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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的爱人。齐霈霈一眼不眨地凝视着齐穆的脸,期间护士和医生进来过几次,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理解他们说的话。她只想陪在他身边,让他快点醒过来看见自己。她听见门被人推开了,有个人在她身后站了一会,然后说:“齐霈霈吗?”伏在齐穆手臂上的齐霈霈抬起头,转过去,“我是。”身后是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穿着深色唐装的老人,他说:“我是齐穆的外公。”齐霈霈反应很慢,她的眼睛眨了两下,想要笑一下可是失败了。“……您好。”齐穆外公叫做穆闯,已经快八十岁了,一头白发整整齐齐的,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样,他的眼神锐利,盯着齐霈霈的脸看了一会。“我听管家说你一天了没吃没睡,先回家去吧,休息好了再来。”齐霈霈摇了摇头,“我想留在这陪他。”“齐穆没受什么重伤,只是一点镇定剂让他睡着了而已。”齐霈霈无动于衷地继续摇头。很少有人会违逆穆闯的指令,他的耐心到这里就已经耗尽了,他扬声叫门外的人:“阿忠!”接齐霈霈的中年男人进来,“老爷什么事?”“把她送回去。”齐霈霈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会,没有再拒绝,站了起来,那一瞬间眼前发黑,扶着床栏缓了缓。名叫阿忠的那位管家说:“请小姐跟我来。”管家带着齐霈霈来到一间客房门外,为她打开门,“这间是少爷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齐霈霈说:“没有,谢谢。”“那您洗漱一下,就可以下楼吃晚餐了。”齐霈霈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在书架上发现几本书,拿下来一看,是写着齐穆英文名的大学课本。她心里有了安全感,坐到床上想缓口气,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就睡着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瞬间就床上弹起来,她抓起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了。急匆匆洗了澡,换好衣服下楼,管家阿忠迎上来,“昨晚您没下楼,我猜您应该是睡了,早上想吃点什么呢?”齐霈霈听见客厅和餐厅都有人在说话,人还挺多,她下意识说:“不了,我想先去医院。”“可是您有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没事,请先送我去医院吧。”“好吧,我来安排司机。”齐霈霈走出大门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好几道视线,她刚才匆匆看了一眼,似乎都是齐穆的亲戚。阿忠看着齐霈霈上了车,他从口袋掏出手套戴好,上楼把齐霈霈的房门打开。床上干干净净,他直起腰想了想,走进浴室里。浴室还有些湿漉漉的,齐霈霈的洗漱包和化妆包摊开放在洗手台上,换下来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他四周看了看,在排水口附近找到几根长长的头发,他从口袋拿出塑封袋和镊子,把头发收了起来。齐霈霈有预感,齐穆绝对醒了。当她推开房门,看见坐起来的齐穆时,眼前的景象一下模糊了。想要把这两天所有的忐忑不安、惊慌失措都哭出来一样,在病房门口嚎啕大哭。没有人来制止她,门口的保镖把她打开的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她哭得气都喘不上来,听不见齐穆在叫她,忽然间脑子一懵,她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我马上要换工作,希望在工作变动前完成霈霈这篇。☆、第四十七章齐霈霈感觉到有谁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抚摸。她睁开眼,眼前朦胧的人影渐渐清晰。“终于醒了,我的祖宗。”齐穆说,“居然能饿晕过去。”齐霈霈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眼泪又要掉下来。齐穆用手轻轻擦去,“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一哭我心里难受。”齐霈霈想要坐起来,强忍着心酸说:“你的伤怎么样?”齐穆按住她,“你别动,我只是小腿有点骨裂,剩下的都是皮rou伤,没事。”“你外公告诉我,你是因为车祸受的伤,真的吗?”“等我搞清楚了告诉你,事情有些复杂。”齐霈霈也预料到了不会是车祸那么简单,她让了半个床位,让齐穆躺上来,依靠着他的胸膛,两个人共享病痛。她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齐穆没说话,低头吻上了她。这是一个充满抚慰、疼惜意味的吻,他在说“不要担心,不要怕,一切有我”,他的怀抱一直是只属于她的温柔港湾。最初复合,齐霈霈觉得所有磨难都是因齐穆而起,她逃不开被牵连了,而现在,那种想法已经没有了。他们是一体的,所有磨难都要共同承担,没谁能独活。穆闯在门上的毛玻璃隐约看见两个人躺在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的脸一下阴了,手杖在地上狠狠一敲。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气都不敢喘,恨不得能消失在这个地方。他盯着毛玻璃上的人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不客气地敲了几下门,没等里面人有所反应来就拧开了门把手。他声音低沉:“齐穆,你还有伤在身。”房间里柔情蜜意的气氛被打断,齐穆迅速坐起来,“外公。”穆闯的眼神从齐穆的脸移到齐霈霈脸上,仿佛不能忍受一般皱起了眉头,又重新看向齐穆,“阿忠,把轮椅推进来!”管家把齐穆的轮椅推到了床边,穆闯双手交叠放在手杖上,“回病房去,该做检查了。”齐穆翘着一只腿从床上下来,坐上轮椅后看了齐霈霈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齐霈霈默不作声看着齐穆被推了出去。管家把齐穆的双腿轻轻抬放到床上,护士来做了例行检查,等到病房里不相关的人都出去,穆闯手里握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他用力把那份文件扔在齐穆脸上,表情肃杀。齐穆被劈头盖脸打着了,他看了看封面上的名称。“怎么了?”“你还敢我问怎么了?你给我一字一句看完!”齐穆十分听话地把那份亲子鉴定一字一句看下去,算上封皮一共四页,他连标点符号都看完了。他合上鉴定书,“看完了。”穆闯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深深呼吸了几下,“你给我跪下!”齐穆没有异议,笨手笨脚地从床上下来,忍着小腿钻心的疼跪在了干瘦的老人的面前,一只手扶着地板,分担膝盖承受的重量。“她是