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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浮生,你知道那个地方我寻了多久才寻到?”

公孙浮云抬眼向上,然低头:“我错了!亲哥哥!”

公孙浮生:“……”

公孙浮云顶着还有牢里稻草的乱发,跑过去,摇着他手臂:“二哥我知错了,咱别打了,我现在被人诬陷成杀人犯,你再不赶紧救我,明日我就要被砍头了!你舍得吗?”

公孙浮生回头,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砍了你才世道清净,。”

力道不大,但浮云却极为配合地翻了个白眼,伸长舌头。

公孙浮生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君芜忍不住也一声笑出,浮云方才便依稀见一个人,这回朝这笑声望过去,认出君芜来。

她脑门转的快,见她与二哥同过来,二哥知那作坊是她所为,断是她告状来的。

她指着君芜:“我错看了好人!”

君芜踏步朝她而来,微微侧头打趣道:“谁说我是个好人。”

☆、第63章陆拾叁·棺与子

在风郡的牢内转了圈,深夜,君芜回到倾城酒家。

“去了哪?”夜里的客栈空无人,一个声音飘来。

君芜微微惊,一盏油灯被点亮,见倾城走出来,戴着他夜晚戴着的银铸面具。

倾城见她脸色有点白,懊恼是不是吓到了她,非他本意。

他又过去点了两盏油灯,刹那酒家被照亮。

“怎么还不睡?”君芜走过去,自然地拉住少年的手。

倾城看了看她握住他的手,虽是心里有点别扭,但却未挣开。

“我……睡不着。”倾城说道,自从离开容郡,他睡得都很忐忑。

君芜知道他晚上轻眠的事,看了看他,张了张口,又抿起地打趣他:“是在等我?”

倾城甩开她手道:“谁在等你,我只是睡不着。”

君芜笑笑不说话,过去依旧拉着他往里走:“既然睡不着,那就陪我聊会天。”

“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聊的。”

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脚步却跟着她来到后厨。

倾城不知她来后厨做什么,君芜在外颠簸许久没下过厨,不过她厨艺倒是很好,以前经常做饭跟君瑶和王氏她们吃,君瑶总是说她的饭最香,也不知她现在跟王氏过得好不好。

揉面和面擀面的动作做得很熟稔,倾城见她在做面,有些新奇,君芜拉着他一起参与打下手,不一会两碗香喷喷的阳春面出锅。

倾城看着他有生以来第一碗自己做的面,目光珍贵地让君芜不由发笑。

君芜端到院外的桌上,与倾城吃着面,虽然少年未多问她这几日干什么去了,但君芜还是将她的打算和这几日的作为都告诉了倾城。

倾城吃过许多山珍海味,但却从未吃过如此简单,但却温暖至他心底的面来,而且还是他同君芜一起做得,只觉得人间美味。

喉咙有些涩然,想她果真是他的亲阿姐来,不然怎能做出这般好吃的面。

想让自己不要流露太多的感情,倾城问:“若公孙浮生一直不答应卖你酒方,那你准备怎么办?”

君芜确信地道:“他会卖的,迟早。”

她说得笃定,倾城看了他眼,点了点头,喝完面汤。

大概是吃饱了,他现下倒有些睡意,便起身道:“我困了阿姐,店内的事我会尽力打理,你放心做好眼下的事。”

君芜怔了下,她方才叫她……

她默然微微垂首,然再抬头,对他轻轻地笑了笑:“那便有劳我们倾城了。”

倾城目光发亮地道:“好。”

倾城转身想回屋,君芜却又叫住了他,倾城回身不解地望着她,君芜问他道:“倾城,为何夜里总戴着面具?”

倾城摸了摸脸上面具,眼色一瞬黯淡:“丑。”

“我以为,一个人的灵魂才是鉴赏美丑的标准。”

“那是你以为……”这世上有很多不这么认为。

他话未说完,君芜走过去,将他面具摘下来,然扔出去。

倾城吃惊看着她。

下刻,他用衣袖立马捂着脖子与脸:“你在做什么!?”声音惊恐。

君芜:“你那面具,我看不顺眼”

“你!”

君芜见他气得脸发红地眼里还涌出些泪花,有些无良地弯了弯唇。

然而她的目光静静地巡视他的容颜,那张脸白日美得如副画的脸,夜里触生而上的只是多了些藤枝。她觉得一点也不丑,相反给少年增添了丝妖异。

看着也不错。

倾城被她盯得转身要跑,却被君芜拽回来:“你若逃了,从今日起你在我面前便是个胆小鬼来。”

倾城顿住脚步,转眼愤恨加委屈,心里很受伤地看着她:都是骗人的!她怎能如此对他?扔了面具那意味着自己要接受别人古怪的打量,奇异的目光,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感受!

他张口哑声要说什么来。

她却安抚声道:“莫要动气,丑的你不知其实是你那面具,而不是你。”

倾城讶异,不是很解。

她又温柔道:“阿姐明日重新为你打一副,配得上你的,你且忍耐一晚。”

次日,清晨的日光照进窗阁。

君芜从桌子起来,拿着昨日她为倾城重新绘制的面具,简单梳洗换了套男装出门。她寻了一家能做她要求面具的店,然又去了浮生。

今日公孙浮生似不在,君芜过去见门是锁的,驻足片刻,她去了衙门那一处通向牢门的门口。昨日有两个衙役她记得浮生叫过他们的名,一个叫王汉,一个叫刘喜的。只报他们的名来,然给些银两说去探望公孙浮云,这牢门的衙役昨日见过她,因为长相不俗对她有些印象,见给了通银也不少,便放她进去。

公孙浮生已为公孙浮云去查这件事到底是何人陷害,但一夜间有关那个案件,与那名死了的孕妇相关的所有,都已像被销毁般地不在。

留下的,只有誓死要告死公孙浮云的孕人丈夫。

公孙浮生将这事告诉公孙浮云,公孙浮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何人想要陷害她,且仵作也未从那孕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被害的线索,有的只是她那肚皮的一刀。

想着靠二哥那点脑子肯定是查不出所以然,于是和几个牢里认识的兄弟打个商量。

她乔装成衙役朝外走,正巧遇到来探监的君芜。

擦肩而过时两人同时顿住脚步,然转身看了对方一眼,便认出彼此。

君芜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