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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向知缓的解释,在场之人浑身发凉。“到底是谁干的?而且要把这么大的东西埋在地底下,动静肯定不小,怎么会没人发现?”“是啊大师,这个你能帮我们算出来吗?布这个阵的人,是要害我们家啊!”向知缓点头,“可以的。”她拿出铜钱,余光瞥见汤宁拾起地上的铲子默默离开了,不待她掷完六次,就听到汤宁一声尖叫。“出、出人命了!”众人大惊,联想到向知缓说这个阵法对男人更有危险,他们家中除了汤管家,就一个男丁,翟大姐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朝着叫声的方向狂奔跑去。“啊!——”三姐妹互相搀扶着才勉强没有摔倒。杂物间里,鲜血淌了一地,翟昆便躺在血泊之中。汤管家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打了120和110,他接着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翟昆的鼻息,感受到尚有一缕微弱的呼吸,松了口气,“还活着,还活着!”“那快止血,快止血!去拿急救箱!”向知缓早已背过了身,她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有些接受不来。听见翟昆还活着,她偏了偏头,看向身旁的汤宁,汤宁也就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见到这样的场面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这会儿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色,像是奇怪翟昆居然还没死。“你来拿铲子的时候,他还好端端的么?”一听向知缓的话,翟大姐也连忙看向汤宁,“对啊小宁,这看上去不像是刚发生的,你刚才不是才来过,没看到吗?”汤宁摇头,“当时我看到那边放了两个,我就没进这里拿。”“是谁,那到底是谁……”汤宁咬了咬唇,说:“会不会是那个快递员?当时我们都不在,只有他在。”“对对对,一定就是他,所以他故意说必须要收件人亲自拿!”很快警方和救护车都来了,医院人员把翟昆送上救护车,翟二姐三姐都跟车去了,翟大姐则留了下来,等警方的结果。这个案子不复杂,整个时间线捋下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快递小哥。虽然没有凶器留下来,地板也因为血迹没有留下脚印,但那个快递盒子还在,带回去提取指纹比对即可,马路外也有监控摄像头,要找到快递小哥很容易。等警方离开,天色渐黑,翟大姐对向知缓道了谢,支付了报酬后,便急忙赶往医院。“那我也回去了。”汤管家非常恭敬地说:“我送您。”他现在对向知缓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光把阵找了出来,而且说了这对男人有危险,果然翟昆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就行。”她是回家,家庭住址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向知缓刚出大门,汤管家忽然追了上来,“留步留步,差点忘了问,您现在能把这个布风水阵的人是谁算出来吗?”“爸!”汤宁跟过来,“我有事想和大师说。”“你能有什么事儿?”“哎呀爸,”汤宁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女孩子的事情,那个事等会再问也不迟嘛。”汤荣无奈,“得得得。”汤宁走到向知缓身边,待见汤荣走远后,她看着向知缓的眼睛,说:“八卦镜我埋的,石磨石碾也是我埋的,你能不告诉他们吗?”向知缓歪了歪头,“我为什么要帮你隐瞒?”“因为翟昆该死。”“先不论翟昆为什么该死,你这么做,害的不只他一个人,包括你自己。”汤宁深吸了一口气,“我问过教我的那个大师,他说其他人只是小灾,只有翟昆会出事,等把他解决后,再把东西撤掉,其他人就没事了。”对于教她的那个风水师向知缓还挺好奇的,她以为这个时空已经没有什么真的懂玄学之术的人了,不过显然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向知缓往墙上一靠,双手抱胸,“那你现在说说,翟昆为什么该死?”“因为他变态。”汤宁攥着拳,清冷的路灯照下来,将她的脸色映得格外惨白。“我爸在翟家干了几十年了,说是管家,其实也算一个翟家人,加上我mama难产去世,所以我从小就是在翟家长大的,”汤宁闭上眼睛,咽了一下口水,“翟昆,我小时候一直叫他大哥哥,他也喜欢带我玩,可玩着玩着,就不对了。”“那时候我才四岁,他都二十多了,这样的年龄差,你恐怕也想象不到他会对我做什么吧。”向知缓一个“卧槽”已然到了嘴边。“他跟我说带我玩游戏,我那时那么小当然什么都不懂,以为真的是做游戏,然后他就……”汤宁提着一口气,没能继续往下说,她的身体都在颤抖,自从她懂事后,知道那些所谓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每每回忆起那些肮脏的画面,都恨不得将翟昆大卸八块。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详细说出来,双唇微颤,“总之你能想象到的,都有。”“你没告诉他们?”汤宁摇头,“七八岁之后他就没再对我做过什么,我懂事的时候太晚了,后面再说,哪里还有什么可信度,毕竟是小时候的记忆,恐怕就连翟昆也以为我忘了吧,可关于那些事情,我莫名记得非常清楚。”向知缓一个“卧槽”爆了出来。她差不多可以想象到了。其实翟昆的面相看不出来色,和程晋祥比起来好多了,石可萱那件事也只是人送到了他身边,所以难以坐怀不乱而已,并不像程晋祥那样会主动去侵犯别人。没想到他原来、居然、竟然他妈的恋/童!这不在面相范围内。“其实我想过直接杀了他的,但是那样我也要坐牢,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因为他毁了我的后半生。”汤宁忽然一笑,笑得凄凉,“可惜老天无眼,他竟然被人捅成那样,还没死。”向知缓现在也只有一个念头,是该死。而且如果翟昆真的有这样的癖好,除了汤宁外,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其他人做过同样的事。向知缓看向汤荣,汤荣应了女儿的话,远远地站在另一边,她叹了口气,“我答应你,我不会说,你……”向知缓嘴唇翕动,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谢谢你,”汤宁笑中带泪,“我没事,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就是心里不平,他那样的人,凭什么还过得锦衣玉食,逍遥自在,你说,他还会有报应吗?”向知缓默然。因果报应这东西,她有时候信,有时候也不信,因为总有一些人,分明做了坏事却比多数人都过得滋润。当天晚上,向知缓都没能睡好,尤其在她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