夫人是嫌小人不肯招待夫人,才恼了?”

裴斯说着,面上显出冤枉委屈之色:“小人方才都解释了,眼下还未到营业的时候,夫人若是实在寂寞,小人也是可以安排人来陪夫人的,夫人何必……”

围观的百姓听了,面上皆是惊讶了然与激动相互交织的复杂神色,原来是贵夫人深闺寂寞了想要寻个可心人一解孤寂,可不巧人家还没开始营业,这贵夫人寂寞难耐,便恼了,这些豪门贵妇,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魏熙听着围观众人们自以为低声的议论,有些想笑,忙抿唇压了下去,她极为隐晦的瞪了裴斯一眼,张氏好歹是崔家的主母,他这样坏人家名声有什么意思。

魏熙装作惊讶的样子,回身问道:“崔夫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张氏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些议论的话,她气的面色青白,抬手指着裴斯,喝道:“休得胡言!”

魏熙安抚道:“崔夫人莫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您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损了您和崔家的名声,若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了就不好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张氏看着裴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熙低低一笑,带着几分不悦:“这么说,他说的皆是属实了?崔夫人你这就做的不对了。”

魏熙说着,甩了甩袖子,好似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那这种事就由不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来管了,还是将崔大人寻来吧。”

魏熙说着,转身欲走,却听张氏急道:“不许去唤他!”

魏熙面上不悦更浓:“不去唤他,难道你想直接让阿耶来决断?”

魏熙这话一出,似是骇住了张氏身后的仆妇,她忙出声道:“公主切莫生气,这小子是我家郎君的外室所出,今日我家娘子本是要来关怀一番的,却不曾想这小子不敬长辈,因此才有方才那一出的,公主您也看见了,这小子大庭广众之下还敢污蔑母亲的名声,可见其用心之恶,这种人还是打杀了好。”

魏熙听了这话,噗嗤一笑:“我常闻崔家家风景然是长安之最,没想到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所谓的景然便是尊卑不分,嫡母不慈。”

张氏听了这话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激动的都变了音:“胡说!我崔家的儿子只有阿呈一人!他不过是个野种!”

方才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谢宜安听了这话眉头一蹙道:“崔夫人便是恼羞成怒说话也还是要记挂着分寸的,你眼前的可是大夏的嫡公主,哪里是能任你欺凌的。”

魏熙听了谢宜安这话白了他一眼,欺凌,不过就是话不中听了些,怎么就成欺凌了,显得她多没用似的,竟让这么一个蠢妇欺负了,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